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不了,一切如常,活的反而更加撕扯。 我不知道馬靜在爲什麼事煩心,但我清楚,她這種情況,獨自傷心的情況應該有很多,生活跟她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她想跳出來,卻毫無勇氣,只能繼續這樣過着,應付着。 她又哼唧了一會,這才把酒的視線轉移開,開始跟我傾訴,後來覺得那裡還是吵,我倆來到舞廳後面的一個小走廊裡,那裡有不少男女在吸菸、聊天、接吻,我倆旁若無人的站在窗邊,後來又蹲在地上,她身子倚靠着牆,深深吸了口煙,說道,“在你眼裡,我是不是也是一個千人騎萬人上的爛貨?” 她冷不丁來這麼一句,把我搞的有點懵。 跟馬靜接觸沒幾天,認識的當天我就和她在一起了,而且還是她主動的,如果從這一點講,她確實是符合自己所言,但我清楚她的一些經歷,她很多事也有苦衷,應該不是那種從骨子裡就浪的人。 “當然不是,在我眼裡,你是個好女人,堅強、獨立、眼界高,有很強的能力。” 我着急說道。 即便我說的不是實話,也沒有太假,對人對事,還是要以鼓勵爲主。 她這麼晚叫我來,肯定是拿我當知心朋友的,她的內心是煎熬的,她需要陪伴和安慰。 “呵呵,別誇我了,我什麼德性,我不知道嗎?” 馬靜吐了口菸圈,說道,“我們招商的副局長今晚又睡了我一次......” 說到這,她又哭了,“拿着我的脫衣照脅迫了我四年了。” “什麼?” 我一陣無語,心裡雖然不想承認,但事實如此,馬靜確實是一個靠潛規則上位的女人,“你倆四年前就那個了?” “恩,那時我總被科室裡的幾個老孃們欺負,她們都是老職工了,聯合起來想把我擠掉,就看不慣我年輕、漂亮,我想反擊,但沒有靠山,只能通過攀附副局長贏得
那個副科長的位子,到時候就能狠狠收拾那幾個老孃們了。那時李東還在監獄,我誰都指望不上。那個副局長約我晚上去吃飯,我們喝了一點紅酒,沒想到他在酒杯裡放了藥,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在賓館的牀上,他趁我昏迷,該辦的事都辦了,還給我拍了一百多張照片,我醒來後就哭了,想報警,但他一個勁的安慰我,後來又恐嚇我,還給我講了很多跟了他後的好處,我一想到事情已經如此,第二天還要面對那幾個老孃們的欺負,我就忍了,反正自己已經不是大姑娘了,平時也會想那種事,雖然他大腹便便,胖的跟豬一樣,但好歹也是個男人,就這樣,我從了他,成了他的情人。之後我就當了副科長,把那幾個老孃們制的不輕,全都哭着向我求饒,讓我別變相制她們了。” 馬靜將菸頭攆滅,自嘲的笑了,“那時真是年輕啊,就爲了出口氣,把自己的身子都出賣了。” 我聽後,一陣唏噓,做這種事的女人雖然很多,但還是第一次從當事人嘴裡親自聽到,以前聽過的都是背後嚼舌根子的版本,這次聽馬靜親口講,有種說不出的淒涼。 “之後呢?” “後來我因爲各方面表現優異,很快又當了科長,成了全市局及各縣區最年輕的科級幹部。副局長一直把我升科長也說成他的功勞,其實我心裡清楚,這是我工作能力的體現,老局長看在眼裡,幾次找我談話,想重用我,他是個正派的人,不搞那些歪門邪道,還想調我去縣區當個副局長,礙於副局長的脅迫,我一直頂着壓力沒走,但他三天兩頭的拿照片壓我,即便我現在立刻了招商局,來到龍駒,他還是如此張狂,今晚他喝了酒,非把我拖出來,在酒店他兩分鐘就完事了,我穿上衣服就跑到了滾石!” 馬靜說着,一把趴在了我懷裡,“我難受,我心裡難受,你知道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