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功表演全部完畢後,張子文下達口令,
“起立!向前對正!”在同學們看齊的時候,大會工作人員來到隊伍中給每名學員發了一個啤酒瓶子,張子文也領到了一個。
這次張子文背向隊伍下達口令,
“開瓶預備!”同時身體成左前弓步,稍等兩秒鐘的時間繼續下達口令道:“逐個作業,開始!”說完,喊了聲“哈!”將握在手中的瓶子奮力向自己的額頭砸去,“咣!”的一聲,瓶子應聲而碎。開瓶結束後張子文迅速靠腿成立正姿勢,轉身面向隊伍。
自排頭第一名王俊開始,啤酒瓶應聲在同學們的頭上破碎,伴隨着瓶子的一個個破碎,玻璃碎片四濺分飛,在陽光的照shè下分外壯觀,觀衆們再次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第三排第四名學員夏軍在開瓶時,瓶子沒有握住,在頭上磕飛了,瓶子飛到了空中,熱烈的掌聲突然停了下來,人們都在關心瓶子落下時會不會傷到人,但正在表演的學員們卻沒有一人擡頭觀看瓶子的落點,仍然按口令繼續實施開瓶作業。
這個頑固的瓶子在升到十米高的空中後才落回到隊伍中的空地裡摔了個粉碎,主席臺上的領導全部站起來鼓掌,全場爆發出更加熱烈而持久的掌聲,我們用這種優良的作風養成折服了在場的所有人。
全體開瓶結束後,張子文衝外圈的工作人員示意了一下。一個工作人員又拿了一個啤酒瓶跑步進來遞給了夏軍。
“開瓶預備!開始!”夏軍在張子文的口令聲中再次揚起瓶子擊打在自己的額頭,瓶子應聲而碎。
“成原來隊形,靠攏!”同學們迅速的喊着口號靠攏,張子文在一片掌聲中將隊伍帶回。在又進行了兩個表演項目後,會cāo落下了帷幕。我們區隊榮獲了軍訓第一名和作風優良獎兩項殊榮。
隊伍帶離後,大大露臉的王隊高興的宣佈今天下午和明天放假,明晚八點集合點名。久未放風的弟兄們一片歡呼後解散。
會cāo結束後,全班八個人一起上市區溜達了一圈,逛到下午四點多又回到那個火鍋店。因爲明天休息不用出早cāo,弟兄們完全放開量的狂飲了一頓。
在張子文的提議下,這頓酒要分出勝負。陸偉最先掛掉。八兩酒剛過就順到了桌子底下,很給我們灰龍江人丟臉。其次是賀建國,他比陸偉強的很有限,九兩酒剛過也趴到了桌子上,接下來是張亮、劉大軍和王俊,他們三個人已經喝了一斤多一點,呈明顯醉酒狀態。
仨人嘴裡嚷着痛快,還要繼續戰鬥,但是張子文怕把他們全撂倒後還得剩下的人揹他們回去,就王俊和劉大軍那馱。上到五樓不得累出人命啊。所以硬是攔着沒有讓他們再糟蹋酒。
拼到最後只餘下張子文和李虎男、李志華三人,我們三個喝到一斤半的時候,張子文還口齒清晰、神志清醒,他倆卻開始舌頭打捲了。張子文也就適時的結束戰鬥,買完單。幾個還能走的人攙扶起陸偉、賀建國裡倒歪斜的回到了寢室。
陸偉醉的人事不醒,怕他睡覺掉下來,張子文把他安頓到張子文的牀上躺着,自己爬到了他的上鋪。第一次睡上鋪,動一動就感覺牀在搖晃,心裡極不踏實。怎麼也睡不着,拿出信紙又給蔣柔麗寫了封英文信。
