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風隨口說出了自己的要求,他的要求是那麼的簡單,不過是割個東西而已,只是這麼簡單的一個要求,卻是驚得旁邊的四五十人無不頭皮發麻,忍不住憋笑!
眼看着五十嵐樹臉色變得越發難看,李風正自疑惑:“按說,我都這麼說了,狗腿子應該發火纔對啊。”
與之料想的有些不一樣,李風有些鬱悶!
司徒凌天突然莫名其妙的冷哼了一聲,將近百歲的他忽然以一種近乎玩味的腔調說道:“李風啊,你這個小小的願望恐怕實現不了了,某人那話早在數十年前便給我廢了,恐怕就是願意割下來也沒得割了啊……!”
“廢了……!”
“數十年前……!”
五十嵐樹面色鐵青,似乎是被噴了一臉濃稠的鼻屎一樣,他那眼神讓人覺得他現在恨不得撕碎旁邊所有的人。
周圍人什麼表情的都有,不解,嬉笑,好奇,甚至還有人用一種近似鄙夷的眼神望着早就被廢了的五十嵐樹!
男人啊!
被廢了那話還算是個男人嗎?
霎時間,對於五十嵐樹爲什麼長得那麼‘秀氣’,有的人也有所瞭解了。
李風輕咧着嘴角,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別人是無所感覺,但面前的五十嵐樹卻是恨在心裡——帶着一絲怒怨,五十嵐樹連看都不看司徒凌天,無比陰冷的說道:“司徒兄,你們華夏的古武者講究積累善德,你這樣子,難道就不覺的有些不太厚道嘛?”
司徒凌天不屑道:“你覺得對於你,用的着太過厚道嗎?”
“你……!”
五十嵐樹氣結,頓時無話可說。
一個小要求罷了,沒想到能扯出這事,李風暗自好笑,不過也沒有要取笑五十嵐樹的意思,他也沒那個興趣。
見司徒凌天跟五十嵐樹也是說不到兩句話就翻臉,李風只好從中插道:“五十嵐樹,我看這樣吧,對於我原先的要求,我現在收回。由於我跟你不熟,我也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因爲這一點,我想看看你的誠意,如果你的誠意能打動我的話,我們的事也就就此了結。”
一句收回,五十嵐樹聽着要舒服多了,但傷疤被人揭起的痛還是沒那麼容易消散。瞥眼望向李風手中牽着的美人,心中有個想法突然間一閃而過。
五十嵐樹那張‘秀氣’的臉上忽然浮起一抹‘溫暖人心’的笑容,原本非常犀利的一雙眼睛突然變得柔和了起來——他先是正視了一眼李風,然後輕輕瞟了一眼弄舞,最後又收回目光對着李風說道:“李兄,你的朋友這麼美,我想我們是不是聽聽她的意見,看看她有些什麼需要呢,畢竟在這個世上能配得上如此美貌的事物並不多,而恰巧我五十嵐樹喜歡收集一些極美的物品,我想,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拿出來送給你的朋友,送給這位美麗的女士,願爲她的美貌再添一絲色彩……!”
女爲悅己者容,而女人通常爲了達到這一點也會無理由性的要求自己做到這一點,同時花費大把的時間精力與財力。
而通常有這類女同伴的男性也是會花大把力氣爲女伴爭取這些,不管怎麼說,自己的女伴越是漂亮,男人也會更喜歡。
五十嵐樹認爲,面前的這位女士這麼美,自然需要着許許多多的奢侈品去保養自己,保護自己的容貌。雖然看上去弄舞衣着簡陋,但這一點五十嵐樹卻是沒有考慮。
天然的跟後天養成的,這之間的區別很難分辨,而五十嵐樹正是屬於那種被過度迷惑而無心去分辨的那種。
李風好笑,沒想到這五十嵐樹竟然打起了弄舞的主意!
眼角的餘光一掃而過,人羣的後面,李風看到了蕭月那依稀有些孤單無助的身影。沒有多想,李風空着的右手頓時伸起,口中輕道:“過來……!”
這時的李風變得有些霸道,因爲弄舞的出現蕭月已經開始有些不踏實,而李風這麼呼之即來時冷時淡的態度更是讓蕭月有些不安。
時不時的,蕭月總是在想:“難道我還要跟着他嗎?難道我沒有別的路可走了嗎?”
