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留痕打通了三防的電話以及120急救車。
林陽思忖了一會兒,就繞着別克走了一圈,抱住了大樹幹,使了使勁,感覺沉甸甸的,雁留痕喊道:“林陽,別逞強,這不是大香爐。”
“現在的年輕人也真不是輕重了,單憑着一股熱血是不行的。”有人怪聲怪氣地喊道。
“是啊,林陽小哥,你千萬不要冒險。”
又起一陣狂風,將所有人都刮開了,跌跌撞撞跑出了老遠,有的還連滾帶爬地翻了好多個跟頭才勉強停住,匍匐着往回趕。
林陽催動玄清氣,引至雙臂,仰起臉朝天吼了一通,雙臂用勁,只見那大樹幹就緩緩地被擡起,林陽見插入車裡的樹杈已出,再次鼓勁,撲通一聲巨響,大樹就被他甩到了一邊去。
車子一輕,四個輪胎就彈了起來,林陽打開了車門,見車主的肩膀已然受傷,鮮血淋漓,本想將他扶出車來,剛好救護車已趕到,擡來了擋駕,將車主送往醫院。
剛忙完,那些被狂風吹跑的愛心人和義工這才趕來,雁留痕喊道:“人呢?”
“剛纔救護車來了,被擡走了。”
雁留痕一邊抵抗着大風,一邊目瞪口呆,剛好三防救援隊的機械車趕來,見人已被救走就開走,到別的地方救援去了。
此時,雁留痕手機響起,艱難地聽了一下就喊道:“大夥兒跟我走,有一處舊屋倒塌,裡面好像還住着人。”
大家頂着狂風,來到了一處舊屋前,只見房屋已倒塌,裡面有人哭喊的聲音,雁留痕狠狠地給自己一巴掌,吼道:“我太粗心了,竟忘了這對爺孫倆。”
情況緊急,林陽也不敢多問了,噏動鼻翼,就到走了過去,翻開了一根橫樑,現出一大堵牆來,雁留痕喊道:“還得叫三防機械車。”
林陽卻不管不顧,催動玄清氣,手掌朝那牆面一按,雙手一轉一翻,那堵牆倏忽就不見了。
因狂風大作,夾雜着雨絲,耳畔嗡嗡作響,大夥兒也沒看得清,聽得明,但心裡還是相當地震撼,明明是一堵牆的,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呢?
林陽彈出空間巢裡的長箭,一手各抓着五把,雙手猛然間就像風火輪一般飛轉起來,那些土坷垃飛揚起來,四處亂濺亂拋,一些還打在義工們的臉上,義工們紛紛後退,不敢上前,唯恐被林陽的長箭戳傷,心裡都震驚不已。
不一會兒,露出一個小空間,就看見一個老伯死死用身板護住了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卻一動不動,小男孩的哭聲證明他還活着。
雁留痕和義工們都走過來幫忙,可這個小空間實在是太小了,林陽怕強拉出來,小孩子有可能會受傷,就朝義工們說道:“你們都轉過身去。”
“爲什麼?”
“不爲什麼,因爲我要變魔術了。”
“林陽,都什麼時候啦,你還有心思開玩笑啊。”雁留痕都有點生氣了。
“我就是怕嚇着你們。”
“笑話,我們在大愛善堂經歷過的事情多了去了,還從沒怕過什麼。”
“這可是你們說的哦。”
林陽伸出手去,按住了老伯的後背上,剛好小男孩在他的身子露出個腦袋來,就說道:“小帥哥,不要哭了,你閉上眼睛,哥哥給你變個魔術。”
小男孩聽話地閉上眼睛,林陽手掌一翻,老伯的身子就不見了,沒入了林陽的空間巢裡。
小男孩身子一空睜開眼睛,不見了爺爺,哇地又哭開了,林陽說道:“不哭,你爺爺已被我救出來了。”
正說話之間,林陽按住了小男孩的小腦袋,手掌也是一翻,小男孩也跟着不見了。
“這是幻覺嗎?”義工們都大驚失色,身子搖晃個不停,不知道是被林陽給嚇的,還是風給吹的,有一名膽小的義工還真直接就暈過去,又害得大家手忙腳亂的,又掐人中,又按內關穴的,費了好大的勁纔將他弄醒。
“不是吧,兩個人啊,又不是布娃娃?林陽,你都將他們弄到哪兒去啦?”雁留痕大聲喊道。
雁留痕的確見過很多事情,但這種情景他真沒見過。
“放心吧,我可是超級魔術師哦,只是用我獨特的手法將他爺倆藏起來而已。”
林陽正說着,有三幾名義工扶着幾位老阿伯、老阿姨和幾名小孩子走來,雁留痕就撥打電話要求總堂另派一輛公車過來接走他們,暫時到善堂做臨時庇護。
“林陽,趕緊跟着我的動作,此刻就完成胎清期的第三顆內丹。”外面狂風呼嘯,琥珀女卻在林陽的體內優哉遊哉地漫步,還搔首弄姿地擺了幾個Post,赤着腳丫,時不時地擡起腳來,不斷在林陽的腦海裡閃現。
林陽頭痛啊,喊道:“小姑奶奶,我正在搶險救災呢,正救人呢,難道你沒看到?”
