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一節 春閨

雲芊芊搖搖頭,說道:“別人喜不喜歡我不稀罕,我只要你喜歡我,你老老實實回答,到底喜不喜歡我?”

“喜……歡,呃,喜……歡……的……吧。”張子文的冷汗啊又冒了出來。

雲芊芊又問道:“那我跟秋曉寒哪個更漂亮?你更喜歡哪個?”

張子文心中那個寒吶,這個問題該怎麼回答?

“這個,這個,你們差不多漂亮,我差不多喜歡,這樣可以了吧?”

雲芊芊卻不依了,說道:“不行,哼,我要你說我比她漂亮,你更加喜歡我,快說,不然我要你好看。”說着示威似的把手裡的剪刀弄得咔嚓咔嚓響,好像張子文一說錯話就要剪掉他某些東西似的。

張子文的耐性差不多被磨光,別的事情還可以應付,唯獨涉及到秋曉寒就不能再昧着良心說話了,他面色一沉,立即陰沉如水,冷冷地說道:“雲芊芊,你也該鬧夠了吧,快點放開我,不然我真生氣了。”

雲芊芊一聽大怒,撫在他胸膛上的小手順手就在他胸脯上拍了一記狠的,兇道:“你敢吼我?我就不放開你,你能怎麼樣?”

張子文也怒道:“你這個女人怎麼這樣的啊?知不知道什麼叫羞恥啊?你再不放開我就要喊了,我要罵你了,到時候別怪我罵得難聽,哼。”

“你喊呀,你罵呀,看看你喊破喉嚨有沒有人來救你。”

這對白怎麼聽着那麼耳熟呢,用顛倒了吧。

張子文已經被她氣得發暈了,他道:“你……你……你真是無可救藥了你,你堂堂雲氏的千金大小姐,何苦這麼……這麼……”

雲芊芊怒氣勃發,一把揪住他的襯衫,喝道:“這麼什麼?這麼賤是不是?”一會兒卻又神色轉爲黯然,傷心地道:“是啊,我爲什麼要這麼賤,我雲芊芊是多麼驕傲的人,可是自從遇見了你,就像着了魔一樣,自尊不要了,矜持不要了,死皮賴臉地倒貼上來,還要到處看你的臉色,爲什麼?我爲什麼要這麼作踐自己?嗚嗚嗚……”說着竟放聲大哭起來。

她這一哭真如黃河氾濫,長江洪水,眼淚與鼻涕齊飛,氣憤共傷心滂沱,聲嘶力竭,地動山搖,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女人的眼淚,向來是比男人的槍炮還要犀利的不敗武器,無論是大哭還是抽泣,都具有殺人不見血的功效,前人總結的經典結論是“一哭二鬧三上吊。”任是你如何英雄,在這三招面前還是得乖乖投降。

對張子文來說,都用不着第二招,這哭字訣使出來就足夠讓他服輸了,不然當初也不會有那個“一年之約”了,他大嘆了一口氣,心底着實鄙視了自己一番,開口哄道:“芊芊,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先別哭了好嗎?你一哭我的心都要碎了。”

雲芊芊擡起淚眼婆娑的眼睛看他,問道:“那你是什麼意思?”

聽到雲芊芊問他什麼意思,張子文馬上就傻掉了,剛纔那句話是爲了讓她別哭脫口而出的,哪裡有什麼意思啊,但是不回答肯定是不行的,這位小姑奶奶目前正處在暴走的邊緣,一點點刺激都可能讓她大爆發,她大爆發的後果那可是很嚴重的啊。

張子文斟酌着語言,慢慢地說道:“我的意思是……意思是……你不是……不是那個,就是……就是……你挺好的。”

“有多好?”雲芊芊閃着她無辜的眼睛問道。

“這個……這個……總之是很好……非常好……就是了,你不要問那麼多了。”張子文又開始冒冷汗了。

“張子文哥哥,你很熱嗎?怎麼這麼多汗吶?我幫你脫衣服好不好?”雲芊芊忽然很溫柔很溫柔地說道。

“不用不用,呵呵……我不熱……不熱,一點都不熱,就不麻煩你了啊。”張子文哪裡還敢流汗,愣是把冷汗都逼了回去。在張子文看來親了病中的許淡悅一下是不算對不起秋曉寒的,因爲那個時候還沒有在心理上把許淡悅上升到和秋曉寒一樣的高度。

