纔有幾個俄羅斯人進去了,他們最近好像每天晚上都會出現在這兒。”展昭剛一下車,一個打前站的警員就迎了上來。
“他們是旅遊的還是做生意的?”展昭頓了一下腳步的問:“在賓館裡都是幹嘛了?”
“不像是做生意的,倒像是找人的,”那個警員扭頭看了一下賓館大廳門口:“剛纔我問過從這條街上混的小癟三了,據他們說,這幾個人白天總是在紅葉谷一帶轉悠,不知道想做什麼。”
“紅葉谷?哼,不管他們是幹嘛的,只要遵守華夏法律,我們歡迎。”不會是吸血蝙蝠的人又來滋事吧?要真是這樣的話,今天老孃可得和你們新賬老帳一起算了!提起紅葉谷,展昭就想起秦玉關曾經和她說過荊紅滔天逝世的地方,也自然的把這幾個人聯想到了吸血蝙蝠。打定主意後,她冷哼一聲:“走,我們進去……大鵬你們幾個,一會兒要是發現那幾個俄羅斯人不軌的話,千萬不要掉以輕心,給我向死裡整!”
“是……”王大鵬幾個雖然嘴裡答應着,可心裡對展昭下這樣的命令卻感到有些不解。他們不知道,展昭曾經有兩次都差點被俄羅斯的吸血蝙蝠暗算了,打心眼裡對這些鼻子高高的傢伙就沒好感。
展昭猜的不錯,這幾個俄羅斯人的確是吸血蝙蝠的。
爲首的人是吸血蝙蝠B級殺手康謝洛夫,就是制止同伴不要再‘調戲’秦葉二人的那個。
康謝洛夫幾個人並不是無緣無故來慶島的,他們這次來,純粹是藉着旅遊的幌子來調查去年在慶島傑森失蹤一事的,並帶着打探荊紅命下落的任務。據博夫將軍得到的密報,那個平時在吸血蝙蝠從不說話的啞巴,竟然是華夏龍騰中的十月冷血荊紅命。
吸血蝙蝠老大博夫將軍,顯然對荊紅命隱匿在組織中那麼久都沒人發現他真實身份而生氣,所以這次在康謝洛夫來慶島前,就嚴令他們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打探出荊紅命的下落。不過,他們從上個月初來慶島直到現在,根本沒發現丁點有關十月冷血的消息。幸好,博夫將軍也知道這件事不是心急就能完成的,也沒有怎麼催他們,他們這才着實的過了幾天好日子。
今天,康謝洛夫幾個人又從紅葉谷附近打探了一天,累得雙腿都打軟了也沒有一點收穫,這才唉聲嘆氣的回到了君再來賓館。
君再來賓館的老闆是個頭腦很靈活的計林人,半個月前才盤下了這個地方,經過粗粗裝修後於一週前開業。
賓館的主要服務對象就是那些來慶島旅遊、出差的工薪族,所以賓館內並沒有備用上流精英人士所愛的咖啡紅酒之類的,倒是各地白酒啤酒的應有盡有。至於‘精神娛樂’方面,這位老闆就像是很多開小賓館的老闆那樣,招募了幾個有姿色的外地女孩子,其中甚至還有從俄羅斯來慶島淘金的金髮妹子。
也許是那兩個金髮女郎的到來,給君再來帶來了好運,這不才晚上十點多點,不但那倆金髮女郎被幾個俄羅斯來的常客拉走了,就連幾個‘土產’貨,都被客人叫到三樓客房去了。數着今晚的收入,老闆真是很開心,開心到他看到推門進來的展昭幾個人時,還露出了‘賓至如歸’的笑容:“幾位,要住宿還是……”
“你是這兒的老闆?”展昭推開賓館大廳的玻璃門,右手摁在腰間的槍把上,邁着大步的走到吧檯前,指了一下左胸的警官證:“我們是金城區公安局的,今晚來這兒例行檢查,還請你和我們配合。”
“例行檢查?”看着冷着一張臉的展昭,老闆的腦子裡是嗡的一聲響,額頭上就有冷汗淌下來了。
老百姓們都曉得,只要是開賓館乾飯店的,尤其是店裡還有那種‘野雞’的存在,按潛規則來說,最起碼得有當地派出所的人罩着,免得會遭遇現在這種情況。可今晚,罩着老闆的那位老兄在此前根本沒有向他發出任何警告,展昭他們就忽然出現在這兒了,這怎麼不讓老闆心驚肉跳的?
