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梨園別墅的時候有點晚了，杜夫人愣是沒吃，在桌子邊等着。
周小渝坐下來的時候，王麗情指指旁邊的座椅：“過來，坐我旁邊。”
周小渝也不好在此種問題上和老闆娘對抗，挪近了些。
吃着的時候老闆娘還是很照顧的樣子，時而給他夾肉到碗裡，“多吃點這個。吳媽悶的野兔子肉，別處你根本吃不到。”
“嗯嗯。”
周小渝也找不到話說，太好吃了。而爲了不失態，他也的確不好意思一個勁夾菜。這麼一來，小菜鳥真是吃得太滿意了。
杜夫人吃的很含蓄，邊吃邊看他低笑：“多吃點，胃口好不是壞事。”
一會兒，杜夫人輕輕放下碗筷，扶着周小渝的手臂起身：“我今天有點累，上去洗個澡休息了。”
周小渝扭頭看着老闆娘的優美背影消失……
再晚一些的時候，周小渝的手機忽然響了。
接起來，電話裡是杜夫人的聲音：“阿渝……你到我房間來。我有點心理話想說說，嘟……”
周小渝上樓的時候十分擔心，上次到老闆娘的房間裡很尷尬，希望這次要順利。
門沒有鎖，輕輕一碰就開了。
身上還帶着水氣的王麗情穿着薄薄的睡衣，坐在鏡子邊整理頭髮。她纔剛剛洗完澡。
“愣着幹什麼，把門關起來。”她一邊擺弄頭髮一邊道。
“哦。”周小渝只得照着做。
關是關上了，不過他還是不敢過來，十分擔心的靠在門邊。
頭髮弄得差不多，王麗情將其挽起，拿個髮夾夾着，轉個面對着周小渝道：“阿渝，相處這麼幾天，我知道你是個不錯的人，你老實告訴我，你杜冰姐讓你到我這裡來，是幹什麼？監督我嗎，還是抓我的小辮子？”
周小渝愣了愣道：“老闆娘你誤會了。”
王麗情道：“沒必要打啞謎。我直接一點。你是個沒有目的人，這我一眼就能看出來，杜冰讓你做什麼？”
周小渝蠻腦袋的黑線：“你到底在說什麼啊。你是她媽，她怎麼能對你有目的？”
說到杜冰的時候王麗情總是很不滿，冷笑：“你還別說，那得多大的造化才生得出個不認媽的女兒，我也算個人物了。”
周小渝徹底暈了，在情況不明朗的時候，他乾脆一句話也不說了，好好的杵着門邊。
沉默了一下，王麗情又道：“好了，我們跳過一些步驟，直接點，你要什麼？要人？要錢？還是要我把私事告訴你，然後你去告訴杜冰？”
“？”周小渝繼續沉默。
王麗情忽然把胸前的睡衣拉開了一些，很含蓄顯露出部分靚白的胸脯，若隱若現，豐腴而誘人。
她笑着道：“要人的話你來吧，我給過我老公綠帽子了，不在乎多你一個。”
“！”周小渝十分緊張，這話有點聽懂了。
看他沒有動靜，王麗情微微一笑，重新拉好了睡衣，繫好了腰帶。
現在她高興了點，很明顯剛剛是故意試探的。她道：“開個小玩笑，你當然不是這樣的人。你和某些人不一樣。你要我的話不用那麼麻煩。”
“……”周小渝繼續沉默。
王麗情低聲道：“要不我寫張支票給你，你提示個數。”
周小渝雖然還是不說話，趕忙搖頭。
王麗情面上沒有什麼表情，美目中還是閃過一絲無奈和欣賞，許久又道：“既然你什麼也不要。那看來是沒得談了。只是這樣子待在我身邊，那不是爲難你了？”
“這樣吧。”
她道，“你去告訴杜冰，我是個**。我和楊文幹過。滿意了嗎？”
“呀——”
靠在門邊的周小渝一個站不穩，腦袋特別暈，咋一沉默就沉默出這麼生猛的消息出來。這下麻煩大了。
王麗情看他一個勁的坐在地上搖頭晃腦，好奇的道：“你什麼意思？”
周小渝道：“有誤會。”
王麗情想了想道：“誤會就誤會吧。其實有些事一早就擺明了，始終隔着一層紙不捅破，都挺累的。今天和你說出來，我心口也舒服些。”
她繼續道：“年輕時起，我遇到的男人，十個有九個想幹我。從嫁給杜子良起，他爲我打了多少次架，流了多少血記不清了。老杜是個好人，但是他不年輕了，血性減弱了。而我的魅力還在，需要還在。盯着我的男人也還在。老杜拼不動了，守不住了。有家當了。所以他不能胡來了。”
她總結道：“這就是現在的情況。阿渝，杜冰想知道你就去告訴她。”
周小渝整個的傻掉了，不是太明白，卻隱隱覺得老闆娘的話很“重”。
看他還站着發呆，王麗情又道：“去告訴杜冰。作爲女兒，派個臥底來找老媽的短，她好厲害。”
