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〇〇節 浪子回頭金不換

爲洪海準備的接風宴變成阿達跟夏天兩人喝酒耍酒瘋的地方,兩人一個失戀一個後悔,喝起酒來跟洗澡似的,最後幾瓶都灌到自己脖子裡。最後總算是付燕有辦法,從燒烤店後面廚房裡摸出兩個空的二鍋頭瓶子,往裡面裝滿了開水讓兩個醉鬼拿着,張子文跟洪海纔算把兩人弄上出租車。

張子文負責送夏天回家。的士司機一開始看見夏天那架勢就不想接這種人,還是張子文反覆解釋還把他手裡的酒瓶給司機聞了,才讓司機明白現在的夏天還暫時沒有殺傷力。

扶着夏天回家,爲張子文開門的是夏天的老媽。看見夏天醉的人事不省的樣子,夏媽媽心疼的一個勁喊着兒媳趕快過來幫忙。她兒媳還在坐月子啊!

每次看到張茜,張子文總有點自卑的感覺,你說連一個女人都能長得那麼粗壯,爲什麼自己就總是這麼單薄呢?大手大腳加上大嗓門,張茜月子裡就已經下了牀,扶着夏天坐到沙發上,又趕緊拿了條毛巾放在夏天臉上再蹲下來給他脫鞋。夏天閉着眼睛突然用力一踢,差點踢到張茜臉上。

夏媽媽胡着臉剛要開罵,夏天卻開口喊着:“小姐滾開,老子是結了婚的人。”

夏媽媽楞在那裡,張茜更是呆若木雞,等張子文再仔細看她的時候一滴眼淚正從她臉上滑落。夏媽媽輕輕推了兒媳一把,幫着兩人一起扶着夏天進了房間。

“我先走了。改天再來看您。”

張子文趕緊跑出夏天家門,他知道夏天當年跟張茜的婚事其實都是家裡父母做主的,夏天嫌棄張茜不好看,所以很少搭理她。甚至故意讓張茜知道自己在外面鬼混的事情。張茜對夏天當然會有意見,沒有那個做老婆的會同意自己丈夫在外面沾花惹草。

不過張茜是個傳統的女人,既然已經跟夏天結婚,又有了孩子一時不能分開,也只能忍受這些事情。好在夏媽媽對她還是不錯。可是這次無意之中醉酒後的一句話,卻真的打動了張茜。

慢慢沿着馬路走着,張子文心裡滿是感慨,大學一起的幾個同學。現在洪海沒有了工作回到這裡,準備重新開始自己的事業。

阿達的女友跟着別人做了二nǎi,那女人還希望阿達能等着,等她以後從良了再回頭找阿達;夏天有了女兒。也同時發現了家人才是真正值得珍惜的。這畢業短短几年時間,每個人的境遇都不一樣啊!

想着自己的心事,張子文不知不覺中回到公司,剛走進卓錦國際大廈,就看見曾寶在門口跟一個女人聊着什麼。

“張子文。你終於來了。”

女人首先打招呼,張子文才發現竟然是吳文婷。吳文婷今天一身的職業裝扮顯得幹練jīng明,如果走路的時候能夠不要擺臀挺胸,也許更好。現在吳文婷朝張子文走過來的短短几步。差點讓曾寶的眼珠掉下來。

“咳……咳……找我有什麼事?”

吳文婷從公文包裡掏出幾張文件塞到張子文懷裡說:“我們公司……”

張子文打起jīng神想聽老同學解釋她們公司的事情跟自己究竟有什麼關係,可是吳文婷那對伴隨着說話不斷跳動的胸部實在太招搖。幾次跳着跳着讓張子文的心思都轉到其他方向。

“你有沒有聽我說?”

