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公子怎麼能容他們就這樣走了,他嘴裡叫着“芊芊,你聽我說。e^看”伸手去拉雲芊芊的手,雲芊芊不想被他拉住,拼命掙脫,沒想到趙公子拉得很緊,竟然把雲芊芊的袖子扯開了一個大口子。
雲芊芊怒道:“你想幹什麼?還不放手。”
趙公子沒想到爲發生這種意外,趕緊放開了她的手,卻又不想讓他們就走,擋在了他們面前,不讓他們出去。說道:“芊芊,你聽我解釋。”
“誰要聽你解釋,你到底讓不讓開?”雲芊芊柳眉倒豎,氣得發抖。
“不,我不讓,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趙公子也耗上了。
雲芊芊直接回頭去叫了一聲“張子文。”張子文本想置身事外,所以一直站在雲芊芊的身後,這種事情怎麼攪合得清呢?但是聽到雲芊芊叫他,他是再也不能不說話了。
他往前跨了一步,站到了雲芊芊身前,冷冷地看着趙公子。趙公子一把推在他身上,罵道:“你算什麼東西,給我滾開。”卻沒想到他的手如同推在了鐵牆上,竟然一動不動。
張子文說道:“我不是什麼東西,你是東西?”
“芊芊,你說,這小子到底是你什麼人?”他又一把抓向張子文,身子前傾,看向張子文身後的雲芊芊,想把這礙事的小子推開,卻被張子文擋開了。
雲芊芊往張子文身後躲了躲,語不驚人死不休,道:“他是我男朋友,這下你知道了吧,哼。”
張子文心想,我暈,我什麼時候成你男朋友了,擋箭牌也不是這麼做法的啊,卻也不好當場拆穿,只好沉默不言。
趙公子見他不說話,以爲是默認了,妒火中燒,再也忍耐不住,也不打話,一拳徑直向張子文的面mén搗來。張子文何許人。怎麼會被他這樣輕飄飄一拳打到,右手成抓,扣住了他的拳頭。
趙公子被他扣得紋絲不動,口中喊道:“你放開我。”張子文果然聽話,馬上就放開了他,趙公子沒想到張子文說放就放,正拼命向外奪,頓時往後退了好幾步,甚是狼狽。
趙公子站穩腳跟,氣急敗壞地說道:“張子文,我要和你決鬥,男人之間的決鬥,你敢不敢答應?”
張子文驚道:“我沒聽錯吧?你要和我決鬥?爲什麼?”
趙公子道:“是的,我要和你決鬥,爲了芊芊,誰贏了誰得到芊芊。”
張子文覺得很好笑,轉過去對雲芊芊說道:“你看到了,有人爲了你要和我決鬥呢。你說我要不要答應啊?”張子文覺得十分好笑,現在是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有人爲了nv人決鬥。
他記得偉大的普希金同志就是死在決鬥中的,爲了一個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nv人,但是不管怎樣,張子文覺得普希金死得冤,死得太不值得了,甚至可以說他的死是他一生的一個敗筆,是一個污點,大好男兒,天才橫溢,居然爲了這種事情死了,真是暴殄天物,làng費上天給予的才華。
不知生,焉知死?生命是高貴的,不是用來這樣làng費的。
對於爲了雲芊芊決鬥,他更是覺得莫名其妙,暈倒,他又不是雲芊芊什麼人,又不喜歡她,今天陪她來赴宴也是被bī的,這就犯得着跟人決鬥嗎?雖然他不怕決鬥,對自己的身手有十分的信心,但是答應決鬥本身就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了。
更好笑的是,眼前的這位趙公子,怎麼看也不象孔武有力的樣子,他到底憑仗什麼呢?竟然開口就要和他決鬥。他回頭去問雲芊芊,雲芊芊氣鼓鼓地說道:“我怎麼知道你要不要答應,你自己決定好了。”
張子文又回過頭來,對着趙公子擺了擺手,道:“趙公子,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決鬥這種事情,還是不必了吧,傷了誰都不好啊。”
趙公子冷笑着道:“哼哼,你不是怕了吧,膽小鬼,怕了就從這裡滾出去,把芊芊留下,以後不許你再招惹芊芊。”
張子文哈哈大笑,道:“趙公子這麼大的人了,居然不知道口下留德的道理,真是一點氣度都沒有。”又轉過去嬉笑着對雲芊芊道:“雲總,你說我該怕還是不怕呢?”
