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歐陽光宗根本就沒把雷純的話聽進去,他現在對張敬已經是恨入骨髓,聽到雷純這麼說,立刻又要發火。
“咯咯咯,算了,我不說了,我雖然什麼都不知道,但是我猜矜矜姐一定知道很多事!”雷純不想和歐陽光宗這個毛頭愣小子吵架,又輕笑了幾聲,然後就站了起來。
張矜聞言突然低下頭,粉臉上的神情變幻了幾次,最後停頓在一種微微有些怨忿的狀態上。
“好了,我要去找敬哥了,不打擾你們了。矜矜姐,有空來我們公司玩吧!”雷純俏生生地向張矜與歐陽光宗揮揮手,就背起自己的包走了。
郭長風嘆了口氣,拍拍歐陽光宗的肩膀,也跟着雷純走了。
也不知道張敬今天中午發了什麼瘋,跑去旁邊的大酒店,點了一間最豪華的包房,又要了一桌子最貴的菜和幾瓶最貴的酒。
酒菜上來後,張敬連個招呼也沒和別人打,自己操起筷子就大吃大喝起來。那些宇威的領導們也不知道張敬現在是一種什麼心情,就都保持沉默,大家各吃各的,互相也不說話。
這一頓飯張敬可真是沒少吃,自己幹下去一大碗飯不說,還吃了好多的菜,又喝了半瓶白酒。張敬這點小酒量,半瓶白酒下肚,基本上舌頭就有點大了,走路也有點晃了。
算帳的時候,那個汪廠長還要搶着簽單,不過雷純手快。先把單子搶到了手裡,又冷着粉臉指了指宋妖虎扶着才能出門的張敬,汪廠長這才悻然做罷。
出了大酒店後,張敬勉強打起精神,推開扶着自己地宋妖虎。宋妖虎很高興,終於解託了,剛纔扶着張敬從樓上下來,差點把她壓死。
“你們……你們……都先回去!郭,郭大哥,你也和他們一起回去。問問誰是平常負責宇威產品宣揚的,看看宇。宇威平常都宣傳個屁!”張敬站在大酒店的門口,衝着那些宇威的廠領導。揮了揮手,像哄蒼蠅一樣。
這些宇威的頭頭們看張敬醉得東倒西歪了,都無奈地聳聳肩膀,口頭上關心地慰問了張敬幾句,什麼要張敬早點休息啦,什麼要張敬喝點茶啦,關心過後。就和郭長風一起回宇威去了。
這些人都走了,張敬突然轉過頭,就這麼晃晃悠悠地直奔大酒店右側,也就是張矜的那個小飯館。
“喂,死鬼,你去哪?”雷純急忙追上來。扶住張敬的胳膊。
“還用問嗎?矜矜姐那裡唄!”宋妖虎跟在張敬身後,翻了翻白眼,覺得很無聊。
“死鬼。你醉成這樣還去矜矜姐那裡幹什麼?快點回家睡一會兒吧!”雷純微皺着眉勸張敬。
“少……少廢話,噎!”張敬盯着自己前面的方向,打了一個酒嗝。
雷純只好扶着張敬,把張敬又帶回到了張矜的飯館裡,再扶着張敬找了一張椅子坐下來。
“敬哥,你來這裡不是又要吵架吧?我們回宇威吧,還是宇威好玩!”宋妖虎坐在張敬身邊,一隻手託着香腮,向張敬建議。
現在宋妖虎的心裡全是宇威,因爲她上午剛剛榮任宇威地副總,就想着回宇威去威風一下。宋妖虎活了這麼大,還沒有這麼牛過呢!
“是啊,死鬼,要不我們回宇威也行!”雷純對宋妖虎的提議表示同意,她主要是怕張敬再吵架。
雷純和宋妖虎地建議已經提晚了,雷純的話音剛落,只見穿着圍裙地張矜從廚房裡面走了出來。張矜出來後,看到居然是張敬回來了,當時就愣在了廚房門口。
“小敬,小純,你們…………”
“呵呵,矜矜姐,敬哥他有點喝醉了,他…………”雷純向張矜苦笑着解釋。
“我沒醉!”一直趴在餐桌上的張敬這時突然擡起頭,打斷了雷純的話,“我是來這裡吃飯的,你聽好了,我現在點一碗酸辣湯。”張敬醉眼微睜,不過聲音卻清醒了很多。
“嫂子,是有客人嗎?誰…………怎麼是你,你怎麼又來了?你還來這裡幹什麼?”這時候歐陽光宗也從飯館裡面走了出來,看到是張敬回來了,頓時又豎起了眼睛。
“小子!”張敬一改剛纔在這裡無視歐陽光宗的態度,伸手向他勾了勾手指,“你過來,我有話對你說!”張敬可能是真得有些醉了,說着話還拍拍自己的額頭,讓自己保持清醒些!
