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五節 世間從來無善惡

黃仁道:“安全工作做得怎麼樣了?”

壯漢低首恭聲答道:“全都安排好了,一切盡在掌握之快最穩定,讀看看,”

黃仁呵斥道:“不要說大話這次一定要做到完美無缺”

壯漢忙不迭地點頭:“是那人不來便罷,如果來了……哼哼定叫他有來無回老闆……我們每次都如此大張旗鼓,可是……”

黃仁一瞪眼,“凡事都要以防萬一”

“是老闆教訓得是”

“我倒是希望他這次能來,唉……一直這樣吊着,實在讓我寢食難安哪”

“老闆放心,屬下一定盡全力保護老闆的安全”

黃仁揉了揉太陽穴,皺眉道:“好了,我想一個人呆一會,你讓阿龍阿虎在門外候着吧”

壯漢點頭,“是”然後躬身退出辦公室,壯漢轉身將門關好,朝兩個雙胞胎模樣的下屬招了招手,仔細叮囑一番,才迅速離開張子文逮住一個倒黴蛋,問出黃仁的辦公室地點,抱着試試的心態,直奔二樓

張子文瞄了一眼安置在牆角掃來掃去的監視器,找了個空子,一低頭,疾步衝過去,不料剛轉過去,一個女服務員低着頭迎面走來,張子文一個收勢不住,兩人撞了個滿懷

“哎喲”張子文沒怎麼樣,可是對方一個嬌柔的女子怎經得起如此大力的撞擊?一下子摔倒在地,手上端的餐盤也匡當一聲掉在地上,盤子裡的高腳杯滾得滿地都是

張子文從上向下看去,入眼便是被盤在腦後的烏黑亮麗的長髮,由於跌倒散落的幾縷髮絲垂落耳邊,將白皙的皮膚襯托得更將耀人眼目

緊身的白色工作服勾勒出曼妙的身體曲線,順着衣領處的開口看下去,一圈粉紅色的蕾絲邊赫然出現在眼前,那一道淺淺的溝壑,在張子文這個位置剛好能夠瞧個清楚張子文一時間看呆了,竟然沒有想到要去將對方扶起來

“你這人是怎麼回事啊?怎麼走路都不長眼睛的?”

少女擡起頭來,一張柔美可人的俏臉略顯怒意,嗔怪的瞪着張子文,可是當她看到張子文俊美的臉龐的時候,竟然生不起責怪的念頭了,尤其是那雙明亮迷人的眼睛,雖然有些色眯眯的,可是視線卻離不開了

張子文這時才反應過來,忙不迭的道歉,一邊將少女扶起來,準備撿起凋落在地上的東西,哪知剛一鬆手,少女便驚呼着朝後倒去張子文一把摟住她纖細的腰肢,關心的問道:“你還好吧?傷到哪裡了?”

少女柔弱無助又略顯尷尬地用手扶住張子文地肩膀,秀眉微蹙,嬌聲道:“可能……可能是扭到腳了……”此時少女的臉龐已經羞得通紅,聲音也是細不可聞,剛纔的怒氣早已消失不見

張子文換上一副歉意的表情,尷尬道:“真是對不起,都怪我,走得太急了”

少女垂下螓首,低聲道:“沒事,是我自己沒注意”

“那你現在怎麼辦?我來幫你揉揉”

“不……不用了……”

張子文不顧少女地推脫,蹲下去將少女受傷的那支小腳擡起來,輕輕地揉動,一邊擡頭道:“怎麼樣?感覺好些了麼?”

“好,好多了”

“你現在能走路麼?”