吳文婷突然停下來看着張子文,張子文慌張的把目光換到旁邊嘴裡還說着:“聽。我當然聽了,就是有一點不清楚,你說的三級指導五級分成究竟是什麼意思。”

要想顯示自己確實在聽對方的談話,最好的辦法就是提出一個問題。在學校裡真正會上課想心事的學生在突然被老師點名之後,絕對不會說都聽懂了沒有問題這類話,而是馬上提出一個問題來表明自己一直在聽課。在學校混了多年的張子文對這個辦法當然深有體會,搞得吳文婷以爲自己的一番解釋很有效果,立刻又從頭開始解釋起來。

張子文四處亂看着小心不要再被那對肉彈擊中,發現對面的曾寶一直都盯着自己這邊。

曾寶站在吳文婷背後不過3,5布距離。這時大廳人不多,保安更是閒着無事,跟曾寶打班的另一位保安早跑到邊上睡覺去了。可是曾寶卻一直站在旁邊看着吳文婷。張子文朝曾寶丟過一個疑問的眼神,曾寶收到然後用雙手捧成一個圓形對着吳文婷背影抓過來,然後伸出一個拇指挺着。

張子文開始還不明白他的意思,轉念看到那對會跳舞的肉彈,才明白原來曾寶在誇獎吳文婷身材。再看見曾寶光豎起兩個拇指對着,然後一個指向自己,張子文明白原來曾寶把吳文婷當作自己女友了。

搖搖頭,張子文笑着指着吳文婷,再指向曾寶,然後揮揮手錶示把吳文婷介紹給曾寶。曾寶肯定明白了他的意思,高興的臉上帶上笑容。

“你在做什麼?”

張子文動作大了點,吳文婷疑惑的問着轉頭看見身後的曾寶:“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張子文:“我當然聽了。就是買你們公司6800的東西,以後就成了你們公司的代理,如果能介紹其他人再買你們公司產品,我就可以從其中獲得提成。是嗎?”

吳文婷:“當然不是。最重要的是我們公司的產品好,提成只是刺激消費的一種方法,你看我們公司……”

張子文:“這樣,我今天還有點事情,不過我有個朋友對你公司的這些計劃應該很有興趣的,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跟他解釋一下?”

吳文婷失望的合上文件夾說:“你不是沒有什麼具體工作嗎?”

張子文:“今天我們老闆還正等着見我了,也不知道具體有什麼事情。所以現在我着急回公司的。”

吳文婷:“老闆找你可不一定是什麼好事。像你這樣的底層員工被大老闆找往往都只有一件事就是炒你魷魚。這樣真是太好了,如果你失業正好可以跟我一起加入本公司的直銷計劃……”

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希望自己被炒魷魚,張子文寒了一個趕緊招手把曾寶叫過來對着使個眼sè說:“你不是很想改行學習銷售嗎?你不是一直想跳槽?現在正有個機會,不知道你是不是願意?”

吳文婷聽說曾寶對自己的計劃有興趣。彷彿發現獵物般高興的看着他,激動的臉上都帶了一摸緋紅,肉彈跳的更歡實起來。曾寶張大了嘴巴卻忘記怎樣說話,只是看着那對東西發呆。

張子文:“你對他說說你們公司的計劃,從頭開始……最好從公司概況開始介紹。”

好像那次同學會的時候吳文婷就說過自己這家公司有多麼多麼大,多麼多麼有名的,張子文把曾寶推到吳文婷面前,然後悄悄的往後退。就在電梯門馬上要關上的瞬間溜了進去。在電梯門合上的最後瞬間,張子文看見的是一個呆呆的保安正盯着一個正滔滔不絕說話的女孩的胸口流口水。

“你回來了!舒姐找你!”

“怎麼現在纔回來!舒姐找你!”

“快點!舒姐找你!”張子文剛走進公司就發現今天氣氛異常詭異女孩們突然都集中到了一樓,而且每個見到他的都說着同樣的話。張子文習慣xìng的伸手要抱她們,也被女孩們笑着躲開。

“你怎麼還不快……”等到遇見修紫雲也要說相同的話。張子文趕緊打斷她。

“老闆到底找我有什麼事?搞得每個人都知道要見我,是不是有什麼大事情發生了?”

“大事情呢當然沒有,可重要事情卻有很多。”修紫雲笑得同樣古怪,眼睛卻一直往張子文背後看。張子文順着她的眼光轉身,看到的是整整一面牆上貼滿的白紙。上面碩大的8個字“張子文,馬上來見我。舒!”

