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國安局,那可是能跟歷史上赫赫兇名的錦衣衛劃等號的,什麼東廠西廠都沒國安局彪悍兇殘。霸下組又是國安局中的國安局,等閒國安特工搞不定的事,就要霸下出動,那可真是真刀實槍殺出來的功績權勢。
毫不客氣的說,從組建霸下組,到如今,爲國捐軀的武者鐵定破百……
國安二字,不管在警察、武警、軍隊眼中心中,都有着很是沉甸甸的分量。這就跟官員一聽到紀委的名號就心下一跳一般,是真的招惹不起的王八蛋部門。
張子文戴着個大墨鏡,在三個國安特工打手擁護下,施施然的走進派出所。老辣男子很有狗腿子的認知,拉着一個警察問出警局現在的負責人在哪裡,分分鐘就找到了關押苗媚的房間,一路上沒哪個警察敢來招惹,甚至打小報告的都沒有。
“這事事關國家安全,有泄密的一律以叛國罪論處。”別管這句話是不是真的,可一聽到耳中,只要是土生土長的天朝人,哪有不心驚膽戰的,再大的權勢又哪有自己身家安全來的舒坦,所以愣是沒誰敢發個短信吱唔一聲。
天朝的警察是擁有先抓人再找證據的特權滴,國安局更是有睜着眼睛說瞎話的本事。
“你們是誰?”看守着苗媚的竟然是寧沉魚,這實在是讓張子文有點奇怪,不知道寧白泉那隻老狐狸怎麼想的,竟然捨得讓香嬌玉嫩的寶貝女兒熬夜。
“國安辦事,找苗媚問話。”一個膘肥體壯的國安特工冷冷的說着,掏出國安局證件給寧沉魚看,動手輕柔很多,果然美女到底是擁有一些特權的。
寧沉魚美眸細細的瞧着那本證件,想起老爸給她看過的國安局證件,果真是一模一樣的。寧沉魚正要讓開,可妙目一轉,盯着中間那個戴着大墨鏡的男子一瞧,就彎了柳眉,嬌聲:“你怎麼在這裡?”
張子文懶得理會寧沉魚,揮揮手,老辣男子就指揮兩個特工打手把寧沉魚跟另一個女警察擋開。房門上着鐵鏈大鎖,一個猛男掏出一把黑刃刀,咔的一聲就切斷了手指頭粗的鐵鏈,另一個猛男掏出一根彎曲的鐵絲,插進門鎖中,一轉,就咔嚓開了門。
兩個猛男搞完事就守在門口,老辣男子靜靜站在一旁,張子文一個人進門,留下寧沉魚眨着眸子不知在想些什麼。
“苗媚。”張子文嗓音很低沉,音調很是詭異,一聲就喊得聽到響動驚惶轉頭看過來的清純女生眼瞳失了魂。張子文淡淡看着苗媚,看着看着,幽暗的眸似乎流動着一種異芒,就已然把苗媚的心神操控了。
身爲先天強者,張子文精神力之強悍不可言說,再加上從少林寺學來的蠱惑神智之術,很簡單的就把苗媚催眠掉了。微笑着張子文一身真元流動,一絲絲鋒利到了極點的真元凝爲太極劍芒,射到房間八個角落,將那些監控物件毀掉。
“說吧,說吧,苗媚,你是哪裡人,你家裡還有其他人嗎?”張子文慢條斯理的走進苗媚,一字一句很是緩慢的詢問着,從淺到深,慢慢的挖掘苗媚到底說了楚辰什麼罪證。
苗媚根本毫無抵抗之力,迷迷糊糊的就事無鉅細的把自己的出身來歷都說了清楚。在半昏迷狀態中,苗媚說出了很多就連她自己都忘記的事情。張子文一步一步的拷問着苗媚,把苗媚所有的秘密都挖了個乾淨。