我們一直保持着每週用英語通信一次,這是事先約定好了的,只恨自己的英語水平有限,不能完整的表達張子文對她的思念與愛戀。勉強寫完了信,張子文又學了會英語才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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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張子文仍舊是早早爬了起來,穿上迷彩服到外面圍着學院的大牆跑了兩圈,幾千米跑下來感覺體內殘餘的酒jīng似乎都隨汗液排了出來,神清氣爽了不少,回到寢室,見弟兄們仍舊賴在牀上不起來,獨自打了早飯吃完,又到洗漱間徹底清洗一番後。換上便裝上街溜達起來。
當初剛下火車時張子文就買了一張夕陽市地圖,在軍訓的閒暇時間裡專門研究過幾次,所以雖然是初次到市裡溜達,卻也不轉向。張子文還專門去了趟了寧省博物館,自己一個人走走看看,頗有自助旅遊之感覺。
出了博物館,想到一會兒去劉楠應該給她買點什麼,厚着臉皮進了幾家女xìng飾品商店,千挑萬選後給劉楠買了一條深紅sè碎石子編織成的手鍊,就這麼個破玩意竟然要價一百七十元,經過一番討價還價後,年輕的老闆娘眼含熱淚的給了張子文一個賠本價八十六元。
張子文雖然知道她在做戲,但是都把人家美女逼迫到這份上了,也就不好意思再往下砍價,把手鍊裝入小巧的禮品盒中,又選了一張淡黃sè的包裝紙讓老闆娘包好,小心翼翼的拿在手中趕往東京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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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大學始建於一九三二年四月,張將軍在一九二八年時曾經兼任過校長,建國後叫冬北工學院,去年複名東京大學,是老牌名校。在規模上和我們學院自然是不可同rì而語。進了校區,左打聽,右打聽費了好大勁才找到劉楠的宿舍樓。
這棟四層樓的宿舍只有一個大門,按照現在消防安全檢查的要求是絕對不合格的,但在報導羣死羣傷很少的那個時侯,這種情況是極爲普遍的,根本沒有引起校方的重視。
大門的外面站着兩三個男青年,其中一個還拿着個最新流行的一六八手機,站在那裡哇啦哇啦的打着電話。張子文來到門口處的傳達室,對着裡面的那位五十多歲的管理員大媽展示出一個自認爲最厚道的微笑,說道:“阿姨!麻煩您給叫一下四二六寢的劉楠。”
很顯然張子文的微笑政策和那聲“阿姨!”起了作用。大媽衝張子文回報一笑,按着送話器上的按鈕,大聲喊道:“四二六的劉楠,樓下有人找。”說完還嘀咕道“這個劉楠,一天不知道得喊她多少回。”送話器中很快傳來一個女生的甜美聲音:“劉楠不在。\\ \\”
不在?那張子文不是白來了嗎?想到這裡,張子文又笑着對管理大媽道:“阿姨!麻煩你幫張子文問一下她什麼時候回來行嗎?”
管理員大媽笑着說道:“小夥子,這天天找劉楠的男生可多了。那丫頭總是不在,你問也是白問。”
“阿姨,我是她老鄉。從別的學校來看她,您就幫我問下吧,要是她中午不回來了。我也就不在這乾等了。”
“那好吧!”管理員大媽又按下了按鍵,大聲道:“劉楠什麼時候回來,她的老鄉來看她了。”過了片刻,送話器裡就傳來那個甜美的聲音“老鄉?他叫什麼名字?”
管理員大媽按下按鍵向擺手張子文示意了一下,意思讓張子文自己回答。
張子文把身子往裡探探,對着話筒道:“我叫張子文,請問劉楠什麼時候回來啊?”