雲芊芊氣道:“你要打就打,問我幹什麼。別下手太重就是了。”雲芊芊當然是知道張子文的厲害的,她也知道趙公子是跆拳道3級藍帶紅槓的實力,只是沒有跟張子文明說而已。
那趙公子見他們兩個說來說去,竟然似乎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的樣子,心中的憤恨無以復加,他從小到大,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啊?惡毒地說道:“鄉巴佬,早知道你沒種了,就憑你這種癩蛤蟆,還妄想着吃天鵝ròu,天下不識好歹的人加起來也沒有你不要臉,也不去照照鏡子,什麼玩意……”
張子文豁然轉過頭來,眼睛裡閃爍着bī人的殺機,bī視着趙公子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你再說一遍試試看。”
趙公子被他忽然的行動嚇了一跳,不自禁地後退了一步,卻馬上意識到這種行動太過懦弱,也往前緊盯着張子文,道:“幹什麼,我說的不對嗎?”
張子文冷笑一聲,以無比冰冷的語氣說道:“趙公子好雅興,張子文怎麼敢不奉陪呢。你要決鬥就決鬥,說吧,怎麼個決鬥法?”
趙公子是宴會主人,雲芊芊與張子文是最受關注的客人,這下兩邊起了爭端,自然成了衆人矚目的焦點,這時候早就把三人圍了一圈,當然其中看熱鬧和希望張子文出醜的人佔了不少。
趙公子得意洋洋地環顧一圈,那模樣好像他已經贏了一樣,直到做足了姿態,纔開口說道:“我們空手比試,直到一方趴下或者認輸爲止,傷殘不論,不許報警,事後不許糾纏不清,在場的人全都是見證,你敢不敢答應?”
“傷殘不論?你確定?”
“確定,敢不敢比?”
“你說的,別到時候反悔。”
“你放心,我絕不反悔,你等我一下,我去換件衣服,我們到練功房裡打。”
“隨便,不過你最好動作快點。”
趙公子急匆匆進屋去換衣服,有相熟的領路,衆人擁着雲芊芊與張子文來到了練功房,這練功房處在二樓,面積足有五六十平方米那麼大,鋪着木地板,掛着幾個沙包,別無它物。
原來的賓客三五成羣地jiāo談,嘰嘰喳喳地討論接下來的所謂決鬥,張子文和雲芊芊單獨立在場地一邊,雲芊芊雖然對張子文的功夫信心十足,卻也知道趙公子也非善類,她自己就親眼見過他一腳踢斷了別人好幾根肋骨。
不過她只是稍微提醒了一下張子文趙公子會跆拳道的事情,而沒有多話,畢竟是她把張子文捲進了這場糾紛,現在騎虎難下,也沒什麼好說的。
不一會兒,趙公子換好衣服過來了,只見他一身雪白的道服,配上他俊美的外貌,還真有點像那麼回事,張子文看向他的腳,他赤着足,腳步遠較一般人沉穩,看來確實是如雲芊芊所言,練習跆拳道已經多年了,也難怪他開口就要決鬥了,多半是對自己十分的有信心了,只是不知道他的信心有沒有依據?
張子文本來就穿着棉織的衣物,合體而又舒適,不會影響到動手,他也脫掉鞋子,赤足走上了白線畫出來的擂臺。雲芊芊忽然在他身後說了一句“小心。”聽得張子文心頭一暖,回過頭來,對着雲芊芊展現了一個溫暖的笑容,說道:“放心。”
趙公子見他二人一副情意綿綿的樣子,心中那叫一個生氣,也不管動手之前戒驕戒躁的教訓,yīn狠的道:“可以開始了吧?”
