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八節 那嬌媚的女人味

“閉嘴,你胡說什麼貞子大人,真是不懂禮貌。而且你說誰落敗了,那分明是你胡亂賣弄sè相纔對。”在張麗說出貞子大人四字時,張子文立即感到朱雅貞失去了鎮定,額頭上也可以看到一道道憤怒紋路。

貞子並非國內流傳人物,而是來自大河國的著名女鬼。擁有一雙反白眼,臉sè慘白,頭髮烏黑細長,看起來就很恐怖,向來是各種鬼故事和鬼屋主角,其實也都是一些傳說中擁有超能力的女人。

被比喻成貞子,難怪朱雅貞生氣。

而在聽到朱雅貞說自己賣弄sè相時,張麗卻一下興奮起來。

臉上綻開笑容,甚至扭了扭纖腰說道:“是是,我是賣弄sè相來着,但這總好過有人想賣弄也賣弄不出去,只能搞些女王式壓迫,弄得整間學校、整個公司都是烏煙瘴氣、哀鴻一片。”

看到兩個女人當場鬥起嘴來,似乎忘了一旁的董事長等人,張子文只得望向陶炎。

聽三人對話,他們好像都是畢業於R大,陶炎這個學弟理應出去勸解一下吧!

不過,陶炎雖然看到了張子文目光,嘴上沒說什麼,心中卻想起張子文先前發現自己刺青真相時的態度,腳底立即狠狠踹了張子文一下。

被陶炎踹了一腳,張子文突地踉蹌一步,猝不及防下,竟然直接被陶炎踹到兩女身前,夾在兩女當中。

如同張麗是個1米74的修長美女,朱雅貞也擁有1米73的傲人身高。兩人個頭都遠在張子文之上,突然夾在兩女身前,張子文雖然沒被嚇傻,但也覺得一陣尷尬。

不僅兩女目光都低藐下來。周圍不少大人物也都望向了他。

“兩位,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坐下再說吧!”沒考慮太久,也知道沒有自己考慮時間,張子文只得拼命湊出一句話。

雖然張子文的表情好像很平靜,腦海中卻早已亂成一團,心中更是不住咒罵:“該死的陶炎,爲什麼要將我踢出來。”

“說的沒錯,與那樣的女王吵架,只會壞了我的好胃口。”嘴中狠狠咒罵一句,張麗伸手一帶,拖着張子文肩膀就回到桌旁坐下。竟將董事長和朱雅貞等人一起丟在原地。一副全然沒將他們放在眼中的樣子。

張子文雖然苦着臉沒有選擇。陶炎卻在那邊恭維了好一會才跑回來。臉上再度露出志得意滿模樣,看得張子文只能在暗地裡咬牙切齒。

在財務部三人退縮回坐席後,再沒有其他風起貿易高管跑上去自討沒趣,不過他們的目光全都集中到朱雅貞身上。

一個可以與女將相抗衡的女王?這可是件稀罕事。雖然不知這個女王是否那種令人生厭的女王,但還是很讓人期待。

“陶炎。你剛纔幹什麼,爲什麼要奉承貞子大人。”張子文與陶炎的關係並不好,看到他chūn風得意的樣子,也不禁有了落井下石想法。

果然,聽到張子文訊問,張麗就唬着一張臉瞪眼過來。

“不,我沒有!”先是瞪回張子文,陶炎這才擺出一副諂媚樣子,向張麗賠笑道:“女將大人。我真的沒有,你也知道我一向對你忠心耿耿!”

真是哪裡都有這種人啊!難道這就是白領真實的生存現狀?

看着陶炎向張麗一個勁的賠罪模樣,張子文並不認爲自己就是始作俑者。反而讓他有些懷疑,自己是否有一天也會變成陶炎這樣的磕頭蟲。

“不要,絕對不要!我是爲了成爲一流白領纔來到風起貿易,而不是爲了成爲一流磕頭蟲。”

搖搖頭。擺脫掉腦海中荒唐想法,張子文繼續問道:“女,張麗部長,你和朱雅貞小姐以前很熟嗎?”