張子文的話音剛落,送話器中就傳來“啊!”的一聲驚叫,接着是一陣女孩子們的嬉笑聲,中間還夾雜着拖鞋摩擦地面的聲音。
很快。一個歡快的女聲傳了出來:“臭子文,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下來。”這回張子文聽的明明白白,那正是劉楠的聲音,原來這丫頭一直在啊。她又在搞什麼飛機,一會兒不在,一會兒在的。
張子文正在琢磨時,那位管理員大媽笑着對張子文說道:“你的面子還真大,剛纔有個小夥子也來找她,她們寢室楞是說不在。呶!你看,那個小夥子現在還等在外面呢。”她說着指了指外面站着的那幾個男青年。
張子文順着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心道,這才幾天哪!外面就站上了護花使者,這丫頭的魅力還真大啊,張子文笑着對管理員大媽道了聲謝,抽出身子準備到外面等着。
誰知張子文剛要轉身往外走,一個急跑過來的身體撞在張子文的身上,把張子文撞了一個踉蹌,而撞張子文的人自己也跌倒在地上。張子文一直當寶捧在手心的禮品盒在撞擊中沒有拿住,摔到了地上,正好滾落在水泥地面上的一灘污水裡,jīng美的包裝紙被玷污了。
看着jīng心挑選的禮物落得如此下場,張子文有些生氣的看向那個坐在地上的冒失鬼。
地上坐着一位穿着白sè吊帶小衫和紅sè短褲的女孩,她留着齊肩的短髮,潔白如玉的嬌靨已經脹的通紅,雪白的貝齒咬着紅潤的下脣,一隻芊芊玉手正揉着被撞的胸口,美麗的大眼蘊涵着淚水,滿是怒意的望着張子文,見張子文的神sè並不友好,不禁大怒的嬌斥道:”你長沒長眼睛啊?怎麼走路的?”
她的惡人先告狀把張子文造的一楞,本想拉她起來的手伸到了一半又中途縮了回來。真是個好不講理的女孩子,明明是你撞張子文在先,自己還振振有辭的倒打一耙。想到這裡,張子文沒有繼續理會她,自己拾起禮品盒,用手擦拭着上面的污水。
這個女孩見張子文的手伸到一半收了回去,自顧自的拾起禮品盒並不理會她,不由的更是憤怒,大聲叫道:“喂!我在和你說話,你有沒有禮貌,知不知道道歉啊?”
張子文看了還坐在地上的她一眼,冷冷的扔下一句“對不起。”轉身出了大門,站到了外面。
那女駭子終於被張子文毫無誠意的一句“對不起!”徹底激怒,她站了起來,追在張子文的後面喊道:“你站住!”
已經站在大門外的張子文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道:“我站住了,也道過歉了,你還要怎樣?”
“你!你!”女孩氣的說不出話來,站在門口指着張子文,“你”了半天終於“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張子文話一出口就已經後悔了,暗惱自己和一個女生較的什麼勁啊。見她哭了出來,終於不忍心的上前儘量把聲音放柔和些的說道:“那個,對不起啊,你別哭了,撞疼了吧!”
誰知張子文不開口還好,一開口那個女孩哭的更厲害了,她瞪着開始有點紅腫了的大眼睛。像是要把張子文的樣子印在自己心裡一樣的狠狠盯着張子文,咬牙道:“我會記住你的。”說完,雙手捂臉跑回了樓裡。
望着她跑開的纖瘦的身影。張子文心中忽然一陣的不忍。
“籲!”張子文長長的出了口氣,自嘲似的搖了搖頭。
“嗨!哥們!可真有你的,這麼漂亮的妹妹你也忍心氣哭啊!”一個男聲從張子文的身後傳來。張子文轉頭一看。是那個拿着手機的青年,他正握着電話一臉促狹的望着張子文。
有你什麼事啊,正在懊惱着的張子文剛想把這句話說出去。
“臭子文!”劉楠那充滿驚喜的一聲呼喚把張子文肚子裡的話擋了回去。
張子文的心中頓時充滿了歡喜,剛剛滿面喜sè的轉過頭,一具火熱的身體便撲張子文的到了懷裡。