張子文做了一個起手式,道:公子早已等得不耐煩了,擡腳就向張子文踢去,張子文有意看看他的深淺,也不招架,只一味避讓。趙公子以爲他無力招架,得勢不饒人,連綿不盡的踢tuǐ一下接着一下向張子文招呼。
場上的形勢似乎呈現一面倒的局面,趙公子攻得那是凌厲非常,口中更是“哼哼哈哈”叫個不停,看上去威勢十足,而反觀張子文,似乎完全處於下風,十幾招過後竟然沒有還過一次手。
圍觀者鼓譟的聲音更大了,有一些趙公子的狐朋狗友更是不停地爲趙公子喊加油。
雲芊芊看着張子文,有點擔心,但是更多的卻是恨鐵不成鋼的恨恨的表情。局勢似乎對張子文越來越不利了,只是衆人都沒發現,趙公子看似威風凜凜,其實連張子文一片衣角都沒有碰到。
那趙公子瞅準一個機會,助跑幾步,凌空躍起,一個大力側踢向張子文當xiōng踢去,眼看着張子文避無可避,驚叫聲與哀嘆聲四起。忽然張子文大叫一聲:“技止於此耳。”當下站定,也不避讓,山嶽一般的氣勢涌出,右拳無聲無息地揮出,正打在趙公子的腳底心上。
沒有想象中拳腳相jiāo時的巨大聲響,趙公子的身體在張子文一拳之下頓時在空中停頓,張子文再不留情,第二道勁力透體而出,趙公子的右tuǐ傳來了輕微的喀喇喀喇的聲音,而他的身體也被張子文的拳勁送得往後退飛。
他落下地來,猶自站立不穩,接着後退了好幾步,站定之後,右tuǐ忽然一痛一軟,再也站立不住,摔倒在地。
他掙扎着想要站起來,奇怪的是右tuǐ也不是非常疼痛,卻就是十分地酥軟無力,怎麼也站不起來。他的兩個朋友上去扶起了他,憤恨地盯着張子文。
張子文不屑一顧,冷冷地說道:“哼,這就是所謂的3級藍帶紅槓的實力嗎?也不過如此而已。”
他卻不知道趙公子的受訓的道館拍他的馬屁,給趙公子定級的時候條件放寬了好多,他本身其實最多是個4級藍帶的實力,當然這些趙公子本人也是不知道的,不然也不敢這麼狂妄了。
趙公子聽得他的諷刺,臉上猶如豬肝一樣的紅,卻又毫無辦法,嘴裡“你。你不停。
張子文說道:“怎麼,還不服氣嗎?還要再打嗎?”
趙公子羞憤yù死,道:“你走,你們都給我走,”
張子文哼了一聲,拉上雲芊芊就走,走到mén口停了下來,冷冷的說道:“我手下留情,沒有打斷你右tuǐ的骨頭,不過你最好用冰袋敷上幾天,不然留下什麼後遺症我可不負責。”無怨無仇,張子文下手沒有那麼狠毒,只是略施懲戒而已。
張子文拉着雲芊芊出了別墅,徑直走到停車場位置,雲芊芊小鳥依人一般跟在張子文的後面。二人來到雲芊芊的奔馳車跟前,張子文放開了雲芊芊,示意她開車。
沒想到雲芊芊掏出車鑰匙,一擡手扔給了張子文,說道:“你來開車。”
張子文心想,我來開就我來開,沒什麼大不了的。也不再廢話,直接打開車mén坐上了駕駛員位置,等到雲芊芊在副駕駛位置坐好,馬上發動了車子,倒好位置,一踏油mén,奔馳cls350呼嘯而出。
車子開出了別墅,雲芊芊忽然把小包包往車後座一扔,兩隻小手拳頭一捏,大大地喊了一句模樣顯得興奮而又可愛,就像小nv孩看到了喜愛的糖果,大nv孩看到了心愛的男孩一樣。張子文怪異地看着她,扁了扁嘴巴說道:“發什麼神經呢。”
雲芊芊正在高興,一反常態地居然沒有馬上發火,只是咕噥了一句:“你才發神經呢,我這是高興,終於擺脫這個煩人的趙公子了。”
張子文道:“你是高興了,我就煩死了,莫名其妙跟人打一架。”
雲芊芊氣道:“幹嗎?爲我打架覺得不值啊?”
