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章 慰問
看來現在的娛樂方式真的很有限，一個唱片公司的人出來玩的形式也就是唱歌。不過這羣人都比較專業，有人在臺上的時候其他人大多會聽一聽看一看，有了精彩好玩的就鼓掌起鬨。
爲了突出玩的'性'質，段麗穎高喊“路見不平一聲吼啊”，甘凱呈悲傷低'吟'“她不愛我”，程瑤瑤來了個“在那山的那邊海的那邊有一羣藍精靈”，然後一個經理上臺向城隍樂隊致敬……
臺上臺下都搞得挺熱鬧，楊景行被張彥豪安排着和除了助手之外的每個人喝一口酒，然後被趕上臺。
楊景行選了一會歌，來了首段麗穎十年前紅遍大江南北的《水月鏡花》，段麗穎熱烈鼓掌。
等楊景行下來後，張彥豪開始給他嘮叨大陸的流行樂壇發展史。說最紅火的十幾年前，光是賣磁帶就能發財，可現在cd這麼便宜這麼好的東西沒人要了。
張彥豪說：“從市場預期看，歌分三種，一種是看起來就能紅的，一種是不知道能不能紅的，還有一種就是不指望紅，充數的。老乾媽以前眼光最準，十拿九穩。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太多人盲目地追求市場，可是市場很無情，搞得我們這些人不知道歌'迷'喜歡什麼東西了，分不清了！《豆蔻》我一開始其實不太看好，可是老乾媽跟我拍胸脯，瑤瑤自己也喜歡，結果成了！他終於揚眉吐氣一回。”
甘凱呈呵呵笑：“還是要你拍板。”
張彥豪有些冤枉：“我不干涉編輯工作。”又對楊景行說：“這次新歌，他又拍胸脯，這個先不說……不過《指尖流水》，我是真的看好，能上大場面！編輯部有意見我也不怕，我要干涉一回！”
楊景行迎着張彥豪真誠的目光笑：“謝謝您，不過冉姐和付飛蓉沒機會去大場面。”
詹華雨說：“一年多了。都隨便一點，還是說說笑笑，就是個朋友。”
楊景行說：“你沒告訴我的事多了。”
程瑤瑤點點頭，有些關心：“你學的什麼？”
齊清諾笑笑：“喝杯茶，我請客。”
齊清諾伸長手把楊景行拉過來面對匯拘芬，像是告狀：“他本來勉強能看，去青藏一趟變成這樣了！”
張彥豪又哈哈：“別酒氣熏天，嚼口香糖！”
匯拘芬點頭，等張彥豪介紹玩了就問：“楊景行還是四零二？”
齊清諾對楊景行說：“去伴奏。”
齊清諾搶答：“楊景行。”
匯拘芬警告：“小心你媽揍你！我來看你。”
張彥豪示意臺上的經理別唱了，都過來聽他訓話：“等會來個人，《心情的承諾》的作詞，筆名春蟲，你們不能這叫……是簡雨的老同學老朋友，和老段也是老相識，都放尊重點，市委書記夫人！”
段麗穎催促：“打一個！寫歌唱歌的人都在，我也好久沒看到她了。”
程瑤瑤也說：“是呀，我還沒見過呢。”
程瑤瑤伸雙手：“您好，真高興見到您。”
楊景行正在和張彥豪划拳，詹華雨過來了，對齊達維說：“匯拘芬要來。”
策劃經理說：“你太謙虛了，《心情的承諾》這麼好的詞，現在還在排行榜上。”
詹華雨說：“隨便點，別那麼明顯。”
段麗穎詹華雨靠着匯拘芬坐下，楊景行看形勢去了齊清諾旁邊，不過把他們之間的坐位留給了齊達維。
詹華雨懷疑：“這麼多人，不好。”
程瑤瑤立刻站了起來：“好呀。”
詹華雨呵呵：“貽笑大方。”
張彥豪對齊達維說：“你的地方你安排。”
齊清諾挽住匯拘芬的胳膊了上下打量，笑得有點壞：“匯姨，這麼晚了，打扮這麼漂亮到這麼偏的地方來！”
楊景行受寵若驚連忙去了，和段麗穎對唱一首情歌。在這裡，段麗穎似乎都擺脫了工作壓力，沒什麼舞臺風格，唱的時候沒多餘的動作表情，有些時候看要盯歌詞。