劉楠的俏臉並未因爲軍訓而有絲毫的曬黑,仍舊是那麼光潔白嫩;身上草綠sè的肥大軍服遮掩不住曼妙的身材,反而越發顯示出她的颯爽英姿,怎麼看都是透着一番別樣的風情。
這丫頭雙手摟住張子文的脖子,微微揚起她那比花還嬌豔的面容,靈動的大眼滿是欣喜的注視着張子文。嬌嗔道:“你這個壞蛋,終於捨得來找我了。”
從沒有領教過這種歡迎場面的張子文滿臉通紅,雙手把着她的細腰,想要把她推開些, 誰知劉楠卻“櫻嚀”一聲。扭動了下身子抗議。
想到旁邊還有她的護花使者在內的幾個男生正在免費觀看,大感難堪的張子文乾咳兩聲,急中生智道:“丫頭,你好像長胖了不少啊。”
果然,此語一出,劉楠立刻鬆開了張子文。
張子文剛想鬆口氣。不幸就發生了,她閃電般伸出玉手熟練的和張子文的肋部皮肉來了次親密接觸,這回旁邊有這麼多人圍觀,張子文長了記xìng,硬是咬牙沒有喊出聲來,劉楠在好好欣賞了張子文那多變的表情後,終於很滿意的高擡貴手放開了張子文。
“楠楠,這個人是誰?”那個拿着手機的人指着張子文,質問着劉楠,那語氣就像他是劉楠的老公一樣的仗義。
楠楠?這麼親密的字眼,張子文都很少使用,他怎麼可以隨便喊出來,張子文心裡感覺很不舒服。
“趙建洲,我和你只是普通校友,請你不要這麼稱呼我,”沒等張子文反應,劉楠已經轉過臉來,對着那個男青年語氣冷淡的說道。
接着她又一把摟住張子文的胳膊,把臉挨着張子文的肩膀,充滿幸福的繼續說道:“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我有男朋友了,你還不信,你看,這就是我的男朋友,怎麼樣?這下你該死心了吧?”說着,暗暗的捏了下張子文的手臂。會意了的張子文裝着很有風度的衝趙建洲點頭示意,並笑了一下。
“男朋友?”趙建洲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聽劉楠親口承認,還是有點無法接受,他喘着粗氣,胸口劇烈的起伏,顯是十分激動的道:“這不可能,你是爲了拒絕我才找這麼個男的來騙我對不對?”
又一個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的呆子,劉楠都已經拒絕你了,還在計較她是不是找人騙你又有什麼意義。看來他的情商比張子文還低啊,張子文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其實這小子長的也滿英俊的,個頭也很高,是屬於白馬王子那個類型的。
劉楠側過身子,正面摟住張子文的雙肩,突然墊起腳尖,在張子文的脣上輕吻了一下,才轉過身道:“這下你該信了吧?”
趙建洲被劉楠的舉動徹底擊跨,他指着仍然摟在一起的我倆,“你,你們。”張嘴支吾了兩下,最後什麼也沒有說出來,“哼”的一聲,用滿含氣憤與妒忌的目光瞪了張子文一眼後掉頭走了。
劉楠鬆開了張子文,滿臉堆着甜笑的道:“這回你的表現還不錯,以後要繼續發揚啊。”
張子文不自覺的伸手摸了摸被她吻過的嘴脣。上面似乎還殘留着一絲絲的香甜,心裡不知怎麼感到一種難以言語的甜蜜。揶揄的笑道:“爲了幫你成功的甩掉了蜜蜂,我的損失可是不小啊。”
劉楠俏目一瞪,一手卡在小蠻腰上,一手伸過來就要扯張子文的耳朵,十足農村悍婦的樣子,兇巴巴的道:“你還有損失?我看你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張子文忙側頭躲開。陪笑道:“對,對,是我佔了便宜。大小姐!你看咱們現在幹什麼去啊?這可是到了你的一畝三分地了。小弟我還餓着肚皮呢。”
劉楠聞言,“撲哧”一笑道:“走吧,我請客。安排你這饞鬼吃頓好的。”說完拉住張子文的手,向外走去。在往外走的一路上,幾乎所有的學生都在對我倆側頭觀望,有些人還指指點點的,這使張子文很不習慣。
