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站在前頭的一位美女就開始爲他斟酒,林陽照樣是吸溜一通鼻子,弄得美女身子不由一顫,那種感受你我做爲男人是無法體味的了。
林陽端起酒杯,也不跟曹光炳和趙啓冬打招呼了,顧自端起酒杯,脖子一仰就見了底。
十個美女輪翻上,林陽就一杯一杯地喝,將所有茅臺好酒都壓進了蜂巢空間裡,心裡暗爽,“小姑奶奶,你醉了嗎?醉了的話就不接酒了啊,我都壓進蜂巢空間得了啊。”
其實,做爲一隻有着強大修行功力的蜜蜂,這些酒又算得了什麼,林陽只不過是爽快一下亂喊一通而已。
林陽將所吸取的玄清氣都輸給了盧蔓蒂克,漸漸地,她的手就溫潤起來,體內的毒素均已被他逼出體外,恢復了常態,林陽這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我喝了這麼多酒,又都是茅臺哦,如果不醉,那真是說不過去。”林陽心裡想着,就鬆開盧蔓蒂克的手喊道:“真是爽啊,二舅請小外甥我喝酒,有句老話叫什麼來着……”
林陽醉態可掬,趙啓冬就接着話頭道:“外甥吃母舅,從無吃到有 。”
“對,就是這句話了。”林陽喊道:“林陽醉了,哪兒都不去了,就在這兒睡了。”
林陽說着,雙手朝桌面一攤,噼裡啪啦,桌子上的酒杯碟子就掉落了一地,腦袋一軟就趴在了飯桌上,呼呼睡去。
曹光炳的臉一陣難看,嘩啦站起,喊道:“服務員,結賬。”
林陽自個足足喝了十支中國茅臺,這頓飯花了曹光炳三十五萬南海幣,痛得他齜牙咧嘴,更可恨的是沒能殺了這小子,反而被他算計了,心裡哪能不恨。
付了錢,高統就及時出現了,見盧蔓蒂克正挽起了林陽,就說道:“林少喝醉了,不宜受到風寒,就讓他到我們客房休息一晚吧。”
盧蔓蒂克趕緊說道:“那好,就由我來照顧他吧。”
“可以,其他人都可以離去了。”高統下的就是一道命令,做生意做到這份上,真是夠可以的啊。
曹光炳狠狠地挖了盧蔓蒂克一眼,盧蔓蒂克心裡一慌,趕緊低下腦袋來。
對於林陽,他現在是鷹皇會的高級貴賓,曹光炳也是無可奈何,誰都知道,鷹皇是南海國第一大古武幫派,而南海國的大部分經濟都掌握在這些古武幫派手中,誰得罪了他們,誰就寸步難行,有可能餓死的哦。
鷹皇會的上一任老幫主鷹皇去世後,由她女兒接任會長的位置,更是將鷹皇發展到了極致,會員遍佈全國乃至海外,其他家族都難以望其項背,誰也不敢得罪。
尤其這鷹皇公主,大家都不知道她的真實名字,都喚她作鷹皇公主,聽說是南海國屈指可數的女武者之一,功夫了得,但誰也不知道她是哪個級別的,到了何種程度,讓人難以捉摸。
這口氣,曹光炳算是硬生生地吞了下去,只好在趙啓冬的作陪下,灰溜溜走出了谷滿倉度假村。
盧蔓蒂克扶着林陽進了高統安排好的客房,高統悄悄地爲他倆關上了房門。
林陽躺倒在牀上,盧蔓蒂克趕緊進洗手間擰了一條熱毛巾,爲他擦拭臉部,然後扒下他的皮鞋,將他的雙腿擡好,默默地守在他的身旁。
林陽迷糊之中用手拽了拽領口,盧蔓蒂克說道:“小少爺,你不舒服嗎?”
“還是脫掉衣服睡覺比較舒服吧。”盧蔓蒂克自言自語。
當她伸手爲林陽解開上衣的鈕釦之時,林陽雙眼猛然一睜,盧蔓蒂克嚇了一大跳,手掌已被他捉住,靜靜地瞧着她的臉。
盧蔓蒂克滑溜着美麗的大眼睛,滿臉通紅,嚅囁道:“小少爺,我……我對不起你。”
“我知道,你什麼都別說了。”林陽呼啦坐起,兩人就面對面而坐。
“你怎麼那麼傻呢,那盅鮑魚橄欖湯明明就是毒藥,你爲什麼要留給自己喝呢?”
林陽屈起手指,颳了一下她的鼻子,就像他是大哥哥她是小妹妹一般。
“因爲,那毒藥是我自己下的,當然是我自己喝了。”
“你幾次藉口上廁所,其實是去見我二舅?”
盧蔓蒂克臉色一慌道:“是,原來小少爺你早就知道了。”
“剛纔,你又上洗手間,我二舅也去了,是他將毒藥遞給你的是不?”
“是。”
“你進廚房就是特意交代每人多加一盅鮑魚橄欖湯,然後在等湯上來的時候,你在桌子底下將毒藥粉塞進了指甲縫裡,就在服務員端上來的時候你接了過去,然後將毒藥下到湯裡去?”
