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飛奔着,懷裡的毒妃嚶嚀一聲醒來,見他緊緊懷抱着自己,極力想掙脫,林陽只得慢下腳步,放她下來。
雙腳着地,毒妃扭頭就跑。
“站住,你要去哪兒?”
“這個不勞你操心。”
毒妃仇視着他,像一頭母獸,隨時做好抗擊的準備。
“這毒妃一直跟着毒梟在山裡販毒,應該熟悉山路,再說她也不是什麼好人,管她呢。”林陽嘴角一撇。
毒妃向北走,林陽向南走,剛走幾步,身後毒妃就發出一聲尖叫,瞬息沒了身影。
林陽噏動鼻翼,確定她就在附近,覺得畢竟是個女人,不能拋她獨自在山野,就走了過去,蹲下,毒妃正掉下獵人捕捉野獸的陷阱裡。
林陽趴在陷阱邊沿,伸手想拉她一把,毒妃卻不領情,坐在井下一動不動,一副不用你管,更不用你同情的神情。
“你到底上不上來啊,不上來我可要走了。”
“誰要你管我了,我就算死在這,也不要你救。”
“好,這是你說的,就讓野獸撕你的肉,啃你的骨。”
“走,你給我走。”毒妃歇斯底里吼着,已傷心至極,哇哇大哭起來。
“好,我走了,死是你自個的事,你到下面做鬼可千萬不要怨我。”
林陽氣咻咻起身,拔腿就跑,陷阱裡就傳來毒妃撕心裂肺的痛苦聲。
沒走多遠,林陽不得往回走,他良心過不去。
林陽跳下陷阱,落在她的身後,毒妃突然轉身,一把匕首就朝林陽刺來,林陽躲閃不及被刺了個正着,正中腹部。
“你……真是最毒婦人心,我就不應該救你……”
林陽趕緊催動丹田的玄清氣,運轉了幾遍這纔好受些。
“臭婆娘,你以爲殺得了我嗎?”
毒妃見刺了他一刀都不死,而且見他像沒事一樣,不禁驚恐地瞧着他,舉着匕首喊道:“你別過來,不然我殺了你。”
“你都刺我一刀不死了,證明你還不夠狠,來啊,繼續刺我啊!”
毒妃的手顫抖起來,一步步後退,卻是無路可退,林陽奪下她手中的匕首,壓入空間巢,然後一把抱住她,將她的身子翻轉過去,托出井口。
毒妃拼命掙扎,林陽一把按住她彈彈糖一般的後竅,硬是將她推了上去。
兩人在陷阱旁坐了一會兒,毒妃站起,扭頭就跑。
“這臭娘們,真不讓人省心。”
林陽奔了過去,將她抱起,扛在肩膀上就走,毒妃拼命臭罵,連人體器官都拿出來罵了一遍。
“嘻嘻,我都奇怪了,你怎麼越是罵我,我心裡就越爽。”原來被罵也能起快意,林陽都起反應了。
“你就是賤!”
“對啊,你怎麼知道我賤呢,老子就是林陽,專門鑽牛糞的臭蟲。”
毒妃噗嗤一聲,禁不住笑出聲來,臉上還掛着淚滴。
剛翻過一座小山嶺,進入一條山路,迎面走來了兩個男人,毒妃突然喊救命,手在他身上亂抓。
“救命啊……”
“站住,幹什麼?”兩男人相視一眼,一男的朝林陽吼道。
“沒幹什麼啊,我揹我女朋友下山呢?”林陽隨便找了個理由,笑着說道:“沒有見過豬八戒背媳婦,我就是豬八戒。”
“不是啊,我不是他女朋友,他將我騙到山裡來,要賣掉我,兩位大哥快救我。”
“原本是人販子,生意都做到咱們地盤來了,抓他。”
一男喊一聲,扭住林陽的胳膊,另一個奪下他肩膀上的毒妃。
“唉!算了,就讓她跟他們走吧!反正這毒妃也不是什麼好女人。”林陽想着就掙脫男人的手,頭也不回地走。
但沒多久,林陽還是停下了腳步,覺得有點不對勁,這兩男人不像是山裡人,也不像是來爬山的驢友,身上什麼裝備都沒有,萬一他們是壞人呢?
往回走的時候,林陽就聽到毒妃的吼聲:“你們別過來,你們知道我男人是誰嗎?他就是酣猜欠,你們惹了我,他一定會要你們的命。”
“酣猜欠是誰啊?哪座墳頭出來的啊,我怎麼聽都沒聽說過呢?”
“哈哈!他將你丟在山旮旯裡,八成是不要你了吧。”
“看她這張臉,很勾人,身材也好的沒得說,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咱兄弟倆先快活快活再說。”
“原來你們纔是真正的人販子?”
“是啊!但你知道得太遲了,這扇撲山周邊的二十幾個村裡,凡是生不出小孩的,或娶不到老婆的,都可以來找我們哦,生意好着呢。”
“但,他們討到的老婆都不是第一手貨哦,都是我倆調頻過的,精準率百分之九十九點九。”
林陽蹙緊眉頭,覺得自己原本就夠齷齪的了,這兩人不但齷齪,還卑鄙無恥,心裡打定主意,決定教訓教訓他們。
林陽跳了出來,喊道:“兩位哥,要快活總得算我一份吧,畢竟她是我背來的。”
“臭小子站一邊去,呆會看哥心情。”
毒妃狠狠地用眼睛挖了林陽一樣,狠不得殺了他,此時在她的心目裡,林陽比這兩男更加的可惡。
一男已靠近了毒妃,摟住她就要親嘴,毒妃擡起膝蓋撞他胯下,他的腚一晃避開,冷冷笑道:“小娘們,老子早就有防備,你想絕我後,不可能。”
另一男已在脫褲子,有點迫不及待哦。
林陽走了過去,朝他的褲子一提,那人喊道:“幹什麼?”
