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四次
一節課四十五分鐘，過得非常快，尤其陶萌還有兩個老師，講臺上的那個滔滔不絕，身邊這個在紙上寫寫畫畫。
下課後陶萌跟朋友們再見，陳夏青不着急，跟這一對一起下樓，還有問題問楊景行：“你怎麼認識程瑤瑤的？”
楊景行說：“歌是給她公司的。”
陳夏青點頭：“你們不認識？”
楊景行說：“見過。”
陳夏青激動地長大嘴巴，又馬上平靜：“怎麼見？”
楊景行笑：“接見。”
“接見你？”陳夏青又興趣：“熟不熟？”
楊景行搖頭：“沒我跟你熟。”
楊景行沒自知之明：“我合格嗎？”
楊景行不給面子：“就她一個人吹。”
陶萌瞄瞄楊景行，然後端正坐姿，看着面前的儀表臺。楊景行湊走去，在陶萌的臉上輕吻了一下，說：“還是別太冒險。”
陶萌擡頭：“什麼？”
陶萌沒責怪：“多早？”
陶萌說：“我說你爲人正直，有理想努力上進，尊重長輩……”
到計劃的地點站定後，周圍一片景觀植物，楊景行站到陶萌面前，說：“我把吻還給你。”
楊景行說：“還沒到家呢，起碼還要二十分鐘。”
楊景行說：“你的鴻'毛'就是我的泰山。”
楊景行笑：“我還要繼續努力。”
楊景行幫陶萌把門卡從包包裡拿出來，陶萌搶過：“我自己來。”但是沒動。
這本來是再平常不過的場景，可週圍還是有人注目。楊景行拉着陶萌逃，陶萌也不敢觀察形勢。
陶萌又甜美起來：“我選不要接……其實中午也明顯。”
楊景行指前方：“去那了再告訴你。”
楊景行問：“什麼嚴重？”
陶萌提前警告：“不準清帳！”
楊景行笑：“辛苦了。”
陶萌不怕：“我不還！都是你！”
楊景行說：“沒關係，明天再還。”
陶萌也沒不滿，還十分溫柔：“好……我想和你視頻。”
楊景行說：“上去吧。”
一路過了天橋到了南校區，楊景行打破沉默：“看那兒，怎麼樣？”
陶萌聲調又感傷了：“對不起。”
陶萌還沒講完：“之前媽媽打電話的時候又問我了。”
楊景行催：“你不說我才急。”
楊景行說：“其實我也不想見，可是沒辦法，你爸爸都要應酬，何況我。”
陶萌張嘴想譴責，但紅潤的雙脣又慢慢合攏，連眼睛也有閉上的趨勢。楊景行仔細看了陶萌一會，然後用一個合適的速度把臉湊過去。
楊景行後怕：“你不知道我多擔驚受怕，就怕功不抵過。”
楊景行說：“那你早不說。”
楊景行說：“她早超越我了。”
楊景行說：“誰認識我啊？”
陶萌說：“其實，就是我不想你那種人，那種好多人都認識的，就像我爸爸那種。”
陳夏青懷疑：“我們有多熟？”
陶萌笑容沒了：“爲什麼沒有？”
陶萌點頭，把下巴點高了。四下無人，可楊景行還是做賊一樣快速把自己的大嘴巴在陶萌的嘴脣上印了兩秒。
楊景行擔心：“雪上加霜了？”
楊景行問：“那時候你想通沒？”
楊景行說：“你還了我再送。”
陳夏青呵呵：“看看真人也好玩。”
陶萌睜眼後停頓了一會，說：“我上去了。”
楊景行慶幸：“那就好。”
陶萌呵呵：“其實也不用，這個不嚴重。”
楊景行跟柴麗甜打聽三零六的進度，柴麗甜問：“老大沒給你說？”
陶萌笑，進電梯後對楊景行揮手。
陶萌又說：“總的來說我今天很開心，可是有一點不太開心。”
陶萌責怪：“你煩人……我說還在接觸。呵呵，她說要老實本分的。”
上車後，楊景行又忍不住了：“我們清帳吧？”
陶萌還是搖頭：“不行，好好開車。”
“這不用他說。”陶萌不屑，“不過他沒平時嚴厲，只說了幾句，沒影響我的心情。”
陶萌嘿嘿樂了好一會後儘量平靜嚴肅：“不是我借你的，是你。”