嘗試了一下,張子文還是無法順利叫出女將二字,只好延續開始時的部長稱呼。

張麗望都沒望張子文,雙眼瞪向已隨董事長往前走去的朱雅貞罵道:“見鬼,誰會和那樣的貞子大人很熟了,你看看那慘白皮膚,細薄得讓人發麻的黑直長髮,噫!頭皮都開始發癢了。”

看着張麗擺出一副全身顫抖模樣,張子文也知道她與朱雅貞的關係真的很糟糕。

雖然朱雅貞皮膚真的很白,但卻絕不像張麗說的那麼yīn慘。看她臉上玉潤光澤的模樣,應該時常會受到其他女人嫉妒纔對。至於她頭髮到的確又薄又細,看起來有種輕飄飄感覺。如果說張麗是現代女人典範,朱雅貞就應該是絕佳的古典女人標板。

當張子文略帶好奇地打量朱雅貞時,正好朱雅貞也望過來,嚇得張子文趕緊向她點點頭。

看到張子文點頭,朱雅貞雖然不知怎麼回事,還是收回望向張麗的冷眼,臉上露出溫和笑容,向張子文低眉笑了笑。

“幹什麼,張小妹你第一天就想背叛我嗎?”

沒等張子文反應過來,他的領口就被張麗揪住了,甚至身體也在椅子上被張麗微微抽起,可見張麗力道之大。

吃驚中,張子文彷彿在張麗眼裡看到了熊熊熱焰,嚇得他猛然搖頭道:“不,不,我沒有。”

“張小妹,你這樣真的不行哦!雖然貞子大人看似無害,可她不但是女將大人的敵人,也是風起貿易的敵人。不說她當年在R大做了多少天怨民憤之事,她敢在風起貿易出現就是對女將大人的挑釁。只要有機會,我們一定要替女將大人幹掉她。”

陶炎看似在教訓張子文,最後又變成對張麗的奉承。被張麗拎住領口時,張子文眼中不禁流露出歎服表情。

不過,張麗卻猛地點點頭,露出惡狠狠的吃人目光道:“對,小陶陶說的對,我們一定要幹掉她。張小妹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一邊點頭。張子文一邊伸手去拉張麗提着自己領口的右手。

心中只在慶幸,張麗、朱雅貞並不在同一個公司,不然真難說會不會冒出什麼火星撞地球一類驚天之事。

“各位同仁,現在我向大家宣佈一個喜訊。有關風起貿易將被收購的謠言已經徹底解除,雪花公司現在已成爲風起貿易第二大股東,雷先生也將按照股東程序,正式入主風起貿易,擔任風起貿易副董事長,讓我們一起歡迎雷先生和來自雪花公司所有新同仁。”

“啪啪,啪啪啪。”

正當張子文還在努力應付張麗的強勢壓迫時。董事長一行人已經走上了餐廳前的演講臺。

不但同行大部分人都已在前排餐桌就坐。董事長說出來的話更是震驚了所有人。

“啪,啪啪啪!”熱烈的掌聲先是從前排餐桌上的雪花公司衆人中傳來。慢慢地,風起貿易高管中也傳來了零零落落鼓掌聲。

似乎並不願面對這個問題,風起貿易董事長還在演講臺上繼續宣佈着雪花公司入主狀況。

“該死,怎麼會是這種結果。”聽到董事長在演講臺上宣言。張麗彷彿有些氣餒,也有些憤憤不平地放開了張子文領口。

喘了口氣,張子文先是摸了摸自己脖子,有些不明白道:“張部長,這有什麼不對嗎?如果她們收購不成,又不是單純以套利爲目的,入主風起貿易應該是她們唯一選擇吧!”

