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就去工地了。 當天下午,一百多個兄弟聚集在巴黎河畔項目部的樓頂上,他們席地而坐,叼着煙,伶着二鍋頭,嚼着花生米,有說有笑的吹着風,待楊峪升上來的時候,看到此景,非常憤怒。 當即那喝酒的幾十人全都爆打了一頓,我站在旁邊,很心疼,但沒說什麼,咱請了人家就得服從,我們很多地方確實是太業餘。 很快,楊峪升就開始拋乾貨了。 “你們是不是以爲混混就是古惑仔裡的那樣,三五個人伶着酒瓶跑到人家店家門口,喊一聲,喂,老闆,交錢。人家要不給,就打,下次不給,砸店。” 楊峪升笑了一聲,“是不是覺得這樣很瀟灑?” 兄弟們聽後一陣唏噓,“不就該這樣嗎?我們是混混,不是書生。” “那我就告訴你們,竹葉聯盟的兄弟是怎麼做的。忠孝路分東西南北四條街,全歸我冰堂管。在商家眼裡,你有一定的勢力,給你拿點保護費;你有相當的勢力,給你拿點營業額提成;你有絕對的勢力,直接給你入股份。怎樣才叫勢力?在他們眼裡,勢力就是你厲害,能鎮得住外面,還能幫得了裡面。店裡缺週轉資金了,可以借給他們,無息的。缺人手了,兄弟們可以去當幾天服務生,缺客戶了,可以幫他們滿大街發發傳單,朋友圈轉發一下,甚至特麼的缺鴨子了,體力好的兄弟也可以客串一下。要對他們自店長到清潔工都要尊重,說話要文雅,儘量不帶髒字,幫他們經營好店,生意興隆了,你才能長久受益,最終的目的是直接入他們的股,讓兄弟們成爲他們的管理者之一,讓他們離開我們就轉不動,那整條街都有我們的店鋪,那才叫產業,真正發財的產業。你們以爲隨便要個幾千塊,兄弟們去喝頓酒慶祝一下,那麼簡單嗎?每個店都要配送一個專門管錢的,統一上報公司財務,然後每個月給你們發工資,你們要的多,自然就發的多,但必
須是在合理合法的基礎上,這就看你們自己的本事了。” 楊峪升抿了口茶繼續說道,“我說這麼多,是想告訴你們,武力是解決問題的最低級手段,我們需要賣的是勢力,更是服務,讓店家感受到我們的溫暖,心甘情願的想跟我們耍,那就算成功了。” 我聽後,似乎明白了一些,但具體分工上,操作上還是有些迷糊。 楊峪升早有準備,讓人擡來了一個移動黑板,用彩筆在上面畫了個責任分工圖,從每條街到每個店的分工都標明瞭。 以賓東街爲例,每天每個店都要派一個值班人員過去,沒事的時候就做做事,陪店總吹吹,有事的時候先亮明身份再吹哨子,切忌在裡面勾搭妹子,可以玩,但不能留情,否則容易出事。 還說到,要專門成立一家娛樂公司,賬目都要從那裡面走,至於我想的往各個酒吧、洗浴裡送啤酒、套兒之類的日常用品,楊峪升也覺得可行,但要保證質量,不能爲了蠅頭小利砸了牌子,否則得不償失。 聽了這些,突然覺得好正規,這特麼簡直成了“家政公司”了,不是給人家當保鏢,簡直是當保姆啦。 俗話講,貨比三家。 我們真按楊峪升所講的執行下去,跟大飛的那幫土鱉相比,店家一目瞭然,肯定就“愛”上我們了,自然願意跟我們掏心窩子,防着大飛,放心我們。 真如楊峪升所講,都摻進股份的話,那這麼些暴利店鋪,一年單單分紅就無法想象,這確實是個很值得好好操作的行業。 混混已經不能單純的去打架了,確實需要更高的素質和涵養,只有這樣,才能長久存活下去。 隨後我讓張龍給兄弟們都排了班,一個班八個人,選一個班長,某個店出了事,先喊自己班的人,班裡鎮不住,再喊排的人,排裡再鎮不住,那就兄弟連全部出馬。 踏平疆場,一馬平川。 想到未來的前景,心中跌宕起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