張子文要暈倒了,女孩們大笑起來,最小得魏園跟柳月兒已經趴到地上縮成一團。張子文尷尬的踱着腳往後退到樓梯。然後轉身用最快的速度朝樓上衝去。

二樓沒人,張子文在樓梯口喘了一口氣。然後繼續朝三樓舒安的房間跑去。沒人,整個三樓也沒有人。張子文在房間裡串了一圈。這是張子文第一次一個人到這個地方,空氣中彷彿還留着女人的香氣。

房間沒有很多屬於私人的東西,一張牀上仔細的鋪着牀罩遮住了牀上東西。幾個碩大的木櫃靠牆放着,緊閉的櫃門讓張子文無從知道里面究竟放了什麼。

轉過一角是浴室,毛玻璃牆壁雖然不能完全清楚裡面的情況,可還是可以看到裡面沒有一個人。張子文回頭看看整個三樓沒有其他人,鼓足勇氣拉開浴室雕花玻璃門。

浴室裡面很整潔,一張大大的洗臉檯上放滿各種化妝品。對面一個藤製衣筐上面搭着幾件換下還沒有來得及洗的衣服。張子文大着膽子走過去,拿起最上面一件看起來很眼熟睡衣。這是今天早上舒安穿過的,下面幾件女人貼身內衣彷彿還帶着體溫。張子文彷彿聞到一種熟悉的味道,猶豫了一會,還是把衣服放到鼻子底下聞了一下。

“你在做什麼?”突然從身後傳來的聲音嚇壞了張子文,趕緊把睡衣放到衣筐裡轉身,發現是柳月兒悄悄的摸了上來。張子文臉上通紅想解釋一下,卻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忙亂下抓起一件東西就擦臉上的汗水。

“哇!你好大膽啊!如果舒姐知道你這樣,一定會高興的!”

柳月兒臉上滿是詭異的笑容,張子文仔細一看手裡竟然捏着的是一條內褲,在絲質內褲上赫然清晰的留下自己臉上汗水痕跡。趕緊把內褲扔到衣筐裡,張子文着急的說:“月兒你千萬不要聲張啊!我真的沒有做什麼。都是無意的。你只要不告訴其他人,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

柳月兒:“告訴別人什麼?你用內褲擦臉?”

張子文:“求求你。不要說啊!”

柳月兒:“這個……好吧。不過你可說話要算話,你說過什麼事情都可以答應我的啊!”

張子文心定下來,高興的說:“當然。”

“可是我們也看見了啊?”突然從樓梯口接二連三的冒出幾個腦袋,女孩們原來都躲在外面偷看。現在一個一個走出來,讓張子文重新陷入恐慌中。

“月兒不說也沒有關係,反正我們每個人都看見了。等會舒姐回來的時候,我們每個人都可能會告訴她的。張子文你說怎麼樣才能封住我們的嘴呢?”

盧靖跟薛茗珊兩個人笑得不懷好意,連修紫雲跟魏園一起都在後面起鬨。張子文現在連死的心都有了,特別是看見盧靖拿起那條內褲仔細打量着。

盧靖:“這條內褲可要好好留着,舒姐見到自己的東西被男人這樣弄,一定會……”

張子文:“我錯了還不行?各位大小姐就饒了我這一次吧。無論你們說什麼我都答應好嗎?只要你們不告訴舒安就好了。”

這已經是底線了。如果把這麼丟人的事情說出去,恐怕張子文真沒有辦法在這家公司呆下去了。柳月兒大笑起來,圍着張子文轉一圈,邊走邊看讓張子文想起等着挨宰的豬。

“那……這樣吧!今天你陪我們幾個一起逛商場好嗎?只要你陪我們讓我們玩高興了。說不定我們就會忘記這件事情了。”

張子文:“……就是逛商場?”

“當然,不過你可不能中途退出。只要是我們中間還有一個人想繼續,你就必須陪我們。”

薛茗珊幫着月兒回答,其他女孩們也點頭同意。張子文心想這陪女孩逛商場也要不了命,總比在老闆面前出醜要好啊!

