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捧着周賀天的胳膊琢磨着,居然忘記了面前站着的是一條狼。她那清澈的大眼睛撲閃着,長長的睫毛顫巍巍地抖動着,黑亮黑亮的大眼睛就像是卡通裡的青春美少女,吹彈即破的白皙的臉上一副打死也不相信的神情。
“你看完了沒有?”周賀天冰冷的聲音好像是一枚炸彈,一下子就轟醒了範曉倩。
她慌張地扔下他的胳膊,就像一個犯錯誤的孩子,臉色通紅,低下頭,不說話。
“大哥,這丫頭太自不量力了,交給兄弟們處理吧!”四周的幾個男人臉上變了顏色,看着範曉倩居然敢咬他們的大哥,要知道平時就是大哥皺皺眉頭,他們也是膽戰心驚的。
周賀天擺了擺手,臉上居然露着笑意,這幾個兄弟看呆了,這樣一個在黑道白道上讓人聞風喪膽的冷麪閻王,居然還會擁有那樣暖暖的笑容。
要知道,這幾年,在他們的眼裡,他們的老大對女人只有不屑與玩弄,他把她們當成自己的工具,從沒看見過他耐心地對待過任何一個女人,更別說對着她們微笑了。
可是這些女人天生也真是賤貨,一個個像飛螢撲火一樣地投懷送抱,最終只落得個身敗名裂,落荒而逃的結局,沒辦法,誰讓老大天生就是一副魔鬼心天使臉呢,這世界上沒有一個女人能對這樣邪魅的男人有抵抗力。
可是,今天,老大懷裡的這個女人居然對着老大一副恨之入骨的樣子,他們不解地看着那個女人。
清秀的面容,淡淡的,清湯掛水的容顏看上去沒有一絲的脂粉氣息。尤其是那眼神,清澈得可以望到潭底,一看就是一個單純得像一張白紙一樣的女人。簡單廉價的白色襯衫,淡藍色的牛仔褲,同色的帆布鞋,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未畢業的高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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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面對衆人巡視的目光的時候,會不自覺的緊張,臉沒來由的發紅,一看就是一個未見過大世面的雛啊!
就憑他們老大那身家,那
容貌,那氣質,有多少富家千金,有多少天生尤物的女明星們排着隊往上撲啊,什麼樣的佳麗沒見過,什麼樣的美人沒睡過。
可是今天,面對這個雖說有點姿色但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個鄉下小丫頭,他居然如此地放縱她。
這個丫頭也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不但用腳踢他們那個不可侵犯的大哥,而且居然用嘴撕咬他,他們看得心驚肉跳,真怕剛來濱海市,就會弄出人命來。
可是當他們看到那個以陰冷殘暴著稱的老大嘴角居然掛着濃濃的微笑,他們一下子目瞪口呆,尤其是老大看向那丫頭的眼神居然帶着明顯地寵溺。怎麼可能呢,這纔來濱海市幾天啊?
難道老大喜歡這樣的小妹妹嗎?他們這些常年在花叢中流連打滾的男人們,說什麼也看不懂老大這是唱得哪齣戲了。
大家都不說話,房間裡頓時靜了下來。
周賀天一把把範曉倩推坐在沙發上,回頭衝着旁邊的弟兄一揮手:“來,今天是我們弟兄來濱海市第一次聚會,大家喝酒,爲我們美好的明天干杯。”
房間裡頓時熱鬧起來,酒精使那些男人的荷爾蒙燃燒起來,吵吵嚷嚷的划拳聲和粗魯的罵人聲此起彼伏。
範曉倩皺着眉頭,悄悄地尋思着如何能逃離這裡。
周賀天好像看出了她的心思,伏在她的耳邊用手輕揉着她那如元寶般柔軟的耳脣,一隻手卻端起一杯白酒,放到她的嘴邊:“別打跑的主意,把這杯酒喝了。”
範曉倩倔強地別開腦袋,不理他。
周賀天居然不生氣,居然把自己那性感十足的嘴脣對着範曉倩的耳朵吹着熱熱的氣息,邪惡的聲音在她的耳邊想起來:“如果你想要你的情弟弟早點出來的話,你就乖乖地聽話。”
範曉倩的身體突然繃緊,心裡疼得絞在了一起,她猛地回頭,瞪視着周賀天在霓虹燈下陰晴不定鬼魅般的那張臉:“如果我把這杯酒喝了,
你就會放了廣源煤礦和狗剩子嗎?”
“你說呢,范小姐,你不會忘記我們的約定吧,我周賀天說的話從來都算數的。”周賀天端着酒杯,只是剛纔一聽她提到那個黑鬼,本來還愜意的心情突然變得有點不爽,眼神突然變得冷厲,話語間帶着隱忍的怒氣。
“好,我沒忘記你說的話,希望周總裁也做一個光明磊落的人。”範曉倩一把搶下酒杯,仰起頭,咕嚕咕嚕地喝下整杯的酒。
那辛辣的酒味直衝她的喉嚨,她咳嗽着,臉憋的通紅,眼裡已經嗆出了淚水,胸口像有一團火在燃燒,胃裡翻江倒海,波濤洶涌,喘不上氣來。
周賀天的眉頭因爲她的咳嗽而鎖緊,看着那通紅的小臉,他惱怒地扳起她的腦袋:“丫頭,夠勇敢的,來,再喝一杯。”
說着也不管範曉倩的同意,拿起酒杯就往她的嘴裡灌去。
撲鼻的酒味刺激着範曉倩的神經,剛剛喝下去的酒就像是滾沸的開水燒着了她的整個身體,她的眼睛已經通紅,閃着暈薰的光芒,眼前已經人影綽綽,看不清模樣。只聽見耳邊響着:“大哥,這小丫頭可能喝醉了。”
“我沒醉,周賀天,來喝酒,你說過的,只要我喝了這酒,你就放過狗剩子,狗剩子,姐來救你了,你自由了。”聲音顫抖着,卻飽含深情。
“喝,讓你喝,拿酒來。”範曉倩的耳邊已經看不清人影,只聽見那魔鬼般的聲音在耳邊怒吼。
“狗剩子,我看見魔鬼了,嘻嘻,我不怕他,狗剩子,姐來救你了。”聲音越來越低,喃喃自語中,範曉倩眼前一黑,身子軟軟地倒了下去。
刺眼的陽光照在範曉倩的臉上,她揉了揉眼睛,腦袋炸裂般的疼,頭沉沉的,渾身痠軟無力。
無力地閉着眼睛,突然想起還沒給爸爸做飯呢,慌里慌張的想要睜開眼,爬起來,可是全身居然使不上力氣,眼前發黑,天旋地轉,無奈地又躺在那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