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知道這全都是威龍的吟聲鎮住了泥頭怪,精神一振,手中的樹枝更是硬挺,成了殺怪的利器,這也是他自個沒想到的事情。
空氣當中,腥臭味更加的濃烈,剩下那三個泥頭怪嗷嗷直叫朝林陽走過來,雖然很緩慢,但每一步的跨出都撼動人心,將地面跺出一個個不小的坑來,砰砰作響。
站在遠處的人瞧得驚心動魄,周雅蕙、謝泳和麥夕都站到了一塊,緊張地瞧着林陽,希望他能儘快將他們毀滅。
曹光炳站在一旁,神色頗爲陰險,臉色變幻莫測,當然,他是巴不得林陽被這些泥頭怪給殺了的。
威龍的腦袋突顯在林陽的臉上,變幻了三幾下,以林陽爲中心,龍吟聲向四周翻涌輻射出去,震人耳膜,離得近的人都受不了,紛紛用手捂住耳朵,連連後退。
就在這時,林陽張開了嘴巴,加上了一聲獅子吼,好比地震的縱波加上橫波,具有摧枯拉朽的功力,那三個泥頭怪停下了腳步,其中一個還將一隻泥腳擡在半空中,久久未能踩下。
林陽見時機已成熟,腳下一跺,縱身而起,手中的樹枝朝一個泥頭怪刺過去,拔出,騰躍,再刺,接連兩下,兩泥頭怪均在心窩之處被戳出了一個小洞口,陽光照射過來,竟然被穿透。
另一個泥頭怪猛然鑽進了塌陷的沙土中,地面就鼓起一個大土包,向前滾滾而出,猶如波浪翻涌。
林陽沒想到泥頭怪一旦入土,比它們在地面行走還要迅猛,動作快得多了,急忙捉起樹枝追擊,眼明手快,看準了土包,一棍插下,那泥頭怪頓止,呼啦怪叫一陣站起,林陽挺樹枝朝它胸膛一刺,洞穿而過。
這根樹枝已被林陽貫注了玄清氣,已不同於普通樹枝,一會兒,幾乎是同一時刻,那三個泥頭怪均從心窩處的小洞口碎裂開來,一點一點地擴大。
從心窩到腹部,再從腹部到腰部,到脖頸,到雙腿兩肢,不一會兒分崩離析,塵土飛揚,癱成一堆堆爛泥。
林陽捉着樹枝,雙手還在緊握,麥夕走了過來,奪下他手中的樹枝,揮舞了一陣,那樹枝卻綿軟無力,驚歎之餘只好丟了。
“我好累啊。”這次林陽不是假裝的啦,他真的累了。
麥夕將林陽推上了路面,周雅蕙和謝泳跑了過來,一左一右扶住了他,都願意奉獻出自己的肩膀,讓他依靠。
“郭小葆怎樣啦,傷得重嗎?”林陽問道。
“就是那個開挖掘機的吧,他被送醫院了,受了外傷。”周雅蕙說道。
郭光炳跳下了坍塌之處,四處尋找,卻沒找到那兩名道士的屍體,爬了上來朝蔡中華道:“蔡老闆,趕緊叫挖掘機手過來,將那兩個道士的屍體給挖出來,我會派人厚葬他們的。”
蔡中華答應了一聲就跑去叫人,不一會兒就重新開來了一部挖掘機,在兩道士跌落的地方挖掘,卻是空空如也,連個鬼都沒有。
衆人感到莫名其妙,林陽啓動透視眼,在地上掃描了一陣,即刻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就說道:“二舅,別找了,剛纔兩道士深陷入泥土的時候,已被泥頭怪所吞。”
“不可能。”
林陽緩緩站起,朝身邊的一名工友說道:“兄弟,跟我下去找東西。”
那工友剛纔瞧見林陽力敵泥頭怪,心裡對他已是佩服之極,立馬陪着他跳下了坍塌的路面,在那最先倒下的泥頭怪的一堆爛泥巴里翻找,很快就找出了兩把桃木劍,還有兩支光禿禿的拂塵。
“將這些東西交給曹副總吧。”林陽說着,心裡暗道,“這兩道士根本就不學無術,在外頭招搖撞騙,這種人死了就死了,不值得救,就讓他們到地府去喝碗孟姐湯吧。”
“可是,怎麼連白骨都沒了呢?”曹光炳驚訝不已。
“這個,鵝布吉島。”林陽真的不知道。
……
林陽、周雅蕙和謝泳三人回到了別墅,周雅蕙破天荒爲林陽拿來了換洗的衣服,說道:“林陽,你就到我的浴室裡衝個涼吧,去去身上的污濁。”
林陽受寵若驚,說道:“蕙姐,你不是不讓我進你的浴室的嘛,今天怎麼同意了?”
“臭小子,去年番薯不比今年芋,今非昔比了,去吧。”周雅蕙小聲說道:“別忘了你對我的承諾。”
林陽一驚喊道:“蕙姐,我今天承諾你什麼啦?”