企業間的惡意收購分爲兩種,一種是爲了掌握公司經營權,一種是爲了單純的套利。

套利者的目的並不是公司經營。而是想將股價炒高,再由原公司將股票購回,收取大量回報。他們的目標多是一些股價較低,但實際業績較好的公司。當然,他們不是股市上遍地可見的小套利者,而是有股市狙擊手之稱的大盤買家。

不過。張麗顯然不滿意張子文回答,瞪了他一眼罵道:“你以爲這樣很好?如果給他們入主公司,那還不得大量插入人手,進行大批裁員。難道你不知道雪花公司在業界有員工吸血鬼之稱嗎?他們根本不適合風起貿易。”

員工吸血鬼?不適合?

雖然張子文好像沒聽過類似傳言,對雪花公司瞭解也不多,但也有些不以爲然道:“真的嗎?雪花公司既然能在業界生存,既然還有餘力對風起貿易發起惡意收購,應該在經營上也有一些成效可言吧!既然雪花公司員工能在那種制度下生存,我們應該也沒問題。”

一流白領必須能在任何環境下生存,這是張子文心中一直堅守的信念。

所以即便雪花公司入主風起貿易,那也只是更大範圍的人事變動而已。

“是嗎?你的信心到很足!那你到給我說說,像你這樣的新進員工又要怎麼在一個人事混亂的公司中生存?你可不要跟我說雪花公司也有新進員工必須生存的蠢話,現在我們可是被入侵對象,清洗是無法避免的事。”

聽到張子文反駁,張麗轉身再次拎住張子文領口,雙眼惡狠狠地瞪向他。

沒想到張麗竟會這麼生氣,張子文一陣啞然。他無法否認雪花公司入主風起貿易後將要進行的清洗,也不認爲這是可以避免的事。

用力抓住張麗揪住自己領口的右手,張子文試圖將心中信念傳遞給她,凝望着張麗雙目說道:“張部長,白領世界不就是這樣嗎?不是在戰鬥中生存,就是在戰鬥中滅亡。對於這種事,我們沒必要認輸,唯有不斷戰鬥下去。”

說完這話,張子文心中一陣狂跳,他無法想像自己竟能說出這種大義凜然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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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在其他人身上不算什麼,但以他一個新進員工來說,似乎還是過於狂妄了些,何況他現在並沒有狂妄的資本。

不過愣了愣,張麗卻輕輕將張子文領口放下道:“說的好,但你認爲自己能在白領世界生存下去嗎?”

“我會努力的,不,我一定要生存下去。”心中一鬆,張子文知道自己終於把握住張麗脈門,堅定地點點頭。

像她這種喜好衝鋒的女人,絕對不會真心欣賞那種xìng格軟弱傢伙。當然,比她強硬也絕對不行。

自己只能表現出一種不屈不撓態度。見好就收纔是良策。

果然,張麗點點頭道:“很好。那以後我就看你怎麼表現了。不過事情既然已經這樣,我們也沒必要呆在這裡了,走吧!回去擬定作戰計劃。”

說完張麗握住張子文肩膀,竟然將他從座位上生生提起來,扯着他就往餐廳外走去。

看着這一幕,不但坐在兩人對面的陶炎立即yīn下雙臉,餐廳中的其他人也都驚訝望過來。畢竟董事長還沒說完話,張麗居然就帶着張子文離開,顯然有些不將其他人放在眼中。

衆目睽睽下,苦着臉的張子文也知道自己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

如果他在這裡反抗張麗。不但得不到張麗好臉sè。恐怕還會引起更多壞事,也讓其他人無法再信任自己。他現在唯一的選擇就是跟着張麗拼下去,走到哪裡算哪裡。

作爲新進員工,張子文能做的事非常有限。隨着張麗回到財務部宣佈雪花公司入主一事,在財務部同事一片譁然中。張子文也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

不過,稍稍奇怪的是,陶炎竟然直到下班也沒有回來,藍蘭也因此唸了許久。因爲事情已成定局,也沒人再會留下來加班。

不像其他人一樣開着私家車回家,因爲沒必要趕時間,張子文選擇了坐公車回家。公車站裡人很多,雖然也有幾個戴着風起貿易徽章的同事,但因爲雙方不認識。張子文也沒有貿然上前打招呼。