“不知道,我試試”少女擡腿剛將腳踩到地上,便驚呼一聲,像被開水燙了一般提起來,滿臉痛苦的神色,貝齒緊緊地咬住下脣,眼角擠出兩滴淚水其實本沒有疼得這麼厲害,少女痛苦的表情撒嬌的成分居多

張子文心裡急了,“這怎麼辦?要不……我揹你下去?”少女睜開朦朧的雙眼,想開口拒絕,可是不知怎麼的,又說不出口,含羞地低下頭去,那樣子,算是默認了

這下張子文可真的急了,本來他以爲少女不會答應,至少也會客套一番,可是哪知這麼簡單便答應了!可是他能送少女下樓麼?正在思考是否該辣手摧花,不料走廊裡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完了,被發現了

張子文心中一驚,想到很可能是剛纔盤子摔到地上弄出了聲響,將保安地注意力吸引過來了,情急之下,張子文神色一動,摟住少女身體地手臂突然用力,將她壓在牆上,對着那張由於驚訝略微張開地小嘴吻了下去

霎時間,少女腦中一片空白,渾身僵硬,當她反應過來時,張子文已經攻城略地,佔領了戰略要地

少女無力反抗,也不想反抗了,輕輕闔上雙目,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推着張子文肩膀地手臂無力地垂下去,嬌軀漸漸發軟、變熱,鼻腔裡也開始發出誘人地哼哼聲她已經忘記了,此刻自己正在被一個陌生男子非禮

從外表看來兩人像是渾然忘我的熱戀中的男女,可是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其實他們不過相遇了幾分鐘而已

守衛在黃仁辦公室門口的阿龍阿虎聽到聲響,互相交流一下眼神,朝發出聲音的角落裡走過去,本以爲是哪個毛手毛腳的服務員不小心弄掉了餐盤,可是走到跟前才發現,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

兩個年青男女竟然在這裡上演一出香豔無比的春宮阿龍想上去將兩人趕走,不過被阿虎攔住了阿虎笑着搖搖頭,示意不要去打擾他們,然後將留戀不已的阿龍拉走

他們的動作都被張子文看得清清楚楚,張子文心中一樂,暗笑道:“謝啦兄弟,等會我會讓你們死得痛快點”阿龍阿虎的出現更加確定了張子文的判斷,那黃仁,就在這裡不遠的地方

腳步聲漸去漸遠,張子文輕輕鬆開少女,饒有趣味地欣賞着少女紅暈未消的俏臉,當他的視線落在她那依舊微微張開的紅脣上時,張子文心中真有一股衝動,想將少女當場給xxoo了

深吸一口氣,張子文壓下心中的*,湊到少女晶瑩剔透的耳朵旁柔聲道:“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回來”

少女現在腦子裡還是迷迷糊糊的,根本不知道張子文在說什麼,下意識地點點頭,張子文一鬆手,她就癱倒在地上,剛纔地親密接觸差點讓她呼吸不過來,可是那種美妙的感覺真的很令人眩暈着迷

張子文將少女輕輕抱起來,放到一間房間地椅子上,臨走時又在她那張迷人地紅脣上哚了哚,笑着離開張子文避開監視器的搜索,一邊品嚐着脣邊留有的餘香,一邊走向黃仁所在的辦公室

阿龍阿虎看着走廊盡頭那個剛纔上演春宮的男主角,笑道:“怎麼樣?兄弟,那女的滋味不錯吧?”他們完全沒有想到,站在他們對面的這個傢伙,是有霸下玄武之稱的兇人

“是啊我現在就是來感謝你們的”阿龍阿虎哈哈大笑,剛想問是不是將那個小妞拿來當作謝禮,卻發現那人話音剛落便消失了

下一刻,張子文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衝目瞪口呆尚未反應過來的兩個雙胞胎微微一笑,驟然伸出雙手,死死地掐住他們地脖子,然後輕輕一扭,兩個剛纔還生龍活虎的小夥子便成了張子文的手下亡魂

“你,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面對突然出現在辦公室裡的年輕人,黃仁大驚,失聲叫道:“阿龍阿虎你們怎麼搞地”

張子文看着這個驚惶失措地慈善家,心中充滿了鄙夷現在這個黃仁跟剛纔在舞臺上意氣風發的慈善家簡直是天壤之別

“抱歉,我只是一個受人錢財替人消災的殺手,不用緊張,我不喜歡虐待目標,所以你應該慶幸”

