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張子文回到房間裡收拾一下,拿出上次得到的二十萬獎金道:“月纖腰,這是我上次工作得到的二十萬獎金,既然說好生活費都由我出,你就先拿去用吧!算是我上繳了。免得到時候買酒、買雪茄,你還要找我一次次拿。”
吃驚地望望張子文放在桌面上的兩捆百元大鈔,月纖腰驚訝地說道:“二十萬獎金?你一個新人做了什麼能有這麼多獎金。”
“也沒什麼了!事情是這樣。”
示意月纖腰一起坐下,張子文就將裁員審覈一事前前後後說了說。第一次聽說這事,月纖腰臉上也很驚訝,特別當她知道張子文在董事會議上的胡言亂語時,更是有些滿臉錯愕。
“你這樣也行?固然你們替董事長擋下了裁員審覈,但怎麼也不會有人同意你們承擔這種預先審覈工作吧!”
“我們正在爲這事努力,大致已經沒有問題。等這事確定下來,我再一起告訴你吧!”
看着張子文一臉輕鬆樣子,月纖腰微微疑惑道:“這事真的沒問題嗎?而且你把這些錢都拿給我做生活費,你就那麼放心我?”
“放不放心你,我沒必要多想。即便你拿着這二十萬跑了,我也不會多說什麼。這些錢對我而言來得太容易,如果我無法賺到更多錢,拿着這些錢也只會讓我覺得尷尬而已,好像自己只是個胡攪蠻纏的笨蛋。
不是持續收入就沒有特定價值,總之我是這麼認爲的。你能爲了自己事業堅持五、六年時間。怎麼又會爲了這二十萬,堅持不了五、六天?”
“你說誰堅持不了五、六天!我只是比喻一下,又不是真想坑你,這些錢正好給我買些上好的雪茄、酒水。”雖然啐了張子文一句。月纖腰可沒任何不高興。畢竟張子文作爲一個新人還能做到不爲金錢所動,這已是極難得品質。
聽着月纖腰抱怨,張子文臉上也露出笑容。再度想起黎明時的暗sèchūn光,想起月纖腰的曼妙身體,雙眼掃掃月纖腰胸部說道:“這些東西你適當就行,我可不想看着你與煙、酒爲伴。不過,如果是今早的狀況得除外。”
“今早的狀況?你想死啊!”
沒想到張子文竟會在這時提起今早的事,再看到他略帶sè迷迷的目光時。月纖腰羞得就一眼瞪回去,卻不知這更爲她臉上增添了許多嫵媚。
輕鬧了一會,離開家門時,張子文才算真正體會到異xìng同租快樂。與是否上。牀無關,那就是多了一種愜意和輕鬆。
帶着極爲放鬆心情,當張子文趕到風向汽車時,照例在財務部看到了張麗身影。
沒有任何停留,張子文就走到張麗身邊道:“張部長。李嬌柔女士今早來電話了。”
“來電話了,她說什麼了?”突然聽到張子文的興奮聲音,埋頭工作的張麗就驚訝地擡起臉來。距離上次事情剛剛過了一週,她並不認爲李嬌柔會很快解決風向汽車問題。可除了這事,她更不認爲張子文有必要將李嬌柔的電話在自己面前炫耀。
“李嬌柔女士要我們立即撤出風向汽車。並且做好接管陽光企業準備,李堅強先生已答應用陽光企業與風向汽車互換了。”
“用陽光企業與風向汽車互換?他瘋了還是傻了。”
驚呼一聲。張麗立即從椅子上躥起來。眼中都是難以置信表情,身體也因爲興奮而微微顫抖。
“要不你自己問她吧!但我想這事沒錯了。”
“還問什麼問,你快去跟那女人說一聲,叫她立即派幾個人過來幫我們清理資料。只要能帶走的東西,我們一概都要帶走,這事必須趕在風向汽車反應過來之前辦好。”
釜底抽薪嗎?雖然知道張麗、朱雅貞不會將不該帶走的資料強行帶走,但張子文相信,兩人肯定會將所有能帶走的資料全部捲走。
因爲張麗不願與朱雅貞打交道,張子文只得親自跑一趟。
當他趕到財務部在風向汽車臨時駐在地時,看到的人卻不多。只有朱雅貞和幾個財務部同仁還在那裡整理手邊工作,預備一天工作計劃。也不知是不是因爲監管的人變成了朱雅貞,張子文從她們身上一點看不出往rì跟隨張麗打仗的架勢。
