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到貨
路上，陶萌給楊景行說了一些自己在學校做的事和見聞。她們學校也有個民樂團，還出國演出了，學生會宣傳部做過表揚。陶萌現在和班上兩個女生關係不錯，期中一個人交了大二的男朋友。這個週末，陶萌準備和她們去逛街。
楊景行懷疑：“你們能逛到一塊去嗎？還有，以後別拿這個牌子的包包了，被搶了怎麼辦？我賠不起。”
陶萌不擔心：“又沒多少人認識。”
楊景行說：“那你拿着更沒意義了，和衣服一點都不搭配嘛。”
陶萌煩：“我總不能背書包吧！”
楊景行嘿嘿：“書包還可愛啊。”
陶萌猶豫了一會說：“這個我聽你的……其實在學校我都沒拿過。”
楊景行氣憤：“你針對我是不是？”
陶萌冤枉：“我又不知道會見些什麼人，你也不說清楚！”
陶萌氣：“這叫多聯繫？我覺得不是非要什麼時候打個電話，但是如果有什麼事情，比如你組社團了，或者我做什麼活動了，就可以告訴對方，或者有什麼開心或者不好的事，也可以分享或者分擔嘛。”
楊景行說：“沒興趣。”
付飛蓉問：“哆是根音？”
楊景行說：“三零六愛好廣泛啊，別跟她們學。”
楊景行說：“當然要去啊，多認識些朋友。”
學校停電後，楊景行回家，路上去吃個宵夜。燒烤姑娘付飛蓉不在，楊景行就問老闆。老闆說：“她今天休息……你好久沒來了，今天吃點什麼？”
付飛蓉初中畢業，聽鳥語肯定還吃力。但是她還是盲目相信了楊景行這個音樂學院的專家，記下了歌手的名字，說去上找來聽聽看。
楊景行問：“我對你很粗魯嗎？”
楊景行就說：“隨便寫個大三和絃看看，由哆向上吧。”
楊景行說：“那你批評我吧。”
喻昕婷鼓勵：“你別擔心，你肯定能追到她，我保證！”
楊景行點頭笑。
楊景行說：“我就是想問，我這樣算不算沒話找話？”
付飛蓉說：“也是，嘿嘿，我還想去參加選秀呢，可惜要整容。”
“夠穿了。”
楊景行就說大學裡盡是人才，各種有才華的帥哥一大堆，鼓勵兩個姑娘好好加油，迎接只有半年的高考。
楊景行說：“這是你的愛好啊。”
王蕊譴責：“別啊，借我欣賞欣賞。”
楊景行說：“我和她跟我和你一樣，是好朋友！你再囉嗦！再囉嗦我就追你了！”
“拜拜。”
“一兩千吧。”
星期四下午，楊景行的設備到了。齊清諾的陳叔親自送到學校來，好些個大大小小的箱子，裝着電子琴，電鋼琴，電吉他，架子鼓。
楊景行的電腦還真有個攝像頭，於是滿足兩個姑娘，視頻彈琵琶。這下可把兩個姑娘樂壞了，楊景行彈琵琶，怎麼看怎麼奇怪！感覺上，不是隻有女生才玩這個嗎？
接下來的的一個星期，楊景行都在學琵琶，然後是古箏。可是高翩翩掃了楊景行的面子，說沒時間單獨輔導他。也是，她可是有男朋友的人。楊景行只好自學，然後試圖找教古箏的老師討教討教。學校都傳開了，說天才膨脹了，想眉'毛'鬍子一把抓當個古今第一奇人了。
陶萌說：“沒關係，你等會上嗎？”
“那不一樣！”
付飛蓉抱怨：“每天半夜才收工，好累的，白天又要準備！你吃的蝦仁，是我一個個剝出來的！”
付飛蓉在楊景行對面坐下，說：“在看，可是好多地方好難，記不住。”
“哪裡不一樣？”
楊景行笑：“你喜歡那種類型的？”
付飛蓉埋怨：“就是這個，我頭大！”不過還是要硬着頭皮去畫。
楊景行說：“多認識幾個漂亮女生，有機會介紹給我。”
楊景行說：“我當然求之不得。”
王蕊覺得自己功勞大，還折騰起楊景行的電腦來。翻來翻去也沒發現什麼把柄，就問：“你不會吧？一點少兒不宜都沒有，不正常。”
楊景行上進：“不了，我還要學習。”
可付飛蓉還是門外漢：“學這個有用嗎？”
陶萌還得意了：“我不分析，我就要說你！”