黃仁滿面土色,嘴脣微微顫抖,雙手哆嗦地拉開抽屜,掏出一本支票薄,從桌上抓起一支筆胡亂填了個數字,可是由於心急,不慎將紙張劃破了,又翻開一張,擡頭問道:“你說吧,要多少錢?別人出多少錢,我就出兩倍的價錢,只要你說個數字,我馬上劃給你”

張子文搖搖頭,惋惜道:“你錯了並不是所有的殺手都是爲了錢,你看過電影《東邪西毒》嗎?知道有些刺客可以爲了區區兩個雞蛋就可以去拼命嗎?

抱歉,我就是那種人,錢對我來說並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只能說抱歉了”

“這樣嗎?”黃仁的語氣突然變得輕鬆起來,低垂的腦袋慢慢擡起來,隔着薄薄的眼鏡片的眼睛裡滿是狂熱,“那你就去死吧”

說着,黃仁猛地從抽屜裡摸出一把槍指着張子文,“哼哼我早就知道有人出錢買我的命,所以我一直都在舉行各種活動,想將殺手吸引過來,沒想到,這次我真的賭對了,兩個雞蛋並不值錢,年輕人,我本來想給你一個投誠的機會,你卻沒有好好把握,要記住,機會稍縱即逝,千萬不可輕易鬆手,否則,你將會遺恨終身

好了,既然是年輕人,我們老一輩的自然應該多給你們一些機會,如果你拿了這些錢,我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而且……還可以提供你在我這裡做事的機會,怎麼樣,需要考慮麼?”

張子文一攤手,歪着腦袋想了半天,然後笑道:“對不起,我這個人比較喜歡吃雞蛋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你可以朝我開槍,或者……你考慮一下我給你的機會如何?我保證讓你死得痛痛快快”

黃仁頓時被氣的七竅生煙,勃然大怒道:“敬酒不是吃罰酒我黃某人愛才,才留你一命,既然你自己都不想要了,下了黃泉也別怪我”

砰槍聲驟然響起,可是黃仁卻發現,自己射中的不過是對面的書架,而那個年青帥氣的殺手,卻已經不見了蹤影一股冷汗從黃仁後頸流下,浸透了他的襯衣領

“機會給你了,不過似乎你的槍法不怎麼好,射偏了喲不過沒關係,下輩子再練練好了”

冰冷詭異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黃仁心往下一沉,想轉身繼續開槍,可是張子文卻沒再給他機會,從背後抓住了他的脊椎骨,手腕往下一壓,脊椎骨硬生生地被張子文扯成了兩截,黃仁便魂歸西天,找佛主報道去了

“記好了,下輩子別再把錢都捐給別人了,長這麼瘦,怎麼不吃點雞蛋補補?”張子文從懷中取出一張黃仁的近身照,輕輕一晃,照片便自行燃燒起來,張子文伸指一彈,即將燒完的照片如同一隻火紅的蝴蝶,緩緩飄落到黃仁的屍體上,很快,那套高級西裝便被引燃,不多時,黃仁便被大火籠罩起來

張子文關上門,一轉身,卻看到了一雙震驚無比的眼睛被他留在房間裡的少女不知什麼時候竟然跑到這裡來了

張子文有些後悔自己爲什麼沒將房門反鎖,拍了拍額頭,雙手一攤,無奈道:“你也看到了,其實我是一個殺手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你馬上跑,十秒鐘,我給你十秒鐘如果你能跑出我的視線之外,我就當作沒遇到你,你也當作什麼都沒看到,二,我可以送你去一個極樂世界,在那裡你不會有任何憂愁煩惱你選擇哪個?”