真正讓他覺得愧疚的是許淡悅shi身於他後他心理的變化,他終於把許淡悅也放到了需要高度重視的高度,對他來說,精神上的背叛纔算是真正的背叛,這纔是他的苦惱與掙扎,但是那個時候畢竟自己處於昏迷中,腦子不清醒,並不是主動地背叛,但是這次就不同了,雲芊芊也實在夠毒辣的,非要把他弄醒了勾引他,這真要是做出什麼來,那真是無地自容了。

所以他就算再怎麼委曲求全,也要說服雲芊芊不要發瘋,不然就不是無法收拾,而是他一輩子要生活在愧疚的陰影裡了,這纔是真正意義上對於自己的道德、原則和理想的背叛,是對於秋曉寒的愛的純潔性的褻du。

可惜人爲刀俎,我爲魚肉,現在已經由不得他做主了,雲芊芊也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了。雲芊芊見他討饒,雖然臉上還有淚痕,卻還是笑嘻嘻地道:“真的不用我幫忙嗎?”

張子文以最真誠的語氣說道:“不用,真的不用。”

雲芊芊又說道:“那我對你這麼好,你是不是該表示一下?”

張子文道:“怎麼表示?”

“很簡單的,親我一下好了。”

一聽這個,張子文的臉馬上變成了一個苦瓜,結結巴巴地說道:“這個……這個……好像……好像……不太好吧。其實我們還可以聊聊天,談談國際形勢什麼的,陪你唱歌也行啊,你看我們還是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的嘛,就不要那個了好不好?”

雲芊芊又是臉孔一板,說道:“不行,親一下都不肯,一點誠意都沒有,你是不是不肯承認錯誤啊?況且我一個大姑娘肯給你親,是你佔了大便宜好不好,別不識相。”

張子文苦笑道:“我不喜歡佔便宜的,留給別人佔好了。”

雲芊芊大怒,又翻出剪刀,撐開了壓在他的鼻子上,喝道:“你剛纔說什麼?你再說一遍,信不信我把你鼻子剪掉?”

張子文不敢動了,他還真相信雲芊芊有這個勇氣剪掉他的鼻子,於是改口說道:“我說什麼了嗎?我什麼也沒說啊。”

雲芊芊嘻嘻一笑,大概對於張子文的表現十分滿意,挪開剪刀,嫵媚地說道:“老實點不許動。”說着一口就親了上去。

關於這一吻,實在沒什麼好說的,基本上跟啃番薯一個概念。

張子文原先閉着嘴巴不肯放她的舌頭進來,但是等到雲芊芊拿出剪刀在他面前晃了晃之後,他就像閉關鎖國的大清王朝一樣在帝國主義的恐嚇下開放了關口,那一條丁香小舌伸了進來,在他嘴裡翻江倒海,甘甜的津液毫無阻隔地渡了過來。

事到如今,張子文自然也不能一概退守,於是老實不客氣地反攻,雲芊芊到底是菜鳥,沒過幾分鐘就氣喘吁吁敗下陣來。

脣分,雲芊芊媚眼如絲,胸口起伏不停,臉上紅得可以煮熟一個雞蛋,看着張子文,恨不得一口就將他吞了下去。張子文的氣息也有些紊亂,看向雲芊芊的眼光也已經有了一些異樣。

雲芊芊站起來,在房間裡轉了幾圈,有如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輕紗曼舞,粉色誘惑,真是說不盡的魅力,張子文也不是聖人,更不是性無能,看到如此美色,眼睛就再也移不開了。

雲芊芊輕輕柔柔地問道:“張子文哥哥,我漂亮嗎?”

