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大的長袍飄在身後,雷宇自我感覺良好地朝着北方柱飄去。
北方柱
拳西和修兵揮着斬魄刀,有時候一手發射出一記破道之類的射殺着虛羣們。的確,有拳西在,修兵感覺輕鬆了許多。特別是在自己所崇拜的偶像面前,更是感覺到了身上擁有無盡的力量。
“哦,這麼說你就是那晚上的那個小鬼頭咯。”拳西一拳把一隻虛的頭顱打碎,轉頭看着修兵笑道。
修兵沒想到自己的偶像竟然記得自己,立即激動起來。“前輩,您還記得我啊。”
拳西的神情有了些恍惚,喃喃地說道:“記得,那晚上所發生的事我全都記得。”
“不過你這小鬼頭,即使在崇拜我也不需要把那兩個文字紋在臉上吧。”拳西指着修兵的臉頰笑道。
修兵的臉微微紅了下,有些害羞地說:“我之所以到九番隊裡去,主要的原因就是爲了前輩您。誰知道等我進去的時候,你卻失蹤了,前輩,你……那那時候到哪裡去了啊?”
拳西眉頭微皺了下,間接地回答說:“就是那裡了,還能去哪?”
修兵一愣,又想發問。突然周圍的虛羣們停止下來攻擊,全都後退幾步,然後讓出一條道來。
“這……這是怎麼回事?”修兵驚訝地呼出聲道。
拳西的眉頭瞬間擠在了一起,神情也開始凝重起來。
“呵呵,果然你們也出現了啊。”一身白袍的雷宇從虛羣們讓開的空路上走了進來,他笑着說道:“看來即使屍魂界捨棄了你們,但是你們依然選擇幫助屍魂界啊。”
“鬼……鬼道衆衆長……雷宇……”修兵看清來人,情不自禁地喊出他的名號。
“不不不。我現在可不是什麼鬼道衆衆長。不過這個詞還真是令人懷念呢,是吧。”雷宇自言自語地說道。
拳西看着雷宇,暗中開始調運起靈壓,問道:“我們要爲敵嗎?”
雷宇無奈地聳聳肩,苦笑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不是麼?不過我還真沒想到你們假面軍團的老大竟然會是那個男人,還真是意外啊。不過你們把他當老大這也是正常的,畢竟他是被你們連累了,而且他還救了你們的性命啊。呵呵……是嗎?拳西先生。”
不等拳西回答,雷宇繼續說道:“不過這還真是好計策啊,到底是誰這麼有能量。竟然可以命令中央四十六室的人這樣辦,而且連山本老頭也不得不服從。是誰呢?靈王界裡的人嗎?是靈王?還是零番隊隊長啊?呵呵……”
拳西心中一驚,臉上卻沒有任何波動。“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雷宇。”
雷宇手一揮,虛羣們朝着後面退出去十幾米,他繼續說道:“別裝了。其實只要有心人就可以猜想到了,雖然我並不知道我的這個猜想是真的還是假的,不過可信性應該超過50%吧。恩,而且還有這麼多的破綻,有時候我還在想,你們的目的是什麼?一護到底是誰?他該不會是靈王轉世吧?或者他就是被封印了的零番隊隊長吧。還真是高傲的名頭啊,哈哈……”
拳西越聽越覺得不對勁。雖然自己知道得很少,但是自己也猜想過一些,而剛纔雷宇所說的話中,有一小部分卻是說中了,其餘的卻全是胡說八道。他到底想幹麼……
“你到底要說什麼?”拳西拿出自己的斬魄刀,雙眼戒備地看着雷宇。
雷宇閉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氣,過了會兒,他睜開眼,斬魄刀也拔了出來。雷宇歪着腦袋說:“穿界門離四柱中最近的是北柱,而我剛纔說的那些話只不過是在拖延時間罷了。”