周小渝還是杵着不動。
王麗情無奈的道：“怎麼還不走，你什麼也不要，到底想幹什麼？”
周小渝想着很久問：“老闆娘你告訴我，你怎麼要這樣幹。杜老大會殺了你的。”
王麗情笑笑：“你我相差二十歲。現在的你理解不了我。我有需要，還有我認爲需要做的事。”
周小渝弱弱的問道：“你需要什麼呢？”
王麗情道：“我需要男人。也需要保護我的家庭。”
周小渝還是不大懂，擔心的道：“老闆娘，你要趕緊轉變纔好。別弄出大事。”
王麗情柔聲問：“怎麼杜冰沒告訴你嗎，有些路……是不能回頭的。”
周小渝道：“錯了，我看電影上，有些人做了一輩子壞事，臨死的時候做了最後一件好事。都還會讓許多人轉變觀念呢。”
王麗情不禁覺得他說的好玩，微微一笑：“你不懂。”
周小渝心想，你纔不懂呢。
王麗情擺擺手道：“出去吧。去告訴杜冰。或許她能處理的更好。有些事不能浮出水面，會出事的。最近我眼皮老在跳。你個小美男來的這幾天，有人瘋了一樣盯着我。你是我難得看得順眼的男人，我不想你有事。”
周小渝道：“是你說的楊文嗎？他是誰呢？”
“你不知道？”王麗情愕然的看着他，“杜冰沒告訴你嗎，楊少鵬他爹。多看新聞你就會知道了。五年前是關州市委書記，兩年前他過度掛職常務副省長，現在是省委副書記，代省長。不出意外的話，下一屆一開，他就是省長了，或者入選政治局都有可能。”
周小渝默默想了一會兒，開門走出的時候道：“老闆娘，你別多想，你累的話就早點休息。有事你叫我。”
王麗情摸頭不着頭腦的樣子道，“你什麼意思？你不離開嗎？”
周小渝搖了搖頭。
王麗情走過來拉着他的手：“我說不清什麼感覺，你知道了不告訴杜冰，會有無法預測的蝴蝶效應。如果你告她，我相信她應該能夠處理好的。”
周小渝道：“我答應過給你保守秘密的。”
王麗情沉默了下柔聲道：“你考慮好了嗎，說出來你就不關你的事了？”
周小渝搖頭道：“你會死的，不要。”
王麗情笑了笑：“死也不關你的事。”
周小渝固執的道：“問題你罪不該死。”
王麗情看了他片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雙手勒着周小渝的脖子，抱得緊緊的。
周小渝就開始慌張了，從下面去推。卻感覺入手軟綿綿的兩團。
王麗情輕哼了一聲，不過還是不鬆手。
周小渝第二次推，總算推開她了……
晚上九點半。
周小渝下樓來，猶豫片刻出門，在外面路上走着，拿出電話撥了一個桂玲的號碼。
許多聲纔有人接起，裡面是桂玲喘息着的聲音：“小魚哥我忙着呢？”
周小渝不大明白她那邊什麼情況，問道：“龜苓膏你方便說話嗎？我有話和你說。”
電話的那邊，桂玲知道周小渝肯定有事，起身到一邊道：“說吧，我聽着呢？”
周小渝道：“杜冰老闆在嗎，你可不能讓她聽到。”
桂玲扭頭看了一眼翹着個屁股撲在牀上的杜冰，才道：“嗯嗯。”
這下週小渝就直接問道：“龜苓膏你不要瞞我，你上次的話很怪。我猜測，你一定發現了杜夫人的什麼事？”
桂玲哼了兩聲，什麼也沒說。
周小渝試着道：“你發現她偷男人了？”
桂玲眉頭跳了一下道：“你知道就行了，我現在沒時間，改天和你聊。”
不等迴應，桂玲就掛了電話，走回牀上撲着。
杜冰在她屁股上打了一記：“喂，周老師找你幹什麼？”
桂玲想了想道：“他說想來3P。”
啤——桂玲被杜冰老闆一拳打得眼冒金星。
杜冰道：“用你的左右手和你自己3P去。”
桂玲苦口婆心的道：“可老闆你效力很低啊，這麼久都推不倒一個人。有我幫助的話會提高進度的？”
杜冰道：“你懂個剷剷，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桂玲道：“你把剷剷和朝朝暮暮放在一起聽，很嗨啊。”……
十二點聽到點動靜，周小渝走出來看。
客廳的燈剛剛的打開，王麗情連頭髮都沒怎麼整理，套着一件睡衣，在客廳裡坐着。
周小渝走出來坐下問道：“這麼晚了你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