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心說你這個老狐狸,看來什麼事也瞞不了你。怎麼什麼話到你嘴裡就變得這麼難聽的呢?你不也喜歡美女嗎?不也曾經偷吃禁果的嗎?
我操!如果能私下解決當然最好了。讓我和那奇葩女人從堂上到牀上再到堂上,如此循環往復,多難爲情啦!
他正在猶豫之際,卻見一陣陰風颳過,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眼前一晃,前後只有一秒鐘的功夫。
梅莊臣正感到恍惚之際,只見旋風似的過來一隊人馬,領頭是一位生得虎背熊腰的老男,只見他劍眉塌鼻闊嘴,走起路來一副雄赴赴、氣昂昂的樣子。他的左右隨着的一個長着牛頭,一個生着馬面。這不用介紹,梅也能猜到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牛頭馬面。後面跟着十來個身穿制服,手持兵器的法警。
這隊人馬來到梅跟前立即分散開來,團團將他圍住。
“你,你們這是幹什麼?”一看法警來啦,爲首的還是個凶神惡煞相,梅莊臣下意識地想跑。
“不許動!梅莊臣,見到我們鍾馗大人,還不舉趕緊起手來,還想跑!”兩邊的牛頭馬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不由分說,熟練地“咔嚓”一聲給梅莊臣上了大鐵架,那隨行的十多個人也嘩地一下子圍了上來,那樣子好像害怕梅莊臣會飛了一樣。
“你,你們這是幹什麼呀?”梅莊臣懵了,一種不妙的感覺爬上心頭,難道這麼快自己擔心的事情就真的發生了?
“少廢話!帶走!”牛頭臉一嚱,晃動着頭上那兩根長長尖尖彎彎的牛角,對着後面的隊伍一揮手道。
“把他的那個東西取下來,省得他耍什麼花招。”領頭的鐘馗終於發了話,板着判官臉,皺着眉頭,不怒自威。
“是!”馬面迅速狠狠地摘下了正懸掛在梅莊臣項頸上的玉佩。
“你,你們。。。。這。。。”梅莊臣傻眼了。
這玉佩明明是被柳樹精盜去的,怎麼現在一下子又跑到了自己身上來了呢?難道剛纔的那一陣陰風就是柳樹精搞的鬼?這個騷娘們,她唱的是哪一齣呀!
一想到崔判官那張黑臉和堂上的那搗棍聲,梅莊臣心底就有點發怵,他倒不是怕法不容情,畢竟自己是清白的,他是怕崔判官再次因爲哪位領導的關係而和稀泥。
“疑犯帶到!”還沒到庭審現場,牛頭馬面遠遠地大着嗓子叫道。
“帶進來!”果然是崔判官那熟悉的聲音。
“威武——”
“跪下!”牛頭馬面一按梅莊臣的雙肩,梅莊臣只得不情願地跪了下來。居然發現堂下還跪了一個人,是個白髮蒼蒼的老頭,個子不高,卻很結實的樣子。
梅莊臣擡頭一看,鍾馗正把那塊玉佩遞給崔判官,彼此在交談着什麼。
“下跪者何方鬼魂?”崔判官發問。
梅莊臣看了看旁邊的老頭,心說問誰呢?便低着頭不言語。
“下跪者何方鬼魂?”崔判官再問。
梅莊臣又看了看旁邊的老頭,心說問誰呢?仍然低着頭不言語。
“大膽梅莊臣,居然敢藐視公堂,無視本官,來呀,杖執二百!”
話到簽到,早有人過來拉過梅莊臣就要往外拖。
“大人,我有話要說!”梅莊臣不慌不忙。
“講!”崔判官看都不看他。
“這下面跪着兩個所謂的案犯,誰知道你問誰呢?至少你也應該在‘下跪者何方鬼魂’的前面加個定語吧,比如新、剛剛等,不然極易產生岐義。”梅莊臣不屑地說。
此時,梅莊臣的心情很糟,他知道一定是柳樹精惹了事,嫁禍給自己的,但是現在佩玉又到了自己身上,他真是百口莫辯了,所以索性耍耍無賴,拖拖時間。
“你!”崔判官鼻子都氣歪了。心說好你個梅莊臣,算你狠!到底是科班出身的,難怪人說知識分子是毛廁裡的石頭——又臭又硬,你果然時時處處都冒着破文人的陳腐酸味!還在這跟我扳起了腳趾頭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