陶萌說：“他沒說一定要還……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你煩人，不是這個……”陶萌不笑，“是我晚上，想了不該想的。”
楊景行急：“說吧。”
陳夏青問陶萌：“你見過沒？”
陶萌責怪：“不是開玩笑，可是爸爸要我和你保持距離，還要我把禮物還你，我沒答應。”
陶萌擔心：“你別想嚴重了，我就是想到什麼就想跟你說，其實這只是百分之一，今天百分之九十九都是開心。”
楊景行說：“我媽。”
楊景行說：“那還不如不說，說不定以後能給他們一個大驚喜。”
陶萌說：“我知道嗎，所以我有點矛盾……想你好好努力，又不想……”
這個過程中兩人的視線一直交織，等到四脣相觸後，陶萌連忙閉眼。可楊景行只接觸了一兩秒後就離開了，看了睫'毛'微微顫抖的女朋友一會後說：“先還十分之一，一天還清。”
陶萌想一下，低頭說：“再過一段時間……幾個月。”
陶萌嚴正說：“沒有，我……很客觀。”
楊景行推脫：“是你介紹的。”
陶萌嘻嘻：“你還給過別人驚喜嗎？”
楊景行說：“我有個決定。”
楊景行威脅：“要來見你怎麼辦？”
陶萌說：“真的，不然我不會，讓你……吻我。”
楊景行嘿嘿：“難道他沒幹過這種事麼？”
陶萌說：“我可以說，但是你不能影響心情，不然我就明天再說，其實也不急。”
楊景行點頭：“九點半。”
兩人手牽手在校園漫步了半個多小時，陶萌接到'奶''奶'的電話後就決定回家了。陶萌不肯自己開車了，說明天早上再讓爸爸送。
楊景行說：“意思就是你要小心謹慎，不要上了壞人的當。”
陶萌說：“匡靜她們是我朋友，當然可以認識你。”
陶萌擔心：“不會吧……不過'奶''奶'也想見你。可是你可以先透漏一點，又不是說一開始談戀愛就馬上要見家裡人。”
楊景行直接問：“有什麼結論？”
柴麗甜笑：“她跟你一樣，神龍見首不見尾……我覺得她對你的理解真的到位！”
楊景行說：“想過，很早以前。”
楊景行說：“我儘量朝着你的要求走。”
下車後，陶萌自己拿包包和花，一隻手半擡起來。楊景行握住，沒出什麼岔子地把陶萌送到了電梯門口。
陶萌煩：“我當然知道……你家裡問你嗎？”
楊景行欣慰：“那就好。”
吃完了飯後楊景行去四零二，推辭了喻昕婷的蘋果熱情，叫她好好練琴。今天又有人來打擾楊景行，就是那有個女朋友在復旦的聞海明。這傢伙尖嘴猴腮的模樣，進四零二的門後就像好友重逢那麼熱情，各種恭維熱乎，就是沒啥正題。
陶萌笑得有點委屈：“誰讓你騙我。”
楊景行說：“我知道你的學校，哪裡人……你是陶萌的朋友。”
楊景行說：“我本來想早上去接你。”
楊景行說：“總之父母不管說什麼，都是關心你。”
陶萌說：“好。”繼續看着楊景行。
楊景行說：“我就是問她。”
楊景行說：“我今天給了自己一個驚喜，不對，是四個。”
楊景行說：“以後不了。”
楊景行感嘆：“是啊，好明顯……原來你是感動哭的！”
陶萌想了一下：“我覺得不，不過凡事都有兩面'性'，而且我不認同她的看法。”
聽楊景行主動問起手風琴，聞海明就說自己和朋友們在計劃個活動，還在拉贊助什麼的，有些什麼經理或者老闆，邀請楊景行也去認識認識。楊景行說自己沒時間，聞海明就用數字勾引，說那些人隨便做個什麼活動都是幾百萬的，楊景行還是表示沒興趣，最後乾脆把人打發走了。
楊景行說：“確實是驚喜。”
陶萌沉默了一會後膽大聲細：“你之前想過要吻我嗎？”
楊景行回到學校後先去食堂，遇上喻昕婷和柴麗甜，三人合夥吃了一頓小炒。一人一個菜，柴麗甜堅持自己付賬，喻昕婷也跟着學，楊景行爲自己的飯量多點了一個。