“臭小子,你就不能小聲點,謝泳在呢,她上去收衣服,呆會就下來。”周雅蕙捂住他的嘴巴,林陽感覺嘴脣碰到了她的掌心,感覺一陣香甜,這種曖昧很倒是頗爲溫暖。
“你要壁咚我的話,耐心等待,這才正午呢,今晚就可以實現了。”周雅蕙說這話真是耐人尋味,竟然一點也不臉紅,倒是林陽的臉紅了一下,急忙捂住兩頰道:“蕙姐,做爲女孩,要含蓄,要含蓄懂嗎?”
“臭小子,你剛纔還摸了我的……”
“我摸你的什麼啦?”
“去你的。”周雅蕙狠狠在他的手臂上一掐。
“嘻嘻,能得到蕙姐的青睞,那可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啊。”林陽喊着,就快步進了周雅蕙的專用浴室,其實也不是她專用的,應該是女孩子專用的纔對,因爲,郭小白和謝泳也都一起用的。
林陽洗刷刷,還噓噓一併解決,爲自己塗上沐浴露的時候,心裡還特嗨,“嘻嘻,這可是蕙姐她們三大美女共用的沐浴露,沾上一點都飽含仙氣啊。”
“我在洗刷刷,不知道現在兩大美女在幹什麼?”林陽啓動透視眼,穿透浴室牆壁,只見蕙姐和謝泳兩人呆呆地坐着,都端着水杯喝水。
最要命的是,蕙姐離浴室近點,林陽剛好看見了她的側身,那奶凍包裹的地方就成了一個側兔的角度,挺拔,傲嬌,堪比月華照真空。
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臉頰微紅,好像在想着心事。
林陽一開啓透視眼就無法收拾,沿着她的腹部看下去,平滑的腹肌到了,小巧的肚臍眼到了,接下來就是……突然打了個激靈,“這樣不好,太猥瑣了。”
透視眼收起,林陽哼起了調調,算是引開自己的注意力。
衝好澡,林陽的手機就響起,正奇怪這次琥珀女沒有接聽,心裡隱隱覺得不妙,但她自從寄生在自己的體內,偶爾離開他,林陽都是無從得知的。
電話是外公打來的,說是要請謝市長和警局的人一同到谷滿倉度假村吃午飯,要林陽和他身邊的人一起同往。
林陽滿口答應,就朝她倆喊道:“美女們,吃飯去了。”
上了布加迪,林陽載着周雅蕙和謝泳直奔谷滿倉度假村而來。
曹寅龜、曹動和謝康航都已等候在大門口,然後一起走進了谷滿倉,那幾名保安見是林陽,立馬笑臉相迎。
曹寅龜也是度假村的嘉賓常客了,以爲保安這是在迎接他呢,沒想到那幾名保安卻齊刷刷地向林陽施禮,竟然不理會曹寅龜和謝康航。
曹寅龜知道二兒子曹光炳曾在這裡設下“鴻門宴”宴請林陽,想對他下毒手,看來連這裡的人都護着他,心裡踏實了不少,不禁嘆道:“我這個外孫啊,真的沒想到啊,他的風頭都蓋過我這老頭子嘍。”
謝康航知道他的意思,就說道:“我貴爲市長,都得不到這種禮遇,後生可畏啊。”
一干人哈哈笑着進了谷滿倉酒店,高統總經理就迎了上來道:“林陽小哥來了,還有曹董和謝市長,快快請進。”
一落座,林陽就成了豬腳,衆多美女服務員還記得他的好,紛紛過來啃一口,大獻殷勤,瞧得周雅蕙一肚子火。
剛吃上菜,高統就走了過來,小聲朝林陽道:“林陽小哥,鷹皇公主有請!”
高統說的話雖小聲,大家卻聽得分明,周雅蕙不禁喊道:“鷹皇公主是誰?爲什麼要請林陽過去?要是我不同意呢?”
周雅蕙一副霸佔林陽的苗頭,見高統沉默,再次強調道:“要是我不同意呢?”
周雅蕙拋出一連串問號,高統只能笑了笑道:“鷹皇公主的要求,沒有人不敢不答應。”
“好大的口氣。”周雅蕙呼啦站起,盯着高統喊道:“林陽是我貼身保鏢,沒有我的同意,誰也見不得。”
高統輕輕擡手,輕輕擊掌,立馬就跑來了四名女保安,呼啦就圍住了周雅蕙,整個包間就充滿了令人窒息的**味,那架勢很明顯,只要周雅蕙敢動一下,立馬就會受傷。
周雅蕙盯着高統繼續說道:“難道你們度假村就是這樣待客的嗎?”
“在南海國,只有我們鷹皇會敢這麼做生意,不信,你試試。”高統不鹹不淡地說道。
周雅蕙瞧了瞧曹寅龜,又瞧了瞧謝康航道:“曹董,難道你也怕什麼他們嗎?還有,連花椰市最高的長官謝市長也會怕他們嗎?”
曹寅龜用手朝空氣按了按道:“雅蕙,你坐下,就讓林陽去見見鷹皇公主吧。”
“是啊,雅蕙聽話,鷹皇公主想見任何一個人,還真沒人不敢不去見她的。”
連市長都這麼說,周雅蕙氣不打一處來,那火氣就朝林陽轟來,狠狠地掐着他的胳膊,吼道:“你要是敢去見什麼鷹皇公主,我就炒你魷魚。”
林陽哭笑不得,突然覺得周雅蕙霸道得十分可愛,就說道:“蕙姐,我去去就來,今晚我一定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