第一趟公車到站時,車裡人很多,張子文根本沒有上車的機會,他也不想將身上的新衣服擠壞、弄髒,只得等下趟再說。

連續兩趟公車過去,人不是越來越少。而是越來越多。畢竟現在已是下班時間,學會節儉的白領、藍領也越來越多。

考慮到自己在公車站耽誤的時間已不少,張子文準備先走一段路,然後換乘地鐵回家。他並不覺得浪費這些時間不值得,因爲他終於知道附近的交通擁堵狀況,看來自己是得儘快辦張地鐵月票。

從公車站到地鐵站有一公里遠,還得穿越一個林帶公園。因爲偏離主要幹道,林帶公園裡非常幽靜。

高大的杉木遮掩了燈光,路邊的灌木修剪得整整齊齊。因爲附近沒什麼居民小區,林帶公園裡的人並不多,只有些不怕耽誤時間的年輕情侶佔據了路邊長椅,肆無忌憚地互述着相思衷腸。

這種場合、這種環境絕對不適合自己,夾緊公文包,張子文只得低頭快步疾行。

“你是,張子文?”匆匆往前趕路,張子文並沒注意路上有什麼人,突然聽到有人叫自己名字,他也驚訝地站住了。

回頭望去,張子文的嘴角立即抽動一下。站在自己身後的竟是今天見過一面的朱雅貞,雖然她臉上也有些詫異,但卻很快換回溫和笑容道:“真的是你啊!張子文,你也走這條路嗎?”

“我要到前面乘地鐵,朱小姐你呢?”

張子文雖然不喜歡風起貿易被雪花公司入主,也不清楚朱雅貞怎麼會知道自己名字,但他可不敢慢怠對方。

不說朱雅貞本身就是雪花公司要員,她甚至還是張麗的學姐,無論哪點都是自己必須尊重對象。不過真難想像,她居然會在這個時間經過林帶公園。難道她剛纔一直待在風起貿易?也屬於雪花公司進駐風起貿易一員。

想到這裡,張子文神情立即端重起來,雙腳也不自覺地併攏了。

看到張子文露出緊張模樣,朱雅貞臉上仍是帶着溫和笑容,伸手摸了摸張子文腦袋笑道:“張子文,你不用這麼緊張,新人就要有新人的樣子。”

新人的樣子?張子文雖然不知朱雅貞這話到底什麼意思,但對於她撫摸自己腦袋,他真是有些無可奈何。

對方雖是女xìng,身高卻足有1米73,再加上雙方年齡差距,或許自己在朱雅貞眼中就只是一個小男孩。

“我知道了,朱小姐。”作爲新人,張子文的目標是成爲一流白領,所以他也很自然地在朱雅貞面前露出了恭順態度。

這是每個新人的必經之路,絕對沒有所謂高低上下之分。

“好了。你不用這麼客氣,B大學生可是很高傲的哦!聽說張麗看上你了。是不是真的。”說出這話時,朱雅貞臉上滿是笑容,不過張子文還是看到她眼中閃過的一道厲芒。

看,看上我了?別開玩笑了,到底誰在那裡胡亂造謠!張子文雖然很想將心中想法大喊出聲,臉上還是隻能微微露出詫異道:“朱小姐,你不是開玩笑吧!我今天才第一天報到!張部長又能看上我什麼。”

“誰知道?常人都說男人有錢就變壞,實際上,女人有錢會變得更壞哦!”

雖然朱雅貞只是簡單瞅了自己一眼,張子文卻彷彿有種被千針萬線穿透的感覺。

這到底怎麼回事?難道這就是一流白領所擁有的以眼殺人能力?雖然這個謠傳很沒有根據。張子文卻實實在在感到了朱雅貞身上傳來的殺氣。

想到這裡。張子文心中一寒,連忙說道:“朱小姐,你不要誤會了,我和張部長絕對沒什麼。”

“你和她有什麼又關我什麼事?還是你以爲,我真會認爲你和她有什麼?”

