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騷失敗,賀白聽了這話的臉色堪比江遷早上吃的包子餡,精彩錯雜,好看的很。但是猶豫賀白志在泡妞使壞,一時的屈辱或許可以忍耐。果不其然,他下一秒就變了表情,一臉無奈和彆扭的寵溺:“你嘴還真不饒人,這爸爸我就不叫了,其他的你怎麼願意怎麼來。”
“其二,我們沒有時間了,要是路上堵車,客戶責怪我們遲到,那我就給你開了”林雪翻了個白眼:“少廢話,快點走,瀘西餐廳是吧。”江遷看戲看的雖然爽,但很快就get到了重點。瀘西餐廳,他平常都很少去的高檔地方,這小子爲了林雪,也真算是下了血本了。
賀白還要說什麼,林雪狠狠推他一把,就不耐煩的往前走。她伸手一招,一輛路虎就停在了他們二人的面前,賀白趕忙殷勤的上前給她拉開了後座的門,林雪淡淡看他一眼,就愛答不理的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
江遷看見賀白在林雪看不見的地方攥起了拳頭,臉上終於露出了應有的惡毒表情。
他們二人的路虎就在江遷眼前疾馳而去,而他也早早備好了車,迅速的跟了上去。雖然按理來講沒那麼着急,但是對於賀白這種危險分子,還是緊湊小心一點比較好。
正午這條路的車流不算多,所以用了不到二十分鐘就到了他們剛纔所說的瀘西餐廳,下車後他就跟着林雪二人走了進去,他們二人進去的很快,然而到了他這裡就被攔住了:“先生,這裡是高檔西餐廳,恐怕您不該進去。”
江遷擡頭一看,門口的服務生正一臉輕蔑的看着他,一臉“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不是”的樣子。
江遷這才注意到,他此時此刻穿的是之前的那一身掃地工的服裝,不僅寒磣而且與這種高檔餐廳格格不入……不是他不想甩兩個鑽石卡裝逼,只是要是他真穿這一身進去,肯定會被心思敏銳的賀白鎖定目標,到時候計劃可真就全盤告吹了。
沒辦法,他也就只能回車上換那套一直備在車裡的西裝,一臉平淡的出現在那兩個已經目瞪口呆的服務生面前:“現在能進去了?”
那服務生大抵是真的不明白他怎麼能短時間內搞到一套如此正經的衣服,半晌其中一個才磕磕巴巴的說道:“不僅是服裝,得真的有錢……”
“滾!”江遷被墨跡的不耐煩了,本來就擔心裡面發生了什麼,此時此刻更是心焦,他忍無可忍的把一張卡丟在他身上:“給我找個桌子,就剛纔進去那兩個人的斜對面就行。”
那服務生再三確認丟到他手裡的是什麼卡,立刻鞠躬哈腰的把他請了進去,江遷進去之前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心道這就是人性。
那服務生做事還算利索,不到兩分鐘就把他安排在了賀白和林雪位置的斜對面,他低着頭,迅速的走到了位置上,看了他們那邊幾眼,隨便點了個主食和一杯威士忌,就被他們吸引了注意力,江遷隱約聽到他們那邊似乎鬧得不太開心。
“你說什麼,他們又沒事情談了?賀白,你在逗我?”林雪的聲音裡的怒氣蓬勃待發:“我就跟你在這裡白等了這麼長時間?”
“你先別生氣,後續的事情我會處理好,並且了結跟他們的合作”分明是自己的計謀被識破,可是賀白卻一點也不慌,連旁聽的江遷都佩服他的定力:“咱們先吃飯,吃完飯我們就回去,彆着急。”
“你認爲我憑什麼跟你吃飯?”林雪似乎真的惱了,冷着臉問道:“賀白,你真當我是傻子是嗎?”
“你現在不吃就回去,會餓的影響你的工作效率,林總,這真的是你所期望的嗎?”賀白挑挑眉,優雅而有磁性的聲音似乎非常具有說服力:“這可不像是我認識的林總,況且,只是一頓飯,就算我真的不懷好意,你也不至於怕成這個樣子。”
激將法再加上工作效率會變低這樣的威脅,使得林雪猛地閉上了嘴,她擰着眉頭,半晌冷笑一聲:“好,算你嘴皮子厲害,我就跟你吃一頓,不過你以後少來我辦公室,再有一次這樣的事情你就給我走人。”
這樣的一段對話讓一直盯着這邊的江遷差點沒忍住鼓掌,假如不是站在對立面,他只怕真的要被這個賀白折服了,頭一次見到明知道說的是假話,卻依舊讓對方毫無反駁之力的人。得虧他今天跟着來了,不然道行尚淺的林雪只怕要折在這。
果不其然,等菜的時候,林雪拎着包去了趟衛生間,賀白終於露出了馬腳。
那個時候主菜還沒上全,而江遷和賀白這兩桌的酒就已經上來了,正當他喝第一口威士忌的時候,他就用餘光看見了賀白鬼鬼祟祟的往左右看了看,隨即就那袖子一遮,但他還是瞧見了往林雪的酒裡到了一些白色的粉末。
江遷眯了眯眼睛,冷笑了一下,又喝了一口威士忌,辛辣入喉而感覺讓他的怒氣值也瞬間爆滿,他原來只以爲賀白是個徒有其表的男人,現在看來不只是這樣,而且還是個會往女士酒裡下藥的垃圾。
他慢慢站了起來,冷着臉朝着賀白的方向走過去,聲音不大不小:“王八蛋,你幹什麼呢?”
賀白彼時剛把包着白色粉末的紙放在口袋裡,見有人跟他說話,自然嚇得一抖,擡頭一看是江遷,就立刻變了臉色,他危險的眯了眯眼睛,冷笑道:“這不是江遷兄弟嗎?怎麼……你也在?”
“我要是不在,你就把姑娘迷暈帶走了,就你這樣的還是個博士?不過一個斯文敗類而已。”江遷捏了捏自己手上的骨節,原本溫和的眼神中此刻竟充滿了殺意。
“你少血口噴人”聽他這話,賀白已經徹底摘下了虛僞的面具,露出了惡魔的面目,他慢慢站起來,隨即冷笑的看着他:“你有什麼證據,誰又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