“嗯……”幾乎是無意識的,張子文答道,氣息已經粗重。

“那我給你做女朋友,給你做老婆,以後你只愛我一個人好不好?”雲芊芊的聲音有着無盡的魅惑。

“嗯……”幾乎又是無意識的,張子文哼了出來,但是那一個“好”字正要出口的時候,靈臺忽然清明,當即警醒,心中慚愧無地,忙改口說道:“不行。”

雲芊芊惱羞成怒,眼看着差一點就成功了,這混蛋居然最後關頭改口,橫橫地道:“哼,由不得你了,不行也得行。”

說着撲到張子文身上,就去解他的襯衫鈕釦,張子文渾身扭動,嘴裡不停地喊道:“芊芊,你冷靜點,快停下來,停下來……”

雲芊芊哪裡去理他,手腳不停,一路把他的襯衫鈕釦全部給解了下來,伸手一拉,把他的襯衫從褲子里拉了出來,裡面的秋衣脫不下來,就直接抄起剪刀喀嚓咔嚓剪開,冰涼的刀鋒從張子文的肚子上滑過,差點就讓他覺得自己被開膛破肚了。

張子文健碩的胸膛露了出來,他長年練武,身材自然是好得沒話說了,比之健美先生雖然不如,但是塊塊肌肉堅硬如鐵,摸上去的手感好得不得了。

雲芊芊還待脫他的褲子,張子文喝道:“雲芊芊,你鬧夠了啊,再鬧下去就難以收拾了,勸你及早回頭,否則有你後悔的。”

雲芊芊繼續解他的皮帶。

“雲芊芊,你可想想清楚,你是女人,真要這樣吃虧的可是你,你……你……你快把手拿開……拿開,你往哪兒拍呢……啊嗚……”

由於張子文的反抗太激烈,雲芊芊解不開他的皮帶,氣憤之下狠狠地拍了他的小弟弟一下,又抄起剪刀,往他的皮帶剪去。

張子文這輩子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恨過一把剪刀。

“雲芊芊,我警告你啊,就算我們真的那樣了,我也不會承認的,更不會喜歡你的,你這是白費心機白犧牲,你這樣做我只會看不起你,鄙視你。”

這時雲芊芊已經把他的褲子也剪開了,伸手一扯,張子文那條可憐的名牌褲子就變成了布片,聽到他還在那裡絮絮叨叨,不屑一顧地說道:“切,有本事你等一下別有反應,算我佩服你。”

張子文一聽就傻了,小弟弟有沒有反應這種事情可由不得自己做主啊,看來今晚是不能倖免了,曉寒吶,我對不起你。

“芊芊,小姑奶奶,我怕了你了,我們萬事好商量好不好,你現在懸崖勒馬還來得及,聽話,我答應你好好考慮我們的關係,只要你停手,我什麼都答應你。”張子文還在做最後的努力。

雲芊芊的回答是直接用剪刀把他的內褲也剪成了碎片。現在的張子文,終於全身**了,迴歸到人類本初的狀態,也意味着他在雲芊芊面前秘密全無,尊嚴盡喪。

雲芊芊看了看他的命根子,嘟囔着說道:“真難看。”

張子文恨不得嘔血數升以表達他的悲憤,這女人,還真是極品,極品地不可理喻啊。他吼道:“難看你別看吶,我讓你看了嗎?”

雲芊芊眼睛一瞪,揚了揚手中的剪刀,示威似的說道:“你吼什麼?”

張子文閉上了他的嘴巴,同時閉上了他的眼睛。

雲芊芊忽然又拍了一下他的小弟弟,威脅道:“不許閉眼睛。”

張子文睜開眼睛怒視着她,雲芊芊嫣然一笑,又嬌媚地道:“不看是你的損失。”說完就動手解她身上的輕紗,這輕紗薄如蟬翼,輕輕一揭就脫了下來,雲芊芊故意把輕紗丟到張子文的臉上,然後從他臉上拂過,張子文雖然閉上了眼睛,卻無法把鼻子也閉上,輕紗上傳來一股處子的幽香,他的心裡,只留下了一聲嘆息。

一會兒,雲芊芊脫去了最後的束縛,同樣迴歸本初,輕輕地坐到張子文身上,驕傲地宣佈:“張子文,我現在要把你就地正法,你認命吧。我要你今天是我的,明天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你這輩子休想再逃出我的手掌心。”