溫雅貴氣的笑了笑,張子文打了個響指,苗媚就像是睡着了一般,趴在桌子上迷糊了。張子文打開門,走了出去,沒一會兒苗媚就使勁搖着腦袋,醒來過來,她似乎記得自己聽到了一個很好聽的嗓音,見到了一雙眼睛,其他的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走出房間,張子文沒說一句話,動了個手勢,就帶着三頭國安惡狼走人。寧沉魚咬着粉脣,跺着小腳,朝張子文喊:“我要兌現一個要求。”
寧沉魚說得沒頭沒腦的,張子文當然聽得清楚,比了個打電話的手勢,腳步不停的就離開了省政府路的派出所。
張子文是何等人,從來不擔心有人壞事,在一條靜寂小街下了車,跟國安局的三個特工說拜拜。無人的街巷,陰暗的天空,張子文慢慢走着,一個人行走在夜幕中,如同一隻優雅的蝙蝠,森冷的陰冷流淌在搖曳人影中。
北岸碼頭,張子文踩在那冰冷的混凝土上,站在距離北岸碼頭千把米外的一棟樓頂。漠然的望着死寂的大片空地,在那裡,再有一個多小時,就會有一場驚動整個南江省的大火拼,也是便宜岳父到底會不會萬劫不復的關鍵之一。
盤膝而坐,張子文吹着冰冷的夜風,摸出黑色手機,給寧沉魚撥打了電話。張子文的手機可是國安局特製的,所有的信息不過移動電信的,別看這傢伙平時吃穿不起眼,用的很多東西都是千金難買的好東西。
“喂,寧警官,我來兌現一個要求。”張子文嗓音低沉,是魅力的男低音,有着淡淡的溫雅。夜幕沉如水,海水拍打碼頭的聲響隱隱傳來,讓人驚歎大自然的偉力。
“你找苗媚問什麼?”寧沉魚一身筆挺警服,人在一處武警部隊駐地,好巧不巧的,寧沉魚就在那一支要來鎮壓臨安市五大黑社會的武警團隊中。寧沉魚能涉及到這些至關重要又沒多少危險的大任務中,理所當然是她老爸寧白泉動的手腳。
“楚辰的事。”張子文淡淡的道,他心性冷然漠然,若非楚家三姐妹很意外的闖進他的世界中,他是怎麼也不會爲誰動用武當積攢下來的政治資源的。
“嗯?你是想救楚辰,還是想做點別的?哦,對了,青虎幫不是你們國安罩着的嘛。”寧沉魚狡黠的眨着亮晶晶的眼眸,她從老爸口中得不到真的消息,只是知道會有一場大地震發生在南江省的官場上。
女孩子的好奇心啊,真的是能嚇死貓的。
“這是第二個要求嗎?”張子文可不是度娘,問他什麼都會說的,守口如瓶就是張子文。誰都不知道張子文的底牌,誰也不知道張子文的背景,他覺得很好。
觀其寵知其心……貓貓乖乖萌萌的,怎麼看都是一隻好可愛的雪白老鼠,誰又知道貓貓是天地異獸尋寶鼠,能一口咬死血髓之境武者的大凶之獸。
“哼,多說幾句會死啊。”寧沉魚爲了挖出一些真相來,都不惜撒嬌了,可張子文同學無動於衷,一個字不說,寧沉魚很怒的捏了小拳頭,咬牙切齒的道,“好,第二個。”
“我要救楚辰。”張子文真的是惜字如金,寧沉魚也不知道自己浪費了多寶貴的承諾,那可是一個先天武者的承諾,還是一個很有背景很有能力的傢伙的承諾。
“要不要問第三個,我有問必答。”張子文微微笑着,聲音很溫和,要是被寧沉魚見到這傢伙笑的跟貓咪偷到魚一般,一定會暴走的。
“你救不了的,今晚過後,楚辰就沒救了。”寧沉魚咬了咬粉脣,很是不滿意張子文的敷衍了事,她又沒笨到貓貓的地步,但女孩的驕傲性子,讓她忍不住去打擊張子文一下。真不是寧沉魚幼稚,實在是她想着抓張子文進監獄一年多了,還沒成功,鬱悶得緊。
“我會劫獄。”張子文清聲說,隨手掛斷電話,把黑色手機關機,靜靜的等着那一場註定要在臨安地下世界流傳的大規模鬥毆發生。