“丫頭!是你在學校太有名了,還是我張子文長的太帥了,他們怎麼都這樣看咱倆啊?”張子文疑惑道。
“你是第一個和我一起走的男生,以本姑娘的知名度,他們當然好奇了,我想你是我男朋友的事晚上就能傳遍整個學院。”劉楠頗爲自豪的說道。
“這樣對你不好吧?會不會影響你的個人生活?”張子文含蓄的問道。其實張子文是想說把張子文誤認爲是你的男朋友會不會影響別人追求你。
“這有什麼不好,我早就等你來了,你不知道我現在都快被煩死了,算了,先不和你說了。前面有個砂鍋店,前兩天我和寢室裡的姐妹們來過,味道特別好,咱們就去這家吧?”說着,她指着不遠處的一家飯店道。
“行啊!聽你的。”張子文點頭應道。
這是一家環境十分雅緻的飯店,每一張餐桌都用塑料的竹子隔斷開來。既不會相互影響,又感覺不到絲毫的壓抑。我們找了張小的桌子,劉楠要了兩個小砂鍋、兩盤小炒,兩人坐下邊吃邊聊。
這裡的湯水味道實在是不錯,飢渴已久的張子文狼吞虎嚥的狂塞起來。
“你慢着點,又 沒人和你搶,小心燙着。”劉楠用充滿愛憐的目光注視着張子文,嗔怪的說道。
“呼!啊!”被燙的呲牙咧嘴的張子文連吸了幾口涼氣後說道:“你是不知道啊,jǐng院平時也不許出去,食堂裡的飯菜翻來覆去就那麼幾樣,都多少rì子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了。可憐的肚皮啦,跟着受苦了啊。唉!”說完還一付大受委屈的樣子看着劉楠。
“行了,行了,別在這裝了,我不是讓你每週末都來找我嗎?只要你來,我就安排你吃好的,想吃啥就吃啥。”劉楠開始拿美味來勾引張子文。
“總是你請客,那我不成了吃軟飯的了,唉呦!你怎麼又掐人啊。”
劉楠收回作惡完畢的小手,理直氣壯的道:“什麼叫吃軟飯的,讓你嘴臭。”見張子文揉着肋部直翻白眼,瞪起眼睛道:“怎麼着,還有什麼想法啊?”
“沒有,沒有,我是眼裡剛進了個沙子。”張子文連忙賠笑道,打掉了牙也只能往肚子裡咽哪。
“是嘛!用不用本宮給你看看哪?”劉楠學着清宮劇裡面太后的語氣,拉着長音說道。
學什麼不好,非去學那禍國殃民的老太婆說話,張子文心裡暗暗想着,嘴上可沒膽子這麼說。張子文一邊做了個恭敬的表情,一邊配合的道:“多謝老佛爺恩典,奴才自己處置一下就好。”
聽張子文一說,劉楠也意識到自己的扮相不妥,“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又給張子文夾了些菜放到張子文的碗中。
兩人吃了一會兒,張子文喝了口湯後繼續撩sāo道:“看不出你還挺招人愛的啊?”
“那是,本小姐的可愛之處你也不是現在才領教。”劉楠得意的笑道。
“可愛可奈!人見人愛!對了,你怎麼不在他們當中發展一個啊?我看那個拿手機的小子長的就挺jīng神,他是幹嘛的?”
劉楠的臉sè“刷!”的冷了下來,帶着絲氣惱的說道:“我發展誰要你管,”
沒想到引起她這麼大反應的張子文有點無趣的閉上嘴。悶頭吃菜。劉楠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又給張子文夾了塊肉,紅着臉輕輕的道:“對不起啊,我不應該那麼說你。”
“沒事,這點事還用道歉,當我心眼和針別一樣大啊?”張子文笑了笑答道,“對了。我給你買 的希望你能喜歡。”張子文忽然想起自己買的手鍊還在兜裡呢,忙掏出來遞給她。原本jīng美的包裝此時已經變的抽抽巴巴的了,還有幾處褪了顏sè。
“這是我上午特意給你買的。在你們宿舍樓裡不小心讓人給撞掉了,弄成現在這個樣子。別嫌棄啊。”張子文有點歉意的說道。
劉楠滿面的欣喜。她興奮的把玩着禮品盒,像個孩子得到最喜愛的玩具一樣急切的看着張子文道:“我可以現在就打開嗎?”