張子文不是聖人,不僅不是聖人,某些方面的能力還特別的強,當雲芊芊滑膩的身體一接觸到他,他馬上就有了反應,說起來他也還是個初哥,上一次的經歷還是在迷迷糊糊中完成的,這次卻是實實在在地一個大大大美女趴在他的身上,雲芊芊美得沒話說,皮膚白得沒話說,身材好得沒話說,所以,沒過幾秒鐘,他的意志崩潰了。

不知道那個混蛋說過的:生活就像強姦,如果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吧。唉,不能反抗,享受吧。早晨,空氣裡還漂浮着曖mei的氣息。

張子文是被雲芊芊的頭髮弄醒的,這小妖女比他早醒,卻不肯讓他多睡一會兒,用她的頭髮去呵他的耳朵和鼻子,因此沒幾下之後,張子文打了一個噴嚏,醒了過來。

醒來後張子文發現自己還是躺在雲芊芊的牀上,手腳還是被綁着,這會兒四肢都快麻得沒感覺了,而云芊芊還是趴在他身上,整個人都壓在他身上,雖然他身體強壯,但是被接近一百斤的重量壓了一個晚上,還是讓他覺得好像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似了。

“張子文哥哥,你醒了?”雲芊芊笑嘻嘻地問道,聲音膩得要命。

“被你這樣作弄,我能不醒嗎?”張子文沒好氣的答道,對於這個躺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張子文真是不知道該高興還是生氣,無法無天也就以她爲最了,就在昨天晚上,她這個女人把自己這個男人那個了,這要是說出去了,自己還有臉面活嗎?太鬱悶了,買塊豆腐撞死算了。

雲芊芊又膩聲道:“張子文哥哥,你別生氣嘛,我也是爲你好才弄醒你的,你要乖知道嗎。”

張子文眼珠子一陣翻白,硬硬地道:“謝謝,我不用你對我這麼好,我怕,還有,不要叫我張子文哥哥。”

雲芊芊嬉皮笑臉的,根本不把他的話當一回事,故意說道:“不叫你張子文哥哥叫你什麼好呢?嗯……還真難辦呢,這樣吧,叫你文哥哥好不好?”

昏倒,還不如原來那個呢。張子文不理她。

雲芊芊繼續說道:“要不叫你小文子也行啊,這個好,這個親切,或者叫老公也行,我不介意的。”

張子文吼道:“你不介意我介意,雲芊芊你嚴肅點好不好?”

雲芊芊裝作委屈地道:“我很嚴肅的,哪裡不嚴肅了嘛,現在就對我這麼兇,以後還不得吃了我。你自己選一個好了嘛,我總不能阿貓阿狗或者喂喂這樣叫你吧。”

張子文覺得好無力,只好退而求其次,說道:“算了算了,我怕了你了,你還是叫我張子文哥哥吧。”

沒想到雲芊芊卻不肯了,不依道:“不要,我想叫你小文子。”

“絕對不行,你想都不要想。”張子文又是吼出來的,他發現跟雲芊芊在一起,他就不會有冷靜的時候,這個小妖女總是挑戰他心理承受能力的極限。

“那叫你文哥哥好不好?這回總沒意見了吧。”雲芊芊繼續討價還價。

“不行。”張子文覺得自己的拒絕好無力。

“那我就叫你小文子。”

“算了,隨便你叫什麼。”

“嗯,文哥哥。”

張子文看天花板,不理她。

“文哥哥……文哥哥……”

張子文繼續看天花板。

“文哥哥你好壞。”說着在他身上扭來扭去。

要命啊。張子文哀嘆,男人嘛,早晨的時候一柱擎天是正常的生理現象,再加上雲芊芊故意地扭來扭去,叫他怎麼能沒反應?這個就算壞嗎?到底誰比誰壞啊。

張子文覺得雲芊芊的身體似乎越來越熱,呼吸慢慢加重,臉上顯現嬌豔的緋紅色,顯然十分qing動,只聽得她囈語一樣的說道:“文哥哥……我們……我們再來一次好不好?”

