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三天後,南紫露拉着蕭壞到了演唱會場,發現已是人山人海。沒有買到票的人,個個都拿狼的眼神看着門口,那眼神分明是狼愛上羊、希望羊把門票給狼的氣息。

蕭壞把南紫露攬在懷裡,慢慢地前行。一開始他只是用手輕輕環住,但是南紫露身體竟已軟在他的懷裡,蕭壞見狀,便將她攔腰抱起,任由她的小腳在人羣裡隨意踢到別人。那些人有些頗爲憤怒,乍回頭看到一臉清純的南紫露,不由消了氣。

蕭壞擠進門口,找了位置坐下,此刻整個場裡都是瘋狂的人羣,手裡揮舞着熒光棒,口裡陶醉地喊着「傾城」「傾城」。這個雪傾城的演唱會,臺上的舞臺設置更是美豔到極點,無數的花叢,還有各色的燈光鋪砌在臺上。

蕭壞在小鎮的時候,其實頗爲喜歡這個雪傾城的,那時的她,唱着清純的歌曲,用曼妙的舞步牽引着少年的心。尤其是她穿着白色衣裙飄灑的MTV,讓蕭壞幾乎無法自己。然而,她終究還是變了,唱片公司給她量身打造了一個成熟性感的形象。離開以前那種清純,蕭壞已完全失去了感覺,只是偶爾聽聽她以前的歌,回味着那份曾經的悸動。

時間漸近。雪傾城含笑地站在臺上,她穿着雪色的短裙,衣服卻是五顏六色,襯托地整個人顯得性感。她那眼神,幾乎讓人感覺到妖豔。那臉上的微笑,似乎永遠讓人捉摸不透。

而觀衆們已爲她的亮相瘋狂了。

蕭壞卻黯然低下了頭,只是爲了紀念以前的記憶吧。

雪傾城甜甜一笑,她永遠懂得什麼時候利用自身的魅力,從以前的單純,到如今的豔光四射,她的心態不知變了凡幾,她就那般鎮定地站在臺上,用成熟的聲音向衆人祝福。

蕭壞看不透那甜甜微笑後的表情。此刻的她是天后,是歌后,而她可以令人窒息的口頭禪則是「親愛的,我不在乎。」

雪傾城輕輕唱着,她的新歌《初戀》,是一首古典曲風:

「我在樹下,偷偷撈起月亮。

那天那夜,我們一起老去。

當月亮綻放的地方,悄悄綻放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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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芬芳遍地,

把你影子呵護。

是不是,讓露珠期待,土地裡的豐收。

讓花朵璀璨相愛,天與海的思念裡,

等待明天相遇,那一地雪花和你約定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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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讓黎明讓黑暗一起擁抱,

當音樂彈起,我們相吻微笑。」

聽到這些,場裡寂靜無聲。她的音樂像光一般,帶出無數色彩,讓夜色爲之迷戀。

蕭壞似乎找到了從前的她,他擡起頭,凝視着在臺上的雪傾城,可是卻在瞬間看到了她臉上那神秘的微笑。

她還是變了,即使唱着以前的歌曲,可是她身上已有了媚骨。

蕭壞輕輕嘆息一聲,摟住懷裡的南紫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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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演唱會終於結束了。無數人撲上後臺,想找雪傾城簽名。人羣更是雜亂。

而蕭壞則抱住南紫露,從一個偏僻的側門溜了出去,

側門出去後,蕭壞左轉右繞,外面已是人山人海,蕭壞擠出空檔,正想打的回去,可是發現他身上並沒有錢,只有本來擁有的一張金卡,還有幾張封頂一千萬的空白支票,再問南紫露,她只有幾個硬幣,於是兩人便乘上了一輛公車。

蕭壞並不知道,他身後正緊緊跟着一個戴墨鏡的女孩子。人羣之中,那女孩一開始幾乎是舉動維艱,忽然發現前面的蕭壞可以輕易走出,便緊跟蕭壞其後,而她擡眼忽然看到那輛公車的車牌號,不由面色一喜,就跟着擠上了車子。

車子已沒有空位了,蕭壞抓住車的吊環,另外一手抓在座位的扶手上,幾乎是半環形地將南紫露摟在當中。南紫露甜甜笑着,在蕭壞耳邊輕聲曼語。

這個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那個墨鏡女孩,正被人羣擠在中間,她用雙手護在胸前,可是其他地方卻不斷被別人肆意擠壓。她只是穿着短裙和絲襪,那修長玉潔的大腿顯得是那麼柔雅,細細的腰身更是體現出身材的美好,而這,忽然激發了她身後一個男子的激情。

那個男子默默算計着位置,然後在一個車子移動的過程裡,故意裝作踉蹌,擠開了前面的小男孩,然後貼近了墨鏡女孩的身體,這個時候,他先輕輕用腳去貼女孩的鞋子,然後慢慢用力,用腿抵向女孩的雙腿處,準備將她們輕輕分開……

墨鏡女孩一開始還以爲是無意,可是隨後卻發現事情的不對勁,但是她這時連站立都困難,更不要說避開,而且她也羞於啓齒而並不發出聲音,免得遭到別人異樣的眼神。

而這遭,反而刺激了對方的野心。

男子加大力道,身子繼續向前壓,一隻手已輕輕靠在女孩的身體一側。

墨鏡女孩再也忍受不住了,連忙身體左右搖擺兩下,做很大的動作抗議。

可是這反而激起了那男子征服的。他更加用力,肆無忌憚地要去抓住墨鏡女孩潔白無瑕的手……

墨鏡女孩的肌膚乍被接觸,便如同觸電一般急速甩開,此刻她幾乎是驚嚇得面色蒼白,無助中,她連忙抓住在身前的蕭壞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