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這束花真是香啊!對,我就隱身在這花葉下面,混進去!
在樓道口,秦笙又遇到了一個人,他立即笑容可掬地和那人打起招呼來:“叔叔好!”
這個人,梅莊臣也認識的,這不是葉玉頎的老爸葉盛青嗎?他今天倒是沒什麼變化,穿着還是那樣的古樸自然,簡單中透着親和。
“怎麼?今天還叫叔叔呀?”
“哦,我該打,該打!爸爸好!”
“秦笙啊,你平時生意忙,我們也難得有時間見面說說聊聊,今天正好趁這個機會我可對你說兩句,你不會嫌我這個老頭子嘮叨吧!”
“叔~哦,不是,爸,怎麼會呢?您儘管吩咐,我洗耳恭聽。”
“吩咐就不用了。我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可以說我葉家全部的家當加起來也不值我的這個女兒,從小是含金戴玉長大的。想想當年她三歲時生的那場怪病,我每每想來都心有餘悸。。。。。。”葉盛青突然有點哽咽,對着秦笙擺了擺手,意思讓他不要插話。
頓了頓,葉盛青又繼續說:“你一定要對她好,吃啥喝啥我沒要求,只要你的心永遠在她身上我們就心滿意足了。這孩子從小讓我們給寵壞了,身上有些小脾氣,你是男人,男人嘛,要學會寬容。。。。。。。”說着說着,葉盛說抓住了秦笙的手,那樣子倒像是在求他。
“爸,您就盡放寬心吧。玉頎也是我從小看着長大的,她的脾氣我能不知道嗎?她心地善良,只會偶爾使點小性子而已。爸,今天我在這裡向您保證,我一定終身對玉頎好,愛她勝過愛自己。無論富貴貧窮、生病。。我都會對她不離不棄。如有二心,天地不容,讓我秦笙不得好死。。。。。”
秦笙到底是在歐洲生活的,一定見過不少牧師主持的西方教堂式婚姻祝福,所以說起來也是一套一套的,深入人心。
“喲,我說怎麼裡裡外外的不見你們爺倆的身影呢,原來躲這兒來聯絡感情啦!哦,呸呸呸!大喜的日子,說什麼死兒活的。我說老葉呀,你也別在這傷感了,更別不放心了。秦笙這孩子,那絕對沒說的,聰明有頭腦、能幹會處世,生意上那就不用說了,那是大富大貴的命,對玉頎也是特別的上心,女兒給了他,我一百個放心!哈哈哈。。。。。”是葉母。
“爸,媽,那我上去了,玉頎一定等急了,再不去,她該罵我了。”
“去吧,這小子,嘴甜着呢,也真的善解人意。”
“哇!好香啊!”剛到房門口,梅莊臣就貪婪地嗅了嗅鼻子。這種香味遠比秦笙手裡的玫瑰花香要好聞得多,它是那樣的芬芳清雅,幽幽迷人,讓人陶醉,令人忘情。這個味道,梅莊臣太熟悉了,那是葉玉頎身上的體香。
進得房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童話般的世界,二十幾平米的房間,佈局大氣,莊重中不失活潑,典雅裡透着生氣。整個房間以淡淡的粉色爲主打,淺粉的壁紙,印着水波暗花,給人一種清風徐來,置身海邊的感覺,天花也是粉色的,工藝考究,古樸中透着明快,簡潔裡暗藏奢華。
一張大牀佔據了整個房間的三分之一,上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小動物,大眼的浣熊,長尾的松鼠,大鼻的玉兔,長長矮矮的哈巴狗。霍!這個哈巴狗應該是主人的枕頭吧,那副憨厚可愛老實服役的樣子,一看就知道平時受了主人不少欺負,本來就不高的身子,被壓迫得扁扁的,吐着長長的舌頭,那滑稽的樣子像是在求主人饒了它。梅莊臣莞爾一笑,玉頎的調皮也曾經給過自己無盡的快樂和煩惱。
依窗而立的是梳妝檯,一面橢圓形的玻璃鏡表面光潔,發出柔和的亮光。看到鏡子,梅莊臣立馬聯想到葉玉頎每天坐立在鏡子面前的情景,她那如花的淺笑,嫣然的嬌容,映到鏡子裡,那就是兩張迷人的笑臉啊。。。。。鏡子,你太幸福了!能時時對着美人,每天坐擁笑臉。暈!我連鏡子都不如!梅莊臣心裡酸酸的。
梳妝檯上除了一把梳子和一瓶紫羅蘭插花外,沒見到一般女孩屋子裡的那些高高低低大大小小奇奇怪怪的瓶瓶罐罐,什麼發哥彈力素,早晚爽膚水,日用夜用護膚霜,眉筆眼隱假睫毛,防曬增白霜,養顏面膜膏,遮斑AB霜等等。葉玉頎天生麗質,根本用不着塗脂抹粉,描目修眉,世間任何的化妝品對她來說都是多餘的,那人工堆砌出來的所謂的美麗既不能與之媲美,更是不堪一擊。
看見了,終於看到了!梅莊臣的心砰然一動,那個身着潔白的婚紗端坐牀沿的不正是她朝思暮想日思夜念魂牽夢繞不惜捨身忘命都要見到的葉玉頎麼?今天的她真的是好美啊!暈!一個俗氣的美字,又如何能涵蓋這個彙集天地靈氣,博取閨秀衆長的葉玉頎呢?
那眉那眼,那鼻那嘴,還有那白裡泛着紅意,賽花欺仙的水嫩肌膚,配上這潔白如羽的妙曼輕紗。。。。。。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無與輪比的美麗!
哦!玉頎,你怎麼哭了?外表燦爛幸福的你,眼睛裡分明是溼溼的,有如兩汪深潭流動着的秋波,你亮如黑珍珠的眸子裡,分明有晶瑩的淚珠在涌動。還有,你一直都低着眉眼,右手在不停地擺弄着左手腕的那隻暗綠色玉鐲,一遍遍地撫摸着上面的那個模糊不清的“緣”字。你是在想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