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妃閣中,蕭瀟對鏡自坐。與以往的顧影自憐不同,此刻她臉上都是幸福的微笑。?
想着那個人的好,想着那個人的壞,想着與那個人在一起的一切,她時而滿臉羞意,時而會心微笑,與以往每日暗自傷神的那個她如同變了一個人一般。?
原來,心裡想着一個人,是這樣的感覺啊?這感覺真好!?
蕭瀟心滿意足,想到他答應今天還會來看自己,便開始梳妝打扮起來。昨日見到柳浪的時候,因爲匆忙,所以她並沒有來得及梳妝,生怕給柳浪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今天,她要將自己好好裝扮起來!?
“閣主,閣主!”小雅神色匆匆的跑了上來,“閣主,不好了……”?
蕭瀟皺了皺眉頭,問道:“小雅,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慌慌張張的?”?
蕭瀟本來就性子恬淡,偏偏身邊的這個小丫頭做事風風火火的。平日裡主僕二人相依爲命,因此蕭瀟待小雅如自己妹妹一般,兩人私底下說話的時候,也不是很在乎太乙門的那些繁文縟節。?
“閣主,宇文大人……宇文大人來了!”跑得太急,小雅到到現在氣息還沒有平息,氣喘吁吁的說道。?
“來就來了,那又如何?”蕭瀟淡然說道。?
小雅口中的宇文大人,名叫宇文庭,乃是太乙門九宮十二閣中文淵閣的閣主。此人平日裡喜好舞文弄墨,以文人雅士自居。偏偏行事下流齷齪,仗着有一位太乙門老祖的家中長輩,在太乙門中胡作非爲,這麼多年來,不知道禍害了多少太乙門的女弟子。?
偏偏他自詡風流,卻以玩弄女人的身體爲樂,號稱“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所有被他禍害過的女弟子。最後都遭到始亂終棄。有一些人因爲過後受不了別人背後的非議,選擇了黯然出走。更有一些性格剛烈的,選擇了自了此生。?
不過,這兩年,太乙門中鮮少傳出宇文庭的風流醜事了。並非是因爲他幡然醒悟。改過自新。而是因爲,他有了新的目標——蕭瀟!?
蕭瀟作爲帝妃閣閣主,除了太乙神帝之外,豈能是別人能夠染指的??
太乙門門規中便有規定。即便是對帝妃不敬,都可處以極刑。可是在門內無法無天了這麼多年,門規早已不被宇文庭放在眼中。?
見到蕭瀟之後,他便打定主意要將這個女人收入懷中。與帝妃比起來,其他女人縱使玩了一萬個。也沒有絲毫成就感!?
如此國色天香,卻爲了一個不知道長什麼樣或者是乾脆就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人守寡,未免太殘忍了一點。何況,想到自己將太乙神帝的女人按在身下縱橫馳騁,宇文庭便有一種變態的快感。?
到了後來,無論追求到多麼漂亮的女人,他都覺得索然無味。每一次與那些女人在牀上翻滾時,他總是會不由自主的將對方幻想成蕭瀟的模樣。?
偏偏,宇文庭追求蕭瀟。數次遭到拒絕。爲此,他放出話來,此生之鐘情於蕭瀟。在太乙門弟子中間,這句話還曾引起過轟動,弟子們不覺得宇文庭的想法膽大包天。反而將其引以爲偶像。?
畢竟,帝妃閣如今在太乙麼中就是一個擺設。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有門中長輩關注了,設立帝妃,只是一個象徵性的意義罷了。他們苦等了數百年,早就對太乙神帝能夠迴歸斷了心思。因此。對宇文庭的囂張,門中長輩一概無動於衷。?
就這樣,宇文庭糾纏了蕭瀟兩年的時光。蕭瀟對此非常憤怒,但卻又無可奈何。?
因此,小雅說到宇文閣主的時候,語氣中滿是驚恐。蕭瀟卻十分淡定,原因很簡單——她等的那個人回來了!?
“小雅姑娘,爲何我一來你就大呼不好了?”?
一個慢悠悠的聲音從小雅身後傳來,讓小雅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她如同見了鬼一般,猛然向前跳了一步,躲在蕭瀟身後,低着頭不敢說話。?
小雅躲開之後,她身後的那人顯露出身形來。一身白衣,手中拿着一柄摺扇,長相算得上是豐潤玉朗,一表人才,至少如果柳浪見到了會在心底畫圈圈詛咒的。?
只不過,這人卻是五短身材,勉強與小雅身高齊平,比蕭瀟都要低小半頭。所以,小雅站在他身前,能把他擋得嚴嚴實實。男人只有這等身高,算得上是殘廢了。?
“誰讓你進來的?”蕭瀟厲聲問道,面對如同煩人的蒼蠅一般的宇文庭,她向來都不假辭色。?
譁!?
宇文庭將手中的摺扇打開,裝模作樣的閃了閃,說道:“蕭瀟姑娘,你就如此討厭在下麼?”?
“宇文閣主,你說呢?”蕭瀟冷笑道,她覺得眼前這人簡直就不可理喻,完全是人渣之中的極品。?
宇文庭扇着扇子在房中踱步,慢悠悠的說道:“你我二人同爲太乙門下,有並列爲十二閣閣主。本應該多多交流纔是,說實話,蕭瀟姑娘的不近人情,讓宇文很傷心呢!”?
對宇文庭的扭捏作態,蕭瀟隱隱作嘔。一個大男人,偏偏表現得如此柔柔弱弱,連說話聲調都跟一個女人似的,真不知道以前的那些女弟子看上他哪點了,居然會對他死心塌地。?
“宇文閣主,雖然同是太乙門下,但你我並無交集。還有,我提醒你一句,請你叫我帝妃!”蕭瀟冷着臉說道。?
宇文庭微微一笑:“帝妃?住在這裡,你還不明白這個詞意味着什麼?難道你願意讓人整日提起你的傷心之事麼?”?
說完,宇文庭猛然向前走了一步,急促道:“蕭瀟姑娘,宇文這兩年來痛改前非,難道你還看不到宇文的心意麼?只要你與我在一起,我立刻提請祖上,讓他廢了你這個帝妃的身份。此後,你我二人共結連理,夫唱婦隨,豈不是人間一大美事?”?
蕭瀟臉色猛然一變,宇文庭以前對她糾纏不清,但從來沒有把犯忌諱的話說的如此明白。沒想到,他終於還是說出來了。?
“宇文閣主,請自重!我這裡不歡迎你,請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