齊清諾說：“算不上，校友。”
詹華雨笑說：“沒有，楊景行比她還忙。”
一羣人連忙準備一下，找鏡子或者去衛生間整理衣冠，服務員收拾桌子椅子。程瑤瑤和助手倆現場打開包包取出不小的化妝盒開始忙活。
程瑤瑤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看見段麗穎在和詹華雨母女聊天，就主動走過去加入：“阿姨，您的女兒真漂亮。”
匯拘芬關了車門呵呵：“老段，你這埋汰我呢！”身材也比段麗穎高挑一點。
準備得差不多了，大人物好像也好到了，詹華雨叫楊景行：“小楊，過來，我們出去等。”然後又對跟着的陳瑤瑤和安卓說：“你們坐着吧，人太多了。”
詹華雨搖搖頭說：“不打擾你們。地方不好，招待不週了。”
詹華雨挺鎮定：“都隨便一點，別那樣。”
程瑤瑤呵呵：“沒看出來。過去一塊玩啊，阿姨。”
楊景行猜測：“怕嚇着我？”
齊清諾指桌子那邊，稍微小聲：“那邊還有個帥哥。”
楊景行感謝：“有壓力。”
匯拘芬也伸手：“張老闆好……”又慰問甘凱呈：“甘經理，以前擾擾你好幾次，今天又來了。”
段麗穎說：“老乾媽認識了，老張見過了，楊景行她點名要看的。”
楊景行說：“暫時還沒有。”
段麗穎說：“我就想有這麼個地方，想清靜就清淨，要熱鬧有熱鬧。”
詹華雨指指站在後面的楊景行：“楊景行。”
楊景行握住匯拘芬伸過來的手點頭微笑：“您好。”
段麗穎突然問詹華雨：“老匯見過楊景行沒？”
匯拘芬又看看楊景行，再對齊清諾說：“還是帥。”
詹華雨建議：“過去坐吧。”
詹華雨和齊清諾也呵呵笑，詹華雨問：“她在不在浦海？”
齊清諾說：“和他一樣，他是師弟。”
張彥豪也說：“坐着坐着。”
匯拘芬幸災樂禍：“嗯！還調皮？”
近二十個人圍着拼起來的大桌子坐，張彥豪說：“我介紹一下，這是我們歌手安卓，唱過《時時刻刻》，《我們分不開》……”服務員們麻利地把茶端上來，每人一杯。
張彥豪伸手：“你好，又見面了。”
匯拘芬呵呵：“漂亮！”
齊清諾笑：“她們真的是好朋友，看着我長大了的。哎，我爲什麼沒告訴你？”
楊景行感激：“謝謝您，不過我已經受了這麼多關照，怎麼好意思拿一首別人唱過的老歌給公司。”
齊清諾似乎完全不怕，還是笑：“喝什麼？”
張彥豪哈哈得意：“對呀，活潑一點，我不佔大衛便宜。”然後帶着大家一起給臺上的安卓鼓掌。
張彥豪自覺地在匯拘芬斜對面比較近的地方坐下，說：“剛來一會。”
一個經理說：“剛換市委書記。”
段麗穎點頭：“你的歌，《心情的承諾》，哈哈，春蟲。”
齊清諾搖頭：“因爲你不認識她，我媽也沒告訴你。不怪我吧？”
匯拘芬看着楊景行收回了手，呵呵：“總算見到人了，進去吧。老詹，諾諾呢？”
匯拘芬就靠着齊清諾坐下，招呼大家：“都坐吧，你們還沒開始？”
“那邊。”楊景行指了一下方向，然後去看甘凱呈和齊達維划拳。
甘凱呈呵呵：“歡迎歡迎。”
齊達維皺眉：“現在？不合適呀。”
詹華雨說：“算了。”
張彥豪建議：“瑤瑤，在這裡給詞作者唱一遍。”
匯拘芬挺有興趣的和大家一起鼓掌。
張彥豪安慰：“機會要慢慢等，她們暫時等不到，我這有現成的呀！”
段麗穎提醒：“臺階……老匯，你月活越年輕了。”
匯拘芬不用介紹就先認出了唱過自己歌的人，伸手：“程瑤瑤，電視上看過你好多次。”
齊清諾擡下巴轉腦袋：“漂亮沒？”
匯拘芬笑說：“老詹知道我，半吊子……算不上。”
看看一圈站得那麼端正有序的人，匯拘芬有些不好意思：“你們聚會？不好意思，打擾了。”