“第……第一個”少女說完便立即轉身開始跑,那靈活的動作一點都不像是腳踝扭傷的人

張子文輕聲道:“現在開始計時,一”少女跑得更快了,可是張子文接下來的一句字卻嚇得她再次摔倒在地

“十”張子文一閃身,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蹲在少女身邊了,伸出左手輕輕撫摸着那披散的柔順發絲

“爲什麼要騙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殺我,不要……”少女痛苦失聲,大大的眼睛裡滿是哀憐祈求,即使已經摔倒在地上了,還在伸手朝前爬

張子文眼中閃過一絲憐憫,不過很快,冰冷的氣息再次將他籠罩起來,“你難道不知道,這個世界上很多人都是善於撒謊的麼?”

修長的手指慢慢滑過少女的頭髮,停在那頎長的脖頸,然後突然猛力朝下一按,咔少女脆弱的脖子被折成誇張的直角,張子文一鬆手,少女的螓首如同斷了線的木偶,撞在地毯上,黑亮柔順的髮絲鋪散開來,將那塊被鮮血浸紅的地毯遮蓋住

“早點投胎,早點轉世,我等你來找我報仇,如果……還有來世的話……”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鳥之將死,其鳴也哀”陽臺上,張子文將寒青檬摟在身前,下頜輕輕地貼在美人的香肩,突然冒出了一句讓少女摸不着頭腦的話不過她懶得去想,也不用去想,一切,自有張子文替她打點

著名慈善家、企業家黃仁之死在臨安市掀起了軒然大波,整個城市爲之轟動,領導界也爲之震驚,立刻下令不計一切代價捉拿兇手,可是晚了張子文早早地便從水路離開臨安,回到北京的別墅

沈琉璃和黃翠鶯自然是不會離開,可是寒青檬也沒回去,用她的話說,她都不知道去學校幹什麼,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心愛的人,自然也留了下來

在沈琉璃的默許和黃翠鶯的嬌嗔中,張子文將寒青檬橫抱起來,步入洞房美人橫陳,嬌羞無限,那欲拒還迎的小女兒姿態不但沒能讓張子文平靜下來,相反,卻激發了這頭千面妖狐的無邊*

輕解羅裳,少女不禁失聲驚呼,兩條修長如玉的美腿輾轉交錯,健康的小麥色肌膚在柔和的燈光下泛着淡淡的誘人光輝,最是那動人的兩點,宛如鑲嵌在白玉之上的瑪瑙,令人意亂情迷

一雙玉手輕捂俏臉,遮擋住片片紅霞朵朵紅雲,可是依然掩飾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視線透過指縫,偷偷的看着如意郎君,卻發現那具極具陽剛之美的強健身軀,堪稱完美的肌肉曲線,讓寒青檬瞭解到,原來男人的身體也可以如此吸引視線

張子文輕輕壓在寒青檬身上,用寬闊的胸膛將她包裹住,輕輕拉開她擋在眼前的皓腕,充滿了柔情蜜意的眼神直射入她的眼睛,寒青檬好像看到了無邊的大海,浩瀚的宇宙,嚶嚀一聲,大膽的伸出雙臂,摟住張子文的脖子,修長的美腿也纏上他的腰部,稍稍用力,將兩人貼得更加緊密,似乎沒有什麼能將他們分開

寒青檬小嘴微張,輕輕啃噬着張子文的耳垂,喃喃道:“你輕一點”行動是最好的回答

張子文低頭吮吸那張微微抖動的紅脣,伸出舌尖輕輕舔弄,將沾滿了香甜津液的丁香小舌勾進自己的嘴巴,細細地撩撥,綿密地纏繞張子文一手撫摸着美人身側,一手在那傲人的凸起上往來反覆,輕攏慢捻抹復挑,在寒青檬的呼痛聲中全軍深入

一時間,房間裡春色無邊,撩人心扉兩人纏綿了整整一夜,雖然房間裡有着良好地隔音設備,可是那陣陣誘人之極地呻吟依然到周圍地房間裡,隔壁房中,沈琉璃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玉手輕輕撫上堅挺地胸脯……

