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思,無疑是今天整個酒會最耀眼的明星。
在葉暮雪宣佈接下來的舞會開始時,本來不善於和陌生男人共舞的她聰明的將羅思給推了出去,藉口去換件大家都看到已經有了淚水的禮服,趁機躲開了那些心慕自己男人的邀請,嘴含笑優雅的衝四方來賓點點頭後,就走進了後門,那兒專爲鳳求凰員工準備的更衣室。
本來,在鳳求凰大廈的第七層,有一個裝潢豪華一點都不輸給總統套房的總裁辦公室。這間帶着臥室的辦公室,是專供風波集團老總使用的,哪怕是一年之中葉暮雪來不了幾次,可每天都有人定時的換洗裡面所有一切的必備品,更有葉暮雪總裁自己準備的幾件禮服在裡面。
可葉暮雪在今天,卻沒有用這間辦公室,而是選擇了和員工共用下面的更衣室。不爲別的,就爲在面對整個慶島的媒體記者和明珠來賓時,給他們留下一種風波老總和員工風雨同舟的印象。這,不能不說是一種虛僞,可現在社會上,除了男人和女人不穿衣服的滾在牀上的那一刻,又有誰不是掛着虛僞的面具周旋世間呢?
今天,借李援華犯出幾近弱智的低級錯誤,葉暮雪很是果敢的抓住機會,在慶島媒體和考察團面前狠狠的展示了一下風波集團的這種真誠精神,並取得了顯著效果。相信明天的報紙和電視臺的新聞中,都會出現羅思含淚卻欣慰輕笑的照片。一個健康的美女形象,將爲風波帶來說不盡的優勢。而對這個優勢推波助瀾的人,不是李默羽,更不是凱琳絲,而是她葉暮雪,你說她能不開心?
葉暮雪能不開心的哼着一首《康定情歌》的走向後面的女更衣室麼?
走進鳳求凰一樓大廳的後門,就是一條長長的橫向走廊,在走廊的兩端,是男女員工的更衣室。女更衣室就在最西端。因爲包括臨時特招的那些女侍應生此時都在前面如穿花蝴蝶般忙碌,女更衣室裡現在可以肯定是一個人也沒有,就連長長的走廊裡,也看不到一個人。
人,在做了一件得意之事時,肯定都因爲得意而忽略了一些小細節。比方哼着情歌的葉暮雪在走進更衣室後,就只是把門虛掩上而沒有反鎖。反正只是換件衣服而已,也用不了很長時間的,再說除了女人,又會有哪一個男人不認識貼在門口一旁的那幾個女更衣室的字呢?
葉暮雪脫下了身上的那件樣式比較保守些的晚禮服。
對於這種露着個大脖子的衣服,她一向不怎麼喜歡而更鐘情於職業套裝。當然了,如果她非得穿着女孩子最喜歡的常服來參加酒會,也沒有人會說出什麼的。
伸手解開圍在胸口的一條白綾,看着寬大的試衣鏡裡自己那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是一個勁的長呀長呀的胸膛,葉暮雪本就喝過半杯紅酒有點嫣紅的臉龐更加的嬌豔動人。
美,是種極富感染力的東西,哪怕是葉暮雪在脫下晚禮服看着鏡子中的自己時,也被試衣鏡裡的那個充滿朝氣和青春的軀體而沉醉。這是一具怎麼樣的身體喲:高達一米七一的個頭,修長而光滑的雙腿上面是平坦的小腹,順着纖細的腰肢向上看的話,那兩座一動就不停的晃呀晃的玉女峰,就連葉暮雪本人看了都感到自豪……
葉暮雪看着試衣鏡中的自己,忍不住爲自己這麼美的嬌軀而陶醉,不由自主的旋了一個身,頓時,女更衣室內是春水流動春光無限。
咔的一聲輕響,就在葉暮雪陶醉於欣賞自己傲人的軀體時,女更衣室的門卻被人推開了。
“哦……”被響聲所驚醒的葉暮雪嘴裡低叫了一聲,一下子滿面通紅,甚至連脖子都有了迷人的紅暈。誰呀?竟然也不敲門就走了進來?雖然葉暮雪當即就明白有人推門進來是因爲自己忘記反鎖房門的原因,可她還是忍不住的有點輕怒。
“誰?進來不知道先敲門麼?”