張子文轉過頭來,一本正經地看着她,說道:“不值。”
“你去死。”雲芊芊那個氣呀,一揮手就向張子文身上打去,可憐張子文身懷絕技,只是在這個動也不能動的位置上,着實地捱了雲芊芊數十粉拳的捶打,她嘴裡還不停地說道:“我叫你不值,我叫你不值……”
“靠,你搞什麼,我在開車呢,你想找死啊。”張子文也顧不得使用文明用語了,這nv人怎麼說動手就動手的,脾氣這麼壞,可是爲什麼沒見她對別人動手動腳呢?難道是我張子文太好欺負?
儘管張子文竭力躲避,雲芊芊還是重重的在張子文背上又捶了一下才肯罷休,恨恨地說道:“誰叫你說不值的。既然不值你不要出手啊,誰稀罕了,哼。”
“是不值啊。”張子文又嘀咕了一句。
“你還說?”張子文這一句話說的太也不智,跟nv人爭論,那是自討苦吃,而且結果肯定是屢戰屢敗,果然雲芊芊聽了他的嘀咕,又怒目圓睜,粉拳緊捏,只待張子文再吐出一句不好聽的話來,立即就往張子文身上招呼。
“好好好,我說錯了好了吧,爲你雲大小姐打架,多少人求還求不來呢,我怎麼會不願意?所以哪些不開眼的就趕緊過來吧,讓我一次打個夠,免得一次一次來,煩都煩死了。”
“我發現,其實最壞的人就是你張子文了。”雲芊芊說道。
“既然最壞的人是我,你放了我啊,辭退我好了,留我在你身邊多危險啊。”張子文跟着說道。
“不行,你想得美,哼,一年之期,少一個小時都不行,我就是要留你在身邊,鬱悶死你。”雲芊芊得意地說道,至於真正的原因,不得而知。
張子文無語問蒼天,誰叫他當時心軟呢?
兩個人都沉默下來,張子文把氣都出在了開車上,車速越來越快。
過了一會兒,雲芊芊又問道:“你功夫這麼好,跟誰學的?”
“一個老道士,問這個幹什麼?”張子文頭也不回,順口回答,掌mén師傅喜歡穿着道袍,說是老道士也沒有問題。
“不幹什麼,隨便問問,這年頭學武的人不多了。”
“我也是機緣巧合學到的,功夫一般。”
兩人又沉默了一會兒,雲芊芊又忍不住說道:“你剛纔的樣子好帥,那個趙公子踢了那麼多tuǐ,你居然一拳就把他打趴下了,你知不知道,他最自負的就是他跆拳道的功夫了,老是在我們面前自吹他是什麼3級藍帶紅槓,這回終於牛皮吹破了,哈哈,開心死我了。”說着又揮動小手在空中揮舞了幾下。
張子文翻翻白眼,沒有理她。
雲芊芊卻似乎真的很開心,她又說道:“我發現我身邊還缺一個司機兼保鏢,這樣好了,我再請你當我的司機兼保鏢,工資給你加倍,好不好?”
“不好。”張子文嚴辭拒絕,頭搖得像撥làng鼓,開玩笑,當一下助理已經麻煩不斷痛不yù生了,再當司機兼職保鏢,還要不要活了?
“爲什麼不好?嫌工資低了?我再給你加,你說好了,多少才肯?”雲芊芊大爲驚訝,這張子文真是她這輩子見過的最奇怪、最難搞、最不識相的人了。換作旁人,求着給她當司機兼保鏢她都不要呢。
“不是工資的問題,你給我再多的錢我也不幹的。”
“爲什麼?”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就越顯得稀奇,這話也不知道誰說的,但確實反映了雲芊芊此時的心理,她從小被人寵着,幾時受過別人這樣的拒絕啊?張子文越是拒絕,她就還非得要張子文答應不可了。
張子文苦笑,爲什麼?還不是爲了你大小姐脾氣太大我惹不起嘛。不過這話也不好直說,張子文覺得雲芊芊這個nv人也夠拎不清的了,這種事情還要他來說透嗎?