上帝啊。你知不知道你創造了雲芊芊這樣的女人簡直是對我的犯罪吶。張子文心中吶喊,無語問蒼天。要知道昨晚上可憐的張子文被綁着,雲芊芊要了他三次,張子文很疑惑,這是一個處女的初ye所應該有的表現嗎?難道她是天生媚女?

比被強姦更鬱悶的是什麼?是被綁着讓一個女人強姦了三次,而他一點主動都佔不到,張子文鬱悶得都快要吐血了。而云芊芊居然說還要,她是超人嗎?

所以張子文馬上義正詞嚴地拒絕:“不好。”然後又馬上換上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說道:“芊芊,你放過我吧,我真的不行了,我四肢麻木,你再不放開我,手腳就要壞死了,你不會忍心看到我變殘廢的吧,所以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雲芊芊道:“我都沒說不行你敢說不行?不行你那條蟲子那麼不老實?”

張子文苦笑道:“我這個……這個……不是身不由己嘛,你放開我,我保證馬上它就老實了。”

雲芊芊搖頭,說道:“我不放,放開了你,你就沒這麼乖了,說不定馬上就翻臉不認人了。”

張子文趕緊保證:“怎麼可能,我是這種人嗎?你放開我,我保證絕對不會翻臉的。”

雲芊芊又道:“我還是不相信。”

張子文追問:“那要怎麼樣你才相信啊?”

雲芊芊說道:“除非你發誓。”

張子文問道:“發誓?發什麼誓?”

雲芊芊下巴枕在他胸膛上,歪着頭想了想,說道:“嗯,你要愛我寵我,不許騙我,要相信我,我被欺負時你要第一時間出來幫我,我開心你要陪我開心,我不開心的時候你要哄我開心,永遠覺得我最漂亮,做夢也會夢到我,心裡只有我。就這麼多了,你就照着我的意思隨隨便便發個誓好了,你發了誓我馬上就放開你。”

張子文心裡那個暈啊,這段臺詞怎麼那麼耳熟呢,難怪別人說電影害人,教壞了小孩子,一部《我的野蠻女友》就培養了多少現實版的野蠻女友,殘害了多少有爲青年。這一句《河東獅吼》裡的經典臺詞又荼毒了多少好男兒的大好耳朵。

這種誓言怎麼能發呢,當然不能,不僅不能,還要堅決糾正她的錯誤思想,不過糾正她錯誤思想的事情還是可以放一放的,也不急在一時,以後再糾正好了,目前的當務之急是怎樣哄得她放開自己,到時候猛虎得脫牢籠,還能由得她一個小丫頭片子胡作非爲嗎?

張子文剛纔已經試着運過氣了,雖然迷藥的藥性已經過去,真元也已經恢復,但是那繩子不知道什麼東西做的,竟然堅韌非常,他試着崩了幾下就知道是絕對崩不斷的了。

雲芊芊看到他用力地想要扯斷繩子,卻一點都不在意,反而笑嘻嘻地道:“文哥哥,你就不要白費力氣了,這是從美國進口的登山繩,據說裡面還有鋼絲呢,就從咱們武館的體育用品店裡拿來的,你功夫再好估計也崩不斷的。”

張子文一聽她這話就泄氣了,登山繩如果也能被他崩斷的話,那人家登山活動也實在太危險了一點,所以還是省點力氣好,看來對付小妖女,只能智取,不能力敵啊。

雲芊芊又溫柔地道:“文哥哥,你不肯發誓嗎?你不肯發誓我也不怪你,我知道你心高氣傲,我這麼做讓你受委曲了,可是我也是沒辦法,我除了想到這個辦法能讓你留在我身邊,實在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我是這樣愛你,爲你做任何事都願意。

你知道女人愛起來是很瘋狂的,現在我是你的女人了,我好高興,我一點也不後悔,我好想生生世世都做你的女人。其實我的要求很低的,只要你點一下頭承認愛我,我馬上就放開你,我可以爲你改掉我的小姐脾氣,我會乖乖地聽你的話。

爲你做飯,爲你洗衣服,雖然我做的飯不好吃,但是也請你勉爲其難吃一吃,如果你喜歡,我還可以去學廚藝,只要你開心,我什麼都願意做的。我媽媽不喜歡你,可是我纔不管她呢,她哪裡知道我的感受。

有時候我甚至在想她要是再逼我,我就離開那個家跟着你過,每天等你回家,摟着你睡,多好啊。文哥哥,我求你點個頭好不好?