“很明顯的用意。”聽到雷宇說出目的。拳西的心中鬆了口氣,至少知道了對方的目的,不會在象剛纔那樣地迷茫了。
雷宇點點頭,說:“沒錯,的確非常地明顯。那麼……我們開始吧。別讓我是最後一個砍倒界柱的。恩……”
“來吧……驅散吧,太刀風……”拳西直接解放開斬魄刀,臉上也組合起了面具。
“哦,竟然是最強狀態啊。”雷宇摸摸鼻子,身上的靈壓漸漸地變成了黑血色。“那麼我也來了……濺落吧,瀑雨流。”
黑血色的靈壓剛散開,雷宇的臉上也帶上了面具。
一般來說,此時的二人,屬雷宇的實力比較強,因爲倆人差了個卍解。在雷宇沒有去跟假面軍團交流之前,他們根本無法解放斬魄刀,他們只能依靠着鬼道和麪具在斬魄刀。
拳西斬魄刀解放後跟市丸銀的神槍一樣,都是表面不變,但其實已經解放了。這種斬魄刀最棘手,因爲你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能力到底是什麼,自己就會處在了非常被動的局面上。
拳西吩咐修兵退後一點,注意着在周圍的虛羣們,小心他們偷襲破壞掉界柱。然後上面幾步,看着雷宇說:“我知道現在的自己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但是……能戰就戰吧。”其實這說法有些錯誤,實力的大小根本就不是會始解或者會卍解纔是最強,劍八就是個例子。在戰鬥之中,還有許多要素都是很關鍵的,只不過高手們時刻都會記住的,所以那些關鍵就直接等於零罷了。
“拖延時間嗎?”雷宇伸出手指,虛空一劃,笑道:“實話告訴你好了,進攻四界柱的四人裡,我是其中最弱的……縛道六十三鎖修鎖縛。”
靈壓鐵鏈飛向拳西,瞬間把他的身體束縛住,雷宇微微一笑,手中的斬魄刀揮了過去。
吭……
鐵鏈纏住拳西只不到一秒的時間,在雷宇的刀砍向他的時候,他已經掙託開了縛道,手中的斬魄刀橫在身前,擋住這擊。
“哦。還不錯麼。”雷宇笑着讚揚了聲。
“是嗎?”拳西的表情毫無波動,一條細小的線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飛來,把雷宇給綁住。“去死吧……”
拳西的斬魄刀一扭,雷宇立即感覺到身上的那條線開始收縮起來,一瞬間自己的身體就被切破幾條傷口來。
雷宇低頭一看。這時才明白那條線並不是條線,而是由風構成的,也就是拳西的能力是控制風成線,用來擊殺敵人。
呵呵,跟狐狸臉的能力還真象啊,倆人要是對上的話。一定會非常精彩的。
既然不是實線就好辦了,雷宇身上的靈壓猛地一震,把那條風線給震斷,雷宇一睜託開,隨手一刀向上劃去。
黑色的冥流隨着刀鋒噴射了出去……
得到月傳來的消息,雷宇心中那顆高懸在喉嚨的心終於落地了。
所以說。此時的雷宇完全沒有了後顧之憂,什麼毀滅屍魂界,什麼毀滅空盯座製造王鍵,這全都不在雷宇的思考之中。此時的他,只要拔出場刀,朝着敵人砍去就行了。
長刀揮起,黑血色的冥流噴射了出去。離不過半米的拳西一驚。飛快地舉起斬魄刀擋在身前。但是他太輕敵了,冥流是隨便武器便可抵擋的嗎,冥流是象是水流那樣,一旦碰到阻攔無就會噴射到兩旁的嗎。
所以……
黑色的冥流氣勢不減地涌過斬魄刀,瞬間把拳西吞沒,連他的殘叫聲也沒有留在世上……
雷宇輕輕地嘆了口氣,他明白拳西死了,而且是直接消失不見,至今爲止,從來還沒遇到過有誰可以在冥流的衝擊下活命。沒有……
“前……前輩……”修兵看着黑色冥流衝擊後,原本拳西站着的地方空無一人,也感覺到了他靈壓的消失。頓時,整顆心都塌了。