隨着朱雅貞的步步緊逼。張子文心中發出一聲慘叫:“天哪!我到底招誰惹誰了!她爲什麼要逮着我不放,我只是個新進員工啊!”

思量了一下,張子文懷疑自己是不是成了朱雅貞的發泄目標,小心翼翼問道:“朱小姐,你和張部長以前有什麼過節嗎?”

“過節?和她?別開玩笑了,誰會和那種只知道賣弄sè相的傢伙有瓜葛。”

聽到張子文提及兩人過節,朱雅貞臉上突然露出抓狂表情。手上用力一抓,張子文立即感到頭上傳來一陣生疼,他這時纔想起。朱雅貞竟然還沒將手從自己腦袋上放下。

細眼看去,朱雅貞臉上竟好像真有些居高臨下的女王架勢。

不過,張子文知道現在不是自己猶豫的時候,擡手拉住朱雅貞右臂,他就急聲喊道:“哎,哎哎。朱小姐,你先把手放開行不行!”

“啊!對,對不起,不好意思,難道我又失控了?”發覺自己還抓着張子文腦袋時,朱雅貞突然倒退一步,連聲道歉起來。

失控?不會吧!

看着朱雅貞接連躬身、道歉,臉上滿是沉穩、溫和的歉意模樣,張子文心中苦叫一聲,實在很難將眼前的溫和女xìng與先前有些暴虐的女王聯繫在一起。

“朱小姐,沒關係的,你不用將剛纔的事情放在身上,那大概全是張部長帶給你的影響吧!”

“說的沒錯,那個女人最壞了!”

聽到張子文爲自己辯解,朱雅貞臉上一下振奮起來,攥了攥拳頭,再度開始豎眉瞪眼。

看着這一幕,張子文覺得有些無奈,只得試探地問道:“原來是這樣,朱小姐你可以和我說說你們當年的事嗎?”

“當年的事,你想知道什麼?”突然聽到張子文問起自己當年的事,朱雅貞臉上立即露出jǐng惕表情,雙眼緊緊盯住張子文。

臉頰微微顫動一下,張子文知道自己犯了個嚴重錯誤。

看來朱雅貞並不希望別人打探自己往事,何況自己與她又沒有什麼特別深厚交情,根本不具備關心她的條件。

朱雅貞的冷眼也讓張子文覺得心中越來越寒,連忙咧嘴賠笑道:“朱小姐,你不要誤會了,我絕對沒有打探什麼的意思。你看如果沒什麼事,不如我們還是快些離開吧!”

“嗯!”望着張子文沉默許久,朱雅貞這才輕輕點頭。張子文心中一鬆,不敢多說什麼,小心讓着朱雅貞往前走去。

林帶公園非常幽靜,進入公園深處的人更少。除了兩人腳步聲,甚至一旁情侶在長凳上的喘息都依稀可聞。

走在外面時,張子文還不覺得這個公園有什麼不同。但進到公園深處,裡面的環境竟然越來越幽暗,情侶也越來越多。小心翼翼跟在朱雅貞身後,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張子文的頭都大起來了。

難道這裡竟是個情侶公園,自己和朱雅貞走在一起又算什麼?不過以兩人身高、年紀來看,應該不會被人誤會。

“哈啊?張小妹。你和女鬼貞子在這裡幹什麼。難道你不但勾引了小陶陶,連張小妹都不想放過?”

正當張子文有些不知所措地跟着朱雅貞離開時。兩人剛走到林帶公園邊緣,一旁就傳來陣熟悉笑罵聲。

擡眼望去,張子文一眼就看到張麗正坐在公園出口旁的一張長椅上。雙手向後斜斜張開,搭着椅背將胸部高高挺起,因爲身上只穿着制服,兩片衣襟也微微向外側敞開。不僅如此,她還翹起了二郎腿,露出一雙長長地黑sè絲襪大腿,正將一臉敵視和不屑目光惡狠狠投向自己身旁的朱雅貞。

