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道回過頭的時候,很驚訝。
驚訝的不止是他進來的時候,居然對顏海青就站在門後毫無察覺,更重要的是,現在顏海青的樣子。
七天沒見,這小妮子似乎有一種翻天覆地的變化。
緊繃的身材比以前更加高挑、健美。
、纖腰、豐臀,在剪裁合身的緊身裙勾勒下顯得凹凸有致,最引人入勝的是裙襬下裸露出來的那雙特別修長的小腿,不但線條筆直優美,大小纖細適宜,而且那白嫩光滑的肌膚上比之前散發出的光澤更加迷人。
而且再沒有絲毫瑕疵,只能用完美兩字來形容;嬌柔的腳腕上繫着一條極纖細的腳鏈,把小腿的優美曲線自然地引伸到腳弓上;一排塗着蔻丹的秀氣腳趾,從繡着蝴蝶花紋的淡紫高跟鞋裡整齊地探出頭來,誘惑地散發着粉紅色的光澤。
現在的顏海青不止是美貌,那出塵的氣質也上了至少兩個檔次,令人不止動容,還忍不住的動心。
顏海青臉如新月,櫻桃小口,似喜還顰,長髮垂肩,膚色有如羊脂白玉,映雪生輝。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高聳的飽滿……
好像……
這也變大了?
段天道忍不住嚥了口唾沫,修道的好處……果然就是大啊!
顏海青輕輕關上門,微微笑着朝段天道行來,胸前的飽滿隨着她身子的搖晃步履,不住跌蕩聳動,誘人之極。
“你……”段天道只覺得心兒不由急速躍動,現在的顏海青體態撩人,美妙的身材玲瓏剔透,周身上下的靈氣中還散發出一股勾魂蕩魄的氣質。
“是不是很好奇沒有注意到我的存在?”顏海青雪白的牙齒閃爍着好看的光芒:“我剛纔在斂氣,我聽他們說,我有屏蔽氣息的天賦,就連那幾個修道的大高手,不注意都很難發現我的存在呢。”
段天道眼看着顏海青越走越近,忍不住血液越奔越快:“是……果,果然很有天賦……”
顏海青湊到段天道的眼前,小小的咬着嬌嫩的嘴脣:“其實……段哥,我還有一個更有天賦的事……”
段天道只覺得喉嚨裡有火在燒:“什,什麼事?”
顏海青輕輕把段天道一推,一個這麼大的漢子,說倒就倒在了牀上,隨即嬌俏的美人嬌笑着順着他的腿爬了上來:“你猜呢?”
顏海青說她有天賦,是真有。
她美妙的脣舌沒有襲擊男人的嘴,而是吻上了男人的耳根,纖巧的手指卻往段天道腋窩深處搔括,無法負荷的搔癢變成了煽情的勾引。
段天道終於按捺不住,翻身就當了主人,將顏海青狠狠壓在了身下。
房間中登時傳來一陣粗重的喘息,搖曳的燭光一閃一閃,就像是在彈奏世界上最迷人的旋律,最終熄滅。
這裡是黑暗。
某處不知名的地方,也是黑暗。
顏海青的房間黑暗裡還有些隱約的光亮,這裡卻是一片純粹的黑暗。
然後在黑暗中,一束光憑空出現。
光芒下,顯現出一個女人,一個很漂亮的女人。
美麗的黑色長髮,飛起的峨眉,一雙晶瑩的眼睛,挺秀的瓊鼻,粉腮含嗔,如點絳的朱脣,略帶紅暈的鵝蛋臉,細膩的雪肌如酥似雪,成熟豐滿的身材彷彿能滴出水般。端是一個魅惑世俗,禍國殃民的絕色大美人。
只是,這個面無表情的美人很冷。
冷的就像是個假人。
在美人的前方,又有一束光芒點亮。這是一束貫通了天地的光,上下無有止盡,雖然相距遙遠,也可以看出比照亮美人的光束至少粗出百倍。而在美人腳下,同時出現了一條由光芒鋪就的大路,直通向矗立在天地盡頭的巨大光柱。
踏上光路之後,美人似乎一步就可跨越無窮遠的距離,轉眼之間,她已經出現在光柱前。遠方看來就龐大得令人震憾的光之柱,這時已經完全變成了一片光之海洋,茫茫無際,放眼望去,整個世界都是洋溢的光!
美人單膝跪起,以特有的機械聲音說:“教主,請問有什麼吩咐?”
“殺月。”一個神秘的黑袍男人徐徐出現,威嚴的聲音從光海中傳來:“你要去殺人。”
面對如海一般的威壓,美人並無絲毫的畏懼,她就象一具機械,根本就沒有人類纔會有的種種情感:“是段天道?”