“那你是答應了。就不能反悔。”

月兒淘氣的豎起小拇指跟張子文拉鉤。等張子文放下手的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魏園突然插嘴了:“今天早上你真的抱着舒姐上樓?她沒有穿衣服?你們滾牀單沒有啊!”

啊!天啊!

張子文幾乎要暈倒,指着站在最後面的修紫雲說:“你……你什麼都告訴她們了!”

修紫雲一臉無辜的搖搖頭說:“我當然不會告訴她們。”

張子文:“那她們怎麼會知道?”

修紫雲:“舒姐說的啊!再說有月兒在這裡,還能有什麼事情不知道?”月兒配合着紫雲指指自己腦袋。張子文才想起對於月兒來說:別人腦袋裡想的東西往往都可以感覺到。

柳月兒:“你抱着舒姐上樓就沒有想做點什麼?”

張子文:“我沒有抱她上樓,是推着輪椅上來的……”

幾個女孩一起大笑起來。“哦!原來是推上來的啊!哈哈……那舒姐還是沒有穿衣服啦!”

張子文yù哭無淚:“我真的沒有動什麼心思啊!”

盧靖不屑一顧:“就是你沒有動心思才壞事了。想想看,一個大美人一絲不掛躺你懷裡。你卻一點心思都沒有,那個女人就那麼沒有吸引力?”

張子文老實的說:“怎麼會呢?舒安身材很好啊!”

幾個女孩又異口同聲大笑起來:“哦……原來你還是看了啊!還是動了壞心思嘛!”

張子文被女孩們鬧的沒有辦法,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如果月兒願意,她還可以把自己的特殊能力反過來,讓自己想的事情出現在別人腦海裡,如果……

“月兒你答應我不能告訴舒安的,也包括……”

月兒得意的說:“當然也不會從腦袋裡直接告訴舒姐,我是老實人,可不會像那些寫口水小說的用這種文字遊戲騙人。不過呢……這個房間裡可到處都是攝像機,舒姐回來我會要她看看錄像的……”

張子文順着盧靖指的方向看去,心沉到了深淵之下。在浴室一端,一臺攝像機正對着自己,上面那一閃一閃的紅燈彷彿正在朝着他笑呢。

如果說陪一個女人逛街還可以忍受,那麼陪一羣女人逛街對一個男人來說:那根本就是世上最慘無人道的刑罰。

張子文被女孩們拐騙到商場以後,才知道到了商場的女人根本就不是人。她們已經變成一種兇猛的動物,一種有着無窮jīng力和耐心,對任何衣服都充滿好奇和渴望的怪獸。

不知道爲什麼連林可兒都被從學校招來湊熱鬧,於是6個女孩分成三個層次。魏園和修紫雲一個剛剛躋身小富婆行列。一個向來低調對購物沒有多少興趣,所以這兩人還能理智選擇要看得對象。看見動心的衣服多少還要注意價錢。

薛茗珊和盧靖就完全是兩個富婆的代表,一般的衣服根本不看,到了自己喜歡的品牌店兩腿卻跟生根一樣再也走不動,貨架上的衣服每一件都要仔細研究,一個Chanel店子讓兩人的小宇宙同時爆發,每一件無論是放在最起眼地方的當季服飾還是藏在角落裡等着換季的衣服,都能讓這兩人研究半天。然後穿在身上還一定要張子文給出具體建議。

至於柳月兒跟林可兒兩個就完全是另一種態度,兩個作爲富豪級人物的女孩已經完全可以將購物的費用忽略不計,所以當柳月兒爆發出來的時候,那種囂張已經讓張子文震驚的無話可說。

在專賣店裡轉了一圈。嘴裡嘟嚕着“這件……這件……”選出了一堆衣服讓張子文提溜着,然後柳月兒笑着對跟着後面的服務員小姐說:“這些都不要,其它的全包起來。”

這個時候張子文唯一想做的就是當場做掉這個囂張的女孩,跟柳月兒同一級別的林可兒要懂事的多,雖然對這些花枝招展的衣服眼紅。可是還住學校裡卻讓她沒有機會穿這些漂亮時裝,所以林可兒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到了另外方面。

“這些東西好好玩啊!”