即便她的雙眼兇光不是刺向自己,張子文仍是感到一陣寒意。

委屈已經不能用來形容張子文的此時心情。雖然雙手捧花的確是每個男人心生嚮往之事。但如果這不是來自本人意願,那就未必值得恭維了。

不知從誰開始,張子文只記得張麗、朱雅貞爭吵一陣後,雙方竟然各抓住自己一隻手,三人一起離開。

當然。自己並不是兩人眷戀的對象,只是雙方表現各自強勢時用來爭奪的一件道具。張子文甚至能感到自己已變成了一串項鍊,然後兩女就開始相互拉扯、爭奪。但因爲這串項鍊只是最低等地攤貨,並不值得讓人珍惜,所以隨時都有扯斷的可能。

對於上方傳來的視線碰觸,張子文根本不敢擡眼細看。彷彿電閃雷鳴就在自己髮梢頂端不斷轟擊、迸裂,這種感覺非常不好受。

三人都沒有說話,戰爭仍在無聲無息中展開。甚至街上行人看到三人都會遠遠避開,絲毫沒人會去羨慕張子文。

“這個。張部長、朱小姐,我們換個地方走好嗎?”說出這話時,張子文心中一陣發寒。但他知道自己如果不想死,就必須將話說出來。

因爲道路改造的關係,街上一些路燈竿不是放置在人行道邊緣,而是因爲人行道遷移。位置移到了人行道中間位置。不知誰先開始,三人的行進方向竟然微微發生了一些偏差,直直衝着路燈竿走去。

不過,張麗、朱雅貞卻是各走一邊,只留下中間的張子文必須面對路燈竿考驗。

“你想誰給你讓路。”來自發梢上的電擊微微消失,一道刺眼厲芒就從斜上方直shè入張子文眼底。

不用張子文擡眼,張麗的臉就先低下來。略略鼓起的雙頰不但咄咄逼人,而且氣勢十足,彷彿要他立即做出決斷。

只是,張子文也早有準備,雖然心中已在拼命頂着驚濤駭浪衝擊,臉上表情卻仍是相當平靜地望着張麗雙眼道:“張部長,我們畢竟是主人,所以至少應該拿出些大度來,譬如。”

“說的好,但我不喜歡。”張子文的話還沒說完,張麗立即給予了否決。一揚臉,甩起的髮梢也火辣辣抽在張子文臉上。

看到路燈竿已近在眼前,張子文不敢將全部指望放在張麗身上,只得仰臉向朱雅貞說道:“朱小姐。”

“你不是認爲我只是客人嗎?哪有客人給主人謙讓的道理。”

這到底是什麼邏輯?聽着朱雅貞反問,張子文立即在心中苦下臉去。雖然他不相信這是真的,但卻再次從朱雅貞眼中看到了女王般氣勢,那絕對不是自己能夠輕易彎折地對象。

難道自己非得在這裡做出選擇?照理說這應該不難做,可自己畢竟只是個新進員工。

想到新進員工這個詞,張子文就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任何選擇。看着已經近在咫尺的路燈竿,咬咬牙,張子文毅然地閉上雙眼。

“等等!”閉上雙眼沒多久,張子文就彷彿聽到一聲輕呼,好像是一人,也好像是兩人。

與此同時,他的雙手同時傳來一股拉力,力量雖然不大,但都相當堅決。

“噓!”心中長出一口氣,隨着手上傳來的拉力,張子文立即站住腳步,睜開雙眼。

不過,當他睜開雙眼時,臉上突地一嚇,喉頭忍不住一擡,“撲!”一聲。下巴就輕輕撞在眼前的路燈竿上。

張子文根本沒想到,自己距離路燈竿只有短短不到一根毫髮距離。只要稍動一下。隨時都有可能結實地撞在上面。幸好自己雙腳已經停下來,不然就不是自己下巴與路燈竿進行零距離接觸,而是自己腦袋與路燈竿進行親密接觸了。

順着鋁鎳路燈竿的光亮映照,張子文清晰地看到張麗、朱雅貞早已雙雙在距離路燈竿半米處站住,只有閉上雙眼的自己還在往前猛走。

“你們這是幹什麼?”

