聽到前半句,那守門人露出絲絲不屑,他明顯把肖洋當成土鱉了,這一身衣服怕也是租來的吧,可是聽到後面那句,頓時打消了念頭,如果他能送出什麼貴重的禮物出來,自然也算是大家族的人,進去也就不費事了。
“嗯,是的。”守門人點頭。
肖洋眼裡閃過一絲玩味,擡步走到那收取禮品的人身前,從口袋掏了半天,然後掏出一個硬幣出來,丟給那人,說道:“喜事,送禮。”
說完也不看那人目瞪口呆的表情,重新回到門口,對那守門人說道:“送禮了,可以進去了吧?”
那兩個守門人臉色同時一變,一個硬幣?一塊錢?!特麼的這也叫送禮?
“先生,你要是來搗亂的,就趁早離開,今天是我們小姐的大喜之日,我們不想動粗!”那守門人陰沉着臉,儘可能的控制自己把肖洋痛扁一頓的衝動。
肖洋樂了,好奇的問道:“你們很想對我動粗?”
“奉勸你一句,不要挑戰我的耐心!”那守門人眉頭跳了跳,他真怕自己控制不住把肖洋暴揍一頓,轉頭瞄了一眼裡面,發現裡面並沒有人注意到這邊,頓時面露狠色。
“你剛纔不是說送禮了就能進去嗎?我現在送禮了,怎麼不能進去了?你說話怎麼跟放屁一樣?”肖洋嚴肅的說道。
“草泥馬,叫你別特麼挑戰我的耐心!”那守門人怒罵一聲,揚起拳頭就朝肖洋掄了過來,另外一個守門人也擡腳踹來。
肖洋不閃不避,等到拳頭跟腳快要打到他的時候,他才閃電般飛起一腳。
‘嘭、嘭’
兩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傳來,肖洋一腳踹在那用腳踹他的守門人腿上,將他踹得橫飛了出去,橫飛的方向正是那用拳頭砸他的守門人方向,結果那人直接橫飛着將他帶起來,兩人一起飛出去幾米遠。
“哎喲!”
兩人紛紛痛嚎起來,那掄拳頭的被壓在下面,一把推開壓在他身上的人,神色大駭的看着肖洋,一腳而已,就把兩個大漢踹飛了出去,這得多大力氣?
那個收取禮品的人也傻眼了,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正準備喊保安呢,結果肖洋已經進門去了,這可把他急的,吩咐那倒在地上的兩人把禮品安置好,然後就跑去後面報告去了。
剛纔發生的事有幾人看到了,紛紛驚奇的看着這個少年,在羅家的婚宴上打人?這少年究竟是何方神聖?
他們不認識肖洋,就轉頭問起了旁邊的人,本來大部分人都沒注意這邊,但是他們這麼一問,紛紛轉頭向肖洋看來,一看之下都搖頭表示不認識。
越來越多的人看了過來,到最後基本上那些人都看了過來,宴會的場地很大,擺了一些酒席,類似於西方那些貴族聚會,都是站着隨意走動着,一人手裡拿一杯紅酒,顯得自己多麼紳士一樣。
衆人打量着肖洋,打量着這個少年怎麼敢在羅家的婚宴上打人,雖然打的只是個守門人,但是那好歹也是許家的人,現在更是羅家主持的婚禮,那不是太不給羅家跟許家面子了?
這一打量,衆人紛紛好奇起來,肖洋他們基本上都不認識,都在猜測肖洋是那個大家族的子弟,敢不顧及羅家的面子。
肖洋對他們的目光視而不見,自顧自的走到堆得老高的高腳杯桌前,端起一杯紅酒,抿了一口,他不喜歡喝這種酒,但是爲了隨大流,還是拿一杯好了。
在不明所以的情況下,倒也沒有人過來跟肖洋搭訕,免得這少年跟羅家有什麼恩怨,到時候惹禍上身。
對此肖洋自然樂得清閒,隨意的走動,看着桌上的糕點時不時的拿起一個放入嘴中,一時間成了場中最自在的人了。
此時衆人還在好奇,見肖洋這副模樣,更加堅定的認爲這少年是哪個大家族的子弟,單是這副泰然自若的神態,就不是一般的富家子弟能具備的,畢竟他們之中不乏身居高位者,這麼多目光同時聚集在他身上,他還能楚然不驚的喝着紅酒吃着點心,無形中氣場隱隱蓋過了在場的年輕人。
新郎新娘還沒入場,衆人的目光就因爲一個少年聚集起來,不得不說有些滑稽,好像這次的婚宴主角變成肖洋一樣,可是偏偏他們又都不認識肖洋。
就在他們打量着肖洋的時候,會場後面一陣騷動,一行人快速的走了過來,爲首的是一箇中年人,國字臉,濃眉,頗有幾分古代將軍的韻味,在他旁邊,則是剛纔門口負責收取禮品的人,他剛纔就跑去報信去了。
那人身後跟着幾人,都是跟他年紀相仿的中年人,在那幾個中年人身後,則跟着幾位年輕人,想來是他們的子嗣了,帶過來見世面的。
“就是他,剛纔打傷了阿虎他們,闖了進來。”那報信的人指着肖洋說道。
爲首的中年人快速的走到肖洋身前,先是皺了下眉頭,然後並沒有開口呵斥,而是笑了一下,平和問道:“我是許高卓,許家家主,不知道朋友是來喝我許家喜酒的呢,還是另有其事?”