次日清晨,一輪紅日躍出地平線,給朝霞鑲上一圈金邊,輕風徐徐,將新人房的窗簾吹拂得微微飄蕩

張子文鬆開被自己折騰了一夜的美人兒,替她掖好被角,披上睡衣,來到陽臺上,眯縫着雙眼,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一夜得瘋狂沒有耗盡他的精力,相反,還給他充了不少電只張不馳,文武弗能也,只馳不張,文武弗爲也,一張一馳,文武之道也

對張子文來說,馳的機會太少了,當然要好好把握,誰知道下次自己還有沒有這個機會呢?停留了兩天,張子文再次整裝出發

面對三個嬌美俏麗的少女,張子文真有一種歸隱山林不問世事的衝動,可是當他一想到那封雖然平淡可是字裡行間卻包含深情仇恨的情報時,便像是被當頭澆下一瓢冷水帶着沈琉璃的企盼、黃翠鶯的默然,還有寒青檬的留戀,張子文義無反顧的踏上了漫漫刺殺之旅

這一次,行刺的目標是一個黑幫教父,勢力遍佈黑白兩道的青幫頭子——華鋒官匪勾結,這個詞自古就有了,可是真正能“勾”住大官將地下勢力坐大的卻寥寥無幾,因爲往往是官逼民反

可是華鋒不同,身爲一方官吏,他深刻的明白官場的黑暗,也知道其實這些當官的並不能將地方黑道勢力徹底剷除,唯有加以利用、疏導,就像大禹自水般,堵塞不住,便疏通

存在便是道理,既然黑道勢力存在,那麼便不可能將其完全剷除,堅持正道,對黑暗勢力持堅決抵制態度的官員往往沒能在仕途上走得太遠,就是因爲他們不明白這個道理而華鋒明白,所以他既將官位做到了頂峰,也對上海市的黑道勢力起到了牽制引導的作用

所以,華鋒不但在市民之間有着良好的口碑,更是黑道萬人尊敬的真正的教父只要一提起華鋒,不管有什麼恩怨,即使正在火拼的幫派,也能心平氣和的坐下來商量調解可是最近紛爭又有擡頭的勢頭,各個幫派之間摩擦不斷,因爲能對他們起到鎮壓作用的華鋒病了

人有生老病死,華鋒年紀大了,對黑道勢力的約束力自然也就小了許多,整個華南的未來走向,尚處在一片茫茫黑暗之中

市中心醫院,一間特護病房裡房間裡很安靜,可是讓人驚訝的是房間裡裡外外都站滿了人,男男女女,不下百人,將房間、走廊圍了個水泄不通,個個神情肅穆,雖有不少長相狠厲一看就是平時橫着走路的莽漢,可是無一不沉默寡言在冰冷的走廊裡,慘白的燈光使病房看起來顯得詭異陰森

潔白的病牀上,躺着一個渾身插滿了各種輸液管的老人他,就是縱橫華南黑白兩道,在整個華南地區可以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傳奇人物,華南黑幫教父,華鋒

華鋒此刻已經沒有一點昔日的威風了,病痛的折磨已經讓他的身體不堪重負,高大的身軀只剩下一副骨頭架子包着一層皮而已,神情萎靡至極,眼神恍惚,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態

他的兒女手下都聚集在這裡,低聲呼喚着,小女兒已經痛苦地掩住口鼻,不忍心去看即將撒手人寰的老父親,幾個兒子也頗爲孝順,眼中早已是熱淚盈眶

這時,走廊裡響起一陣腳步聲,一個身材修長的身影疾步走過來,他身披一身潔白的大褂,胸前掛着一個聽診器,神色惶急是華鋒的專屬醫師

“對不起,請讓讓”醫師毫不客氣的伸手推開堵住道路的人羣,走到病牀邊,沉下臉,冷聲道:“你們都可以離開了,病人需要安靜”