沒等張子文將腳步退開,路燈竿上又映照出一張清晰人臉,竟然是江水橫穿馬路來到三人身側。

看到江水出現,張子文還沒反應過來,雙手竟然同時傳來一股大力,那絕對是比剛纔拉住自己力量還要大上十倍的力量。

隨着雙手同時被往前甩開。張子文也毫無準備地被兩股巨力帶着身體往前撲去。“梆!”一聲。不再是輕輕地,而是重重地將額頭撞在眼前路燈竿上。不用細瞧,張子文也知道自己額頭肯定紅腫了一大塊。

“嗚!”被兩女同時拋棄,嘴中嗚咽一聲,張子文不但撞到了額頭。還撞到了鼻樑。身體抽搐一下,向下縮了縮。

對於張子文的遭遇,江水根本沒放在眼中,仍是望着兩女道:“你們在這幹什麼?”

“學長,原來你也在這裡!我們好久沒見了,要不要找地方喝一杯。”雖然兩人同在一間公司,雖然兩人今早才因爲張子文衝突過,但面對張麗突然表現出來的親熱態度,江水臉上竟沒有絲毫見怪之處。只是淡淡一笑,轉臉望向一旁的朱雅貞。

“好啊學長!那我們就一起找個地方聚聚吧!”迎着江水的探詢目光,朱雅貞臉上竟也露出了興奮笑容。

面對朱雅貞的主動,張麗立即表現出不滿,瞪向朱雅貞道:“誰要和你一起聚聚了,這只是我和學長的約會而已。”

“約會?你省省吧!我可不認爲學長會與你約會。”斜眼鄙視了一下張麗。朱雅貞率先走到江水身旁。雖然沒有勾住江水胳膊,但也可以看出一些親暱態度。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都不要吵了,難得見一次面,我們還是一起去吧!”

在江水示意下,張麗竟也一臉高興地趕到江水身旁。換了一個三人行模式,三人竟一起說笑着離開了。

“該,該死,這算什麼啊!”望着三人的遠去模樣,張子文扶着路燈竿,一臉難看地擡起臉來。

剛纔他就覺得張麗在見到江水後的態度有些不對,沒想到朱雅貞對江水也是這麼熱情。

這還不算什麼,三人居然非常一致地都將自己給遺忘了,彷彿沒人看到他還在身邊。

“難道這纔是真正的一流白領世界?不但隨時可以握手言歡,更是不容外人輕易踏入。”心中猶豫一下,張子文沒跟上三人,他也沒有跟上去的理由。

自己不但不瞭解三人真實關係,更不想再嘗試一次所謂的雙手捧花感覺。

何況他也不信江水那個娘娘腔真能從張麗、朱雅貞身上得到任何好處,更不知道那種看起來就很刻薄的男人怎麼又能得到兩女歡心。

“算了!”想不通其中道理,張子文只得搖搖頭獨自離開。

這已不是張子文第一次乘地鐵,地鐵裡的人很多,已沒有坐的位置。除了幾個站臺,地鐵都是在黑呼呼的地道中穿行。雖然也有車燈照亮,但還是有種老鼠穿行地底的感覺,並不是非常舒服。

耳邊傳來“咣噹、咣噹!”地鐵行進聲,除了比較快捷,地鐵中並沒有好的視野。

沒有什麼想看的東西,閉上雙眼,張子文就在回想今天在公司裡的種種遭遇。

他不是覺得興奮,而是覺得有些無奈。現實中的職場生活並不如想像中那麼樂觀,一流白領也不是輕易就能實現的對象。

今天自己接觸到的幾個白領沒一個是正常的,江水的爲人有些刻薄,張麗的個xìng過於衝動,至於隨時都有變身危險的朱雅貞,張子文更覺得自己應該敬謝不敏。自己究竟該選擇哪條白領之路,張子文心中非常疑惑。