急步趕到朱雅貞身旁,張子文就低頭說道:“朱小姐,李嬌柔女士來電話了,她叫我們立即撤出風向汽車,李堅強先生已答應用陽光企業與風向汽車互換了。張部長也讓你派人到財務部那邊支援一下。”
“真的。”吃驚地擡起臉來,雖然很難相信張子文話語,但張子文畢竟也是朱雅貞親手訓練出來的,她一眼就可以看出張子文話中真假。
看到張子文點頭時,朱雅貞立即從椅上站起來喝道:“快點,把話傳下去,從現在開始進入清理作業。第一小組前往財務部聽從張部長指揮,其他小組立即將全部資料彙總上來。”
清理作業就相當於結束前的最後工作,對於財務人員來說,那就等於要在第一時間保護下所有資料、爭取到所有資料,再不以解析資料爲目的。
“是!”剛剛還顯得很閒散的幾個財務部同仁,聽到這話時竟然齊喝一聲,一同拿起電話,紛紛開始向外傳令。
看到這裡,張子文也反應過來。原來不是財務部有了多大變化,而是這幾人原本就是留下來負責傳話的。只是張麗、朱雅貞的工作方法有所不同,卻不是兩人有什麼能力上的差異。
一個是竭力差遣所有人,一個是差遣別人前先差遣自己,張子文真不知孰好孰壞。
還在張子文離開前。一大羣財務部同仁就紛紛押着各種資料趕回來。
看着衆人匆匆忙忙樣子,第一次,張子文有種想要融入這場戰鬥的感覺。
當他趕回風向汽車財務部時,這裡同樣已亂成一團。十多個人正在張麗指揮下,開始席捲整個財務部。
或許是聽到什麼消息,或許是看出什麼,一直不知所蹤的風向汽車財務部長白求也跑過來焦急道:“啊!你們幹什麼,這些你們不能拿,不能拿啊!”
沒等張麗開口,張子文就在她面前擋下白求道:“白求部長,難道你認爲連你都知道的事。我們真會一點不知道?你放心,我們拿的都是一些往rì過時資料,不會影響風向汽車rì後經營。還有,以前你在風向汽車做過的事。我們順道一起幫你勾銷掉不是更好?或者你認爲我們有什麼忘記的地方,你自己也順便清理一下吧!難道你真的笨到要勞煩我們幫你動手?”
“喔呵呵,呵呵呵,”
在白求聽着一臉幹怔時,張麗就在旁邊歡笑開來。
不管大金庫還是小金庫。對於各個企業財務總管來說,手中多少都會有些私密的活動資金。用這些資金來換取白求的協助和默許,這就是張子文蠱惑他的目的。雖然有些不合常規,但卻非常有效。
怔了好一會。白求才低下聲音道:“易,易老弟。你說真的,李堅強先生和李嬌柔女士已經做好交換協議了。”
“是的。這方面你幫我們遮掩一下,我們也不會管你做了些什麼。反正你以後也是李堅強先生的人,用不着我們多管閒事。”
“我知道了。”
看着張麗也在一旁點頭,白求不再猶豫,匆匆跑出財務部。
張子文相信,白求在自己安全離開,或者說是在風起貿易的清理工作結束之前,絕對不會再來打擾特勤部工作,張麗的一臉謔笑也說明了這點。
沒有白求幫助,儘管其他風向汽車的人難免會有些不甘,但他們也沒有阻止風起貿易行動的理由和能力。當風起貿易一行人浩浩蕩蕩離開風向汽車時,前來送行的只有白求一人。
雖然他們前幾rì的資產清點工作並沒引起風向汽車任何不滿,但在今天捲走各種備用賬目時,還是讓很多人感到了不快。不過,知道他們以後不會再來,自己也將歸入英明神武的李堅強先生領導後,許多風向汽車員工都在辦公樓窗口對着離開的張子文等人舉手歡呼萬歲。
作爲首個闖入風向汽車的人,張子文、張麗卻是最後離開風向汽車。
在張麗已經上車後,張子文也準備進入車內時,白求突然握住他的手說道:“易老弟,這次工作真是辛苦你們了,下次你也要好好加油啊!”