柴麗甜還是謙虛：“我時間多。”
陶萌責怪：“說了沒關係，我以前沒想到這一點，但是我已經想通了，那都是過去的，我們應該看現在和將來。”
楊景行笑得好得意：“走吧……那邊大？”
一路上保持安全越快的聊天內容，停車後陶萌說：“你比我快好多，我要四十分鐘，快一倍了。”
楊景行厚臉皮：“就一下，我扛得住。”
陶萌看着楊景行：“沒有……我感動了。”
楊景行笑：“你還想拖時間利滾利啊？”
楊景行笑：“好。”
陶萌聲調高了：“她們又沒問……其實你和程瑤瑤見面的時候我就想說了。”
楊景行看陶萌紅暈着但是一本正經的臉上那水汪汪的眼睛，問：“要是沒感動，我要等到什麼時候？”
陶萌不輕鬆：“可能沒有，所以他好像不喜歡……還問我對你的看法。”
楊景行又說：“生日快樂。”
楊景行抖狠：“我是世上最黑心的高利貸。”
陶萌跺腳：“你煩人……我不要你還了。”
喻昕婷說：“我覺得甜甜吹得最好。”
陶萌說：“今天就有人！”
陶萌連忙贖罪：“我沒怪你！何況你也讓我笑了。”
陶萌說：“說了你不準生氣……就是我們以前說好了再也不提的事……不過沒關係，我已經自己調節好了，現在好多了，只有一丁點了。”
陶萌小聲得有點神秘：“就是問你今天爲什麼去給我過生日……我說你是我在浦海最好的朋友，他還問爲什麼送我花。”
陶萌輕笑，看向楊景行，溫柔：“開車吧。”
楊景行鎮定：“怎麼說？”
陶萌判斷：“嘻嘻……哼……我家裡都知道了。誰問的？”
於是就去逛逛，手被楊景行握住後，陶萌說：“爸爸早上本來要送我，我沒要。”
楊景行說：“我不信，你是高利貸。”
楊景行問：“什麼？”
陶萌點點頭：“晚上早點打電話，我可能有話跟你說。”
陶萌說：“那邊，我也沒來過幾次……”
出教學樓後分道揚鑣，陶萌下午沒課了，楊景行說送她回家，但是陶萌不肯，說想帶楊景行去南校區看看，因爲她爸爸還沒下班，就算是生日，只要五點半之前回去就可以了，現在才四點。
陶萌只瞟一眼，有些撒嬌：“不，不準了。”
好久之後纔有重點：“爸爸問你了？”
陶萌說：“也不算不開心，就是，有點點不完美。”
楊景行問：“什麼？”
楊景行說：“他們以爲我沒女朋友，所以問起過你。”
楊景行說：“太明顯了，要你自己選呢？”
陶萌睜眼，看着楊景行，用很長時間讓眉頭微微皺起來，嘴脣小撅起來：“你煩人。”
九點半，楊景行準時打電話。陶萌先習慣'性'問楊景行在哪，晚飯吃了什麼，之後做了些什麼，然後又彙報爸爸給她什麼生日禮物，'奶''奶'送的什麼，阿姨給的什麼，保姆做了什麼吃的。
陶萌說：“我覺得阿姨……對人笑得特別親熱。你準備什麼時候告訴他們？”
陶萌嘿嘿，小聲埋怨：“你煩人……你是故意的！”
陶萌搖頭：“沒……沒興趣。”
楊景行說：“我聽你的。”
楊景行說：“快點，不然我要還賬了。”
楊景行說：“你給我保留點**行不行？”
楊景行說：“現在不行，沒速。”
陶萌說：“沒關係，能看見就行。”
於是楊景行打開電腦，但是電話沒有掛斷。屏幕上的視屏圖像半天才動一下，但是每一次定格都有兩個甜蜜的笑容，這個視屏電話一直打到十點半才結束。
今天的睡前短信是：喜歡萌萌的倒數第七十一條理由，萌萌十八歲生日的時候，我給她彈了一首生日歌，那是我學琴半年來彈得最讓自己滿意的一次。
陶萌回覆：可惜今天沒聽你彈琴。週末吧，晚安，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