付飛蓉笑笑：“我不吃……你好久沒來了。”
喻昕婷不高興的樣子，拿飯菜發泄。
楊景行只吃了十分鐘不到，付飛蓉就氣喘吁吁的來了，今天沒上班，還穿戴得蠻整齊。白'色'的褲子，要是幹起活來，多容易髒啊。
陶萌問：“你想去逛街嗎？”
陶萌不屑：“你以爲你是誰！”
喻昕婷嘿嘿：“我當然知道，女生要矜持嘛，你要加油！”
一路小吵着，時間過得也快，轉眼就到陶萌家了。這次陶萌也沒要楊景行音樂停車了，一直到小區大門口，也沒馬上下車，說：“我覺得我們應該多聯繫一點，你說呢？”
這些話喻昕婷都只當沒聽見，但是有點臉紅。
仔細分析的話，會發現《二泉映月》有多層主題，而且內涵很深。反正楊景行聽的幾個版本都各有不同，有些太悠揚，有些過於傷痛，只有華彥均先生自己能拉出那豐富的意境。可就那個年代糟糕的錄音，都能讓人聽得心中一陣一陣的淚意涌動。
付飛蓉連忙把點菜的本子拿來，畫了個高音五線譜，算了半天，畫得很小心，檢查好久，然後給楊景行看。
王蕊上次音樂會的solo在嘗試創新上效果一般，但是她彈起傳統來還是不損音樂學院的名聲，雖然稱不上大師，但也是個演奏家了。一曲《霸王卸甲》聽得楊景行連連感嘆，恨不得拜師了。
老闆娘給楊景行上菜的時候說：“慢慢吃，慢慢吃，盼盼一會就來了，不遠。”
楊景行走得時候，老闆娘居然想不收他的錢，楊景行沒讓她如意。
付飛蓉說：“總之還是謝謝你，以前也有音樂學院的學生來，我和他們說話，理都不理我，還沒你這麼帥！”
付飛蓉皺眉，畫了幾分鐘才確認給楊景行看。楊景行又說沒錯，再叫她寫個第二轉位。
楊景行不在意，給付飛蓉說唱歌的事。問付飛蓉喜歡什麼類型的，擅長唱那種的？付飛蓉顯然是純愛好，對自己沒一個定位，好聽的歌她都喜歡唱。
這次終於錯了，不過楊景行還是表揚：“這麼短時間能學成這樣很不錯了。”
楊景行說：“我就認識你一個有錢人。”
楊景行說：“來，我們分析一下，問題出在哪裡。”
夏雪幫忙說好話：“不會騙我們。”
楊景行說：“沒多久吧……書在看嗎？”
陶萌氣得短氣：“當然應該算……你可以到學校了給我報平安啊！”
王蕊說：“有劇情的，上次齊清諾給了我一部，好看，精彩。”
楊景行回學校，開了幾分鐘後就給陶萌打電話：“到家了嗎？”
楊景行同意：“嗯，這樣好。”
楊景行說：“我記憶力好，看過就刪。”
星期天晚上，楊景行接到陶萌的電話，兩人互相彙報。陶萌說和同學逛一天的街，沒買到什麼喜歡的衣服，倒是吃了不少小吃。楊景行就說自己學了一星期的琵琶，略有收穫。
喻昕婷很認真：“齊清諾都看出來了，你對陶萌很溫柔。”
到學校後，楊景行真的又給陶萌打電話：“終於到了，這次你不批評我了吧。”
付飛蓉問：“學了又能怎麼樣？”
倒是賀宏垂表揚了楊景行，說他最新嘗試寫的一首鋼琴曲旋律不錯，西方的作曲技法盡然體現出了名族的味道，五聲調式結合古典樂的理論，也不是完全行不通嘛。
陶萌氣：“你就穿一輩子吧！”
“多少錢？”
陶萌說：“我不太想去，可是爸爸要帶我去。”
中午，還是和喻昕婷一起吃飯。喻昕婷說：“要是三零六再辦一場演奏會就好了。”
起初王蕊還不停的笑，總覺得楊景行彈琵琶的樣子太滑稽了，後來就不笑了，改警告楊景行：“我們這一行，最討厭的就是天才！”
星期四，楊景行一大早就去把二胡還了，又借了一把琵琶，抱去去四零二搗鼓了兩個小時後纔去上體育課。他本來還想借臺古箏的，因爲這兩樣樂器不應該分家，可是管理處的老師不肯，一個人同時只能借一件樂器，那怕是楊景行也不能破例。
楊景行都有點傷心了：“你不會以爲給你過生日就是爲了追她吧？”
下午下課，楊景行就找王蕊去討教琵琶演奏了。琵琶和二胡完全是兩個套路，對手指的靈活度要求很高，演奏技巧很高深，但好在並不繁雜。