“好,謝謝!白部長你也一起努力吧!”白求突如其來的熱情不但讓張子文一陣錯愕,他更感到白求在自己手心裡塞了件東西。可沒等他看個明白,白求就將他推入車內,關上車門,自己遠遠退開了。
不明白怎麼回事,張子文低頭一看,這才發現手心多了張銀行卡。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張麗的車子就“呼!”一聲開出了風向汽車。
“張部長,”
“看什麼看,你給了白求那麼多好處,他怎麼可能不對你意思一下。我們到銀行去看看裡面有多少錢,然後再想怎麼處理。”張子文的話還沒出口,瞅到他手上銀行卡,張麗就扯了一句。
心中一汗,張子文也知道這就是所謂的內部資金。
這種來自於各種小金庫的內部資金,百分之八十都是帳外資金。沒人會管這叫賄賂還是貪污,那只是送去法辦時纔會出現的名詞。但在決定用途之前,這些錢就是自己的,或者說是張麗的,這毫無疑問。
至於說是不是特勤部的,這就得看張麗怎麼處理了。
看到一間銀行後,張麗沒讓車子跟着前面車隊回到風起貿易。從風向汽車拿來的東西雖多,但特勤部的人數卻有限,那種勞心費神的事,自然還是丟給其他人比較方便。而這個受累的人,當然還是自己死對頭最好。
聽着張麗嘴中嘀咕。張子文什麼話都不說了。怪不得她在財務部不管有用沒用什麼都拿,看來就是存心找朱雅貞麻煩。
兩人來到銀行裡的一個ATM單間,直接就將身後大門關上了。
這只是間路邊小銀行,ATM單間面積也不大。大約只有兩平方和一個櫃員機、一張椅子,用起來非常保險。不會被人窺視,也沒有攝像頭,向來是各種秘密的商務資金往來首選。
銀行卡上寫有密碼,張麗照着密碼就直接輸入進去,不過當裡面金額顯現出來時,張子文一下嚇大了嘴巴。
“哈啊!”
在張子文只知表示心中驚歎時,張麗就隨口嘟噥了一句:“混蛋。那老小子究竟K了多少錢!一次居然拿出五百萬,放過他是不是太可惜了。”
可惜?聽到張麗不滿,張子文心中一汗。他可不想張麗再在風向汽車一事上節外生枝,連忙說道:“張部長。這無所謂可惜吧!反正他拿的是風向汽車,是李堅強先生的錢,與我們又沒什麼關係。”
“這到是,那你打算怎麼使用這筆錢。”
再汗!張子文可沒想到張麗會拿這事考問自己。以特勤部的狀況來說,rì後難免還會接觸到類似資金。如果處理不好,的確是件麻煩事。
想了想,張子文說道:“張部長,這些錢本來就不屬於風起貿易。交上去對我們沒有任何好處。不如我們就將它入特勤部公帳,也算上繳風起貿易了。”
“這個你不說我都知道。我是問你該怎麼用?該怎麼用?”