能夠站在這裡的,不是政府官員,就是黑道大哥,哪會有人將他一個小小的醫生放在眼裡,幾個脾氣暴躁的立刻脖子一梗,雙眼一瞪,捏緊了拳頭就要衝上去,不過被身邊的人拉住了

戰場上,指揮官最大,在醫院裡,則是醫生最大,你可以跟醫生過不去,可是不能跟病人過不去呀衆人安靜而迅速地離開,將那個哭哭啼啼的小女兒也拉走了,雖然她三步一回頭,五步一住腳

病房再次安靜下來,不過剛纔是熱鬧中的安靜,現在則是徹底的安靜了

醫生將門鎖好,緩步走到牀前,細細打量着這位行將就木的老人,不知在想些什麼,冷冷的月光透過明亮的窗戶,照射在這個年青的醫師臉上,在皎潔的月光中,醫師的眼神顯得冰冷無比,詭異陰森,彷彿實質般的殺氣在他周圍緩緩流動

或許是感覺到了房間裡的異樣,或許是受到醫師極具侵略性的寒冷殺氣,華鋒竟然甦醒過來,微微張開眼,平靜地看着這個明顯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醫師的年輕人醫師從衣兜裡掏出一支針管,抓起了老人的手,照着那一根根勃起的青筋紮下去

然而,他沒能如願老人突然開口說話了

“你……不是黃醫師”淡淡的一句話,足以令不懷好意的假冒醫師震驚了醫師身體一震,修長的眉毛微微一跳,一絲驚訝從眼睛裡一閃而過,不過很快,他又恢復了原樣

“怎麼會呢?我就是您的專屬醫師啊”年輕人笑道華鋒呵呵一笑,雖然笑聲極其細微,而且喉嚨中還發出嘶嘶的聲音,可是醫師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人老了,快死的時候,感覺是很敏銳的,恐怕這就是所謂的迴光返照吧”老人的聲音十分微弱,斷斷續續的,好似隨時都有可能斷線

年青醫師笑道:“老人家,您的身體還沒到那個程度,相信我,您一定會好起來的”要是換做一般人,肯定會對這話深信不疑,因爲大多數醫生在安慰病人的時候,都會如此說可是華鋒不是一般人

“不要再騙我了,黃醫師……絕對不會跟我說這樣的話,呵呵……不相信麼?黃醫師就是這樣一個按事實說話的人,當初我就是看中了他這一點,才讓他擔任我的主治醫師的”

一連說了幾句話,華鋒有些吃不消了,開始急促地咳嗽起來,醫師猶豫了一下,上前將老人扶坐起來,輕輕地拍着背幫他順氣

“咳……咳……小夥子,做事還是有欠考慮啊呵呵,不過能騙到這麼多人,也難爲你了……”

醫師神情未變,他已經接受了老人識破自己假扮的醫師身份雖然還是有些氣喘,可是華鋒稍微停了一下,繼續道:“你,能不能告訴我,是誰讓你來的?”

醫師身體一僵,正要拒絕回答,不料老人乾笑一聲,將他所要說的話說了出來,“不說也罷,這個世界上,想要我死的人太多了,而且你們幹這一行的我也清楚,是不能透露僱主身份的,對吧?”

老人的話讓醫師心神一震,倒不是說中了他的心思,因爲他自己也不知道僱主的資料,打動他的心的,是老人死前的這份平靜大喜大悲後的平靜……醫師現在心裡想的,卻是另外一副景象——不知道我死的時候還能不能保持這份平靜?