芊芊真的好愛好愛你的,我也知道你心裡放不下秋曉寒,你最喜歡的還是她,可是她都已經離開你了,她哪有我對你這麼好,你就點點頭接受我了好不好?”

一個無敵漂亮的女孩子,一個剛剛shi身於自己無敵漂亮的女孩子,全身**地趴在你的身上情意綿綿地說着這樣纏mian的話,求你點頭答應接受她,你會怎麼做?

至少張子文的心防是崩潰了,之前雲芊芊的作爲會讓他覺得胡鬧,覺得她不可理喻,然而她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之後,張子文卻深切地感受到了她對自己的情意。

那真是情根深種莫以名之,換到她的角度,她這樣的家世,這樣的美貌,肯如此犧牲,甚至不惜使用這樣的手段shi身於自己,叫人怎能不感動。

她這樣獻身於己,實在是冒了極大風險的,自己是個男人會有什麼損失?可是她呢?她是實實在在地在拿貞潔在做賭注啊,賭的是自己是不是會不負責任,拍拍屁股走人。

自己真的能做到心無掛礙,拍拍屁股走人嗎?不能,自然不能,張子文知道就是自己再混蛋,也不能做天亮之後說再見的事情,如果他真的能做得到這樣,也就不會有許淡悅的煩惱了。

想起許淡悅,又是一陣心痛,如今他欠下的孽債,那是還也還不清了,對於秋曉寒的愛,也已經碎裂地殘破不堪,純潔的愛情,於他這輩子已經是奢望,他的一生,都將在和幾個女人的情怨糾葛中度過。

“芊芊,我不是真的木頭,你這樣對我,我不會沒有感覺,但是我現在真的心裡好亂,我也不怕告訴你,我心裡是放不下曉寒,但是我稀裡糊塗地也與許淡悅發生過關係,現在又加上你,你們每一個我都捨不得,可是我也沒有分身法,沒辦法同時愛你們三個人,你先放開我,我答應你絕不偏心,你讓我好好考慮一下好不好?”

雲芊芊聽他說得鄭重,這會兒倒是信了他,老老實實地拿來剪刀剪掉了他的束縛,但是人卻繼續賴在他身上。張子文終於自由了,但是卻沒有一點得到自由應有的高興,自由,其實也是一種囚籠。

雲芊芊幫張子文剪開登山繩,但是繩結還在,他把手挪到眼前一看,這登山繩果然厲害,雖然只有小指粗細,卻織得非常緊密,堅韌異常,細看之下,中間確實還夾雜着幾根極細的鋼絲,要不是雲芊芊的剪刀夠大,還真不容易剪斷呢。

因爲被綁了很長時間,又是被這樣厲害的繩子綁着,他的手腕和腳腕上都出現了深深的勒痕,這時候已經麻木得都不知道痛是什麼感覺了,他狠狠地瞪了雲芊芊一眼,雙手用力,把繩結都打開了。

“哎呀,文哥哥,你的手都被綁成這樣了,疼不疼啊?”雲芊芊這時候卻過來賣乖,簡直就是刺激張子文的忍耐神經啊。

果然,她不說話倒還好,至少張子文找不到什麼由頭髮火,她這樣一說,倒是馬上把他的火氣惹上來了,心想你個小妖精這會兒還來說風涼話,我被綁成這樣還不是你害的?所以馬上面孔一板,冷冷地道:“我綁着你一個晚上試試看,那個時候你就知道疼不疼了?”

雲芊芊閃爍着她無比無辜的大眼睛,可憐巴巴地說道:“我剛放開你你就翻臉了,早知道你不是好人了,不過現在我整個人都是你的了,你要綁你就綁吧,反正我也反抗不了,隨便你怎麼樣好了。”

張子文被她這幾句話憋地好難受,真是有火也發不出,鬱悶啊,只好悶悶地道:“你……你……我不是好人,難道你是好人?”

