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擦。
椅子摔倒在地上的聲音突然響起。
只見周天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已經溜到了窗戶口的位置,那個窗戶外頭是一排的空調的外掛機器,周天一個翻身爬到窗戶上,對趙鋼鏰還有阿日斯蘭等人說道,“這是你們青幫跟阿日斯蘭的恩怨,與我無關!”
說完,周天一個漂亮的跳躍,直接從窗戶跳了出去,然後落在了空調的外掛機器上,再往旁邊一跳,跳到了掛在牆上的懸梯上!
阿日斯蘭沒有去追周天,因爲周天背後有周家,眼下阿日斯蘭在上海已經跟青幫開打了,要是同時得罪周家的話,阿日斯蘭真沒多大信心自己能夠安然離開這裡,所以阿日斯蘭放過了周天,要是阿日斯蘭真的想周天死,剛纔周天呵斥他的時候,周天就已經死了。
現在整個包廂裡能夠站立着的,就只剩下趙鋼鏰跟根叔還有阿日斯蘭和他的一個保鏢,其他人要麼死了,要麼就是跑了。
“阿日斯蘭,我也不怕告訴你,我們就是跟饕餮合作了,能怎樣?”根叔冷笑着看着阿日斯蘭,說道,“現在你的保鏢三個死了兩個,莫非你還能翻盤不成?”
“果然跟饕餮合作了。”
阿日斯蘭點了點頭,在他看來,青幫對自己動手絕對不可能是他自己的意思,唯一的可能就是青幫跟饕餮合作然後一起來設計他,因爲青幫如果是一家行事,成功的機率低不說,而且容易讓饕餮佔了便宜。
林舒雅雖然年紀不大,但是絕對不至於內腦子。
“饕餮的胃口真是越來越大了啊。”
阿日斯蘭說道,“前幾天吞了我的貨,現在連我都不放過,也好,既然他要打,那就只能開戰了。”
“你今天,是走不出這裡的。”
根叔傲然道,“這裡,就是你的墳墓。”
“口氣真大。”
阿日斯蘭看了一眼根叔旁邊的趙鋼鏰,說道,“這想來就是饕餮派來的吧?身手不錯,也難怪你們那麼有信心。”
“不用跟他廢話了。”
趙鋼鏰估摸着這時候林舒雅應該已經跑到樓下了,所以就不打算繼續拖延時間了,他說道,“我幹掉他的保鏢,你負責阿日斯蘭!”
“好!”
根叔應了一聲,隨後跟趙鋼鏰一起衝向了阿日斯蘭和他僅剩的一個保鏢。
此時,酒店外。
林舒雅早已經來到了酒店的外頭。
她焦急的看着樓梯口,希望能夠看到趙鋼鏰和根叔的身影,只是過去了幾分鐘,依舊什麼都看不到。
就在這時,林舒雅看到周天從酒店的一旁衝了出來。
林舒雅連忙迎上去,問道,“周天,鋼鏰怎麼樣了?”
“鋼鏰?!”
周天愣了一下,錯愕的看着林舒雅。
林舒雅在話出口的時候就後悔了,除了自己跟根叔之外,今天在這邊沒有一個人知道趙鋼鏰的身份,自己剛纔看到周天的時候,腦子裡就只記掛着趙鋼鏰的安危,結果一個沒主意,竟然就把趙鋼鏰的身份給說了出來。
以周天的腦子,絕對不會相信這是自己的口誤的!
果然,周天在經歷了一瞬間的錯愕之後,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你是說,樓上那個人,是趙鋼鏰?”周天驚訝的問道。
眼看着已經瞞不了了,林舒雅只得點頭說道,“是鋼鏰。”
“你……你竟然跟他聯手對付阿日斯蘭?”周天驚怒道,“舒雅,你,你怎麼可以跟他聯手!”
“天子,我跟他,一直是朋友。”
林舒雅歉意的說道,“因爲我們需要做一些事情,所以我們把我們的關係對外隱瞞了,我並不是刻意瞞着你的,你也是我的好朋友,但是有些事情,不能讓更多人知道。”
周天本能的想要發怒,要知道,他可是好不容易纔能夠像現在這樣天天的陪在林舒雅身邊,在他看來,泡到林舒雅,拿下青幫,出任幫主,走上人生巔峰,那已經只是時間問題而已,只不過,當這一切出現在自己面前,並且易如反掌的時候,趙鋼鏰跟林舒雅關係的突然曝光,以及趙鋼鏰根本就沒死的事實,讓周天的心情瞬間就跌倒了谷底。
不過,周天控制住了他的怒火,因爲他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於是,周天嘆了口氣,說道,“舒雅,你其實早就可以跟我說了,我是你的好朋友,不管你做什麼事情,我都會幫你,比如今天的事情吧,你如果跟我說,我大可以多安排幾個人手來幫你!”
“天子,現在上面的情況怎麼樣了?”林舒雅問道。
周天眼裡閃過一絲恨意,嘴上卻是收到,“我出來的時候阿日斯蘭的手下已經被幹掉三個了,就只剩下阿日斯蘭一個,不過阿日斯蘭老了,根本就打不了,根叔跟趙鋼鏰已經打贏了,你現在可以上去了。”
“真的?”
林舒雅驚喜的問道。
“當然,我下來就是來通知你的。”周天說道,“走吧,我帶你上去。”
“好!”
林舒雅不疑有他,跟着周天就往樓上走。
周天走在林舒雅的前面,臉色陰沉。
既然你打算跟趙鋼鏰成爲朋友,那你,就可以跟他一起去死了!
周天的臉上閃過一絲絲的狠歷!
此時,在包廂內,戰鬥早已經發生,但是卻不是阿日斯蘭的三個手下被打死,而是……根叔重傷!
趙鋼鏰衝的比根叔快,所以他先一步跟阿日斯蘭的另外一個保鏢打了起來。
本來趙鋼鏰打算儘快解決對方的,但是沒想到這一出手,就發現,這個保鏢遠比之前的兩個厲害!
如果說之前兩個保鏢都是SSS級初階左右的戰鬥力的話,那現在這個,絕對是SSS級中段的水準!
雖然這個水準對於趙鋼鏰也構不成多大威脅,但是他絕對能夠拖住趙鋼鏰!
趙鋼鏰要短時間擊殺這個人,必然得付出慘痛的代價!
就在趙鋼鏰盤算怎麼除掉這個人的時候,根叔,卻是已經慘叫一聲,倒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牆上,血順着根叔的嘴角往下流。
根叔不敢置信的看着阿日斯蘭。
阿日斯蘭那因爲年紀大了而有點佝僂的身子,慢慢的直了起來。
“看來我幾十年沒出手,人們,都忘了我阿日斯蘭當年,是靠什麼出身的了!”
阿日斯蘭淡淡的看着趙鋼鏰跟根叔,就好像在看死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