她怎麼想的沒人知道,雖然在危難時刻,她的心是記掛着李風的,但稍一閒下來,她還是總忍不住這麼去想,控制不住,就連躲也躲不掉的那種感覺。
李風都說出口了,蕭月也不好拒絕,也沒有拒絕他的理由。穿過人羣,蕭月走到了李風的身邊,不顧旁人任何目光,她輕輕的將手與之李風牽在一起。
五十嵐樹心驚,雖然蕭月不太美,但也實屬上等美人,他以前玩過很多女人,即便是如今變成了廢人,但也同樣不改興趣,女人是照玩,而且是興趣大增。
他自認見過無數美女,心高氣傲的,孤寂冷僻的,善良大方的,溫柔可愛的,可以說是閱美無數。但從未見過有兩位如此姿色的美女共同屬於一個男人,更何況是如今社會。當然,這種情況也有,但那種爲了錢就跟在男人身邊的,纔不會管你另一邊的懷抱裡躺的是誰呢。
而蕭月還有弄舞,只要一眼看去,絕對沒人會覺得她們是那種女人,不爲別的,只因爲她們的身上沒有絲毫‘錢’的氣息!
李風輕一用力,一邊的弄舞跟一邊的蕭月頓時被他擁入懷中,看着面前的五十嵐樹,李風絲毫不覺有何不妥的說道:“這兩個都是我的女人,不是你口中說的什麼朋友之類的,你覺得你有什麼東西能配的上我的女人呢?”
口口我的女人,李風可算是無比囂張了!
弄舞對此不以爲意,畢竟她也把李風看做是自己的男人,而且是一輩子的那種。只是蕭月的心中卻有着少許的忐忑不安!“我要做他的女人嘛,他都有了弄舞姐姐,爲什麼還要我呢?”
女人啊!女人……!
五十嵐樹此時那是相當糾結,李風句句都帶着一絲不屑的意思,甚至於有種懶得跟他廢話的意思。對此,五十嵐樹心中有怒,只是不敢漏於言表。迎合似地輕笑了一聲,五十嵐樹道:“不知李兄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我的提議你不滿意,我覺得……!”
“你覺得還是聽聽我的這位朋友的意思是不是?”看着五十嵐樹的嘴臉就知道他想要說些什麼屁話,李風直接打斷了他。
“不用,不用……!”五十嵐樹連道。
面對李風那冷硬的態度,他可不敢再糾葛人家的女人!
冷哼了一聲,李風道:“對我的女人有想法可以,但是你得拿出足夠的膽量。好了,跟你扯了半天,你趕緊說吧,別再Lang費我的時間了,給錢,給物品,不然給你人頭,不行,你人頭對我沒什麼用,拿一些值當的東西吧,你耽誤我們太多事,總不能就這麼算了,兄弟們,我說的是不是……!”
“老大說的有理……!”卿不忘迎合道。
“對,必須得彌補我們的損失……!”張震說道。
“如果可以的話,幫我們把籃球館修復了,你們弄壞的,總不能不管了吧。”上官清說道。
“行,行行……!”五十嵐樹一個勁的點頭,由於幾個人說的都是小事,如果這麼簡單就能解決,他也樂得輕鬆。
“沒那麼容易……!”一道冰冷的聲音突然自人羣后響起,隨着話聲漸落,一個身形不太穩的女生從後面慢慢走到這邊。
司徒冰——走過來的是司徒冰,只見她此時面色潮紅,渾身衣裳襤褸不堪,頭髮亂糟糟的,腳步虛弱無力,就連眼神都有些渙散而無神!與之以往的司徒冰有着本質上的區別。
李風眼看着司徒冰,心中猛的一個咯噔。現在的他只要有意的話,對於身周圍的一切可謂是瞭如指掌,哪怕是一些微塵變化!
一開始到現在,李風忽視了這些個人,包括司徒冰在內。現在這麼一看,他開始有些怪自己大意了,爲了搞清楚情況一直沒有出手,弄得司徒冰中毒已深自己都不知道。
司徒冰冷若無情的看着五十嵐樹,低聲說道:“北一是我司徒家一手創立的,開辦多少年來從未遇到今天這等事情,你,五十嵐樹,這一切都是出自你手,我司徒家不會放過你,我司徒冰不會放過你,我要你的命……!”
小娃子而已!五十嵐樹根本沒有看在眼裡——輕笑了一聲,五十嵐樹道:“司徒冰,對於今天這事我只能說抱歉,爲了表示我的誠意,你們的一切損失我都能承擔並給予補償,至於要我命嗎,這恐怕說不過去吧。”
冷哼一聲,司徒冰笑道:“你承擔的了嗎,你覺得我司徒家,我北一校園可以任你踐踏嗎……?”
一道道冰冷無情的寒意自司徒冰的口中慢慢散發——未待五十嵐樹說話,司徒冰突然亮出右手,而她的右手中卻是有着一把泛着銀芒的匕首,她一步跨出,看似無力,卻是堅忍無比的喊道:“我只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