隨即他苦笑,因爲他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靜靜地躺在病牀上死去,可能是在執行任務時被目標殺死,也有可能被其他殺手組織收拾掉,總之,像華鋒這樣能安安靜靜地躺在病牀上等待死亡經臨地機會是不大可能會出現了,更別說還有一大堆人給他送終了

這,就是殺手的宿命

“你在想什麼?想怎麼殺了我?還是在想你自己,想你以後將會如何?”華鋒平靜地看着被慘淡地月光籠罩起來的牀單,說出了一個正常人面對前來刺殺自己的殺手不應該說的話

“如果是在想怎麼殺了我,那就不要想了,我已經命不長久了,你別不相信,我對自己的身體瞭解得很清楚,我活不過今晚,所以你也別白費心思了,不過如果你要是需要完成任務,哪,”老人捏起插在鼻孔裡的輸氧管,“輕輕一拔,我在兩分鐘之內就會死掉,救都救不過來了不過如果你是在想自己以後的道路該怎麼走,老朽不才,生平閱歷也有一點,像你這樣的年輕人也見過不少,說不定會對你有所幫助”

華鋒語氣平靜得好像在教育自己的孩子,而不是一個催命鬼

“是的,我在想,等到我老到要死的時候,會不會也像您一樣這麼……坦然”醫師如實回答,可是隨即嘴角泛起一陣苦笑,“也許我根本就活不到那個時候,隨隨便便一顆子彈,便能要了我的命”

醫師說話相當坦白,好像自己面對也不是行刺的目標,而是一個對自己關愛有加的長輩

原本應該劍拔弩張火藥味十足的場面,此刻卻充滿了溫馨,在天空那輪明月的注視下,氣氛顯得和諧無比,如果說他們纔是見了第一面,而且彼此身份是完全對立的,外人見了肯定不會相信

“年青人,不要這麼悲觀要知道,人最寶貴的東西,就是生命,你自己的,你最愛的人的,要懂得珍惜自己的性命,要有求生的*,即使你陷入了絕境

我這一輩子,可以說是從無數暗殺中走過來的,像你一樣想要取我性命的殺手,我已經記不清有多少了,可是我現在不還是活生生的坐在這裡跟你談天說話麼?每當我身臨險境,生死懸於一線之時,我從來沒放棄過求生的*,那個時候我就會對自己說,我這條命雖然不值錢,可它是我的,我一個人的除了我自己,誰也不能拿走”

醫師渾身一震,呆呆的目光直視着老人華鋒轉頭微笑着面對年輕人,道:“是不是有所啓發?”年輕的醫師點點頭

“呵呵,這纔對嘛要進墳墓的,那是我們這些老傢伙,你們如此年紀輕輕,怎麼會想到死?”華鋒卻不知道,醫師點頭,並不是在回答他,而是想到了自己小時候,爺爺曾經不也對自己這麼說過嗎

華鋒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說了這麼久,我都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怎麼樣,能告訴我這個即將離開人世的老頭子嗎?”

醫師忍住激動的心情,站起身來,冷冷地注視着老人,嘴脣裡輕輕吐出兩個字:“張子文”

張子文的別墅裡房子裡沒了男主人,好像參天古木被鋸斷了樹幹,剩下一些柔弱無助的枝條整幢別墅裡自從張子文離開後便顯得冷冷清清,寂寥孤獨張子文不在,寒青檬跟沈琉璃也沒什麼東西好玩,以往一看就是通宵的電視劇也似乎沒有以前那麼吸引人了,於是早早地便洗漱上牀

剛睡下沒多久,寒青檬便溜到沈琉璃房間,鑽進了被窩,摟住那具香噴噴的軀體

“姐姐,我睡不着”沈琉璃先是一驚,當聽到嬌嫩無比的聲音的時候,僵硬的身體軟了下來,翻了個身,將寒青檬輕輕擁入懷中

“怎麼了?做惡夢了嗎?”

“不是……”

“那,是想家了?”