許高卓一開始皺眉,是因爲他發現他也不認識這個少年,今天可是女兒的大喜之日,更是跟羅家結成了連理,那以後家族中的產業,有了羅家的關照,將會蒸蒸日上,要超越另外幾家齊名的家族,指日可待!
而且,這次的婚宴羅家也在主持,羅雲間更是會來此,他可不想在婚宴上鬧什麼不愉快,給羅家造成不好的印象。
別看他是許家家主,但是比起羅雲間,身份還要低上不少,所以他對這次的婚宴格外看重,面對眼前楚然不驚的少年,能和平解決就和平解決。
肖洋看着眼前的中年人,淡漠的說道:“除了喝喜酒,其他的許家主也不會歡迎吧。”
這個男人就是許靜的父親,也是爲了家族利益,把許靜推給那個人渣的元兇,肖洋對這種人沒有半點好感,這壓根就不能稱之爲人,或許他也有他的難處,作爲一個大家族的家主,家族利益至上是從小就被灌輸的理念,可是也不能拿自己的親生女兒來做籌碼,這樣的人,跟禽獸何異?
許高卓也聽出了肖洋語氣的淡漠,可是他一不認識肖洋,二自認爲也沒得罪過這號人物,而且肖洋話裡的意思,明顯有着怨氣。
終究是老奸巨猾的老油條,許高卓並沒有因此生氣,反而笑了笑,說道:“小女大喜,朋友既然來了,自然是喝杯喜酒再走。”
“是你!”一道驚呼突兀的響起,衆人循聲望去,那圍觀的人眼裡不禁露出好奇的神色,一副看戲的樣子,沒想到婚禮還沒開始,就有一場戲出來。
驚呼的不是別人,正是許高卓身後的一位年輕人,肖洋也看了過去,頓時嘴角扯過一絲笑意,還真是越來越有趣了,羅雲間,你這是先讓這個廢物來給我製造點麻煩麼?
也是,這傢伙的老爸是市局局長,要是給我治一個故意傷害罪,我還真是說不清,畢竟那麼多人看着我動手打人,到時候你再出來解決這件事,讓我被你解圍,被你這個我仇恨的人解圍,我心裡肯定會不好受,是不是?
恐怕還真要讓你失望了,這傢伙早就被我虐過了,怕是他好面子,沒有告訴你吧,找誰不好,偏偏找他,也要他有這個膽子。
要是羅雲間知道肖洋的想法,肯定會讚歎一聲,不愧是我羅雲間的對手,把他的想法猜的一清二楚,羅雲間還真是這樣想的,他知道肖洋有多恨他,恨不得殺了他,但是那又如何呢?肖洋殺不了他,至少現在殺不了,而他這個肖洋恨之入骨的人,跑出來幫肖洋解了圍,肖洋肯定不會領情,但是他又不能不領情,因爲,進局子可不是好事,雖然肖洋有方法出來,但是也懶得那麼麻煩。
既然不想那麼麻煩浪費時間,就只能領情了,不管他承不承認,他都承了羅雲間的情,這就像是你不喜歡吃人家的東西,人家非要你吃,結果你還不得不吃,那滋味肯定不好受。
而這,就是羅雲間想要的,只要能打擊肖洋,羅雲間可是很樂意的。
不過,事情似乎並沒有朝着他預料的方向走。
那年輕人就是王文涵,此時,他一臉驚奇的看着肖洋,同時眼裡還有深深的怨恨。在之前,羅雲間曾經找過他,讓他跟着許高卓出來找一個人的麻煩,必要的話,不必顧及許高卓。
可是他怎麼也想不到,這人竟然是肖洋!那個易往昔口中的肖少!那個揍過他的人!
“文涵,你認識他?”許高卓挑眉問道。
王文涵點了點頭,說道:“他就是肖少,上次我們幾個一起吃飯,他跟易少一起來的。”
“肖少?”許高卓皺了皺眉頭,他搜遍了腦海,也沒有想起肖姓的家族,不過從王文涵口中得知,能跟易少一起的人,會籍籍無名麼?
這不僅讓許高卓摸不着頭腦,那圍觀的衆人也是丈二的和尚,不過他們也不在意,戲越來越好看了,往下看就是了。
“羅雲間讓你來的?”肖洋笑着問道。
王文涵有些複雜的看了肖洋一眼,有驚歎,有佩服,更多的卻是怨恨,王文涵驚歎肖洋的手段,佩服他敢跟羅雲間叫板,而且,還敢抽羅雲間的耳光!
這些,早在他們這個圈子傳開了,說羅家大少,在星雲市的時候,被一個人抽了耳光,只是他們並不知道是誰,上次肖洋揍了他,他還想叫人留住肖洋來着,只是他的人太慢了,沒來得及。
現在他有些慶幸了,當得知肖洋就是抽羅雲間耳光的人,他立即就放棄了報復的念頭,只是心中的怨恨卻不曾減少,不過,連羅雲間耳光都敢抽的人,他惹不起!
見王文涵不說話,肖洋也懶得管他,繼續說道:“要找我麻煩,讓他自己來吧,他不是想讓我來麼?怎麼我來了,他卻不露面了?怕我繼續抽他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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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端午節,祝大家糉子節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