“死了嗎?”雷宇臉上那溫和的笑容緩了下。說到底,雷宇跟劍八其實差不多是同種類型的人。只不過劍八是越戰鬥笑得越開心,而雷宇則是越戰鬥臉上的笑容越溫和……
“是你……瀑……流……愛……”
看着自己心中的偶像死在自己面前,修兵瞬間倒塌了,他只覺得眼前一黑,他的世界在那瞬間毀滅了……
小時候,還記得自己只不過是流魂界一個小孩,整天就跟着同伴們玩鬧,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目標在哪裡。而在那一夜,同夥伴們出去到外面挖別人的甘薯,然後遇到了哪個男子。在那遇見他的第一眼起,迷茫從此不見了,心中只剩下他腹部間的‘69’二字。第二天起,自己開始努力朝着死神而進發,他是九番隊的隊長,所以當自己選擇番隊的時候,選擇了九番隊。雖然在學校的時候就知道他消失不見了,但是憑着心中的那股氣,自己勇敢地闖去,直到找到他爲止……
“啊……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混蛋……”靈壓從修兵的腳底散發開來,藍色的靈力還是遊走起來。“我要殺了你……殺死你……雷宇……卍解——大破除風死……”
修兵緩緩地吐出口氣,手中那雙吧‘S’形武器變得更加巨大了,而且從二葉變幻到四葉,就好象是巨大的風魔手裡劍似的。
對於始解與卍解的區別,雷宇仔細地研究過了。始解之後,就是把攻擊,防禦,輔助三種提高,卍解是彌補這其中的差距,或者更加增強威力。
但是雷宇的斬魄刀卻是個意外,一刀雙魄原本在屍魂界,甚至靈王界都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但是這卻降臨在一個不大50年的死神身上,這意味着什麼?天意,還是人爲的。雷宇從來除了相信自己外就只相信天意,什麼人爲的那簡直是放屁,所以雷宇的想法纔會那樣地偏激。什麼屍魂界的毀滅,或者說是現世的滅亡,這關他什麼事,他只想要保護好那幾個人而已。
但是,他們幾個卻是處在自己敵對的方面上。自己的性格並不屬於那裡,但是他們卻是屬於那裡的,這就是矛盾,非常的矛盾。
有時候雷宇根本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就象在剛纔路過冬獅郎與莉莉妮的戰鬥中,雷宇的心狠狠地抽搐了下……
自己真的可以放下嗎?
雷宇閉上眼睛自己問着自己。結果才發現自己根本找不到答案。
那麼……就把一切到的時候在說吧……
“去死吧……”修兵舞起大刀,揮着鐵鏈把兩把旋轉着的大刀砍了過來。
雷宇的眼睛始終閉着,輕輕地舞起刀,黑色的冥流再次噴射出去。
噗……
沒有,雷宇並沒有下殺手。而是把修冰的武器給毀了,雖然依然他還可以修復,但是至少此時他已經沒有了戰鬥力。
“你……爲什麼要拼死去戰鬥?”雷宇深情低落地問道。
修兵看着已經斷了一大圈的武器,原本以爲雷宇會直接殺了自己,但是卻沒想到他會着這樣問話。雖然心中還是氣憤着,但是修兵依然大聲吼道:“拳西前輩在百年就是我的偶像。我之所以進入九番隊就是爲什麼了前輩,雖然連今天算起我只見過他兩次,但是……但是他永遠是我的偶像……”
雷宇點點頭,低聲喃喃道:“偶像嗎?”
“那麼……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
“什麼?”