“當然!”
劉楠迫不及待的拆開包裝。取出了裡面的手鍊,用手指挑着不住的翻看着,“真漂亮啊,我太喜歡了,謝謝你。”喜不自勝的她擡起身子,一手摟住張子文的左臉啵的就是一口。
被突然襲擊的張子文楞了一下笑道:“這個回禮可不小啊,感覺我這買賣賺了啊。”
“去你的。”劉楠不好意思的嗔道,“對了,以後你週週都必須來找我,還得做我的男朋友。替我打發蜜蜂們,聽見沒?”
劉楠的事就是張子文的事,張子文從來沒有拒絕過她的任何要求,這次更是義不容辭了。但張子文仍然習慣xìng的貧嘴問道:“做你男朋友有沒有什麼特權啊?”
“有啊!我的絕招只對你一個人用,怎麼樣?這個特權夠好了吧?”劉楠笑嘻嘻的看着張子文道。
“啊!”張子文一聽咧長了嘴。“那我還是不當的好。”
這回劉楠沒有瞪眼發威,而是罕見的搖着張子文的胳膊,媚眼如絲,嗲聲說道:“你就當吧!。以後我週週按這標準請你吃飯還不行嘛?”
張子文被她電的渾身一麻,稀裡糊塗的就點了頭。
“格格!”劉楠一聲嬌笑道:“就知道用吃一定能打動你。”她伸出一根纖細白嫩的手指在張子文的臉上替張子文掛了兩下羞。
滑膩的手指拂過臉龐,激起張子文心裡一陣的漣漪。定了下神。張子文接着問道:“喂!現在收到多少情書了?給我看看唄?”這是她給張子文養成的毛病,還真不好戒。
“也就五、六十封吧!大學裡的學生比高中時開放多了,感覺有的人來這就是爲了搞對象一樣,無聊透了,都給你留着呢,下回你來時我拿給你看。”
“多少!五、六十封,天哪!你纔來二十天吧!這平均下來一天能收到三封啊,你可真夠拉風的,”張子文被這驚人的數字嚇住了,發了一陣感慨後接着說道:“那個拿手機的小子是不是追的最厲害的一個啊?”
“他,他不算,他只是普通的一個,最厲害的兩個今天中午都很意外的沒來,但你要是晚上不回去,呆到七點多鐘就肯定能遇上。他倆一個在窗戶下面朗誦詩歌,還有一個彈吉他唱歌,都是他們爲我創作的,相當有水平,我差一點就被他們感動了。我就是拜他倆所賜才成爲全學院風頭最勁的女生的。”劉楠得意的說道。
浪漫啊,大庭廣衆之下這麼做得需要多大的勇氣啊。佩服!張子文暗自在心裡比較了一下,自己是萬萬做不到他們那樣的。
“所以你才找我冒充男朋友,爲的就是避開他們?”