在一家店子裡林可兒發現了一套12生肖的內褲,然後堅持要給張子文買下,並且堅持要張子文試穿一下看大小怎麼樣。這個時候連一直跟在後面高興的嘴都合不攏的服務小姐都看不下去。可是幾個女孩卻來了興致,強迫着張子文躲到更衣室裡換上了所有內褲展示給她們評論。

張子文現在最希望的就是能當場昏厥。12條啊,這要換到什麼時候?而且每一條都要被女孩們評論一番……等看見林可兒拿出一張銀行卡劃賬的時候。張子文開始吐血,以爲他認出那張卡正是自己沒有用過一天的工資卡啊!

當然陪女孩們逛街也不是沒有好的地方。比如魏園在內衣店裡就一定要張子文幫着挑出最合身的,而盧靖在一家情趣店裡對幾件內衣感興趣以後,就堅持要張子文現場品評一番。這兩次都差點要張子文當場流出鼻血,躲着那狹小的更衣室裡聽着外面的人走來走去,看着眼前的內衣,那種感覺真的夠刺激。

當然逛街不僅僅是買衣服,女孩們的胃口同樣足以讓張子文瞠目結舌。無論是nǎi茶還是蛋糕店裡那些jīng致的點心,甚至路邊燒烤魷魚和DQ的冰淇淋,統統都不會逃出女孩們的視線。

可是提着一大堆衣服的張子文卻實在沒有辦法空出哪怕一根小手指出來,所以只能看着女孩們吃得開心,卻只能等着哪位女孩發點善心,能在想起的時候喂他吃一點。

“來,張嘴。”

薛茗珊塞進一顆話梅,酸酸的讓張子文鼻子眼睛擠到一起。轉頭髮現馬路邊上一個女孩也對着她牽的一條狗說着同樣的話,然後往狗嘴裡塞了一根火腿腸。等到修紫雲再要他張嘴的時候,張子文再也不願意了。

太過分了,自己成寵物了?張子文心裡抱怨着,卻是敢怒不敢言,誰叫自己把柄被她們抓住了?女人逛街是不知道累的,等張子文跟着一羣人從第n家專賣店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

薛茗珊指着百米以外一家賣鞋子的商店大叫着要進去,魏園卻對馬路對面的一家賣零食的小店有興趣。幾個女孩分成兩邊在馬路上嘰嘰喳喳,走過的路人都紛紛看着這些美女構成的風景,只有躲在一邊奮力整理掛在胳膊上的張子文目不斜視,看着就在旁邊的一家小麪館嚥下一口口水。

“要不我們先到這家麪館裡吃點東西吧!你們不餓嗎?”

張子文小聲說着:盧靖翻個白眼說:“都吃了那麼多零食,你還要我們吃麪。你究竟安的什麼心思。想讓我們都變肥婆?”

看着盧靖那纖細的身材,張子文只能保持沉默。還是修紫雲貼心一點,在旁邊笑着說:“剛纔給你吃東西不是不要嗎?要不你買個餅子先吃點好了。這不還是薛茗珊贏了,先逛了鞋店就去吃飯的。”

吃個餅子?那還要有手拿啊!看着女孩們朝遠處進發。張子文嘆口氣,把幾個稍大點的購物袋掛在肩膀上,提起放在地上的其他東西跟了過去。

鞋店啊!我恨你!

張子文站在門口看着裡面女孩們一雙接着一雙換鞋子,難道今天就熬不到頭了?

“張子文哥哥,我電話落在公司裡了,你能幫我去拿嗎?”柳月兒突然走出來,朝張子文嫵媚的說着。

張子文楞了一會揮着手裡購物袋說:“那這些東西……”

柳月兒:“你可以放車裡啊!”

張子文:“你們剛纔不是說放後車廂裡不乾淨?”

柳月兒:“6個人有四輛車,爲什麼不放前面一定要放後車廂?”