“看到了,你還是乖乖地跟着我舞動起來吧。”
“舞動?不是吧,我練功還用舞動,我一邊救援一邊修煉就是。”
林陽正想着,腹部就一陣刺痛,旋即心臟、大腦也都痛起來。
“沒人能違揹我,特別是林陽你。”琥珀女說變就變,身子因憤怒而不斷顫動,盪出無數個光影來。
林陽不得不站住風暴中扭動了身子,配合着琥珀女舞動起來,直把義工們都嚇蒙了。
“這林陽是不是發瘋了,難道他有羊癲瘋?”
“有可能,有時惡劣的天氣會引發羊癲瘋發作。”
雁留痕跑了過來,扶住林陽,一名美女義工也跑了過來,爲他撐起一把傘,但被狂風颳得東倒西歪。
雁留痕想爲他解開衣領的鈕釦,保持呼吸通暢,但手剛接近他的衣領之時,手指頭感覺被什麼東西蟄了一下,痛入骨頭,而且直達肺腑。
雁留痕吃驚地瞧着林陽喊道:“不會吧,你身上竟然帶着電?”
“不是我帶電……我是超級魔術師林陽……”林陽身子痙攣,扭曲抖動個不停。
更爲可怕的是,琥珀女竟然從蜂巢空間裡擠出了老人和小孩,笑臉盈盈地說道:“林陽,我可以將這老人和小孩煉出人油來,爲你所用,無需湊足五顆內丹,即刻完成胎清期第二層。”
“什麼?不可以……”林陽萬分恐懼,高聲喊道:“你如果敢動這爺孫倆,我對你絕不客氣。”
“臭小子,你敢對我大呼小叫,我饒不了你。”琥珀女輕輕撅起腚,頓了頓,猛然就是一陣猛刺,頓時,林陽渾身上下包括內臟無一完好。
林陽甩動着雙臂,就看見琥珀女的背部長出了一對透明的翅膀,不停扇動着,飛撲到爺孫倆的身上,林陽喊叫着:“小蜜蜂,你敢動手,我即刻自滅,我……我死給你看。”
林陽一急,沒有默想,都是高聲喊出來的,雁留痕和義工們目瞪口呆,都以爲林陽發瘋了,在自言自語,八成是精神分裂症。
“臭小子,你敢威脅我?”琥珀女頓了頓,瞪眼吼道。
林陽張開嘴巴,然後咬住了自己的舌頭喊道:“我咬舌自盡,不信,你試試。”
“臭小子,你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敢抗拒我。”琥珀女憤怒已極,漲紅着脖頸,美麗的臉蛋都扭曲了。
林陽跑了起來,不顧狂風暴雨,衝入“冰激凌”之中,用拳頭猛擂自己的胸膛,狂吼着:“小蜜蜂,你敢傷害人類,我與你勢不兩立,老子要拆了你的老巢。”
“我要毀滅自己,毀滅自己。”
腦門一陣劇痛,林陽倒在風暴裡,攤開了四肢,一動不動,任勁風夾帶着疾雨打在自己的臉上、身上,鞭鞭入肉,打擊感很強。
“你必需振作起來,我命令你站起來!”琥珀女身子一轉,騰飛而起,將林陽的身子硬生生起拽起,義工們紛紛跑來救他,見他直立而起,都嚇了一大跳,又緩緩地都後退了兩步。
“小心,他身上帶電,具有特異功能,不能靠太近。”雁留痕喊道。
琥珀女狂暴起來,林陽伸展開雙臂,迎着狂風,打開了天靈蓋,迎接“冰激凌”狂暴的風力,又由風力引發的天地之能量,通過天靈蓋進入體內,直達膻中。
“林陽,快催動丹田的玄清氣,透過上丹田,過泥丸,穿玉枕,沿脊柱的髓腔下降,至尾閭繞過肛門,到達會陰穴內的前列腺體處停住,上引至膻中,與風能量匯合一體,引入鍋中,存想玄清氣與風能量相撞,碰出熊熊烈焰,必將瞬間點燃爐中之火,藉此強大的能量,必可直接突破胎清期第二層。 ”
林陽身體雖被琥珀女控制了,但思想卻對抗着她,並不配合,琥珀女火燒火燎地喊道:“林陽,你就聽我這一次吧,強颱風很快就要過去了,千萬不能錯過這次機會。”
“老子偏不。”林陽斬釘截鐵地說道:“我現在總算知道,你纔是真正的女魔頭,你這惡毒的蜜蜂。”
林陽等待着琥珀女的懲罰,可這次,琥珀女不生氣。
“林陽,你乖乖聽話。”琥珀女做了一個柔美的動作,頻頻引導着林陽,林陽就是不爲所動,只冷冷地說道:“要我用兩條人命作爲引子,這我做不到,你還是省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