“我幫你脫褲呢,這樣才能快點輪到我呀!”
“臭小子也是個急色鬼,比老子還急,趕緊滾一邊去。”
男人提着褲子,林陽一拳就砸在他的腦袋上,男人就軟癱在地。
另一個男人正撕開毒妃的衣領,聽到動靜,回過頭來,急忙撤離毒妃的身子,從腰間掏出一把鐮刀朝林陽砍來,林陽噏動鼻翼,將他的動作瓦解掉,一把捉住他的手腕,嘎嘣一聲響起,手腕即斷,痛得他殺豬一般哇哇大叫。
林陽拉起毒妃說道:“快走吧。”
但,林陽的話音一落,腦袋就受到了重重的一擊,整個身子就軟癱下去。
那個被林陽拳頭砸中的男人身子晃了晃,手裡正抱着的一塊大石頭,見砸中了林陽,嘴角一笑,連同手裡的大石頭一起跌落在地。
這人也挺厲害的,剛纔已被林陽砸暈,在這過程中還不忘醒過來報仇一下,然後繼續暈倒。
這種想象應該給起個什麼名字呢?
想不出來吧,那就叫“暈倒中途醒轉又暈倒好了”。
那個被林陽斷了手腕的男人見狀,向林陽走來,用另一隻好手抓起了地上的鐮刀,就要朝林陽的脖子割下去,毒妃突然撲在林陽的身子上,喊道:“你不能殺他?”
“他不也跟我們一樣,都是人販子嗎?你起開,我要殺了他。”
“不行,因爲,他真是我的男朋友,剛纔是我倆鬧矛盾了,我氣極之下才說被他捉來的。”
“那他就更應該死了,敢壞我倆的好事,還砸暈了我的兄弟。”男人的雙眼血紅,殺心已起,喊道:“在這荒郊野嶺的,老子殺了他埋了他,誰會知道呢。”
男人強行扯開毒妃,舉起鐮刀就朝林陽的脖頸抹去,毒妃再次撲了過去,捉住他的手說道:“等等,我答應你,你放了他。”
“你,答應我什麼?”男人雙眼一斂。
“我的身子給你。”毒妃目光堅定,毫不猶豫地說道,“嗤”一聲撕開自己的上衣。
“這可是你自個說的,我可沒強迫你。”男人雙眼一下就直了,“這水蜜桃,就算咬一口,現在就死也值了。”
“不過,你要答應我,呆會放了他。”毒妃冷冷地說道:“不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好,我答應你。”男人丟下鐮刀,用那隻好手抱起毒妃就靠邊,嘴巴朝毒妃湊了過去,一邊湊一邊想着,“老子先上了你,呆會將你倆都埋了,讓你倆在陰間做一對夫妻。”
“林陽,你真是不堪一擊啊!”琥珀女在他的體內嘆了一聲:“現在咱倆纔是真正串在一起的蚱蜢。”
林陽的身體就是琥珀女的身體,琥珀女立即就駕馭起來,身子直直地站立,雙腳並直,倏忽就飄到那男的身後,琥珀女模仿林陽的聲音喊道:“你幹嘛呢?”
男人回過頭來,臉對着林陽的臉,琥珀女顯出一張鬼臉來,一會兒紅,一會兒綠,一會兒藍,五顏六色,還特猙獰,獠着牙,一個鏡頭一個鏡頭地撞擊着男人。
男人“媽呀”一聲就嚇尿了,撒腿就跑,一邊跑一邊喊着:“鬼啊,鬼啊……”
那個暈倒又中途醒轉又暈倒的男人,這才真正的醒轉,見同夥一邊撒尿一邊逃跑,還不知道什麼回事,呆呆地瞧着林陽和毒妃。
琥珀女將林陽的身子轉個身,面對醒轉男人,依然是青面獠牙的,還向他伸出舌頭,不是很長,不過,卻相當的恐怖,因爲,舌頭上面還長着一隻眼睛,正笑眯眯地瞧着他。
男人一瞧,雙腳卻跑不動,再次暈倒過去。
男人一倒,林陽也倒下,只傳來琥珀女深深的一聲嘆息:“唉,我得到地府走一趟了。”
毒妃瞧着這一幕,整個都驚呆了,剛纔林陽背對着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樣將這真正的人販子給嚇暈過去的。
突然,林陽體內傳來一首歌,毒妃一驚又一喜,驚是因爲突然響起被嚇着,喜的是能聯繫到人,那麼就有人來救他了。
毒妃在他的身上摸索起來,但摸索了許久都沒摸到手機,急得他額頭都沁出細密的汗珠來。
“上半身沒有,難道在下半身?”
毒妃苦着臉朝林陽下面摸去,兩隻褲兜都沒有。
“難道在褲襠裡,一定是了,估計剛纔打架的時候掉褲襠裡去了。”
毒妃又朝下一摸,倒是摸到東西了,還硬邦邦的,但任她怎麼掏,怎麼取,甚至怎麼拽,說不出就不出,可手機還在響個不停,急得毒妃像熱鍋上的螞蟻。
救命要緊,不得已,毒妃只好脫下他的褲子,但,手機在響,卻什麼都沒有,只有他內褲裡的小帳篷生機勃勃,毒妃確認就是剛纔自己摸到的那硬邦邦的東西,不禁臉色一紅,“這小子,人暈倒了,那地兒卻不倒,真是個奇人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