陶萌哼笑：“真的？”
陶萌橫一眼：“那就這樣，我走了。”
陶萌大度：“第一次就算了，你別開車打電話，危險，快掛了吧。”
楊景行氣憤，戳喻昕婷的眼睛：“你那隻眼睛看到我在追她？”
喻昕婷連忙嚴肅：“我沒這麼想！真的，但是我真心祝福你們。”
楊景行並沒打算繼續天才下去，他的計劃是用盡量短的時間對這些民樂樂器有個大概的瞭解。
楊景行笑：“謝謝，好吃……你要是有時間，可以買一臺簡單的電子琴，慢慢學讀譜。”
楊景行笑：“起碼說明你認真嘛。”
楊景行問：“和絃看了嗎？”
楊景行不同意：“唱歌和整容有什麼關係！”
楊景行就去四零二拉二胡了，關上門殺雞宰鴨，也不怕被告擾民了。他今天沒有嘗試技巧的創新了，而是拉名曲《二泉映月》。拉了好多遍，只能感嘆，這小小一弦一弓也不比那八十八個鍵簡單啊。
劉苗懷疑：“誰知道，有本事視頻給我們看。”
楊景行無奈：“你喜歡她？”
楊景行的週末基本全是在四零二度過的，從早到半夜。除了喻昕婷和安馨，三零六還有幾個人也來探班了。
楊景行還學琵琶，連義甲都沒有。好在王蕊大方，把自己的給了楊景行一套。兩人在四零二呆了一下午，楊景行請客吃過晚飯了又繼續。
陶萌說：“那你加油，我支持你專心於音樂。”
“到了……什麼事？”陶萌挺警覺的。
陶萌說：“馬上冬天了，你不買衣服？”
可惜的是教學樓十二點就斷電了，楊景行總不能黑燈瞎火的拉二胡嚇人，只好回家。
喻昕婷撅嘴：“就是不一樣！你肯定喜歡她。”
楊景行不厭其煩：“我喜歡她和喜歡你一樣，你要說我追她，那就是也在追你，快住口！”
付飛蓉沒什麼自信的點點頭。
陶萌咯咯笑兩聲：“不了，你別開快了……我在泡澡。”
星期六是夏雪的生日，楊景行打電話過去，用琵琶彈了一首《生日快樂》。劉苗大呼小叫：“肯定不是他，是別人，你快承認！”
喻昕婷搖頭：“你就可以請陶萌來看了，她答應要來的。”
楊景行就建議了一下，說有個國外的女歌手唱腔婉轉溫柔，但是又不乏爆發力，付飛蓉可以借鑑一下。
楊景行說：“你錯了，愛好又不比高低，自己開心就行。”
楊景行問：“你想上臺啊？”
楊景行說：“那不耽誤你了。”
陶萌又說：“但是也不要太俗氣，沒話找話，那樣不好。”
陶萌民主：“那你說個方案。”
楊景行說：“不過可以陪你去逛。”
陶萌想起來：“爸爸的朋友辦了一個成人禮聚會，下個月，想叫我去參加，你說我去嗎？”
楊景行表揚：“對的，再寫個第一轉位。”
或許是那種悲和怨不適合楊景行，他真的怎麼努力也不能讓自己有點稍微的滿意。難怪小澤征爾說這種音樂應該跪下來聽呢。
“你路上小心。”
劉苗又懷疑：“你跟誰學的？”
楊景行失望：“那我只能每天去尋不開心了。”
楊景行斗膽：“每個星期都打電話！”
楊景行問：“吃了嗎？”
付飛蓉有點泄氣：“再愛好，比你們還是差遠了。”
於是兩人約好下個星期六。
齊清諾幫忙搬運，然後還幫忙組裝拉線，搞了兩三個小時，四零二就充實了，像個專業的樣子了。
齊清諾現場試用了楊景行的雙排鍵，感嘆一分錢一分貨，音'色'比她的是要好一點點。楊景行就試了試電鋼琴和電吉他。電鋼琴彈起來比斯坦威還簡單，但是聲音肯定是差老遠的。
齊清諾調試了一下效果器和音響後，給楊景行來了一段電吉他solo。她還真沒吹牛，確實有兩手。而楊景行根本還沒入門，純粹是準備着的。
陳叔就是個人才了，什麼都能來兩下。架子鼓都能打好幾種風格的，還自賣自誇：“這聲音，沒得說！”
去銀行付清餘款後，陳叔極力要請楊景行吃晚飯，當然，齊清諾也要一起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