“是啊,你不知道,剛開始時還有點意思,後來就煩死了,我被他們逼的哪裡都去不了,天天中午、晚上來找我,弄的整個寢室的人都不消停。和他們說我有男朋友,他們也不信,正好你來了,你就給我頂上吧。”劉楠說着把手鍊戴在了右腕上,本就雪白的手臂在深紅sè的手鍊襯托下,顯的更加的白皙誘人。
“保證完成任務。”張子文把胸脯拍的砰砰響的保證道。劉楠下午兩點還得軍訓,這丫頭纏着張子文,一直到她們集合時才放張子文離去。
今天是正常上課的第一天,根據系裡的課程安排。下午的預審學上完以後是jǐng體課,由跆拳道黑帶六段全志浩師範教授跆拳道。
上完預審課,我們充忙回到寢室換上了跆拳道服,拿着發的白腰帶到jǐng體館集合。養成習慣的張子文,在jǐng體館二樓大廳把隊伍集合完畢後,向全志浩師範報告道:“報告老師,九四級刑偵系六區隊上課準備完畢。應到六十一人,實到六十一人,請指示。”
全志浩師範是乍一看個很不起眼的中年男子。光着腳站在地上,穿着一身白sè的跆拳道服,腰上繫着一條黑帶。衣服的袖口和衣邊上都繡有黑邊。以前,張子文看過相關的書,知道這是象徵黑帶身份的標誌。
他的個子在一米七左右,看上去很結實,從臉龐上很容易看出是朝鮮族人,小小的眼睛裡並沒有流露出小說中描寫的那種武林高手銳利的目光。但是仔細的觀察就會發現他走路的姿勢和正常人不同,每一步的邁出都彷彿腿上縛有重物般的沉重,這可能就是武術中講的下盤穩重吧。
從他緊閉的嘴脣分析xìng格,他應該是一個意志十分堅定的人。他揹着雙手看了看張子文,意外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張子文。”張子文挺胸回答道。
“以後上我的課。不用報告,把隊伍整頓好就可以。”
“是!”雖然對他的話有點意外,但張子文還是應聲回答後,轉身站回到隊伍裡。
全志浩師範站到了隊伍的前面,他先向大家深鞠一躬。接着說道:“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全志浩,是我們學院的jǐng體教研部的老師,負責教授大家跆拳道,在我的課上,同學們要稱呼我爲全志浩師範。
我的課時佔jǐng體課總課時的百分之四十。分值佔百分之三十。在我的課上沒有偷懶和投機取巧,我會按照跆拳道特有的訓練方式對大家進行訓練。下面我講一下什麼是跆拳道。”
據全志浩師範講,跆拳道起源於古代朝鮮的花郎道,到了近代,韓**隊的創始人之一崔泓熙將軍,在融合了花郎道和大河空手道的基礎上,於一九五五年的四月十一rì正式創建跆拳道,並定名。
跆拳道的jīng神包括禮儀、廉恥、忍耐、克己、百折不屈。道的本身蘊藏着一種jīng神追求和信念,最重要的一點是強烈的愛國熱情和爲正義獻身的崇高jīng神。
而這裡的道,是作爲一種民族jīng神的體現,要求練習者須具備勇猛 、善戰、敢打敢拼的素質,培養堅韌不拔的作風,講究禮儀修養以及完善的人格。
以前光聽說跆拳道的名字,感覺練這個挺時髦的,今天聽全志浩師範一講才知道跆拳道還包涵着這麼多的文化和jīng神底蘊在裡面。
全志浩師範講完跆拳道的文化後,又講了一下以後上課的注意事項並教授了繫腰帶的方法,纔對張子文說道:“張子文,你現在帶領同學們長跑一千五百米,不要跑的太快,跑完再回到這裡。”
這個老師有意思啊,什麼沒教先讓跑圈。算了,不想這些沒用的,讓幹什麼就幹什麼。想到這,張子文答應了一聲,站到隊伍前面,下口令領大家出去跑圈。
跑完一千五回到jǐng體館,全志浩師範讓我們全部光腳上課,接着讓張子文帶領大家做諸如頸部運動、腰部運動等等準備活動,準備活動做完接下來就是壓腿。
壓腿對於大多數學員來講是跆拳道初學中最大的痛苦。但張子文自小習武,加之韌帶天生柔軟,長跑過後又活動了一番,很輕鬆的就壓出了一字步,大劈、小劈都沒問題,
可是其他同學就不行了,全志浩師範讓學員們三人一組相互幫助壓腿。有仇報仇、有冤抱怨的時刻到了,大家像有仇一樣,兩人按住一個,掰開大腿死命的往下壓,被壓者無不發出鬼哭狼嚎般的慘叫聲。
張子文也終於找到機會,主動上前對陸偉等人進行了一番親密關懷,看着陸偉他們幾個痛苦的表情和淌成溜了的汗水,實感甚慰平生。相對男生講,女生就要好的多了,同樣的壓腿卻沒有一個女生像男生那樣發出高分貝噪音。
尤其是林婉婷,可能以前練過舞蹈,很輕鬆的一腳站地,另一腳用手把着舉過頭頂,她一米七的高挑身段,外罩白sè跆拳道服,那姿勢真的是極其優美。
見張子文正注視着她,她挑釁似的衝張子文揚了揚柳葉眉,站在地上的腳後跟擡了起來,全靠一個腳尖支撐身體,這下張子文徹底傻眼了,小天鵝呀!