“過來就過來,我還怕你嗎?”歐陽光宗無畏地大步走到了張敬面前。
“哎,小宗,你別和小敬吵架!”張矜很擔心,也快步跟了過來。
“你……你很,很感激你嫂子對不對?”張敬直起腰,靠着椅背,眼睛眯成一條縫,好像隨時可以睡着。
“我嫂子爲了我和我哥,做了那麼多的事,我當然感激他。不像你,那麼冷血!”歐陽光宗對張敬冷諷道。
“好,今天我就給你一個機……機會!”張敬沒理會歐陽光宗地話,擡起一隻手,向雷純打了一個響指。
“死鬼,你幹什麼?”雷純把頭靠向張敬,小聲地問。
“把支票給我!”
“你…………好吧!”雷純咬咬下脣,還是從自己的包包裡掏出了一疊支票。
“寫一張兩萬塊的,我有點,咳,有點醉,寫不了支票!”張敬也不得不承認自己醉了。
雷純沒有再多說,又拿出一支黑色簽字筆,就在面前的餐桌上,開了一張兩萬塊的支票給張敬。
中國的銀行與外國地銀行不同,開支票很費勁的,而且很麻煩。老張第一次接觸支票的時候,第一張支票老張足足開了三遍纔算合格,根本沒有電視上演地某些大富翁,揮手草書那麼瀟灑。主要原因是中國的銀行沒有筆跡鑑定師,但是這是一種潮流,相信筆跡鑑定師這個職業在中國的前途一定會非常火爆。老張以張敬的名義建議各位,如果有可能的話,去學學這方面的知識,肯定差不了。嘿嘿,說跑題了。
“噎!喏,這裡有兩萬塊,小子,你聽好了。我現在喝多了酒,而且吃得有點膩,想喝一碗酸辣湯解酒。你去和你嫂子給我做一碗酸辣湯,這個錢就是你們的。”張敬從雷純那邊接過支票,在歐陽光宗的眼前晃動了一下。
“你什麼意思?你是污辱我嗎?你以爲你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嗎?”歐陽光宗憤怒之極,覺得張敬是在傷自己的自尊。
“小宗,你先回後面去吧,你不要再鬧了!”張矜苦苦地拉着歐陽光宗,不然歐陽光宗剛纔就動手了。
“哼哼!”突然,半醉中的張敬冷笑了幾聲,然後自己點起一支菸,長長地吸了一口,“小子,我本來以爲你真地很關心你哥和你嫂子呢,原……原來都他媽是假的!”
“你說什麼?”歐陽光宗的雙眼中,已經射出了火焰。
“這兩萬塊,對你哥和你嫂子意味着什麼,你知道嗎?小子,別那麼……衝動,爲了你哥能,能……多買點滋補品,爲了你嫂子能,能少乾的活,就算我……我污辱你,你又能怎麼樣?爲什麼你,你總是先想着自己呢?你這……這不是自私嗎?”張敬一口接一口地吸菸,他的周圍全是煙霧,把宋妖虎都嗆到了。
“啊?”歐陽光宗這座火山突然被暴雨澆滅,整個人一下子就僵住了。
“更,更……何況,我只是想喝一碗酸辣湯而已,我污辱你,你什麼了?”
“你……”歐陽光宗強忍下一口氣,看了看自己的嫂子,“張敬,你說話算話嗎?就是想喝一碗酸辣湯?”
“廢話,我想喝鮑魚粥,你……你能做出來嗎?快點,做得慢就不給錢了!”張敬很不耐煩,還把兩隻腳搭在了另一個椅子上。
“走,嫂子,我們做湯去!如果這個混蛋要是敢不給我們錢,我絕不會放過他!”歐陽光宗突然拉住張矜,不由分說就把他嫂子硬扯到廚房去了。
“雷純,小虎,你們知道有一種動物叫……叫……靠,喝了點酒,記不起來了!”歐陽光宗和張矜前腳剛纔,張敬就扯着雷純和宋妖虎說起什麼動物。
“死鬼,你喝多了,快回家吧!錢留下來就行了!”雷純看張敬有耍酒瘋的趨勢,就勸張敬走。
“哦……”張敬突然大叫一聲,也沒理雷純,用力一拍大腿,“我想起來了,有一種動物叫犀牛鳥,你們聽說過嗎?”張敬瞪着雷純和宋妖虎。
“什麼犀牛鳥?敬哥,我送你回家吧!”
“是啊,死鬼,你還想着鳥?”
“去去!我沒醉,我說犀牛鳥啊,你們聽說過嗎?就是一種生活在犀牛背上的鳥啊!”張敬甩甩兩條胳膊,不讓雷純和宋妖虎拉自己。
“犀牛鳥?”雷純被張敬這天外飛仙般的話題搞得哭笑不得。
“我知道,我知道,就是有三隻耳朵,八根翅膀那個鳥對不對?敬哥,我知道,你跟我們回家吧!”宋妖虎很聰明,信口胡說了兩句,就又要去拉張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