看着張麗已將雙眼瞪到面前,張子文嚇得倒退一步。背部也靠在了門上,急忙說道:“張部長,這不難吧!我看你的寶馬車好像也該換一輛了。不如你就拿這些錢給特勤部買幾部車,也算改善特勤部待遇。反正特勤部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只要你不特意招司機進來,這些車子還不都是隨你開。而且還可以報公帳,省了你的油錢。”
“……喔呵呵,呵呵呵呵呵,說的好,這個主意不錯,那你說我們兩個人得配幾輛車。”
停頓了一下,張麗突然在笑聲中帶起了微微扭曲雙眼,邪氣的嘴角也高揚地掛了起來。
看着張麗這副模樣,張子文心中一寒,知道自己如果讓她不滿,肯定會倒大黴。
思索了一下,張子文就說道:“這個簡單,我們特勤部現在只有兩個人,算上蘭姐也只有三個人,車子不必買太多。不如買一輛寶馬760Li作爲領導用車,一輛悍馬H2作爲員工用車,加起來就接近五百萬了。以後用寶馬帶着悍馬去執行公務,特勤部也可以名副其實。剩下的錢就用來裝修特勤部,與我們個人就沒什麼關係了。”
“喔呵呵,呵呵呵。”這次張麗的笑聲再沒有任何猶豫,一邊笑着,一邊將張子文拉入懷中狠狠親道:“行啊!張小妹,這種招數你也能想出來。寶馬+悍馬,不錯不錯,我們就要寶馬+悍馬了。這張卡你先拿着,明天我們一起去買車。”
接過銀行卡,張子文再也說不出話。這次事情純屬無奈之舉,他也知道自己沒有更多選擇。
高興起來,張麗甚至不想去其他地方,直接將張子文拉回家說要和月纖腰一起喝酒。
兩人來到張子文家中時,月纖腰也是剛剛回來,廳中擺放着不少剛買回來的酒水、雪茄、水果等物品。雪茄雖然不多,各種酒水卻不少,張麗當即撲上去,抓住兩瓶軒尼詩道:“好東西!好東西啊!”
“學姐你這是幹什麼,這可是張子文給錢買的,給你胡鬧一通,他可要哭窮了。”
“哭窮?他敢!剛纔他還信誓旦旦要在一天內花掉五百萬呢!”
在被月纖腰輕笑一聲阻止時,張麗一邊找着開瓶器,一邊不忘瞪上張子文一眼。張子文只得乾笑一下,不知該怎麼回答。不但這五百萬必須儘快處置掉,好像也確實是因他與白求的交易而來。
“一天花掉五百萬,這是怎麼回事?”看到張子文臉上的尷尬表情,月纖腰有些吃驚。她可不認爲張子文平常又是這樣。
用不着張子文再去說明,找到開瓶器的張麗就興致勃勃將事情全說了出來。
不過在她數落張子文時,卻沒急着將軒尼詩灌入嘴中,而是倒滿酒杯後。一起遞向張子文、月纖腰道:“來,讓我們爲張小妹乾杯,一天賺到五百萬,一天花掉五百萬,他可是個比我還要豪邁的小男人。”
碰了一下杯,聽着張麗的誇張語氣,不但張子文無可奈何,月纖腰也是抿了一口酒。憋笑着說道:“真的嗎?張子文你真是太胡來了,難道這就是你說等有了定案再告訴我的事?怪不得你輕輕鬆鬆就能拿出二十萬!原來你一天就能花掉五百萬啊!”
“月纖腰,你別跟着張麗一起胡鬧好不好,這種事情。我也沒辦法的。”
“再沒辦法這也算一種能耐,不過你準備好如何對領導解釋了嗎?”不知該怎麼勸說張子文,月纖腰只得提醒他一下。
“怕什麼,他都和李嬌柔女士上過牀了,這種事情沒關係的。像是陽光企業與風向汽車互換那麼大事。李嬌柔女士居然都只通知他而不通知我,你就知道她們兩人關係不淺了。如果說李嬌柔女士是我們大老闆,那張子文就是我們二老闆。”
沒想到張麗竟會這樣說自己,張子文立即苦下臉道:“張麗。你別這樣說好不好,這事情可是一馬歸一馬。我怎麼也不可能成爲二老闆。”
“你還敢說,那你還不是藉着和李嬌柔關係纔敢在李堅強面前狐假虎威。”
張麗的爆發幾乎讓張子文無法招架。不過還好,她並沒在這事上過多糾纏。只是月纖腰卻在旁邊輕笑一聲,望向張子文道:“張子文,這都是真的嗎?你真與李氏家族的李嬌柔上,牀了?”