“是。”
“這是從百草枯提煉出來的毒藥,人吃後會死得更快。”
“是,什麼都沒有瞞過你,小少爺。”
“真是太謝謝你了。”
“我下藥要毒死你,你還要謝謝我,小少爺你真的喝多了。”
“不。”林陽一把就攬住了盧蔓蒂克的肩膀,一股溫存就傳遍了她全身,盧蔓蒂克禁不住顫動起來。
“從我二舅遞給你毒藥的時候,你已經抱着必死的決心了。”林陽下意識地在她的肩膀上捏了捏,眼眶竟然潮紅了,嚅囁着說道:“因爲,你捨不得我死,所以將那碗毒湯放在自己的桌面上,義無反顧地喝下去。”
“因爲,自始至終,你根本就沒有要害我的心思。”林陽強烈地感受到盧蔓蒂克對自己的真心,所以,在她喝下毒湯的時候,心裡萬分的緊張,只能叫來了衆多美女用來爲她驅除體內的毒素。
“小少爺,曹董要我好好照顧你的,我不能讓你有所損失。”
“薑還是老的辣啊,我外公果然沒有看錯你,而我二舅卻看走了眼。”
“小少爺,我好擔心,我很擔心有一天你會中了你二舅的道,因爲人無害虎心,虎有傷人意 ,今後你可要加倍小心。”
“那你呢?我擔心的倒是你。”
“我有什麼好擔心的,小少爺你就放心好了。”
“你爸只是個機械業務部銷售經理,事事聽命於我二舅,雖說你是我二舅媽的遠房親戚,但如果爲了自己了利益,我二舅這人什麼事情都做得出的。”
盧蔓蒂克一臉驚訝道:“原來小少爺什麼都知道啊,唉,我爸真是的,什麼人不好跟,偏偏要跟着曹副總,肯定沒有什麼好結果,不過,你放心好了,我爸還是挺疼我的,我慢慢做他的思想工作,不要再跟着曹副總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
沒錯,盧蔓蒂克正是三級武者盧敘丹的女兒。
“這樣吧,爲了你的安全考慮,今後我二舅交代你做什麼,你照做就行,千萬不要得罪他。”
“這怎麼行,他要我做的事無非就是要害死你,因爲我跟在曹董的身邊,他不敢對我怎樣。”
林陽瞧着盧蔓蒂克嬌巧的身子,卻隱隱能感覺到她內心的強大,以及爲了他的安全着想所表現出來的勇氣,強烈地震撼了他的心,不禁對她刮目相看,心裡還產生出了一種莫名的情愫來。
“小盧姐,你一定要聽我的,你看。”
林陽噏動鼻翼,伸出右手,催動玄清氣,將玄清氣灌注在食指和無名指上,朝三幾米外的梳妝檯上一指,然後朝胸前一勾,梳妝檯上的一隻木梳子就被他握在手裡。
“我敢說,這世上還沒人能殺得了我,更別說想害我,因爲,我是一名修真者。”
盧蔓蒂克怔怔地瞧着林陽手裡的木梳子,目瞪口呆。
“牛逼哄哄的修真者,懂了嗎?”林陽加強了語氣。
林陽剛纔爲她療傷時,緊緊捂住了她的手心,已將她所有的思想竊取,她的心裡全都是他,從曹光炳暗中交代她辦事起,她就一直爲他擔憂着,痛苦着,甚至決定爲他而死時,她也一點都沒有表露出來。
這是一名甘願爲他死的女孩,儘管他倆僅僅才認識兩天。
兩天已經足夠了。
所以,林陽從捂住她手心的那一刻起,他就決定不再瞞着她什麼,連周雅蕙、楊沫茵、潮汐等女孩,甚至林芯兒都沒有這待遇。
“修真者……”
“對,所以,我二舅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也不是你想害死我就能害死的,就算提煉過的百草枯也奈何不了我。”林陽捧起了她的臉,認真地說道:“來,忙碌了一天,你也夠累了,我爲你梳梳頭。”
林陽舉起梳子,左手託着她微翹的下巴,爲她梳起烏黑的長髮來。
盧蔓蒂克雙眼迷離,輕輕皺起眉頭,兩頰緋紅,嬌羞無比。
林陽爲她梳好頭,瞧見她胸口鼓脹的兔兔一起一伏的,心思雖一蕩,但十分純潔,跟潮汐給他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可以這麼說,她是他願意一輩子去疼惜的女人。
“小少爺。”盧蔓蒂克一把撲進他的懷裡,緊緊抱住了他的腰,然後仰起臉來道:“請允許我這樣抱住你到天光。”
“嗯!”
林陽用手臂勾住了她的胳肢窩,緊緊地抱着她。
這可不得了了,林陽的這個動作已牽動了琥珀女,她雖喝了許多茅臺,但只是微醉好不好,感受到林陽身上傳來了別的女人的氣息,立馬發作起來,撅起腚,狠狠地在他的心臟、肺部和肚腩一陣猛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