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六懵懵懂懂的就跟着陳行策離開了了自己所在的看守所,這一切就如同夢幻一樣,甚至陳小六的身上還穿着看守所統一發放的服裝,但是當車子慢慢的駛離這看守所的時候,陳小六才真正的意識到,自己被放出來了。
陳小六一歪頭,就看見陳行策正笑着看着自己,本身車子裡面就沒有開燈,使得陳行策的側臉在昏暗的車廂裡面看起來格外的神秘和詭異。
陳小六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雖然自己現在跟着出來了,但是對於陳行策他還是覺得有一股莫名的恐懼,因爲在陳小六這麼多年的人生裡面,他是沒有見過像陳行策這樣的人的。
陳小六平時所接觸的人都是和自己差不多的人,就算在醫院當保安的時候見過醫院的領導,但是那些人的身上都沒有散發出來陳行策身上這種令人窒息的氣息,總覺得陳行策就好比一隻在天空之中盤旋的老鷹,而自己無論怎麼躲藏,都是他眼皮子下面無處可逃的小雞。
一路上,陳行策都沒有再和陳小六說話,只是饒有興趣的看着這個坐在自己身邊有些侷促的年輕人,好像在看什麼戲一樣。
終於,車子慢慢駛入了陳行策所在的小區,本身陳行策是想給這個陳小六再安排一間屋子的,但是在見到陳小六之後,陳行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爲陳行策覺得這個年輕人過於的小家子氣了,說不準自己今晚將所有的計劃都告訴他之後,他會趁夜逃走。
但是,陳行策絕對不允許這個人逃跑,因爲這是江遷勢在必得的一張底牌,說最晚到後天,就必須最晚到後天,就算把這個年輕人押過去,也要給江遷將這件事情辦好才行。
陳小六跟在陳行策的身後,亦步亦趨的進了陳行策的別墅之中,陳小六的眼都釋放出了光芒,除了平日裡在電視裡見過這種富麗堂皇的別墅之外,陳小六根本就沒有在現實生活之中見過,更別說是親自進來了。
陳行策看了一眼陳小六,現在他的身上還穿着看守所所特有的橘黃色的衣服,看起來很是顯眼。於是,陳行策便皺了皺眉,對着跟在自己兩讓你身後的助理說到:“你帶他下去先換身衣服,等換好衣服再帶他來書房。”
說完,陳行策便現行離開,到書房等候了。
陳行策的助理點了點頭,然後對着陳小六說到:“你跟我來吧,先把身上這身衣服換了,然後我們去書房,具體的事情到時候會告訴你的。”
陳小六低頭看了看自己這身看守所的囚服,的確不好看,而且尤其是這身衣服還代表了一段極爲不光彩的過去,估計這天下都沒有人喜歡穿這身衣服了。
陳小六怯生生的對着陳行策的助理點了點頭,極爲小聲的說到:“恩,好的。”然後便跟在陳行策助理的身後朝着他的房間走去。
這房間是陳行策臨時囑咐人收拾出來的,原本只是空着的客房,現在稍微一收拾便可以立刻住人了。
陳小六進入這間房間的時候,發現這件房間並不是空蕩蕩的,除了應該有的傢俱之外,陳小六還發現在這間房間之內還有一個箱子擺在那裡,雖然有些好奇,但是他還是抑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並沒有詢問。
只見陳行策的助理將這房間內的衣櫥打開,裡面擺放着十餘件的衣服,下面還擺放着鞋子,雖然數量並不是多的誇張,但是對於陳小六來說,的確可以說是一個大數目了。
陳行策的助理很隨意的從裡面挑選了一身休閒裝束,然後扔在了牀上,對着陳小六說到:“你先換上,陳總有輕微的潔癖,不喜歡看你穿這身衣服,我就在門口等你,換好衣服之後出來找我,我帶你去書房。”
說完,這陳行策的助理還沒等到陳小六回答,便轉身出去,將門關上。此時房間內便只剩下了陳小六一個人。
陳小六看陳行策的助理出去之後,這才深深的吐了一口氣,雖然自己跟着陳行策一行人出來了,但是在路其實陳小六就有所後悔了,自己跟着一羣不知道任何身份還有信息的人就這麼出了看守所,並且到現在所發生的一切,這陳小六都不知道這羣人到底是要幹什麼的。
雖然一開始,陳行策說過要陳小六用自己的黑客技術來做一筆交易,但是到了現在,這陳小六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要幹什麼,一直處於一個雲裡霧裡,懵懵懂懂的階段。
陳小六摸了摸牀上的衣服,雖然看起來是普通的休閒款式,但是陳小六知道這些衣服肯定價格不菲,雖然陳小六買不起,但是之前在網上也看到過,有些衣服的價錢是陳小六一個月的工資,甚至還有一些衣服的價格,是陳小六辛辛苦苦工作三四個月才能夠攢出來的。
知道陳行策的助理還在外面等自己,陳小六也不敢繼續浪費時間了,便趕緊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換了這身休閒裝還有鞋子,陳小六換上衣服之後驚喜的發現不知道爲何這些衣服還有鞋子竟然和自己說穿的號碼相差無幾,穿在身上極爲合適。
在陳小六換完衣服之後,陳行策的助理便立刻將陳小六帶到了陳行策的書房之中,陳小六進去的時候,陳行策正在處理電腦上的公文,發現陳小六進來了之後陳行策便破天荒的將自己手裡處理了一半的文件暫且擱置,然後擡起了頭。
畢竟這是江遷點名囑咐下來的事情,而且現在江遷深入C國之中,正是需要這人的時候,所以陳行策自然是不能夠怠慢的。
看着換了一身新衣服的陳小六,陳行策的眼前倒是一亮。老祖宗所說的“人靠衣裳馬靠鞍”看來說的還真的沒錯,本身看起來很是落魄的陳小六,在換上這身衣服之後到是看起來精神多了。
恐怕是任誰也不會想到,現在這麼一個看起來很是精神和體面的年輕人,在前一刻還是穿着看守所囚服的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