“那只是種貴族交際,雖然感覺不錯,但對我們來說都是僅止於此。”
在張麗一臉竊笑下,張子文並不想用任何理由掩飾自己與李嬌柔的關係。雖然兩人開端不能說誰對誰錯,但畢竟牀,上感覺是真實的。以他的條件或許沒法對任何女人專心、專情,但至少他不想假裝什麼貞男。
對於張子文的坦白,月纖腰稍稍有些意外,但也只是臉上笑笑,便也不再追究了,這卻讓張麗頗感掃興。心中慶幸一下,看不出她臉上歡喜還是不歡喜,張子文只得將這事暫時放到一旁。
第二天一早,張子文起牀就聽到屋外月纖腰、張麗的對話聲。張麗昨晚很早就離開了,張子文怎麼也沒想到她竟會這麼早就跑過來,還是她更爲關心買車的事?
“張麗,早。”
“早,你快去收拾收拾,聽說今天保稅區那裡有批新車進來,我們過去看看有什麼好貨。”
聽到張麗略帶急切的吆喝,張子文終於明白過來。雖然五百萬的確不少,但省着用就能買到更多東西。直接去海關保稅區買車不但較爲便宜,如果碰上城關處理走私車,那就更是賺到了。
因爲張麗已將他的早餐吃掉,張子文甚至沒有耽擱時間的理由,只得在月纖腰一臉謔笑中,陪着張麗出門。
寶馬車開出時,張麗就拍着方向盤道:“好傢伙,今天終於可以換掉你了,怪不得人們常說,女人換車就要像換衣服一樣爽快。”
“張麗,今天你就要將車子換掉嗎?”聽着張麗好像是在對自己車子說話,雖然已習慣她的胡言亂語,張子文也沒想到她會趕成這樣。
橫了張子文一眼,張麗就啐道:“你懂什麼!如果我們不快點將這些錢處理掉,你以爲李嬌柔女士真能一點不發覺?即便我們買了車子,也不知道還能開久!當然是越快越好。除非我們決定私吞這五百萬,否則這事肯定瞞不下去。可吞了這五百萬就等於我們給那白求拿住了把柄,一點好處都沒有。”
“那你又急着換車?萬一到時車子被公司收去了怎麼辦。”
張子文並沒想這麼多,他只知道自己和張麗的確不能私自收下這筆錢,而將這筆錢化爲公款後,又難保其他人不會做出不利特勤部的處置。
“所以了,你與李嬌柔的關係就很重要。我已經決定了。以後特勤部的車子都掛在你名下,然後我來當你司機,你就不用學什麼開車了。”
“天!這怎麼行!”驚呼了一聲,張子文卻不敢真的抱怨。因爲張麗已將一雙利眼直瞪過來。
他只是沒想到自己再次變成了肉盾一樣角sè,彷彿隨時都會葬身無底深淵。
“怕什麼,你當別人就看不出你是爲了特勤部將車子留下來?而且你與李嬌柔現在還在蜜月期,她不會說你什麼的。你認爲在別人眼中,你一個新進員工又真能幹出些什麼事來?像你提出的這個、那個主意,照樣不都會算在我頭上,我想白求也是這麼想的吧!不然他哪會給我們那麼多錢。既然我已經虧定了,怎麼都得在其他地方找些平衡。誰叫你總是給我惹禍。”
看着張麗瞪過來的雙眼,張子文立即閉上了嘴巴。
的確,不管自己現在做什麼,別人都會將責任全部歸咎到張麗身上。要說她心中沒有一點怨氣真不可能。
所以,即便其他人有權力說張麗的不是,自己可沒有這個權力。
看到張子文不再多嘴,張麗也閉上了嘴,心裡更是咧開花一樣高興。