對着那個反身掩門並順手鎖死的女人背影,葉暮雪口氣有點不怎麼好聽的問道。客人都有自己的房間,進來的人除了公司的女員工外,肯定不會有男人亂來的。雖說是這樣,可葉暮雪還是爲自己大意而自責的同時,心裡對這個進來的女人起了一點點的輕怒。老總,就該有老總的威嚴,哪怕大家都是女人,也不能隨隨便便的就看到自己只穿三點的身子。
“呵呵,葉總放心,我也是個女人啊。”
進來的這個女人,身穿一身大紅色的晚禮服,修長白膩的脖子使人很容易聯想到一種在天上非得東西--天鵝。她用右手輕輕的掩着嘴,慢慢的向在更衣室最裡間的葉暮雪走了過來,一邊走,那對男人帶着無限**的腰肢還一邊扭呀扭的,就算是葉暮雪看了,竟然也有點心動的感覺。
原來是她。
在看到這個女人放下掩着嘴的手掌後,葉暮雪看清了那張不施脂粉仍舊透着一股說不出風情的臉龐,一下子就認出了這個女人是誰。進來的這個女人,正是從明珠來的冒海總裁王重勳的夫人,也是在機場向秦玉關打聽傅儀的那個女人,傅明珠。
“啊,原來是、是傅小姐,”看到這個散發着一種妖魅氣質的女人,原來是財神爺的老婆,葉暮雪在羞於自己現在這樣的同時,也連忙向她打招呼:“怎麼,傅小姐,您來這兒也換衣服麼?我記得公司給您安排了專門的房間呀。”本來她想稱呼傅明珠爲王夫人的,可話到嘴邊轉念一想,有很多女人都喜歡別人稱呼她的本來姓氏,所以就臨時改口叫傅小姐了。
不等傅明珠回答,葉暮雪就趕忙向放着一身白色禮服的矮牀走過去,那兒放着她備用的一襲白色禮服。就在她伸出手準備拿起那件衣服時,卻看到了一隻穿着高跟鞋的腳。一隻穿在鞋跟足足有七寸高高跟鞋內的腳,正踩在了那件比雪還要輕柔的禮服上。
“王夫人,您這是什麼意思?”葉暮雪一怔,接着臉上的笑容就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不解和輕怒。她下意識的一手掩着胸脯,一手抓着那件衣服的一角,擡起頭來冷冷的問正對着她笑的傅明珠:“您這樣做是不是有點不好?”
“呵呵,怎麼不叫我傅小姐了?”傅明珠眼裡全是滿滿的嫉色和厭惡,但嘴角那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卻掩蓋了這一切。她跨在牀上的那隻腳,輕輕的在潔白的禮服上來回的搓着。
“王夫人,你這樣做到底是什麼意思?”從傅小姐到王夫人,從您到你,通過這種細微的稱呼,就足見葉暮雪此時心中已經有了不小的怒氣了。
“也沒什麼,我就是想替你打聽一個人,”傅明珠從兜裡掏出一顆煙,點上後用左手優雅的夾着,輕吸了一口後,這才把帶着菸草香氣的煙霧吐在葉暮雪的臉前。這時候她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笑意,只是眼神中帶着男人看見女人時纔有欣賞。心中恨葉暮雪歸恨,可傅明珠在看到身上穿着幾點衣服的葉暮雪身體時,還是懂得什麼叫做美的。
“我認識,他是我的大學同學,前幾天剛從慶島回京。怎麼王夫人是不是他什麼人?你不去京城找他,幹嘛要跑到這兒,用這種有損你風度的動作來問我呢?”葉暮雪厭惡的往後一仰首,用手在下巴間輕輕的扇了一下淡青色的煙霧。
“問你,自然有我爲什麼要問你的理由。”傅明珠又吸了一口煙,眼裡此時已經帶上了在看到獵物時的快意。
葉暮雪輕輕的鬆開攥着衣服一角的手,她現在肯定這個王夫人對她不懷好意了,有心想出聲喊人,可一想到那足有一百米的走廊,恐怕她喊破了嗓子也不會有人聽見她聲音的。既然大家都是女人,就沒必要再在她跟前遮遮掩掩了,就算是被她看到自己那高聳的不像話的胸膛,這又有什麼呢?
“什麼理由?”
“哦……”傅明珠在看到葉暮雪不再用手遮掩的胸膛時,輕叫了一聲並沒有回答她的話,卻問:“葉總平時是不是用布帶纏胸的?在你還沒有脫下衣服時,我可沒有看到你的原來這樣挺拔……哎,你說這是不是被那個臭男人給不停的摸的結果?”
“你、你胡說什麼呢?王夫人,還請你說話要自重!”葉暮雪臉上的羞澀已經使她開始有點慌張。傅明珠說的不錯,平時她的確對自己好像總在不停發育的胸膛而感到驕傲的同時又有點苦惱,除了晚上睡覺,她很少有不纏布帶的時候,剛纔爲了換衣服,她才解開並讓那對高聳透透氣的。
可、可什麼是被那個臭男人給不停的摸的結果?這王夫人是不是神經病!?
“呵呵,葉總既然不願意聽我的誇獎,那我就不說了,”傅明珠放下那隻右腳,往前一湊身子,口氣森然的問:“麻煩葉總告訴我,傅儀,他現在在哪兒?!”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