“我當然是好人了,我這麼一個大美女倒貼給你,難道對你還不夠好嗎?”

“去去去,誰要你倒貼了,碰到你算我倒黴。”

“我是你的剋星,嘻嘻。”

張子文無語。

“文哥哥,你不生氣了嗎?還要不要綁我呀?”

張子文忽然一個翻身把雲芊芊掀了下來,反身把她壓在了下面,惡狠狠地說道:“我不綁你,打你幾下總可以吧。”

雲芊芊先是一愣,但是馬上又嬉皮笑臉了,手腳蜘蛛一樣纏上他,膩聲道:“文哥哥,你要打就打吧,芊芊隨便你打,你不是最喜歡打人家小pp了嘛,我轉過去讓你打小pp好不好,不過你要答應我不能打太重哦。太重了芊芊會疼的。”

張子文那個鬱悶啊,真是拿這個小妖精沒轍了,這時候才發現兩個人都還是全身**的,他這樣的姿勢實在是有夠曖mei,才發現自己剛纔說的話有多矛盾,她身上也是光溜溜的,抓她哪裡來打好呢?明顯不現實嘛。

張子文頹喪地發現好像現在連推開她都有點困難了,她整個人已經章魚一樣地掛在了他身上,這時候是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更恐怖的是他發現自己的小弟弟居然有反應了。

他心裡尷尬地要死,忙伸手去拉雲芊芊的手,沒想到她纏得很緊,而他因爲沒有支撐,被她一個用力,兩個人一起撲倒在牀上,張子文結結實實地壓在了她的身上,毫無阻隔。

張子文手撐在牀上想要起來,雲芊芊也一樣掛在他身上起來,張子文怒道:“雲芊芊,你放開我。”

雲芊芊還是賴在他身上,笑嘻嘻地說道:“文哥哥,你不捨得打我是不是?我就知道你還是心疼我的。”

“誰心疼你了,不要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快放開,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

“你不客氣呀,你儘管不客氣好了,大不了就是被你那個回去,有什麼好怕的?”

“你……你……怎麼能這樣?”

“我怎麼了?反正都是你的人了,我是什麼都無所謂的了。”然後又湊到張子文耳朵邊說道:“文哥哥,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淫蕩啊?嘻嘻,我只爲你一個人淫蕩,文哥哥,你的小蟲子變成大蟲子了呢。”

張子文聞言羞憤欲死,天吶,平時還真沒看出來雲芊芊到了牀上原來是這副樣子的,她這樣步步緊逼,自己倒是丟人丟到家了,靠,當我張子文是麪糰嗎?真以爲我沒脾氣啊。

有句好話:從那裡失去,就要從那裡找回來。張子文十分相信,他的威風從牀上失去,自然也要從牀上找回來,他張子文從來就不算什麼好人,說他半個流氓也有人信,半個流氓吃了這種大虧會怎麼辦?

張子文心頭火起,心想難道我還真怕了你個小丫頭片子不成,也不再去拉雲芊芊的手,抱着她直接壓到了牀上,頭一低,封上她的嘴巴,手不停,向她的胸部抓去……

張子文心想,被你個小妖精那個了三次,我那個一次回來報仇不算很過分吧。讓你也知道一下,有些遊戲不好玩。

很久很久以後……

雲芊芊已經昏過去了,張子文也已經累得趴在她身上直喘氣,他不是超人,昨晚到現在這樣巨大的損耗讓他疲累欲死,他倒是很想壓在雲芊芊身上睡覺把昨晚她壓着自己睡覺的仇也報回來,不過看到她昏過去後弱不經風的樣子,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從她身上爬了下來,側躺在她旁邊,呼呼地喘氣。

看着這個女人,張子文是恨得牙癢癢,卻又拿她沒辦法,說到底,還是他心太軟,在這一點上雲芊芊倒是看得很準,張子文的傳統觀念很強,與他有過肌膚之親,自然算是他的女人,這是由**過渡到心理的變化。