“警、警官同志,請稍等。”老闆臉色有點發白的擦了一下額頭,藉着去那登記名冊時的機會,右手悄悄的向吧檯下面伸去。在吧檯下面,有一個紅色按鈕,只要摁下它,在三樓值班室中的賓館服務人員就會發覺,並迅速的讓那些沒事來瀟灑的顧客從臨時通道跑路。
“你最好把手老老實實的放在吧檯上,要不然我可不客氣了。”老闆的手還沒有碰到那個按鈕呢,站在展昭身邊的王大鵬就走進吧檯後面,將他不客氣的拉到一邊,彎腰看了一下那個按鈕,他冷笑一聲:“怎麼,這是報警器吧?”
“不、不是……啊,是一個消防報警器。”完了完了,這下是完了,老闆心裡哀嚎着無力的辯解着。
“大鵬,你在這兒盯着。”見老闆這樣後,展昭心裡一下子就有了底,知道這家賓館裡面肯定有貓膩。用手指在吧檯上敲了敲,然後回身衝站在玻璃門外面的老李幾個人打了個‘都進來吧’的手勢,這纔對小路說:“小路,你拿着這個登記本,咱們去客房看看。”
“好的,展局。”小路答應了一聲,拿起登記本,當先向樓梯走去。
“老兄,我勸你還是少在我們面前耍花槍,”等展昭和小路老李他們都走上二樓後,王大鵬才一屁股坐在吧檯上,推開老闆遞過來的一盒煙,反手指着樓梯口:“要是你店裡乾淨還好些,一旦……嘿嘿,你知道今晚來的誰不?”
“不、不知道,警官,”本來,老闆見展昭他們衝上樓梯後,就已經臉色很難看很難看了,這時見王大鵬開始和他說話,以爲事情可能有轉機了,連忙堆起一臉笑容的:“我認識向陽街派出所的金所長,呵呵,大家都是出來混碗飯吃……”
“去,你少和我套近乎啊。向陽街金所長算個毛呀,剛纔那位是我們區公安局的展局長!展局長是誰你知道吧?”見老闆臉露迷茫,王大鵬一臉神秘的向老闆勾了勾手指頭,低聲說:“你既然敢來慶島混,那應該聽說過慶島警界有一個叫御貓的警官吧?”
“她、她就是展御貓?”
“回答正確。”
“我的娘哎,這下子算完了。”老闆翻了下白眼,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展昭帶着四五個手下來到二樓,恰好看到一個賓館男服務員提着暖瓶從三樓下來,當即攔住他,遞過手裡的登記冊:“你給我站住,實話告訴我,這個登記冊上都是有哪些人正在進行違法活動?”
“什麼違法活動?我不知道……”服務員瞪大眼睛的看着展昭幾個人,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你最好實話實說,要不然有你好吃的。”小路走過來,威脅道:“你只要告訴我們,你們賓館的那幾個女服務員在哪幾個房間就行了,你的表現將直接影響到對你的處罰。”
“他們都、都在三樓。”
“你不要亂跑,我們的人已經封鎖了賓館所有的出口,再說我已經記住你的模樣了,到時候要是找不見你了,哼,結果是什麼,你自己清楚!”虛張聲勢的恐嚇了男服務員一下,展昭扭頭說了句隨我去三樓,當即掏出腰間的槍,率先跑上了樓梯。
既然已經知道三樓有人在做非法活動了,展昭也不客氣了。來到三樓走廊,她對小路幾個人使了個眼色,然後閃到了一旁。
小路會意,當即擡起腳來,咣的一聲就踹開了距離樓梯口最近的那間屋子房門,接着大叫:“裡面的人不許動!警察查房!”
“啊!”正在和康謝洛夫抵死纏綿的那個俄羅斯女人,見房門突然被踹開,幾個警察虎視眈眈的出現在門口,嚇得她尖叫一聲,再也顧不得康謝洛夫那雙大手緊抱着自己的腰,當即翻身從他身上滾到一旁,拽過毛毯就蓋在了自己身上……
有人說,秦玉關見過的不穿衣服女人次數,要多過五十歲的老光棍見過母豬的次數。雖然這話有點虛,但也間接的說明了,此君以前的私生活的多麼放蕩!饒是他見過無數次女人的軀體,也有過一次和葉暮雪赤裸相擁的經歷,可當她完全放任自己擺佈時,在這具堪稱完美的女性十足的軀體面前,他還是很沒出息的淌下了口水。
“怎、怎麼了?”你想要的話那就快呀,老是不聲不響的看個什麼勁啊!葉暮雪雖然緊閉着雙眼,可全身那有點涼颼颼的感覺,還是讓她感覺出,此時秦某人雙火熱的眼睛正在在自己身上掃來掃去的,讓她覺得很害羞,很難爲情:“你能不能關上燈?這樣我感覺很不得勁。”
“嘿嘿,沒事的,開着燈才能讓我對你更着迷。暮雪,你知道不,剛纔我還擔心呢。”
“擔心什麼?”