張子文:“那你們剛纔……”

柳月兒:“剛纔不是想讓你多鍛鍊一下嘛!怎麼?生氣了?”

當然沒有生氣。張子文現在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了。衣服鞋帽什麼的一股腦扔進車廂,張子文剛走了不到兩步,轉身又回來找林可兒。

“能不能給點錢?”

“你要錢做什麼?”

林可兒連頭都沒擡,正比較兩隻腳上兩隻不一樣的鞋子。張子文可不想讓鞋店裡所有人都聽見自己找一個女孩要錢的窘事。小聲的說:“這不是還沒有吃飯嘛!我的銀行卡可在你那裡,我剛纔還看見你掏出來了。”

林可兒脫下兩隻鞋又換上另外兩隻比較起來,可嘴裡也沒有閒着,大聲回答着:“你也看見我用你的銀行卡爲你買內褲了,裡面早就沒有錢了。你還找我要什麼?總不成還想要我把你當吃軟飯的給你錢吧!”

正好一對戀人從旁邊走過,聽見林可兒的這一句話女大當時就大笑起來,男友看見張子文那尷尬的樣子趕緊捂住女友的嘴,兩個人跑到鞋店外面以後一起笑軟到地上。張子文冤枉的看着林可兒。心裡想着這妹妹多少也算富豪級人物了,怎麼總是拿着自己那麼點可憐的薪水不放手呢?

“她有沒有錢跟你有什麼關係?既然是你妹妹。你就應該養她的。”柳月兒拿着兩雙鞋子走過來說着:然後手在地上劃拉了一下對售貨員說這些都要了。張子文憤怒的朝那堆鞋子瞪了一眼,這堆鞋子怕是幾頭牛的價格了吧!

張子文走出鞋店。朝着空氣中若隱若現的那點香氣狠狠吸了一口,大步朝公司走去,他記得自己辦公室抽屜裡應該還有點點心留着。在他身後,幾個女孩一起停下自己的動作,看着快速遠去的背影小聲議論起來。

魏園有點擔憂的說:“今天我們是不是有點過分啊!連晚飯都沒有給他準備,張哥哥不會真生氣吧?”

柳月兒:“生氣還沒有,不過他好像真的很餓了。看起來中午都沒有吃飯。”

盧靖:“這都不是問題,關鍵是他回去以後究竟能不能碰倒舒姐,還有月兒你確定舒姐現在回公司了?”

薛茗珊:“應該回去了。現在只要他回去能見到舒姐,我計算的結果就是我們的計劃能有80%的機會成功。”

修紫雲:“那就是說我們的計劃能成功?”

幾個女孩看着對方,都不敢肯定。只有一直坐在一邊試鞋子的林可兒最終選了一雙最普通的運動鞋,掏出張子文的銀行卡劃賬之後提着鞋子走過來,對其他女孩說着:“我想你們都有個問題沒有注意。如果你們的計劃真的成功了會發生什麼事?”

幾個女孩看看對方,突然發現自己竟然真的忽略了這個問題,這些女孩的計劃究竟是什麼?

夜晚的公司大樓依然燈火通明,不少職場人士抓緊每個時間拼命工作。爲的不過是能賺到足夠的花銷。

雖然在人前也許風光無限,可是在背後卻不過是老闆壓榨的對象,爲了博取一點好的印象,爲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升職希望加班加點卻不敢提要加班費。是一個職場人士都會有的經驗。

張子文走進卓錦國際大廈的時候,看見曾寶正少見的抱着一本小冊子躲在一個角落裡。張子文沒有打攪他,直接上了通往公司的專用電梯。

現在德榮公司裡的員工應該都在外面某家專賣店血拼,難得的zì yóu時光和空間讓張子文完全放棄白天的僞裝。這種僞裝不是爲了欺騙,而是作爲一個開始工作的人必須有的自我保護,或者說是自我包裝。