雖然別人都認爲張子文的所作所爲全是自己指點而來。但在法律面前,這種子虛烏有的推斷可無法成爲任何證據。所以,不管別人怎麼說、怎麼想,一旦出了什麼事。她們還是隻能找到張子文身上。
但因爲張子文有李嬌柔這張王牌,事情就變得簡單多了。
至於張子文會不會與李嬌柔翻臉?不但現在沒這個可能。張子文的xìng格也不會主動做出這種蠢事。
只要自己能讓他持續在李嬌柔面前保有新鮮感,事情就可以永遠掌握在自己手中。
不知張麗在打什麼鬼主意。張子文沒去考慮太多,反正他暫時也不想學開車。
一路來到海關保稅區,不知張麗從哪搞來的通行證,兩人竟順順當當進到了裡面。雖然張子文遠遠就看到不少停車場,看到上面停放的衆多rì系轎車,張麗卻看都沒看一眼,徑直將車子往倉庫裡開去。
不過這也難怪,rì系轎車是所有進口車中最便宜,數量也是最大的,他們難得來一次海關保稅區,沒必要將目標放在rì系汽車上。
兩人來到一間半開門的倉庫前,張麗跳下車就對一個穿着灰白工裝褲的五十多歲老頭喊道:“寶叔,我要的車準備好了嗎?”
“那還用說,只要是女將吩咐,我們一定會盡力準備的。不過你換車換得還真快!記得這輛寶馬你纔開了不到兩個月吧!”
“沒辦法,既然有公帳可報,我們當然要好好利用。”
“公帳啊!的確,還是爲公家辦事好!不用自己cāo心錢的問題。”
聽着兩人不嫌牙碎的對話,張子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不但沒想到張麗的女將之名竟會傳播到這裡,對於張麗的寶馬只開了兩個月的事,他也感到有些無語。看來張麗真是將換車當成了換衣服,只是不知她換車標準又是什麼。
三人進入倉庫,隨着一盞盞吊燈點亮,張子文的雙眼瞬間瞪大了。
裡面一排過去竟然都是些跑車,法拉利、保時捷、蘭博基尼、阿斯頓?馬丁,可以說應有盡有,張子文雙眼都幾乎看花了。
一邊往倉庫裡走去,張子文就滿臉吃驚道:“張部長,難道你想買跑車代步?”
“說的好,原來張子文你想買跑車,我知道了。”
張子文只是猜測一下,沒想到張麗卻拍拍他肩膀,露出一副深悉我心模樣。心道一聲“壞了!”張子文知道自己又落入了張麗圈套中,但是又說不出別的話。
反駁她?不說有沒有意義,在外人面前駁張麗面子,張子文還沒這個膽量。
這時寶叔就在一旁說道:“小兄弟,你不用介意啊!像是倉庫裡的車,我們隨時都會應客戶要求進行更換的。只有客戶先下訂單,我們纔會將車子送過來,若是你平常來這裡,最多就只能看到一些豐田、rì產大路貨,沒有什麼堅貨的。”
點點頭。張子文決定不再考慮張麗的問題,甚至海關裡面的事情他都不想深加了解。
三人來到倉庫盡頭,張子文就看到幾個小工正圍着兩輛車打轉。
一輛是香檳sè的蘭博基尼,一輛是灰白sè悍馬。不知什麼原因。幾個小工都是一副嘖嘖稱奇模樣。
在兩輛車子前面站住,寶叔就頗爲自豪地說道:“女將,這就是我們爲你準備的車子,一輛是已經停產的蘭博基尼Murciela蝙蝠6.2MT,一輛是從伊拉克淘來的悍馬H1,絕對是市面上見不到的堅貨。雖然都是二手車,但兩輛車五百萬包上牌,絕對值了。這也只有在免稅區你才能拿到手。”
“悍馬H1?那不是軍用型號嗎?”
