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一個神州人爬上了北海道最高建築XXX大廈,該神州人精神狀態很差,有自殺的傾向,目前,北海道警方正在積極勸解該人。”
這條新聞趙鋼鏰是在經過一臺電視機的時候看到的。
因爲聽到了支那人三個字,趙鋼鏰纔看了一眼電視機,這一看,趙鋼鏰就愣住了。
那個要自殺的神州人,不是安思昭是誰?
安思昭,怎麼跑來北海道自殺了?
趙鋼鏰看了一下電視上的XXX大廈,走到街邊打了輛的士,消失在茫茫車海之中。
XXX大廈樓頂。
安思昭站在頂層圍欄的後頭,他的臉色發白,在他身旁不遠的地方,是一羣日本的警察,他們正在嘰裡呱啦的說着什麼。
安思昭看了一下樓下圍觀的人羣,臉色變得更白了。
他是在今天早上到達北海道的。
他想來找一個人,但是他的電話早就被收了,他更不可能去背住自己手機裡所有人的電話,所以他不知道要怎麼找到那個人。
想了許久,安思昭就想出了假自殺這麼一個辦法出來。
因爲只有這樣,他纔可能讓別人看到他。
當然,這種做法有很大的搏一把的味道,因爲很可能遠在大阪的陳浩南也能看到自己,到時候別自己想找的人沒找到,卻是被陳浩南的人給找到,那樣的話,陳浩南絕對不會讓他有好果子吃的。
安思昭也不是沒想過其他辦法,比如易容一下然後賺點錢回去,但是自己護照什麼的都在陳浩南手上,自己現在等於是個黑戶,要回去的話不知道得到猴年馬月,而且,陳浩南絕對會讓人緊盯着離日的飛機,自己這種黑戶,就算做了假證,要逃過陳浩南的眼線,估計也很難!所以安思昭只能將希望寄託於那個可能在北海道,也可能不在北海道的人身上。
在XXX大樓的樓頂呆了一個多小時,安思昭已經有點體力透支了。
他的雙眼有點無神,要是那個人沒看到新聞,那自己就真的完蛋了。
安思昭又往樓下看了看。
樓下的人很多,在那些人裡面,安思昭突然看到了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
因爲日本人都很矮小的緣故,這個身材魁梧的男人,顯得十分的出衆!
是他!大山!
安思昭眼睛一亮,隨即,安思昭在大山的身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那個人!沒錯,就是那個人!!
安思昭激動的大喊一聲,就往樓梯口跑。
這可讓那些嚴陣以待準備救他的日本警察嚇了一跳,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安思昭已經跑進了樓梯口。
既然人已經不跳樓了,那這些警察也就無所謂了,日本是一個自殺率很高的國家,你爲什麼想不開要自殺,基本上已經沒什麼人會去關心了。
安思昭快速的衝下樓。
在跑到樓下的時候他已經氣喘吁吁了。
他四下張望,突然間一隻手拉住了他,然後那隻手拉着他往人羣裡走去。
安思昭嚇了一跳,看了一眼手的主人,然後一顆心就安定了下來。
出租車上。
“你怎麼跑這跳樓來了?”趙鋼鏰皺眉問道。
“我,我還不是想找你。”
安思昭委屈的說道,“我手機被收走了,我又沒去揹你的電話號碼,我就只能用這樣的法子找你了。”
“找我?找我幹什麼?”趙鋼鏰驚訝的說道,“對了,你不是早說要回國了麼,怎麼還在日本?”
“鋼鏰,你,你可得替我做主啊!”
一聽到趙鋼鏰的話,安思昭嘩的一下就哭了出來。
趙鋼鏰連忙安撫安思昭。
許久之後,安思昭才停止了哭泣,說道,“找個地方吧,我好好跟你說說。”
“成。”
趙鋼鏰讓出租車隨便停在了一個公園的旁邊,然後帶着安思昭和大山走進了公園內。
找了一處僻靜的地方,安思昭將他所受的委屈,都說了出來。
“什麼?陳浩南,他竟然這樣?”趙鋼鏰在聽了安思昭的話之後,驚訝的簡直說不出話來。
在他的印象裡,陳浩南可是一個十分儒雅的人,而且也是絕對的朋友!爲了上位,他設計幹掉對方的老大,這可以理解,但是,他最後竟然連自己人都弄死,就只是爲了不讓消息泄漏,這……這可真的太絕了啊!而且,他竟然把安思昭也給軟禁了!難道他忘了,如果不是安思昭幫了他,他早就被國安局的人給抓了!
“那你當初接到我給你的消息之後怎麼沒馬上回國?”趙鋼鏰問道。
“當時,我接到你的消息,就準備回國了,可是,在去機場的路上,我被人襲擊了,然後陳浩南跟我說,可能是你安排的人襲擊的,因爲我可能威脅到你家主的位置,當時我一害怕,就不敢回去了,打算等事情弄清楚了再回去,結果還沒有把事情弄清楚,後面的事情就發生了。”安思昭說道。
“我沒有安排任何人襲擊你。”
趙鋼鏰正色道,“我們趙家的祖訓,不準對任何親人動手,不然天誅地滅,你跟我算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我們本身也是朋友,我趙鋼鏰雖然人品不怎麼樣,但是我還真做不出不讓你回國的事。”
“我也知道不可能是你乾的,可是當時太害怕了,也沒想到那麼多,後來我被軟禁之後,我就想明白了,這一切應該都是陳浩南做的,他的目的就是爲了讓我留在日本幫他!因爲他當時也跟我說了一些慫恿我在日本幫他的話!”安思昭說道。
“陳浩南……”
趙鋼鏰眯着眼睛,說道,“他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
“鋼鏰,估計用不了多久我來北海道的事情他就得知道了,你一定得幫我!!”安思昭哀求道。
“你既然已經是我趙家人了,我自然會幫你,不過,安思昭,你要記住一點!”
趙鋼鏰臉色嚴肅的對安思昭說道,“我們趙家人,不管是在哪裡,都要擡起胸膛做。以前我不知道我們是兄弟,所以我不介意你怕死,當然,誰都怕死,我也怕,但是,身爲趙家人,有時候,明知是死,我們也要站着死。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