既然現在沒有人,張子文把公司當成家一樣對待了。進到公司首先到自己辦公室換了一雙拖鞋。走了一天路,腳已經很疼了。

然後脫了外套換了一件rì常穿的衣服。張子文從抽屜裡翻出一個小麪包叼在嘴裡往二樓走去。其實女孩對張子文真的都很體貼,在他那間不大卻足夠溫馨的辦公室裡什麼都爲他預備好了。

在二樓翻了一遍也沒有找到柳月兒的手機,張子文在樓梯口猶豫一下,決定還是到三樓去再找。心裡想着也許這個時候樓上應該還是沒有人吧!走上樓看見昏暗的燈光。張子文放心的朝屬於舒安的私人地方走去。

只有最基本的幾盞燈亮着,其中最亮的竟然是浴室裡的燈光。從門口經過卻好像被什麼吸引了,張子文又往後退了幾步停在浴室門口。

那塊雕刻了一隻鳳凰的毛玻璃門半開着,從門縫裡傾瀉而出的燈光柔和誘人。張子文慢慢推開玻璃門偷看一眼,裡面確實一個人都沒有。放心走進去。張子文心裡欺騙自己,也許月兒的手機就落在這裡了吧!

在浴室找了一下,張子文又看向那個藤製衣筐,睡衣還是隨手搭在上面。底下應該壓着一條……張子文小心的翻開睡衣,果然一條輕薄的絲質內褲躺在那裡。慢慢提起內褲。張子文彷彿……聽到背後有點響動。

“你在做什麼?”張子文這次被嚇得幾乎癱倒在地上,回頭竟然看見最可怕的一幕。舒安坐安靜的在輪椅上。臉上帶着一種似笑又似發怒的表情正盯着自己。張子文趕緊解釋說柳月兒要他來找自己的手機。舒安卻根本沒有聽他解釋。

“既然是來找手機的,你拿着我的內衣做什麼?”

一抹紅暈出現在舒安臉上,好在這昏暗的燈光足以掩飾自己的表情。舒安心裡不知自己應該是發怒還是該大笑,柳月兒確實喜歡亂扔東西,掉手機對她來說很平常,從沒有見過她還要找手機的事情,大不了再買一個好了。

看着張子文拼命解釋時那種着急的樣子跟他還在不停揮舞自己內褲的搞笑形象,舒安終於還是忍不住笑起來。

“你就不能先把那東西放下來?”

張子文現在能清楚感覺到自己的心跳的速度快要趕上飛機引擎了,就好像做賊被當場捉住一樣,張子文不知道應該怎樣才能說清楚自己是清白的。聽到舒安的話才注意到手裡竟然還握着那東西,張子文趕緊扔下內褲。

“往哪亂扔啊!我可是還要穿的。”舒安沉下臉說了一句,因爲她看見張子文隨手扔出的內褲掉在地面上。然後舒安有輕笑起來,因爲她看見張子文那笨手笨腳卻又趕緊撿起內褲時那種尷尬和惶恐的表情。

“你來的正好,我還有事找你呢。”舒安架勢着輪椅進到浴室,發現張子文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舒安又忍不住要大笑起來。

“你還站這裡做什麼?還不出去?”

張子文:“你不是找我有事?”

舒安:“我找你也不能在這個地方談話吧?你沒有看見我要洗澡,難道想讓我躺在浴缸裡跟你說話?”

張子文趕緊逃出浴室,背後傳來舒安歡快的大笑聲和一句就在這裡不準走的命令。朝更遠的地方走了幾步,張子文才發現剛纔舒安好像穿的是一件泳衣,那麼她應該是游泳了,爲什麼剛纔自己在二樓的時候竟然沒有注意到泳池裡有人呢?一邊責備自己不小心,張子文一邊回憶着早上和剛纔看到的舒安有什麼不同。眼前彷彿又出現那具誘人的身體。

那雙腿……很好看啊!白皙,挺直,有點豐滿卻不顯贅肉,很健康啊。爲什麼她卻……張子文回頭朝浴室看一眼,從玻璃上投影出來的一個人影正慢慢滑進浴缸裡,從玻璃上那黑灰sè的投影來看,完全是一具誘人的**,豐滿而挺拔……

與此同時,泡在熱水裡的舒安的心情也不平靜,想着早上發生的事情,舒安臉上出現一絲甜蜜。然後慢慢想到自己那雙腿,舒安又莫名的感到一絲失望,最後看到放在旁邊的那條內褲,舒安已經不知道自己應該有什麼心情纔好。

時間慢慢流逝。一層玻璃隔着兩個各懷心事的人,整個公司裡充滿着寧靜跟溫馨。這種感覺直到舒安從浴室裡出來。看見對面的張子文正看着自己,舒安突然有中莫名的安寧的感覺,這難道就是家的感覺?