聽到寶叔介紹,張子文心中突地一嚇。再看看灰白悍馬上的一些不同以往配製,特別是前後幾個高高排氣管,心中就打起鼓來。
沒想到。寶叔竟也點點頭道:“當然,不然怎麼說是從伊拉克淘來的!不過女將你可以放心,這輛H1在伊拉克jǐng,察部隊服役還不到兩個月時間,絕對是上眼好貨sè。平常人我還不拿出來。”
“好,很好,非常好,蘭博基尼我自己開回去。你再幫我找個司機開悍馬。”
隨着張麗滿意地點頭,一旁幾個小工立即都興奮舉起手來道:“我來開。我來開。”
“去去去,你們沒事瞎混什麼。這樣的車子當然得我自己開。”踢走幾個小工,寶叔也是一臉高興樣子。拿出劃卡器讓張麗將銀行卡在上面劃了一下,甚至連張麗丟給他的銀行卡都給收了回去。
雖然覺得張麗不驗車的行爲有些古怪,但張子文自知幫不上忙,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只是上車後,他還是有些擔心道:“張麗,你用蘭博基尼當公務車合適嗎?”
“沒什麼不合適的,如果別人不給我們這樣,再土的車子照樣會被收回去。如果他們允許我們這樣,蘭博基尼也不算什麼了。何況這裡還有一輛悍馬H1,我就不信誰還敢跟我明搶?”
“嘶,嘶嘶。”聽着張麗炫耀,張子文除了抽氣之外,什麼話都不會說了。而在兩輛車開出保稅區時,保稅區的jǐng衛同樣瞪大了雙眼。幸好開悍馬的寶叔他們同樣認識,兩輛車纔沒被卡在門口。
吸引眼球,絕對吸引眼球。
當蘭博基尼帶着悍馬行駛在大街上時,很快吸引了一輛輛車子跟過來,那都是一些不甘寂寞、喜歡獵奇的好事年輕車主。不是因爲蘭博基尼,而是因爲軍用悍馬。畢竟國內跑車已不少,沒必要大驚小怪。但軍用悍馬卻不同,根本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東西。
兩輛車一路來到風起貿易,後面跟上來的車子就有十多輛。
雖然蘭博基尼是乖乖停在了風起貿易大廈臺階下,悍馬卻突突翻上了臺階,這纔在風起貿易大門前橫着停下來。
“小子們!幫我看好車,這可是我們特勤部最最昂貴的裝備。”在保安圍上來前,張麗就帶着張子文從蘭博基尼上下來。同時吆喝一聲,一手搭着蘭博基尼車門,卻不是馬上離開。
“喔!女將大人,你真是太靚了!”
不出所料,當那些保安都拿出手機狂拍時,張子文就先行溜入了風起貿易大廈,他可不想在這時成爲衆矢之的。
臨上電梯前,張子文還是回頭望了望,正好看到張麗站在悍馬車頂上,叉腰、扭胸,擺着S型的POST,好像這纔是她的真正目的。雙目暈眩中,張子文不禁又想起朱雅貞對張麗賣弄女sè的評價,大概不能真說沒有其事!
因爲現在已過了上班時間,上行電梯也沒什麼人。來到十二層時,電梯也自動停下來,門外卻站着一臉溫藹笑容的朱雅貞,顯然她正準備進電梯。
不過當她看到電梯裡只有張子文一人時,朱雅貞立即yīn沉下臉,走進電梯道:“張子文,那傢伙在外面幹什麼?爲什麼你不阻止她胡鬧。”
能被朱雅貞稱爲那傢伙的只有張麗一人,至於說到阻止她?張子文根本不敢想,只得臉帶微笑道:“朱小姐。那是我們特勤部新配的兩輛公務車,即便張部長今天不這麼做,以後她還是要每天來來往往。所以我認爲還不如讓她在今天炫耀個夠,以後也可以少些麻煩。”
“什麼?那種車子也能成爲公務車?這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看着朱雅貞一臉質問的樣子,張子文沒做任何考慮地說道:“朱小姐,事情是這樣,這兩輛車全是我們從風向汽車財務部那裡埋來的。”
沒有任何隱瞞,張子文就將自己與白求的交易說了說,還把買車的經過都告訴了朱雅貞。
皺了皺眉,朱雅貞好一會才望向張子文道:“張子文,不說這事應不應該。你不是說過不會將特勤部事情向我泄露嗎?怎麼這次又說出來了。”
“沒辦法,與其說這事是特勤部招來的,還不如說是我招來的。雖然我現在再聽你的意見是有些晚,但至少我得做到對公司沒有任何隱瞞。不然這筆錢就很燙手了。”
“哼,你知道又還這麼做?白求能輕輕鬆鬆給你們五百萬,不知他在風向汽車的十億歐元裡又拿了多少好處!”