既然是他的女人,自然不能不負責,更不能不聞不問,大概沒有哪個男人會對女人的自動獻身反感,他所生氣的是雲芊芊太不尊重他,讓他作爲一個男人的尊嚴和臉面喪失殆盡,更重要的是,她這種作爲把他一貫以來堅持的道德和操守摔得稀碎。

從今以後他再也不能理直氣壯地跟秋曉寒說我會全心全意愛你,說的再嚴重一點,雲芊芊打碎了張子文心中一座叫作秋曉寒的女神像,雲芊芊不僅強姦了他的身體,更強姦了他的意志。

所以他完全有理由惱羞成怒,在以前他還可以抱着找回秋曉寒再續前緣的心態,現在他的心裡只剩下了慚愧和悔恨,秋曉寒離他而去的確是一個誤會,但是現在不是誤會了,現在他是真真實實的的確確地對不起秋曉寒,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完成了一次從**到精神的背叛,他的精神世界崩塌了。

他好恨,但是又能去恨誰呢?恨自己?恨秋曉寒?恨許淡悅?還是恨雲芊芊?

他真的覺得身心疲憊,心傷若死,倦意一陣一陣襲來,張子文合上眼皮,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他是讓尿給憋醒的,同時肚子也餓得咕咕叫,雲芊芊還在睡覺,臉上紅撲撲地甚是可愛,嘴角甚至還有口水,他越看越恨,手伸過去,本想狠狠地在她臉上扭一下的,但是卻停在半空下不了手,頹然而返。

他嘆了口氣,沒有再管她,自己起身去上廁所,房間裡空調開得很足,所以剛到衛生間的時候忽然覺得很冷,瑟瑟着小完便,看到淋浴房,發現自己身上很髒了,決定先洗個澡。

雲芊芊的衛生間裡瓶瓶罐罐很多,但是要找出洗髮水和香皂還真是有點難度,這裡面竟然沒有一樣東西是有中文字的,張子文找出了貌似洗髮水和沐浴露的東西,湊合着洗了個澡,然後披了件浴袍出來,浴袍很香,估計是雲芊芊的,這時候卻沒那麼多顧忌了,要知道他的衣服包括內褲可都已經變成了片片碎布。

衣服全都碎了,這倒是個問題啊,難道讓他披着一件浴袍回家?回到房間,看到雲芊芊居然還在睡覺,心中又是一陣恨意,同時又閃過一陣快感,他很不憐香惜玉地走到牀邊搖了搖雲芊芊,把她搖醒了。

“文哥哥,你醒了啊。”雲芊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問道。

“不要叫我文哥哥,你不覺得肉麻,我還覺得噁心呢。把衣服穿上,我要和你談談。”張子文語氣冰冷。

感受到他的怒意,雲芊芊嘴巴噘了起來,從牀上爬起來就往他身上撲去,張子文一個閃身躲開了,讓她撲了個空,她眼睛撲閃撲閃的,眼看着就要哭出來了。

“雲芊芊,我現在是很鄭重地要跟你談談我們的事情,不是跟你開玩笑的,你如果繼續胡鬧,你信不信我馬上拍拍屁股走人,從此再也不要想讓我理你一理。”他的語氣不急不徐,但是十分肯定。

雲芊芊終於明白了撒嬌無用,咬咬牙穿起了衣服,張子文看她身上也是髒地一塌糊塗,說道:“算了,你先去洗澡吧,還有,你把我衣服全都剪碎了,你這裡有沒有我可以穿的衣服?”

雲芊芊點頭,說道:“有的,早就給你準備好的,就在衣櫥裡,我拿給你好了。”

張子文心想你謀劃地還真周到啊,早就預謀好了要剪碎我的衣服了是不是,居然連備用衣物都準備好了,心中又是一陣火氣升騰,冷冷地道:“不用了,我自己拿好了,還有,有沒有吃的,我餓死了。”

張子文過去打開衣櫥,才知道自己又犯錯誤了,衣櫥裡面花花綠綠的,好多稀奇古怪的女式內衣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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