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沉默不語,紛紛享受有可能的最後一包香菸。陳凌之則是在思考,既然建立了團隊,應該要想辦法把這個團隊的規矩立出來。沒有規矩的話,這個團隊就會出現很多問題。
陳凌之也是做過公司項目經理的,對於帶領團隊還算是有經驗。他在心裡默默思考的時候,忽然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這種聲音非常的怪,聲音出來的時候,好像是一聲尖銳至極的口哨聲。
隨後這個口哨聲,變化成一種頻率極高的低吼。不光是這個聲音的古怪,最恐怖的就是它的叫聲,會讓所有人不由自主的驚出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個叫聲就如同拉警報一樣,持續了有幾分鐘。停下之後,不久之後又出現了。
“這是什麼聲音,我感覺我心跳都變快了。”史密斯捂着耳朵,可是很快發現捂着耳朵都沒有用。
陳凌之急忙看向杜蘭道:“這是什麼東西?”
“應該不是我們熟悉的生物。”杜蘭的回答並沒有超出陳凌之的意料之外,他擁有野外求生專家的經驗。如果是熟悉的生物,他一定能夠從自己的技能經驗中找到這個生物的存在。
如果不是熟悉的生物的話,那麼就可以說是這個惡魔島特有的生物。
俄羅斯人說了幾句話,史密斯在一邊翻譯道:“泰戈說,這個惡魔島,不會有惡魔吧。”
“什麼惡魔?”陳凌之看史密斯和泰戈說的一本正經的樣子,不由的問道。
泰戈聽到史密斯的翻譯之後,立馬激動的和史密斯說了起來。
史密斯解釋了起來:“前蘇聯在冷戰時期,曾經成立過一個項目,這個項目就是往地底鑽洞。這個工程持續了十五年之久,即使蘇聯解體之後,俄羅斯接任仍然在持續這個項目。後來因爲不明原因,這個項目被停止了。據說就是因爲,聽到了惡魔的尖叫。”
沉睡在地底的惡魔,陳凌之感覺這個說法比較可笑。一邊的俄羅斯人,和史密斯說了幾句話。兩人交流之後,史密斯道:“泰戈說這個傳說並不是假的,當年他們國家組建不少人去調查這件事。很多人都沒有回來,那個從地底逃出來的惡魔後來就不知蹤影了。”
陳凌之臉色嚴肅了起來,這個傳說或許有誇張的部分。但是泰戈身爲本國人,應該知道一些真實的情況。如果真有這樣的惡魔,有可能是一種怪物。
一邊的杜蘭道:“根據我們的資料,這個惡魔島裡面的確有怪物存在的標記。這個尖叫聲,應該就是資料中所說的怪物。我們所遇到的這個怪物,尖叫聲擁有殺傷力,很有可能就是這種生物能夠發出次聲波。次聲波對人類還有其他生物,都會受到影響。”
杜蘭的解釋,讓陳凌之能夠明白過來。而且能夠發出次聲波的生物,的確是存在的。那麼這個尖叫聲,讓人產生嚴重的不適,也能解釋清楚了。
陳凌之當即道:“把篝火滅掉,夜晚對於我們來說非常的不利。這種怪物既然是在晚上發出尖叫聲,那麼就證明它在夜晚是不懼怕我們的。但凡野獸的叫聲,只有兩層意思。一層就是求偶或者求救,還有一層就是狩獵或者戰鬥。我們小心一點,不要栽了。”
史密斯立馬翻譯給了泰戈和喬治,喬治比泰戈更加謹慎。他或許來自非洲的小部落,對於這樣的惡魔或者天神的傳說,比較容易有代入感。他們那邊,巫醫之類的還是存在的。
在這樣的環境裡面,陳凌之既然取得了團隊的主導權,那麼就能宣佈命令。今晚第一個命令,就是讓大家各自守夜,這樣才能度過危險的夜晚。畢竟對於島嶼不怎麼熟悉,胡亂走的話,反而落入了陷阱裡面。只有堅守在原地,或許能夠堅持一夜。
因爲從自己的野外求生專家的經驗中獲得,陳凌之知道在這樣的荒島,最危險的就是夜晚。在這裡的都不是菜鳥,自然都能理解這個意圖。
守夜的時候也非常的講究,陳凌之既然身爲首領,那麼就第一個守夜。這樣的話,可以最先睡覺。好的睡眠,會讓他擁有足夠的精力。只有擁有足夠好的精力,他才能保護好自己。至於其他人,陳凌之將人全部調開。
守夜的順序,分別是老姚然後是史密斯,史密斯之後就是杜蘭。史密斯三個外國人爲一隊,老姚這些華夏人爲一隊。這兩隊人,每個小時出一個人,然後輪流守夜。這樣的話,兩邊人各自守夜不會出太大的問題。
對於陳凌之的提議,衆人都沒有反駁。這個提議首先就很好,其次是在這個荒島上拳頭大就是道理。尤其是陳凌之擁有強大的力量,或許能夠保護他們。所以讓他先睡,大家都同意。
陳凌之守了一個小時之後,然後假寐了一下。實際上,他雖然看似在睡覺,但是一直對周圍有着強烈的的預警。好在這個荒島的第一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怪物的叫聲,持續到後半夜的時候就消失不見了。也沒有什麼恐怖的一幕出現,陳凌之的意識放鬆,慢慢的就睡了過去。
睡了大概有幾個小時之後,陳凌之立馬就醒了過來。
畢竟不是在安全的地方,每個人的腦袋裡面都繃了一根弦。陳凌之醒了之後,感覺身上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他坐起身,只覺得渾身痠疼無比。過了好一會的時間,這種痠疼才消失了。
陳凌之扭了扭腰,忽然目光左右看去。只見所有的人都在睡覺,他頓時有種不好的感覺。最後一個守夜的,當時安排的是張川。
陳凌之走過去,一腳踢在張川的身上。張川的反應也很激靈,立馬躥了起來。看到踢自己是陳凌之,他放緩神情道:“老大,是不是輪到我值夜了?”
張川也是有頭腦的人,知道打不過陳凌之,所以對於陳凌之非常的尊重。
陳凌之沉着臉道:“你看看現在的天色,都已經天亮了。”
“啊!”張川左右看看,詫異道,“不對啊,昨天晚上怎麼沒有人喊我。”
陳凌之隨後目光看向了泰戈,泰戈也是在沉睡之中。他的目光,最後看向了李磊。他和張川的臉色一變,李磊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