“不錯。帶上我的子民。”隨着黑袍的語聲,從光海中飛出兩個小巧的水晶瓶,瓶頸上都雕刻着六翼纏繞的天使。一個水晶瓶中裝着一滴黑色的液體,這是給美人的獎勵,另一個水晶瓶中是一滴淡金色的液體,是爲子民準備的補品。
“提升子民的實力,不管他們是否能夠承受。”
說這些的時候,黑袍的聲音有些斷斷續續,似乎在思索和猶豫着什麼。
“聽從您的吩咐。”美人回答。
光之海漸漸平靜和暗淡,代表着這次會面到了結束的時候。就在美人靜等着光海消失的時候,黑袍的聲音有些意外地再次響起:“殺月,你是我最大的王牌,段天道現在身邊雖然防衛能力下降,但他個人的能力不可忽視,見機行事,如不成事,我允許你退避。”
“聽從您的吩咐。”美人重複了一遍。
光海暗淡下來,黑暗真正的迴歸到空間之內,而美人的身影開始模糊,並且慢慢消失。
由黑暗統治的空間潮水般退去,美人的身影再次顯現。她跪在一個圓形房間的中央,面前是一座漂浮着的小巧祭壇。她的手中多了兩個水晶瓶,正是黑袍給她的獎勵和藥劑。
圓形的房間非常巨大,直徑已經超過了七十米,簡直可以稱爲一個大廳。弧形的牆面上嵌着一面面巨型玻璃,玻璃後是綠色的培養液,裡面懸浮着各種奇異的生物,有小部分呈現出人形的,身上也都帶着許多野獸的特徵。
在這樣一個大廳中,美人有如碧海中的孤島,說不出的孤獨。
也許這個冰冷的少女根本無從理解什麼是寂寞,臉上的表情始終如一。她站了起來,向廳門走去,然後在門前站定。兩束淡淡的紅光照射在她的雙瞳上,片刻後散去,於是兩扇厚達一米的重門緩緩向兩邊滑退。
廳門外是一條長長的通道,前方是一個個十字路口。經過路口的時候,可以看到兩邊同樣是長長的通道,一道道安全門分列在通道兩側。通道略呈弧型,看起來是一個巨大圓形的一部分,美人正在穿過一個個同心圓,向圓心走去。
再通過一道重門後,美人的面前赫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無比的空間!
這是一個直徑約有一公里的圓柱型空間,上方數百米處亮着幾十點強烈的光源,再加上洞壁上數以萬計的照明燈,將這個上下高達幾千米的巨大空間照耀得纖毫畢現。
這座空洞象是在某座大山的山腹中,空氣中彌散着一股隱約的硫磺味道。鼓盪的風不斷從下方吹上,再從洞頂的出風口排掉。
洞壁上修建着一環環的金屬通道,如果越過通道欄杆向下看去,可以看到至少超過百層的通道。
這些通道上的人就多了,美人沿着通道往前走的時候,時不時會有人匆匆經過。他們無一例外的會單膝跪地,恭敬中又帶着一絲恐懼的問候:“殺月大人!”
美人根本不理會這些下跪行禮的人,而是徑自向不遠處的電梯走去。
在她身後,那些跪着的工作人員卻不敢有絲毫的動作,直到她走進電梯,這才爬了起來,紛紛擦去額頭的冷汗。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很多人都是根本不知道爲什麼,就會被殺月踢到空洞中,在數千米的墜落和長號後,摔成一團肉泥。在殺月面前,哪怕是最傲慢和暴燥的子民,都會溫順得有如羔羊。沒有人知道她會因何而怒,也沒有人知道她殺人的理由是什麼。
電梯一路向下,很快就接近了洞底。這裡的警戒明顯嚴密得多,除了必要的瞳孔檢查,液壓重門兩端還各有一個武裝衛士在守衛着。
重門之後,是一個極爲巨大的空間,被半透明的玻璃幕牆分隔成近百個半獨立的空間。數以千記的女人正排着隊,依次走進那些小空間。美人徑直向中央的控制區走去,還有數十米距離,就擡手向前一指,從那白晰的指尖上射出一道淡墨色的光束,照射在一個控制開關上。
剎那之間,整個區域內警鈴大響,一個個赤身的男人從那些單獨空間中跳了出來,全速向控制區衝來。看到美人時,這些男人的臉上登時露出驚駭和恐懼的神色。
美人的手指向了控制區,這些男人立刻象一羣被追趕的兔子,涌進了控制區。控制區的孤面牆壁上,嵌着一個個培養槽。男人們紛紛衝向屬於自己的培養槽,第一時間躺了進去,合上了倉蓋。
殺月在原地站了三十秒,忽然走到旁邊的一間獨立區邊,一腳將由合金製成隔離門的踢碎!
強勁的音樂聲立刻流溢了出來。在獨立區中間,一個站立着的男人眼睛上蒙着黑布,正跟隨着音樂聲沙啞地嘶吼着,腰臀高速擺動,把身前趴着的女人撞擊得大聲尖叫。另有五六個女人排成一排,正在旁邊等着。一般這個過程持續不到一分鐘,那個男人就會進入,然後就要換下一個女人上臺。
警報響起的瞬間,這個男人剛剛要進入,再加上音樂強勁,就沒有聽到警報聲。但是隔離門碎裂的刺耳聲音還是將他從快樂中驚醒。他回頭一望,正好看到向自己走來的殺月!
男人的臉瞬間扭曲,以自己能夠達到的最高音量叫了起來:“不!別殺我,我可是20號子民!不……”
長長的慘叫聲在空間中激盪着,殺月手心中已經多出一個跳躍的心臟。而那個二十號子民跪在地上,雙手拼命地堵着胸口的空洞。殺月隨手將心臟拋在地上,就向控制區走去,根本不向那垂死掙扎的男人看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