這冷麪美女肯定學過芭蕾,張子文甘拜下風的衝她抱了下拳,沒想到竟然換來了她罕見的一個微笑,這可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啊。
壓腿完畢,全志浩師範又讓張子文帶領大家跑了一千米。再次跑完回到jǐng體館,全志浩師範纔開始給我們講武的。
跆拳道是側重腰部、臀部、腿部、腳部的運動,四個部位越是靈活對掌控技戰術、節奏越有利。他先教授了一種步法,自己示範了幾次,接着又講了最基本的前踢。
前踢是以左勢實戰姿勢開始;右腳向後蹬地,身體重心前移至左腳;右腳蹬地順勢屈膝提起,左腳以前腳掌爲軸內旋約90度,同時,右腿迅速以膝關節爲軸伸膝、送髖、頂髖,把小腿快速向前踢出,力達腳尖或前腳掌。
踢擊目標後右腿迅速放鬆彈回,落回原地仍成左勢實戰姿勢。 這裡需要注意的有兩點一是膝關節上提時大小腿摺疊,膝關節夾緊,小腿和踝關節放鬆,有彈xìng。二是踢擊時順勢往前送髖;高踢時往上送髖。
他講完着些要領後,又做了示範了幾次,但見他每踢出一腿就大喊一聲“呀!”,而且也要求我們在做每個動作時也要同樣的大聲喊出來。示範完畢,讓大家在張子文的口令聲中練了起來,他則下來指導動作。
這樣又練習了一個多小時後,全志浩師範叫停,張子文重新集合好隊伍,他開始講評。
講評結束後他又講道:“光靠我們在課堂上有限的時間是無法學好跆拳道的,必須要靠自己平時多下苦功,每天早上五點,在學院排球場地上,我會帶領愛好跆拳道的學員進行訓練,任何有興趣的同學都可以來參加,但是來晚的同學就不必了。好了,現在向國旗、道旗鞠躬。”
禮畢後,我們師生之間又相互的鞠躬才解散。按照全志浩師範的要求,張子文把八班留下來打掃衛生。
看着陸偉那小子一瘸一拐的往回走,張子文跑上前去,摟着他的肩膀,以無比真誠的語氣,關心的問道:“怎麼?訓練時受傷了?下次一定要注意啊,身體是革命的本錢,熱愛訓練是好的,可也不能cāo之過急啊。”
陸偉氣的臉sè和豬肝的顏sè很接近,他醞釀,再醞釀,終於一記猴子偷桃直襲張子文的跨下,早有防範的張子文一步跳開,衝他丟了個鬼臉,在他提拎着瘸腿撲上來之前一溜煙的跑開了。
吃過了晚飯,張子文沒有急着回去,跑到校內的商店買了一盒紅塔山、一袋喔喔佳佳nǎi糖纔敢回到寢室。
一進門,坐在張子文的牀上久侯張子文多時的陸偉就像惡虎一樣撲來,身後還跟着李志華、張亮、賀建國三條狼,他們都是張子文親密關懷的受益者。張子文迅速的拿出煙和糖晃了晃,這一虎三狼的動作彷彿點穴般瞬間就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