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忽然翻身坐起,她覺得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沒有必要再隱瞞和掩藏。因爲王天好像什麼都知道了,既然知道了,那就坦白相見不必要再遮遮掩掩,躲躲閃閃。
“是,我非常討厭紫玲瓏,是她把我還成這樣的,她是主謀,而你則是幫兇,你們兩個簡直就是蛇鼠一窩,沆瀣一氣。”丁香淚如梨花,楚楚嬌柔,歇斯底里的道。“沒有人願意過這樣的生活,你放我走吧,我求你了。”
王天陰冷笑道:“可是你身上的毒性,我可以給你一時的解藥,但不能給你一輩子的解藥。我能放你走,你出去之後,能好好活下去嗎?”
王天的話,再次將丁香的勇氣和信心修建的大壩徹底沖毀。
丁香潸然淚下,雙手環抱着高聳的胸部,“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王天將房間的燈關了。
這種談話實在沒有必要再持續下去,因爲話不投機。
可是王天卻沒看見,當燈火熄滅的瞬間,背對着他的丁香臉上涌起一片狠辣決絕的神色,眼中閃爍着怨毒陰鷙的冷光,像只隨時都有可能擇人而噬女巫,邪惡,詭異。
……
王天從豺狗那裡出來的時候,正好接到口紅從京城打來的電話。
“我們已經到了京城,但是身邊出現可以人物,很有可能是遭到別人的跟蹤,京城當地市民也流傳着昨天一個小男孩出動大批武裝警察抓捕的說法。”口紅的聲音通過電波,從萬里之外的京城傳入王天耳中,還是那樣的冷靜,波瀾不驚,沒有絲毫的慌亂和膽怯,這令王天更加的覺得口紅無疑就是自己的左膀右臂,此生能得口紅這樣的巾幗女子,足慰平生。
既然連口紅都不慌,王天更是告誡自己絕對不能露出膽怯之意,深吸一口氣,淡淡的道:“你們有沒有感應到小傢伙的存在?”他相信以口紅、白玉潔、小翠三人聯手所產生出強悍勢力,足以應對任何的危難。
“到現在還沒有,跟蹤我們的人好像還有我以前的同伴和朋友。”口紅的語氣中露出一絲淡淡的哀傷和無奈。
王天皺着眉道:“既然如此,你不方便出手,就讓玉潔和小翠出手,你只負責腦力勞動吧。”
口紅嘆息一聲,“我的處境,好像也就只能這樣了。”
……
王天剛掛斷電話,紫玲瓏和藍菲祺就來了。
兩女都能令人眼前一亮,紫玲瓏精緻嬌豔的面容,天生的美人胚子,瓜子臉的輪廓,挺直的瑤鼻,櫻桃般薄而巧的紅脣,秀髮如雲如織,雪白的凝脂玉臂,曼妙身材玲瓏浮凸,曲線畢露,王天不由得在心裡感嘆着。
而藍菲祺則有如傲絕塵世的幽蘭,充滿光彩神韻的臉頰和雪膩的肌膚,整個人都白得像是蓮花般令人賞心悅目,光潤白皙,嬌豔欲滴,高雅而清新,純潔而質樸。
紫玲瓏透着霸氣。
藍菲祺則有靈氣。
王天暗暗在心裡把兩個女人作對比,他發現自己兩個都愛。兩種氣質都喜歡。
丁香看見紫玲瓏,眼中霎時閃過一絲陰鬱的膽怯,顯得有些不情願地走了過來,小聲的道:“主人,您來了。”
紫玲瓏原本還巧笑嫣然的俏臉上瞬間晴轉陰,一揚手,“啪”的一個耳光,重重的落在丁香臉上。
丁香的臉瞬間腫脹起來。
誰也沒想到紫玲瓏居然說翻臉就翻臉,一點預兆都沒有,連王天都覺得意外。
“賤-貨,沒看見本小姐心情大好麼?過來幹什麼,給本小姐滾遠點。”紫玲瓏雙手叉腰,一副柳眉倒豎起,怒目相向的樣子,冷冷的斥責,咒罵道。
丁香默默無語,剛要轉身走開。
紫玲瓏又冷冷的道:“站住,你給我跪下。”
丁香不敢違抗,在王天面前,她覺得自己還稍微有一點討價還價的機會,但是在紫玲瓏面前,或許因爲同時女人的緣故,她一點應對的招式都沒有。只能乖乖雙膝跪倒在地,垂首等待着主人的發落。
“擡起頭來。”紫玲瓏捏着丁香的下頜,惡狠狠地道。
紫玲瓏眯着眼睛,端詳着丁香,好像是第一次看見丁香這個人似的,語聲森冷漠然的道:“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丁香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不好,王天也許把昨夜的事情告訴紫玲瓏了,我該怎麼辦呢?心中念頭百轉,求助眼神望向王天,口中卻慌里慌張的道:“沒,沒有。”
“啪”又是一個耳光響起,紫玲瓏沉聲道,“你別指望我老公會給你說情,你死了這條心吧,我告訴你,你這輩子就該像條母狗一樣,跪在我老公腳下,把他伺候得舒服滿意了,也許你的日子還會好過一點,否則我有很多種法子讓你生不如死,以前你也是見過我的手段的。”
丁香當然見識過紫玲瓏的手段,曾經有一個小妹犯了規矩,紫玲瓏在酒吧裡當即命人將那個小妹按在桌子上,剝光衣服,一絲不掛,親自掏出一把匕首將那個小妹的一對小白兔割下來,一般塞到小妹的嘴裡,硬生生嚥下去,另一半則當着小妹的面,丟給狗吃。
在丁香的酒吧那一帶,紫玲瓏就是一個典型的女夜叉,代表着兇狠殘暴,沒有人敢動她一根毫毛,不僅是因爲她身後有一個位高權重的老子,更因爲她令人瞠目結舌的報復手段。
丁香垂淚道:“我是一心一意忠心耿耿的。”如果當初不是爲了黃大少那二十萬酬勞費,她也不敢在紫玲瓏的酒中下迷藥,媽的,偷雞不成蝕把米,失去了紫玲瓏這個靠山不說,還把自己弄到如此田地,真是悲催。
紫玲瓏拎着丁香,恨聲道:“我警告你,不要在我面前耍什麼小心眼兒,也不要說這種甜言蜜語,企圖迷惑我,當初我就是因爲太過信任你,才着了你的毒手,吃一塹長一智,我決不會再犯同樣錯誤。”說着話,一腳踢在丁香小腹上,拍手哈哈大笑。
看着面色煞白的丁香,王天也覺得於心不忍,這畢竟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更何況和自己也有過很多次的牀上關係,這個時候,保持旁觀,好像不太說得過去。
於是,王天正色道:“玲玲,算了吧,你的怨氣也應該笑消了吧,別跟這種低三下四的人一般見識。”
拉着紫玲瓏和藍菲祺遠遠的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