程瑤瑤謙虛：“我覺得你這樣的氣質更受歡迎。哎，你和楊景行是同學啊？”
程瑤瑤點頭看四周：“嗯，我也覺得這兒環境很好，周圍一點也不喧囂。阿姨，您《指尖流水》的歌詞寫得好。”
詹華雨點頭：“幾個經理，安卓……”
齊清諾拿起桌上的幾個杯子再從楊景行手中接過他剛喝空的那個，說：“你過來。”
齊達維夫'婦'，段麗穎，楊景行，張彥豪，甘凱呈，六個人在酒吧外門邊站了十來分鐘後，張彥豪似乎視力比較好：“上次就是這車，兩百萬啊！我兒子……我孫子以後要當官。”
不是帥哥的都笑笑，楊景行也笑，似乎只有安卓自認爲是帥哥，不笑。
匯拘芬問詹華雨：“都是他們公司的人？”
安卓下來後，段麗穎邀請楊景行：“小楊，來我們合唱一首。”
張彥豪不划拳了，看着詹華雨：“要不要換地方？人有點多？”
程瑤瑤點頭：“我知道，就是看了之後覺得特別好。”
齊清諾說：“那是我媽寫着玩的，我們這的歌手沒偶爾唱唱，不知道楊景行怎麼拿去你們公司了。”
接着程瑤瑤也和楊景行合唱，程瑤瑤平時在臺上是比較動感的，但是現在也難得放鬆地很休閒。
齊達維對張彥豪說：“你不給版權，我這是盜版，伴奏不行。”
楊景行跟齊清諾去了吧檯邊，齊清諾放下東西整理一下，同時看着楊景行說：“和我媽是好朋友，說過幾次想見你，知道爲什麼？”
程瑤瑤問：“段姐，老匯是你們的朋友？”
程瑤瑤還表揚楊景行：“唱得真好。”
段麗穎搖頭：“打電話問問。”
程瑤瑤責怪：“出來玩，有什麼壓力！我去下洗手間，在哪？”
段麗穎說：“有什麼關係，人多熱鬧，親民嘛。”
匯拘芬嚴肅：“那是你們的功勞，楊景行，程瑤瑤小姐。”
齊清諾不肯：“這桌帥哥多。”
齊清諾呵呵笑：“你肯定聽膩了，我就不說了。”
齊達維提醒女兒：“別看到你匯姨就沒德行！”
匯拘芬問：“你還有什麼歌？除了老段的那首。”
楊景行笑：“我歌寫得好？”
匯拘芬搖頭擺手：“不行不行，不像李小姐是專業的。”
程瑤瑤很嚮往地問：“您還寫過什麼詞？我覺得寫得特別好。”
匯拘芬爲難：“那我們不打擾他們。”看看已經坐下的齊清諾：“諾諾，我們過去。”
匯拘芬說：“茶……不行不行，好不容易來一趟，陪我坐。”
張彥豪哈哈哈：“你說你，自己沒恨過盜版啊？！”
程瑤瑤高興：“謝謝您，不過這首歌是先有詞的。”
齊達維也說：“隨便點，安排什麼。”
匯拘芬帶領幾人進屋，距離門口不遠的那一桌人就都起立了，許多政治微笑。匯拘芬的視線落在了朝她走來的齊清諾身上，笑得親切了不少。
車在路邊停下，後門打開，一個和詹華雨差不多年紀的女人下來，穿着打扮跟段麗穎差不多，容貌比段麗穎好一點，有一頭少女似的烏黑順直長髮。
齊達維責怪楊景行：“年輕人別這麼死板，叫我聲大哥，張老闆就是您，罵我嘛。活潑一點！”
詹華雨說：“裡面。”
李鑫呵呵：“您太客氣了。”
一羣人連忙說榮幸。
程瑤瑤站起來的楊景行甜甜地說謝謝，可齊清諾也站了起來。
不用商量分工，楊景行自覺的坐到鋼琴前，齊清諾掛起了木吉他。程瑤瑤拿起話筒，看看兩位淡定的伴奏了後專業起來：“這首《心情的承諾》，獻給歌曲作詞者，謝謝。”
大家又鼓掌。齊清諾多楊景行說：“你先來。”
楊景行開始，用鋼琴代替歌曲原版中的木吉他，彈出前奏。原版的和聲其實是宏星公司自己做的，伴奏中並沒有鋼琴這東西，而前奏中出現的木吉他是伴奏主角之一，可齊清諾可能對這首歌不是特別熟悉，所以就把重任交給了楊景行。
楊景行的鋼琴即興水平，肯定不會玷污這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