“先聽我講個故事吧。”雷宇睜開眼睛,把斬魄刀插回腰間,繼續說道:“我剛到流魂街的時候。我多次拒絕了別人對我的領養,終於在一天我暈倒了,而救我的正是剛失去親人的五番隊副隊長雛森桃,然後我們生活在一起了,雖然我沒答應過她,自己是她的親人,但是我們倆就好象是親人一樣。在我出去打工的第一月末。記得那天我還領着薪水高高興興地回家,然後意外地遇到了第二個‘我’,同樣是暈到街頭的十番隊隊長日番谷冬獅郎,從那時候起,我們三人很快樂地生活在一起。”
雷宇再次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氣,繼續說道:“我在那家店裡打工,記得那天是櫻花開放的季節,我送外賣到緋真姐姐家中,也就是六番隊隊長朽木白哉那個平民老婆那裡。在那裡。我終於知道了家人的感覺,她是我的姐姐。不過,一年後緋真姐死了,死在朽木白哉的懷裡。我從那時候開始,開始恨起朽木白哉。爲什麼他就不能捨棄所謂的貴族去真正地接受緋真姐,爲什麼?”
修兵看着雷宇原本那溫和的笑容的臉完全扭曲了起來,心中頓時不明白說什麼好。
“那年是學校三年級,我在緋真姐死去的那天向朽木白哉挑戰,結果是我找到了自己的斬魄刀,不過卻是可惡的治療系。後來我被髮配到前線,混了幾乎四年的時間,在這四年的戰爭裡,我懂得了自私,沒錯,用你們這些護廷十三番隊的人來說,我的想法的確是很自私。但是我只想活下去,這很簡單吧……”
“回來後沒多久,浮竹、春水,卯之花三名隊長連名推薦我到鬼道去,結果我成爲了鬼道衆衆長,後來雖然我把鬼道衆推上了輝煌,但是中央四十六室的人卻背叛了。在藍染背叛沒一個月的時間裡,他們給我一個任務,就是到虛圈去找藍染要會一份名單。不過回來的時候,我卻成了藍染一夥,背叛了……”
修兵沉思着,雖然這些事有些耳聞,但具體的事情自己並不是知道得很清楚。現在聽到雷宇的話後,多少有些理解他了……
“但是,我被你們當成了背叛……那好吧,我就是背叛吧。”雷宇的臉瞬間陰沉了下來。“那麼我……也只好貫徹東仙要的的正義,把你們全都消滅掉了……是你們錯誤在先的,想恨的話就去恨屍魂界吧,哈哈……”
“冥流沖天……”
一股從地上而起的黑流,瞬間把修兵給淹沒了……
從進入真央靈術學院的那天起,百多年的時間裡,經歷大大小小無數場戰鬥,這還是第一次感覺到了死亡會離自己這麼近。即使當虛的利爪穿過身體的瞬間,也沒感覺到過原來死亡會這麼近。黑色的冥流,就在剛纔,也是這股黑色的冥流,把心中神聖的偶像殺死了,甚至連拳西前輩的叫聲都沒有留下。自己害怕了嗎?應該吧,因爲拳西前輩就是死在這黑流之下的。好吧,死了也好,前輩,我來了……
修兵看着涌來的黑流,絕望地閉上眼睛,心竟然平靜了下來,好象死亡是解脫似的。
此時雷宇的情況並不好受,原本臉上那溫和的笑容都扭曲了起來,象是個鬼臉似的,身上的靈壓也不規則地涌動起來。握着瀑雨流的手,上面的青筋一條條地扭曲起來,胸口一陣的發悶。腦袋開始疼痛着,連視線也模糊起來。隱約間,看到一條黑影從旁閃過,帶走了修兵。
是錯覺嗎?還是……事實……
“我勸你立即找個地方先把靈壓穩定下來再說。”一身藍色裝的刀魄從斬魄刀上走出來,斬魄刀在下一瞬間自動地變回原來的樣子。
雷宇伸出手撫住額頭,發現這越來越痛,忙握成拳狠狠地砸在腦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