“也不是……”寒青檬將腦袋埋進沈琉璃胸前兩對日益見長的*中,像一個留戀母親懷抱的孩子

兩人相處的這段時間裡,沈琉璃就像一個大姐姐細心地照顧她,除了不能給她張子文帶給她的感覺,可以說是要什麼給什麼沈琉璃很喜愛這個單純可愛的少女,寒青檬也十分依賴沈琉璃,將她當作了自己的親姐姐

“那是怎麼了?”沈琉璃滿臉促狹的笑容,玉手偷偷地伸入了寒青檬那件薄薄的粉紅色睡衣裡,按在一隻淑乳上輕輕揉捏,學着張子文地口音道:“好妹妹,你這裡也長大不少哦”

倆姐妹單獨相處的時候,自然是敞開胸懷,無所不談,從第一次見到張子文,到將自己的第一次交給這個男人,毫無保留的交流談心,時不時地也會互相嘻笑打鬧,卻只能增進倆人之間地感情

而自從寒青檬也將身心完全交給了男人,倆姐妹的話題就更多了,經常會那對方的身體開玩笑,而倆人的身體變化則成了對方的主要攻擊對象

“哎呀姐姐,你壞死了那個壞傢伙欺負我,你也來欺負我”寒青檬在沈琉璃懷中不依地扭着身子,惹得沈琉璃嬌笑不已

寒青檬見沈琉璃還在笑,更加害羞,也伸手抓住了沈琉璃胸前的傲人凸起,輕輕捻抹沈琉璃渾身一抖,慌忙捉住了寒青檬活動個不停的手,“別,別動……”

可是寒青檬好不容易逮到這個機會,怎麼可能如此輕易便放過,變本加厲的猥褻這個美麗動人的大姐姐不一會兒,沈琉璃反抗的聲音便變成了極具誘惑的呻吟,一聲聲*把寒青檬驚呆了,手裡也停止了活動

沈琉璃嬌喘微微,極不情願地將寒青檬作亂的小手拿開,嗔怪道:“你怎麼可以如此捉弄姐姐”

寒青檬這才反應過來,慌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姐姐,我不知道……不知道你會這麼敏感……”道歉倒是道歉,可是說到一半,卻又轉去捉弄沈琉璃了

沈琉璃在妹妹光滑嬌嫩的肌膚上輕輕擰了一把,“哼還說死妮子,你也好不到哪去昨天夜裡我可是整晚都沒睡好覺,你都沒看到那些保安,一個個眼圈黑得跟熊貓似的肯定也是跟我一樣,沒睡好覺弄出那麼大的聲音,也真難爲你們了怎麼樣,昨天舒服吧?跟姐姐說說,你們都是怎麼做的?啊,快說說”

沈琉璃一副急色的語氣,弄得寒青檬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羞也不是,只能一個勁兒的將螓首往姐姐懷裡鑽,一邊撓着她的細腰,直到沈琉璃出聲求饒說不問了才作罷

本就不是太想睡的姐妹倆經這麼一鬧,更是睡意全消,在寬大柔軟的牀上打鬧起來,片刻,姐妹倆已經累得香汗淋漓,倆人攤開四肢,毫無一點淑女形象地躺在牀上

沉默了一陣,寒青檬突然道:“姐姐,我好想他”

“喲這麼快就想上啦?還‘我好想他’”沈琉璃學着寒青檬的聲音重複了一遍,不過這次小妹妹沒有出言還擊,而是轉身抱住她隔着薄如蟬翼的真絲睡衣,沈琉璃很快便感覺到了冰涼的溼意

沈琉璃一驚,擡起小妹妹的頭,藉着明亮的月光,俏臉上兩道淚痕顯得清晰無比

“怎麼啦?”沈琉璃無比憐惜地將寒青檬緊緊摟在懷中

“我,我真的好想他……好想好想……”寒青檬的話中已經帶着一些哽咽的顫音了

“好啦,他又不是不回來了,乖,別哭了,要是哭壞了,可就不漂亮咯”寒青檬在沈琉璃懷裡點點頭,將眼淚抹乾淨,無助地依隈在她身旁沈琉璃嘴裡是如此說,可是她又何嘗不想念張子文呢

沈琉璃輕輕拍着寒青檬的後背,視線轉向窗外,喃喃道:“子文,你可千萬不要出事啊……”窗外,幽冷的月光依然是那麼完美動人,可是它能將這兩份思念帶到他那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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