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嬌媚的小雅一巴掌拍在劉善福身上,差點沒拍散這個胖子三魂七魄,踩了急剎車罵道:“娘西皮,找死啊,拍壞老子命根子,你就等着被賣去夜總會!”
“拍不壞。你不老說金槍不倒,又不是銀杆蠟槍頭,沒那麼容易報廢,再說了我這手什麼事情沒做過,會沒點分寸?”小雅媚笑道,等劉胖子啓動車子繼續前行,轉過頭,印在車窗上的是一張充滿鄙夷和作嘔的臉蛋,依舊漂亮,但交織怨恨、不屑和憤怒。
用只有她自己聽得到的聲音道:“長得跟體型成反比,一根小鉛筆,還怕拍壞?”
莫名其妙的鉛筆:“……”
這座城市,同牀異枕的情人似乎要多於同牀共枕的男女。
段天道知道諸葛無敵沒吃飽,便又點了一桌夜宵。
“你是怎麼混到精神病院去的?”段天道隨口問道。
“殺人。”諸葛無敵愣了一下,用平淡無奇的話語:“方哥,我就不跟你打馬虎眼玩虛的那套,該說不該說的,只要你想聽,我就一股腦抖摟給你。”
段天道聳了聳肩:“隨便你。”
諸葛無敵瞧四周沒人,沉聲道:“我以前倒賣些科技產品,你應該知道的,都是些次品,能延長人的壽命,不過這東西有時候的效果就不如吹出來的牛逼。結果有一次有幾個買家不滿意,其中一個仗着有錢就裝大爺的王八蛋罵了我句娘,老子氣量大,當時沒跟他計較。不過我心眼小,這筆帳,得算清。”
段天道知道他跟深藍秋山博士的關係好,搞些不夠成功的生化產品出來賺點零花很正常。
諸葛無敵巡視一週,喝了口啤酒,繼續道:“我就暗中記下了那輛轎車的車牌,事後那批貨被他用搗騰到國外賺了好十幾倍的錢,我一路摸索到上京,他有一個老婆兩個情婦,一個在上京一個在香城,老婆女兒都定居在上京,最後我選定了他名義上的家,半島水月別墅,摸清了他所有底細,這小子長年不落家,等了三年時間纔好容易等他回來,在那天晚上把他幹掉了,幹掉之前,我也罵了他一句娘。”
段天道眼睛有些發亮,說起睚眥必報,這老小子算是其中的翹楚了。人家只不過罵了他一句娘,他硬把人幹掉了。
跟自己還真是有一比。
段天道搖了搖頭感慨道:“三年,虧你有這個耐心。”
諸葛無敵那張刻板到單調乏味的臉龐露出個古怪笑意,啃了口大蔥,平靜道:“這三年日子也不單調,我把那王八蛋的老婆和女兒一起上了,我要不是殺了那小子,兩個娘們中肯定至少有一個會要死要活跟我私奔。”
段天道嘿嘿一笑:“那證明你牀上的功夫不賴。”
諸葛無敵搖了搖頭,道:“我那些都是下作的手段,我算過命,我這輩子就只能做下三濫的事情,走下九流的路子,否則活不久。這次要不是裝瘋賣傻,估計也已經被槍斃了。”
段天道對諸葛無敵那套看相瞧風水的把戲不感冒,看風水,有天機。
諸葛無敵是裝傻不是真傻,一眼就瞧出了段天道的鄙夷,他不知道段天道是因爲這方面比他強,還以爲他不信。
拿人家的手軟,吃人家的嘴軟,估摸着是相處下來覺着段天道這人還湊合,便解釋道:“你可別小看這華夏人的風水相術,咱們華夏活人的陽宅變數很大,難琢磨,腦子平平的人一輩子都踏不進門檻。我要不是一心撲在科研上,估摸着就靠看相也能混出個人模狗樣來。”
段天道摸了摸下巴,想起了天機。
天機現在也算是混的人模狗樣了。
諸葛無敵猛灌一瓶酒,一抹嘴,道:“方哥,今天咱高興,就跟你說幾句心裡話。你救了我出來,這輩子我就跟着你混了,上刀山下油鍋,要是皺一下眉頭,我就不姓諸葛!”
段天道沉默,這樣的表態要是放在年輕小夥子身上,或者只是酒話。
但諸葛無敵這麼老了,又肯爲了一句話殺人,的確是很忠誠的表現。
面紅耳赤的諸葛無敵醉醺醺,啃着大蔥,大口喝酒大碗吃肉,一隻腳擡在椅子上,很有東北爺們的豪放姿態,喝光了一整箱啤酒,段天道特地出門買了瓶上京二鍋頭回來,興許是諸葛無敵一口氣喝掉小半瓶的緣故,他紅着一張關公臉放開了嗓子道:“這輩子我已經活賺了,剩下的事,就是看老天爺什麼時候收我。方哥你帶着我,活的精彩點就行!”
那一晚諸葛無敵斷斷續續嘮叨了很多,到後來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扯些什麼,這傢伙似乎想要一口氣把一輩的話都說光。
這一席話,讓段天道對這位諸葛無敵瞭解個大概,不敢說徹底,畢竟才半天,但這個爲了一句話便敢睡母女花外帶殺人的老頭子值得交往,雖然沒到掏心掏肺的地步,但做朋友絕對沒問題。
睡到中午,囫圇吃了個午飯,便尋到小妖的公寓,主要想詢問小妖的真實名字,連人家的牀都爬上去了,卻還不知道這女孩的名字,段天道一想起這事就覺得心裡不踏實。
像不負責任的男人似得。
段天道什麼時候不負責過?