“你吃飯沒有?”

舒安說着:彷彿是對自己的家人。張子文一直盯着浴室看着舒安的輪椅駛出來,剛剛沐浴以後穿上睡衣。輕薄的面料因爲身體的cháo溼而緊貼在身上,更加顯現出那種特有的風姿。張子文剛想着回答舒安的問題,肚子裡突然傳出的咕咕聲提前泄露真相。

“我也沒有吃呢!要不你也在這裡嚐嚐我的手藝?”看着舒安那副表情,張子文能拒絕嗎?

“可惜我這裡沒有什麼好東西。我一般都只是下面條什麼的隨便對付一餐的。你不會不喜歡吃麪條吧?”舒安微笑着從櫃子裡拿出一個小電磁爐和一包掛麪,然後把東西放在沙發旁的茶几上開始準備晚餐。張子文坐過去看着舒安井井有條的準備着晚餐,突然一種溫馨感也涌上來。

“我喜歡吃麪的。”

“那就隨便點。幹嘛那麼緊張?”

鍋裡放點水放在電磁爐上,舒安又從旁邊冰箱裡倒了兩杯果汁擺在茶几上,然後輪椅停在張子文旁邊,舒安指着腿說:“幫忙把我的腿放到沙發上好嗎?擡高點舒服。”

張子文趕緊幫着把兩腿放到自己身邊沙發上。當手碰倒舒安那雙彷彿沒有骨頭的腳時,張子文忍不住捏了一下。舒安沒有感覺到張子文的動作,但是眼睛卻看的很清楚。甜甜的笑了一下,舒安沒有說什麼,彷彿張子文的撫弄是最正常不過的動作。

“你的腳好冷!”

張子文又揉搓幾下,舒安把麪條放進鍋裡笑着說:“沒有感覺的,也許冷吧。”

張子文:“你的腿是……如果不想說就算了。”

舒安:“沒關係。”

專心的弄好麪條,爲張子文盛了一碗,舒安一邊小口吃着自己碗裡東西,一邊慢慢傾訴着自己這幾年遇到的事情。從跟彭天宜訂婚開始,到自己創辦公司,然後越來越多人聚集到自己身邊,然後……直到今天早上彭天宜到公司來找她談關於合作的事情。

張子文一直沒有說話,就是在那裡吃着東西,耐心聽着舒安講述,中間偶爾插嘴問個問題不過是爲了提高舒安說話的興致,只是在聽到彭天宜的名字的時候偶然間哦了一聲。

“我這些瑣事,是不是讓你聽厭煩了?”舒安停下自己的故事的時候,兩人面前碗裡的麪條早吃完了。張子文一直抱着舒安的腳坐在那裡,那種安然的神情讓舒安很是舒服。

張子文:“沒有啊。很好啊!不過你說的彭天宜,不知道是不是我聽說的那個人。”

張子文說了阿達的事情,也說了林玉晴被包養的前後經過。舒安倒是很坦然,彷彿一切都是那麼自然的事情。

“應該是一個人了。叫這名字又事業有成,不會只是同名兩個人這麼巧合。再說訂包養合同這種事情,也的確很像他的風格。不過這跟你我都沒有什麼關係,不是嗎?”

張子文心裡爲阿達祝福一下,又想起自己另一個朋友的事情,也許舒安這個有着豐富社會經驗的人能幫着分析一下吧。

張子文:“我有點事要問你,可以嗎。”

舒安:“有問題就問吧,幹嘛這麼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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