雲芊芊見他沉默,卻又來催他,說道:“你說呀,爲什麼不答應?”
張子文心想這怎麼解釋得清啊,說出來還不得氣死你,只好使個緩兵之計,說道:“你讓我考慮幾天好不好?”
張子文答應考慮,總算有了一點結果,雲芊芊也不深究,嗯了一聲。
張子文心頭鬱悶,把車開地更快了,儀表盤裡顯示車速的指針從120跳到140,又從140跳到160……飆車這種事情,除非你從來沒幹過,這是有癮的,如果你飆過一次,那就yù罷不能了。
隨着車速的上升,你的熱血也似乎跟着沸騰,汽車在馬路上狂奔,你的心就在天地之間狂奔,你會有一種由衷的征服的感覺,那個時候你想大喊大叫,但是速度bī得你連喊都喊不出來,你只聽得到發動機的轟鳴和風掠過的聲音,你會覺得你融入了天地,你忘記了自己,甚至忘記了活着,一切都變得虛無,只剩下眼前無盡的路……
張子文開車不多,但並不代表他就不敢開快車,相反的,他飛揚勇決的xìng格決定了他有一種從骨子裡帶出來的飛車本能,男人就要做一些男人的事情,就要做一些有血xìng的事情,他膽子奇大,我行我素,這世上還沒有他不敢做的事情,何況只是飆一下車。
他越開越爽,越開越jī動,車速一升再升,一路上超越了一輛又一輛汽車,只留尾燈消散在模糊的視線中。也虧了奔馳車的xìng能,才能讓他這樣折騰,要是換了一般的車,說不定就被他開得爆缸了。
夜晚的環城高速公路上空曠無人,給了張子文盡情發揮的機會,這時再看車速表,竟然已經達到220公里每小時了,雲芊芊早已嚇得尖叫,不過雖然尖叫,卻又覺得刺jī地不得了。
張子文完全是憑着一股氣勢在飆車,這股氣勢去了,自然而然覺得心虛,車速也慢慢降了下來,前面就是高速公路的出口了,張子文把車速降到了80碼左右,出了高速公路,拐上連接公路,車速更是降到了60碼上下。
忽然張子文看到前面的公路上停着一輛很拉風的車,火紅的顏sè在燈光的照shè下十分的耀眼,這輛車就橫在路當中,完全擋住了張子文的去路,不得已張子文把車停了下來。
兩人搖下車窗,正好對方也搖下了車窗,張子文看到對面的車裡晃出來一個紅sè頭髮的腦袋,樣子很年輕,最多20出頭,着裝稀奇古怪的,他旁邊還坐着一人,與他的打扮差不多,一看就知道是那種吃飽了沒事幹到處惹事生非的二世祖。
張子文還沒說話,對面的人已經看到了雲芊芊的美貌,口哨一聲接着一聲響起來。所謂紅顏禍水,漂亮nv人就是麻煩的根源啊。
聽到那兩個二世祖的口哨聲,張子文頓時怒氣升騰,他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火氣,這個時候居然撞上來兩個找茬的,這個叫什麼?這個叫沒事找揍,看着二世祖們拽得二五八萬的樣子,張子文lù出了yīn狠的笑容。
張子文jiāo代雲芊芊一句:“你坐在車上,不管我做什麼,你都別下來。”說完了自己下車,關上車mén,身體斜靠在車mén上,悠悠然掏出一包香菸,chōu出一根,又慢悠悠點上,吐出一個菸圈,斜着眼睛盯着對面車子裡的兩個人。
張子文看着對面的車,不可否認,這輛車實在是拉風,漂亮的不得了,整車流線型的造型,無一處不象是完美的藝術品,車身很低,明顯是爲高速行駛而設計的,用“靜若處子,動如脫兔”來形容它是最恰當不過的。
張子文覺得這輛車的樣子十分的熟悉,即使在現實中沒有見過,電視上和雜誌上一定見過,絕對是名車無疑。
直到張子文看到車頭上那匹狀似飛翔的躍馬,才知道這是法拉利的跑車,難怪這麼拉風了。張子文忽然想起《國產零零漆》裡面那段著名的對白:
“你以爲你躲起來我就找不到你了嗎?沒有用的,你是那樣拉風的男人。不管在什麼地方,就好像漆黑中的螢火蟲一樣,那樣的鮮明,那樣的出衆,你那憂鬱的眼神、唏噓的鬍渣子、神乎其技的刀法,還有那杯drymartine……都深深的mí住了我。”
這種形容像是專mén爲法拉利設計的,有如黑夜的jīng靈,法拉利無論到了哪裡,都是目光集聚的焦點。
張子文就這樣斜靠在車mén上,悠閒的chōu着煙,他知道他不用急,這兩個二世祖竟然攔下了他們的車,必然還有下文,這個叫做以靜制動,無論他們想幹什麼,了不起最後打架就是了,剛纔的氣沒出掉,這會兒正在手癢呢。
果然,二世祖們見到他的樣子居然比他們更拽,馬上就不服氣了,“呸”地一口吐掉嘴裡的口香糖,罵罵咧咧地下了車。
張子文睬都不睬他們,一口一口地吐着菸圈,拽拽的樣子看得人牙癢癢。雲芊芊在車子裡看到張子文這個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真如百huā齊放,燦爛無比。
那兩個年輕人吹着口哨走了過來,張子文總算看清了他們的全貌,四個字形容:像外星人。他們的裝束都已經不能用奇裝異服來形容了,張子文真是tǐng佩服他們的,原來人還可以穿成這樣子的,真是讓人長見識啊。
剛纔開車的外星人一掌拍在奔馳車身上,說道:“噢喲,cls350啊,不錯不錯,小子,剛纔車子開得tǐng快的嘛,想不想比比?”
張子文還沒答話,雲芊芊卻從車子裡下來了,怒氣衝衝地說道:“幹什麼拍我車子?”
張子文苦笑,對雲芊芊說道:“不是叫你帶在車子裡別出來的嗎,你出來幹什麼啊?”
“要你管,哼,別人拍我車子我當沒看見啊?”說着又對那兩個貌似外星人的地球人說道:“說啊,幹什麼拍我車子?”
“噢喲,小妞長的還真漂亮啊,這車子是你的啊?車靚人更靚啊,香車佩美人,嘖嘖,絕配,絕配。”一個外星人用地球的漢語說道。
一個還沒說完,另一個又說話了,不過是對張子文說的,“嘿,小子,這車子不是你的啊?原來是吃軟飯的小白臉吶,哈哈哈……”
張子文卻並不生氣,他依舊氣定神閒地反chún相譏,道:“máo還沒長齊呢,一口一個小子,要叫叔叔懂不懂,火星人真是沒禮貌。”
兩人聽他這樣說法,紛紛叫嚷道:“你說什麼,你給我再說一遍。”
張子文把香菸扔到地上,用腳踩了踩,頭也不擡地說道:“我在教育小孩子啊,怎麼漢語聽不懂嗎?早說了叫你們回火星了,地球是很危險滴。”張子文借用了一下週星星的名言,也順便諷刺了一下他們的奇裝異服。
聽到張子文火上澆油的話,那兩個二世祖暴跳如雷,衝到張子文面前,擼袖子捏拳頭,污言穢語脫口而出,這個說道:“cào,你說什麼?”那個說道:“你媽的再說一遍看看。”
“再說一遍又怎麼樣?想打架啊,來來,來啊,我正手癢呢。”張子文就等着他們找他打架呢,說完一個側踢踢在路旁的行道樹上,可憐的小tuǐ粗細的行道樹啊,被張子文一tuǐ就給踢斷了,要是被戴袖章的老爺爺看見了,肯定要罰款的,這個絕對算破壞公物了。
那兩個外星人一樣的青年本來氣勢洶洶,就差用拳頭往張子文身上招呼了,他們本來還有其他齷齪想法的,解決張子文之後,還想發生一點其他事情的。
這時候見張子文lù了這樣一招,知道今天那是踢在鐵板上了,囂張氣焰爲之一收,不過卻又不甘心就此灰溜溜地走開,打架不行,賽車總可以吧,他們本來找上張子文就是因爲剛纔看到張子文飆車,想跟他比試一下的。他們當然不知道張子文在開車上其實是個新丁,今天是第一天開快車。
先前開車的青年張口說道:“誰要和你打架了,我們是文明人,文明人能動不動就打架嗎?我們換個方式一決雌雄好了,賽車,賽車怎麼樣?你敢不敢比?”
