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遷看見這張自己的老化版的臉之後,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總之能夠看見一張蒼老的自己的臉,對於江遷來說這種體驗還是很神奇的。
對方看見江遷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之後反而問道:“怎麼,看見自己的臉之後過於激動了?連反應都沒有?”
江遷卻笑了笑,然後說道:“你想讓我有什麼反應,不過是一張臉罷了,我難道還要呼天喊地嗎?”
就在江遷說完這番話之後,江遷剛纔壓制在心底的那股子蠢蠢欲動的情緒又要出現了,不過幸好江遷之前和扁鵲二人早已除過了心魔,所以江遷現在纔會這麼的鎮定。要是之前沒有經過和扁鵲下那幾十局棋的話,江遷自己也不敢說自己現在到底是什麼想法,會不會變得崩潰,會不會被心魔所控制。
那張着江遷的臉的人說道:“那你還敢殺我嗎?殺了我就是殺了你自己,但是不殺我你也走不出這生死殘局,你到底會怎麼選?”
就在這人剛說完話的那一瞬間,江遷的長槍直接沒入了這個人的胸膛,那人很是不可思議的看着穿過自己胸膛的長槍,然後又看着江遷,這人嘴中留着鮮血,然後指着江遷說道:“你……你……你竟然真的殺我……”
“我爲何不敢殺你,你不過是一個虛幻的化身罷了,我現在還正年輕呢,怎麼可能這麼蒼老,而且即便是我年老了,也絕對不會像你這樣大腹便便,而且自己獨坐在高臺之上冷漠的看你的士兵在廝殺。”
說到這,江遷笑了笑,然後繼續說道:“更何況,我若是出不了這生死殘局,我纔會一命嗚呼,我要做的就是破局離開這裡,而不是和你一個幻影在這裡探討人生!”
說完,江遷的長槍又朝着這人的胸口深入了幾寸,這人還沒有來得及說完話,便被江遷直接一槍捅死了。
此時的江遷給這人把面具帶上,然後用長槍挑着這人的屍身,站在高臺上對着下面的人喊道:“都給我住手!你們自己看看,你們的將軍已經被我斬殺了!你們現在束手就擒的話還可以優待你們,我承諾不虐殺俘虜!只要你們現在認輸投降!”
江遷這話瞬間響徹了這天際,那些個扭打、廝殺在一起的士兵也都停下了手裡的爭鬥,一個個的朝着江遷所在的高臺看去,那些士兵們一眼便認出了江遷這長槍上面挑的的確是自己的將軍,一個個都震驚了。
此時,對方的軍隊已經是羣龍無首,不僅僅損失了兩名少將,此時將軍也被人斬殺,更何況對方現在開出了不虐殺俘虜的條件,這對於這些士兵來說是最爲吸引人的,因爲他們跟着將軍每攻下一個城池之後,就會開始虐殺俘虜,虐殺城裡的百姓。
所以,其實不少這些士兵是根本不願意做這些事情的,但是若是不做的話自己也會被軍法處置,最後只能妥協,但是他們也是良心不安,生怕有一天自己也變成這些俘虜,到時候那些曾經被自己軍隊打敗過的人必然也會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
但江遷說出不虐殺俘虜之後,這很多的士兵都心動了,其實他們也早就厭倦了這裡面的爭端,不想再繼續征戰下去了。於是,當江遷這話說出來的時候,這羣人紛紛扔掉了自己手中的兵器,然後高喊道:“我投降了,我投降了!”
江遷笑着看着下面的士兵,知道自己這一仗算是答應了。
就在江遷要離開高臺的時候,江遷的面前再次出現了功德系統的界面,只聽見功德系統說道:“恭喜宿主完成生死殘局,獲得復活的機會,同時也會增加百分之五十的機會幫助宿主收服巫族神火。現在系統將宿主傳送到外界……”
這功德系統的聲音一說完之後,江遷便感覺到自己再次的進入到了那個黑漆漆的通道之中,自己在這通道里面又是穿梭了很久,江遷才感覺自己“嗖”的一下子到達了另一個空間之中。此時的江遷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現在所在的地方,便是那個自己和扁鵲下棋的地方。
而此時,那扁鵲正閉着眼睛坐在蒲團之上,彷彿在等候着江遷回來一樣。
江遷很是激動的對着扁鵲說道:“扁鵲先生,扁鵲先生,我破局回來了!”
在聽見江遷的呼喊之後,這扁鵲睜開了眼睛,果然此時江遷正站在自己的面前,這扁鵲極爲高興,樂呵呵的捋了捋自己的鬍子,然後說道:“好啊,好小子,果然沒有令我失望,這棋盤陣你果然破解了。”
聽見扁鵲這麼說之後,江遷趕緊衝着扁鵲一鞠躬,然後說道:“還是要多謝先生!若不是先生之前跟我下棋專門破了我的心魔,恐怕我也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從這棋盤陣裡破局的,畢竟這裡面的生死殘局也算是一環扣一環,到最後也是對人考驗最大的時候。”
說到這,江遷再次對着這扁鵲鞠了一躬,才繼續說道:“到了最後,那敵方將領的樣子竟然就是蒼老的我,而且我的胸中也有一股躁動似乎要衝破我的胸膛,但是正是因爲您之前跟我下棋的時候破除了我的心魔,所以才能讓我這麼順利的就破了這個棋盤陣。”
那扁鵲只是樂呵呵的笑着,然後說道:“還是你自己的機緣造化,既然你的棋盤陣已經破了,那麼我也可以幫你起死回生了,你放心吧,雖然丹田被燒燬了,但是還是可以重塑的,只不過我要跟你說的是,若是你真的收服了那個巫族神火的話,你身上之前練就的功法可就全都變成零了。”
這扁鵲突然這麼說道,倒是讓江遷有些震驚,因爲從來他就不知道自己要是收服了異火竟然還會出現這種事情,於是江遷便一頭霧水的問道:“扁鵲先生,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不知道這巫族神火竟然還有這回事,能不能跟我仔細講一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