到了小區,小妖卻不在家。
段天道又沒她電話,只好守株待兔,在小區門口練功查閱資料忙活了三個小時,終於把剛從學校上完課回來的小妖給等到,把受寵若驚的小妖給給感動得稀里嘩啦,摟着段天道大庭廣衆之下差點便上演了出十八禁。
小妖帶着段天道來到小區公園,坐在鞦韆上,晃晃悠悠,整張小臉滿是不含半點雜質的雀躍,道:“想我了?”
段天道不知道是真老實還是假正經,搖了搖頭:“不是。”
小妖怔了怔,眼眶突然就有些微紅。
本來給小妖輕搖着鞦韆的段天道突然一把從背後抱住這妮子,聞着她身上香噴噴的味道,這股淡雅清香在段天道鼻子中無疑要比熟女小雅那種濃郁香味來得更舒服。
不知道是不是他橫空出世以一種蠻橫姿勢闖入她世界的緣故,小妖穿着打扮越來越清純,本來微卷的頭髮也特地花了七百多塊拉成直髮,剪了一個很淑女的髮型,漂亮高跟鞋換成了白色帆布鞋,清涼短裙換成了牛仔褲,對細節有一種偏執追求的段天道自然清晰察覺到這種變化,但他沒說什麼,嘴上說不出膩人的話語,但不意味着心裡不感動,輕輕抱着她,道:“是想死你了。”
小妖忍不住破涕爲笑,熱戀中的單純女孩子就是這樣,這麼容易傷心,這麼容易幸福。
“小妖,你真名叫什麼?”段天道輕聲道。
“就是小妖啊。”
小妖輕輕搖晃着小腦袋,摩挲段天道那微微帶有鬍渣的消瘦蒼白臉龐,動作親暱而可愛:“我姓沐名小妖,小女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方哥,事先聲明,你可別把我跟酒吧其她女孩子一同看待,我父母都是光榮的人民教師,爺爺外公都是,我也是貨真價實的良家女孩,可不能欺負我。要不是想自費去外國,我纔不會去酒吧賺錢。”
段天道嗯了一聲,雙手便很符合他特色地不老實起來,幾天沒碰這小妮子,段天道那顆騷動的心堵得慌,現在一接觸到這具讓人垂涎三尺的美妙身子,他便很爭氣地血往上飆,道:“回房間?”
小妖抓緊他的手,臉蛋微紅,卻沒有即刻答應,歪着腦袋冒出一句:“方哥,要是將來一不留神被你碰見啥校花美女總裁警花或者什麼路邊花朵,你可千萬務必一定必須不能採,聽到沒?就算那些個漂亮花朵對你以身相許,你也得做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你滴明白?”
段天道苦笑了一聲,那已經採了的怎麼辦?
但他不是精神病,急忙笑着點點頭,道:“人家躲我還來不及,你以爲她們都像你這麼傻乎乎啊。”
小妖不置可否,小臉掛着孩子氣的得意洋洋,彷彿段天道就是她心目中頂珍貴稀罕的寶貝,巴不得別人不識貨。
人窮志短,馬瘦毛長,飽暖思,飢寒起盜心。
這老話可沒有白說,現如今段天道就挺飽暖的,然後摟着一個身子都已經屬於他的小美人兒那麼久,接下來會做什麼勾當不言而喻。
小妖在電梯中就差點被這頭牲口全身揩油了個徹底,小妖手小臉通紅慌腳亂地掏出鑰匙開了門,也沒時間管辛曉萌那位太后是否在公寓,兩個人不浪費一秒鐘,順勢滾到了牀上,小妖的衣物很快就飄落一地,讓人感慨段天道脫女人衣服的天賦簡直跟修道一樣令人歎爲觀止。
這一次段天道決定吃的久一些,竟然玩起了前戲,讓本來實戰經驗就稀少的小妖感受到一種與第一晚截然不同的快美。
第一次的段天道是類似壓迫性的征服,小妖只能被動接受,但今天不一樣,兩具身體如膠似漆。
清純到讓人覺得三十歲之前怎麼看都是黃花閨女的小妖在牀上其實有點小嫵媚,這事情差不多都屬於無師自通的範疇,段天道一看到那雙乾淨到讓尋常男人驚豔的漂亮眸子,就有無窮的動力。
這一次是白天,幾乎小妖身上每一寸肌膚都沒有被他放過,這座寶藏讓段天道在巔峰過後半個鐘頭還在慢慢探索,羞得小妖用枕頭蓋住小腦袋,而段天道時不時冒出幾乎粗俗不堪卻別有深意的糙話更是讓她嬌嫩小臉能滴出水來。
等心滿意足的段天道套了條短褲下牀,小妖已經筋疲力盡,紅撲撲的小臉,沾滿春意的眸子,潔白玉潤的雙腿,差點讓瞥了眼後的段天道雄風再起,要不是小妖趕緊用被單裹住,指不定就又得被肆意輕薄一次。
出去喝水的段天道見到了正捧着薯片坐在客廳沙發看電視的辛曉萌,這個一臉精緻妖媚妝容的女人轉過頭,望着他,陰陽怪氣道:“嘖嘖,不錯不錯,一個鐘頭二十分鐘,可真夠持久的,我說方楚天,你要去做鴨,肯定紅。”
只穿了條短褲的段天道撇了撇嘴,沒解釋自己只是害怕把小妖折騰壞,要不這個時間還要翻幾番:“我要做鴨,你這種妞就算給我一百萬我都不做你的生意。”
被徹徹底底傷到自尊的辛曉萌猛然起身,氣急敗壞道:“你要真做鴨,本宮就帶上皮鞭蠟燭繩索,不把你玩成殘廢本宮就跟你姓。別說一百萬,從錢包裡掏出一百塊我都嫌貴!別以爲像豬一樣拱一兩個鐘頭就是本事,你這種小癟三也就小妖才鬼迷心竅上了你的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