張子文搖頭,他只是不爽,腦子又不笨,拿奔馳cls350和法拉利跑車比賽,再加上他這個菜鳥駕駛員,有贏的可能xìng嗎?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結果了。
那紅máo青年見張子文搖頭,又道:“爲什麼不比,你剛纔不是開得tǐng快的嗎?你不是怕了吧?”
張子文哈哈一笑,說道:“我又不傻,拿奔馳跟你們法拉利賽車,況且這車還是別人的,你們覺得我有可能會贏嗎?”
旁邊的青年馬上chā嘴,說道:“這樣啊,那我們讓你一下好了,讓你先開200米,這樣總可以了吧。”
張子文不以爲然,道:“切,讓我2公里我也不會跟你們賽車的,老子大好青chūn快樂人生,幹什麼要跟你們搞這麼危險的事情啊?
不陪你們玩總可以吧,廢話那麼多,要打架就乾脆點,兩個一起上好了,不敢動手就走開,我現在很文明的,等一會兒不文明瞭別怪我沒有事先警告。
怎麼樣?我們先打一架再說好不好?這裡人影都沒有一個,保證不會有警察叔叔來打擾的,咱們可以放開手腳地打,我保證不打臉好不好?”
張子文的樣子就像yòu騙小孩子bāngbāng糖的怪叔叔一樣yòu騙人家跟他打架,雲芊芊在旁邊看了,忍笑忍得好辛苦,張子文的樣子囂張而又霸道。
她發現有張子文在身邊,至少有兩個好處,一是絕對不用擔心出事,普通的húnhún來個幾十個也不在話下;二是絕對不用擔心無聊,沒事也可以搞出事情來,何況這年頭惹事生非的人那麼多,真可謂jīng彩劇情一段接着一段。
不過張子文的話聽在外星人青年的耳朵裡,可就完全不是雲芊芊一樣的感受了,親眼看到張子文剛纔一腳踢斷手臂粗的小樹,這時候又看到張子文躍躍yù試的神態,好像迫不及待地要打一架過過癮,心下更是忐忑。
俗話說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沒有一點斤兩敢這麼叫板嗎?估計這傢伙肯定是手頭很硬,靠打架吃飯的,還是不要吃這個眼前虧了。於是說道:“我們是好孩子,我們不打架滴,你不賽車就算了,我們要回家了。”
張子文哈哈大笑,說道:“好啊,好孩子真乖,快點回家啊,最好馬上回火星,地球上壞人太多了,要打屁股滴,哈哈哈……”
那兩個二世祖鬱悶非常,卻又不敢發火,默不作聲回到車子上,發動,法拉利帶着巨大的轟鳴聲消失在張子文和雲芊芊的視線裡,看他們開車的樣子,速度絕對不下於剛纔張子文開車的速度,幸虧沒有答應他們賽車,不然肯定輸得清打光。
雲芊芊再也忍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了一聲之後,更是連綿不絕,肚子都笑得疼了。
雲芊芊在那裡笑得huā枝luàn顫,張子文也被她引得大笑不已,兩個人像瘋了一樣肆無忌憚地大笑,到後來甚至都不知道到底在笑什麼,到底有什麼這麼好笑的,雲芊芊直笑到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才停下來,她一手撐在膝蓋上,一手撫着肚子,斷斷續續地說道:“你,你別笑了,我,我受不了了。”
張子文也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他道:“都是你先開始笑的,還說我,你笑什麼東西啊。”
“好了,好了,我,呵呵呵,我不笑了,你也不準笑了知道嗎?我們一起停,不然要笑死了。”
“那你停啊。你笑起來的那個樣子好笑死了,我看見你就想笑,你不停叫我怎麼停?”