“那是我們沒法管的事,何況他用的是李堅強先生的錢,又不是我們風起貿易的錢。不過。朱小姐你認爲這事真會有麻煩嗎?”
雖然朱雅貞輕啐了自己一句,但張子文可沒在她臉上看到任何寒光,心中也輕鬆下來。
說話的時候也不禁向她靠了靠,畢竟她的白膩肌膚看起來相當舒服。也很吸引人。
發覺張子文靠上身來,朱雅貞羞瞪他一眼。這才說道:“待會我陪你去找首席秘書楚柔若說一說,大概就會沒事了。不考慮你與白求的交易。你這次在風向汽車做得很好,我也算託你的福,真正掌握財務部了!謝謝你。”
當朱雅貞說出謝謝二字時,卻也是低下臉來,在張子文脣上輕啜一下。
第一次聽到朱雅貞對自己說謝謝,張子文也感到很滿足,笑着搖搖頭道:“不用啊!朱小姐你本來就有這個能力,只要消除了張部長在財務部不容替換的影響力,遲早你都會有所收穫的。不過我們爲什麼要去找首席秘書楚柔若啊!”
“你不知道嗎?楚柔若本來就是李嬌柔女士的人,雖然她的確是風起貿易秘書處的首席秘書,但卻不爲董事長工作,只爲李嬌柔女士一人工作。說到李嬌柔女士,你是不是已經和她上過牀了?是你向她推薦我嗎?”
想想李嬌柔已知道自己與朱雅貞的事,張子文也認爲自己不該隱瞞她,免得朱雅貞rì後在李嬌柔面前不知該怎麼處事,點點頭說道:“是的,我和李嬌柔也是因爲特勤部的事情才攪在一起,總之,當初是有些混亂了。”
聽着張子文最初與李嬌柔的鐵爪糾葛,朱雅貞還只是覺得好笑而已,可當她聽到李嬌柔已知道自己與張子文的師生關係後,還是微微皺起了眉頭。
說完推薦朱雅貞的事,張子文就笑道:“朱小姐,事情就是這樣,這算不算推薦我不知道,但恐怕李嬌柔早在注意你了吧!相信這也是因爲你的能力引起她注意,而不是因爲你和我的關係。當然,她也可能出於控制張部長的需要,會給你多派任一些額外任務。”
“哼,額外任務?你還真好意思和我說這話!不過你怎麼還不叫我朱部長,還是你也不怕我的鐵爪了?”
“啊啊,朱部長,饒命啊!我的心肝、親親誒!”
帶着喜謔,當朱雅貞一把狠狠抓住自己胯下時,張子文驚得立即縮起了身體。雖然朱雅貞用的力氣不見得比李嬌柔大,但說到熟悉自己身體,熟悉自己下,體,恐怕誰也比不上朱雅貞,她自然能輕易抓住自己的真正要害。
撲入朱雅貞懷中時,張子文也將雙手抓向她胸部,吻入她脣中。稍稍掙扎了一下,朱雅貞也激切地和他熱吻在一起。
張子文雖然不明白,朱雅貞卻相當清楚。即便自己的確因爲能力而被李嬌柔看中,但如果沒有與張子文的關係,她也不會這麼快得到李嬌柔重用。這雖是一般上下級關係中很少見的狀況,但身爲貴族女人的高級白領,這種事情卻並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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