經過兩個地鐵站,張子文雖然沒找出答案,還是順利回到家中。

這是一間租來的公寓。50平方米的兩室一廳,jīng致而且小巧。傢俱雖然不多。但處處都是點到爲止地恰到好處,顯得房裡空間特別大。這也是張子文成功就職後給自己最大的獎賞,一個舒適的個人空間。

當然,張子文並不準備一個人住,早在兩天前他就在網上放出了異xìng同租消息。要求只有一個,對方必須是個真正的白領。

“真是的,這到底什麼世道!”一邊在落地鏡前繫着領帶,張子文一邊在心中咒罵着。

昨晚他已看過電子郵箱裡的應徵同租郵件,雖然人數不少,但居然所有人都跑來問他的身高、學歷。工作、收入。甚至是父母、家庭收入狀況也不放過,好像她們都不是來租房,而是來租人。

自己又不是徵婚,搞那麼麻煩做什麼,還是真有人把異xìng同租當成了徵婚途徑?

想像一下異xìng合租樣子。難道她們早已打算要與合租人上牀。

飯桌上甜甜蜜蜜、沙發上親親熱熱、上洗手間時撞破chūn光、然後、然後。

“惡、惡,還是以後再說吧!”對於自己身高上的劣勢,張子文有着清醒認識,連忙擺脫掉腦海中瑕念。或許他能憑藉清秀容貌在已認識的女xìng中獲得一定好感,但那可不等於他又能逃過那些專爲找男人而存在的火眼金睛。

匆匆趕到地鐵站,張子文還是如同昨rì一樣時間出門,他還記得昨天這個時間公司裡已經人滿爲患,不知在確定收購結果後,今天的情況又會怎樣。

地鐵裡的人照例很多。兩站路程也不算遠。只是在走過昨天經過路段時,張子文心中難免一寒。

無論路燈竿還是林帶公園,他都不願多停一下,腳步也變得越發快速。

來到風起貿易大廈前,雖然沒有昨天熱鬧,但已經有了些人來人往之勢。衝入公司大門時。張子文就看到幾部電梯前都等滿了人。不知財務部裡是不是也已經坐滿人,張子文不敢在樓梯上耽誤時間。

藉助着身形小巧優勢,張子文迅速向最近的電梯靠攏。

當張子文好不容易接近電梯時,一部電梯剛好到達。雖然還有些距離,他也緊跟着前面的人向電梯裡走去。

乘電梯就好像打仗一樣,特別是在上班時間。關於這點,張子文已不需任何人爲自己說明。

只是在這種狀況下,他自然不能胡亂鑽營。只能老老實實跟在其他人身後向前靠去,力求給大家留個好印象。

幸運的是,雖然等電梯的人很多,張子文也順利進入了電梯內。只是與其他人一起在電梯中轉過身來時,張子文就發現電梯裡竟然意外的空蕩,足以乘坐20多人的大電梯內竟然只有不到10個人。

不僅如此,還在電梯外等候的員工都滿臉詫異地望向自己,好像正在看着什麼難以想像的事。

“呃!不會吧!難道我進錯電梯了。”心中抽動一下,張子文就感到一道冰冷視線從身旁刺過來。

微微偏過頭去,張子文立即看到滿臉寒霜的江水正在瞪視自己。然後藉着電梯壁反光,他又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後的董事長。雖然張子文沒能看到電梯裡的其他人,但僅是這兩人已經嚇得他不輕。

“天哪!我怎麼將董事長擋在身後了。”看到董事長的瞬間,張子文就感到一陣暈眩,趕緊收回目光,裝做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鎮定,我一定要鎮定,我絕對要鎮定。”壓下心頭恐慌,張子文沒再回頭,左手微微一擡,自顧自地示意一下站在門邊的江水說道:“十二樓。”

看到這一幕,不僅江水呆了呆,電梯外的員工也是一下瞪大雙眼,人人臉上露出不可思議表情。

但張子文既然已經決定硬扛身後董事長,哪還會多去管眼前這些驚詫。雙眼平視,直到電梯門緩緩在自己面前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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