雲芊芊用手捂住嘴巴,卻還是忍不住發出嘎嘎嘎的聲音,張子文聽她模糊地說道:“張子文,你真是太厲害了,剛纔那兩個傢伙吃癟的樣子真是太好笑了,我一輩子都沒見過這個好笑的事情,哈哈哈,他們居然還說自己是好孩子,哈哈哈,”
前功盡棄,張子文好不容易忍住了不笑的,又被雲芊芊這句話一說而笑了起來,húnhún說自己是好孩子你見過嗎?恐怕不太容易見到吧。張子文道:“你說剛纔那兩個外星人啊,這種人最欺軟怕硬,你比他更狠,更霸道,更不講道理,他們就怕了你了。”
“外星人?什麼外星人?”雲芊芊不解地問。
“就是剛纔那兩個húnhún模樣的飛車啊,你看他們穿的那樣子,又長得那麼chōu象,不是外星人是什麼?”張子文給她答疑解huò。
“哈哈哈……外星人,果然就像外星人,哎喲笑死我了,張子文你真是太有意思了,太逗了,我估計那兩個外星人遇到了你之後,就再也不敢攻打地球了,張子文你是保衛地球的大英雄了,哈哈哈……”雲芊芊也開始惡搞。
張子文也不客氣,說道:“切,等真的外星人來攻打地球的時候,我就把你綁了賣給他們,到時候你就是外星壓寨夫人了,厲害啊。佩服啊。哈哈哈……”
“哼,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好,你要敢這麼做,我就叫我的外星老公先把你閹了,讓你當太監,呵呵呵……”
“靠,你是不是nv人啊?這種話都說得出來?服了你了。”
“怎麼了,就許你賣我,不許我說你啊。我偏要說,偏要說,”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好嗎,你厲害,你別把我賣了我就要燒高香了,哪敢打你小姑***主意啊。很晚了,我們回去吧。”
“切,才幾點啊,回去多無聊,我們去酒吧或者卡拉ok好不好?”雲芊芊先鄙視了一下張子文,又期待地看着張子文,其實她還是個正經的好nv孩,這些地方還是很少去的,上次也是因爲受了訂親的氣才放縱自己的。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就覺得有張子文在身邊那是怎麼瘋都沒關係的,絕對不會有什麼危險,所以特別放得開,也覺得特別刺jī。她現在甚至已經習慣並且喜歡上了和張子文在一起的感覺,雖然一直鬥嘴,但是真的很開心,沒有負擔的開心,純粹的開心。
但是她的這種樣子落在張子文的眼裡可就不是那麼回事了,本來張子文對她的印象就不好,尤其是她泡吧這種事情,她這個時候居然主動提議去泡吧,所以理所當然地認爲雲芊芊肯定是sī生活比較複雜的不良nv子了,卻哪裡知道雲芊芊只是在他面前放縱,她本來的sī生活還是很正經的,至今還是個處nv呢。
張子文哪裡會想到那麼多,他目光一冷,面孔板了起來,僵硬地說道:“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好了,我已經完成陪你赴宴的任務了,我要回去了。”
雲芊芊看他生氣,心下也有些惴惴,扁了扁嘴巴,滿含委屈地說道:“不去就不去嘛,那麼兇幹什麼?一個人去有什麼意思,我也不去了,哼。”
張子文苦笑,沒想到她變臉這麼快,nv人啊,真是難以捉mō。他怕雲芊芊真的哭出來那就難以收拾了,也不再說話。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夜風吹在身上,有了一些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