“擔心咱們剛想那個啥時,忽然會有人闖進來,比方,警察查房。”秦玉關抓了抓腮幫子,有點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後坐起身,動作異常迅速的**身上的衣服,然後伸手抓住葉暮雪身上最後那片小屏障,慢慢的往下褪着:“我的暮雪小乖乖,你最好睜開眼睛看着我,看我是怎樣把你變成真正女人的!”
葉暮雪的白色小**,隨着秦某人那隻動作咋那麼堅定的手,慢慢的往下褪、往下褪……眼看着一個女孩子身上那最最神秘的地方就要顯現在不算明亮的燈光下,忽然!咣的一聲大響從隔壁傳來,接着就聽到有人高聲喊道:“裡面的人不許動!警察查房!”
“啊!”和康謝洛夫身上那個金髮女郎一樣,葉暮雪被小路的這聲大喝嚇得渾身一哆嗦,驀地睜開眼,一把抓住秦玉關那隻即將揭開廬山真面目的手,慌忙的搖頭:“玉關,有警察查房!”
果然讓老子猜着了,我的這個烏鴉嘴真該欠抽哦!剛纔還說了怕警察查房,結果他們還真的來了,這事咋這麼巧呢?秦某人心裡在痛罵着自己,但臉上卻滿是鎮定,只是隨手拽過毛毯,蓋住那具他很想看一輩子的身體,笑着安慰葉暮雪:“呵呵,你別怕,要知道咱們可是合法夫妻,只不過是藉助這個地方娛樂一番罷了,就算是警察也管不着的。”
“可是我、我感到好怕,要是他們闖進來怎麼辦?我看還是先穿上衣服吧。”葉暮雪說着坐起身,也不管秦玉關讓她別慌的手勢,拿過上衣剛想穿上……這時,她就聽見房門被踹了一腳。不知道是房門的質量好啊,還是外面踹門的這個人力氣小,反正這一腳並沒有把門踹開。
“玉關,你是不是出去看看?”葉暮雪被這聲踹門聲嚇得一哆嗦,也顧不上穿衣服了,直接就把毛毯裹在身上,轉頭想讓秦玉關出去和警方解釋一下時,卻見秦某人已經煞是麻溜的穿上了褲子,現在正急着穿襯衣呢。
原來你嘴上說不怕,其實也挺在意的啊!葉暮雪看着因爲心急怎麼着也找不到襯衣袖子的秦某人,真的很想笑。但隨着房門再一次發出巨大聲響的被踹開,一下子就讓她把笑聲咽回了肚子,看也不敢看門口一眼的,當即刺溜一下,整個人都鑽進了毛毯裡。
“你們動作可真夠慢的,難道不知道在剛纔那聲警告後就穿衣服嗎?好啦,我說那個男的,你趕快把腦袋從襯衣裡給我伸出來!既然敢來這兒找樂子,就不該怕丟人。藏?你藏什麼呀你?”越是心急越是找不到襯衣袖子的秦某人,在房門被踹開後,還沒有來得及發怒呢,一個他異常熟悉的女人聲,就從門口響起了。
小昭?歐野,我的個神啊,來查房的人竟然是小昭?聽出這個聲音是展昭的後,秦玉關穿衣服的動作,一下子僵在了那兒,再也不敢動一下。
“喂,我說讓你把頭給我伸出來,你沒有聽見還是咋地?”臭男人,既然敢出來玩,就得有玩的膽子,瞧你慫的那樣,穿衣服都穿不上了,看來定力比起那個秦某人來,差點還真不是一點半點的。展昭見坐在牀沿上只穿着一條褲子的那個男人一動不動,以爲他這是嚇傻了,心裡罵着快步走到牀前,拽住某人的襯衣,猛力向上一揪……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