寧沉魚俏臉一愣,聽着電話掛斷的嘟嘟聲,美眉彎成月牙,啪的拍了柔嫩大腿一下。嬌哼了聲,寧沉魚收拾一下,起身去找武警大隊的大隊長聊天去了。
美女嘛,還是臨安市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局長的寶貝女兒,寧沉魚交友滿天下。
靜靜的等着,等着,張子文心神安定,淡漠的看着一輛輛麪包車開到北岸碼頭來,麪包車打開,下來一個個彪悍的青年,都握着兒臂粗的黑色鋼管。張子文一眼掃過,數了下,大概有八百多人,爲首的是一個光頭猛男大叔,戴了金屬尖刺拳套。
眼眸微微一亮,張子文知道那個爲首的拳套猛男就是楚可婧口中的虎叔,也就是青虎幫中楚辰的代言人,那是青虎幫幫主就是個幌子,沒啥實際權力的。
又過了十來分鐘,一輛輛牌號不一樣的車子開到北岸碼頭,下來的就是貓眼幫、黑狼幫、毒蟒幫、鐵鷹幫的打手,拿着砍刀、尖刀、棍棒等等。
張子文靈異的聽覺能聽到幾千米之外趕來的武警部隊,靜靜的潛伏在周圍,想要把臨安市的五家黑幫都一掃而空。所謂的黑社會,蛇無頭不行,只要弄掉領頭的,其他人很快就會垮掉,會形成其他大大小小的新的黑社會。
“虎叔,我是可婧派來幫助你的,外面已經被武警包圍住了,等下儘量拖延時間。你想跟我說話,輕聲就好,我聽得到的。”張子文覺得是自己出手的時候了,再晚下去,就真的會把事前安排弄成一團糟糕。
拳套猛男真的是得到楚可婧指示過的,他是楚辰的死忠鐵桿,爲了楚辰死都不怕的。這時候聽到一個很好聽的男聲,也沒動聲色,聲輕若無的道:“十分鐘之後,我們按照計劃動手,希望武警不要遲疑。”
“好的,我會讓武警出動的,十分鐘。”張子文清晰的聲音在虎叔耳中響起,也讓這個心狠手辣的拳套猛男真的放下心來。
貓眼幫、黑狼幫、毒蟒幫、鐵鷹幫的人聚集到一起,花了幾分鐘排成隊形,四個幫派的頭頭們都站在前面。虎叔也帶着八百多號猛男走了過去,這時候整個北岸碼頭雲集着臨安市地下世界最精英的兩千多個打手,真要對砍起來,一定是血肉橫飛,震動西京的大案。
虎叔人長得兇狠心思卻很細膩,從楚可婧跟他說了其中關鍵之後,他就明白這場打架八成是打不起來的。武警不會允許這種震動西京的混蛋事發生的,一旦發生就要有人負責任的。天朝的官員最不喜歡的就是負責任,那完全就是坑爹啊。
“貓娘,苗媚是貓眼幫的人吧。”虎叔獨身一人跟四個黑幫的頭子隔着一百米對視,離得太近了的話,誰要是掏出一把槍來,那不就完蛋了嘛。
“誰說的,老虎你可不要血口噴人。”貓娘是個風情萬種的美婦人,手下貓眼幫其實是青樓大聯合,管着臨安市的上萬號ji女,跟南江省的高層有些曖昧關係。
叔冷哼一聲,一舉手,兩千多人一下子氣氛緊張起來了,嘶吼一聲,“青虎義氣,天下無雙”
“青虎義氣,天下無雙”八百多號手握手臂粗黑鐵管的青年嘶吼着,非常默契的按照事先安排好的,掏出一隻打火機,點燃手中看起來很像黑鐵管的玩意下端引線。
與此同時,武警部隊接到信號,在大隊長的指示之下,三百多個武警全副武裝端着衝鋒槍衝了過來,還有專人拿着擴音器大聲喊:“武警辦案,繳械不殺。”
砰砰砰,幾百聲炸響……貓眼幫、黑狼幫、毒蟒幫、鐵鷹幫的打手跟頭頭腦腦都看傻掉了,只見得青虎幫八百多打手拿着的根本就不是黑鐵管,而是一根根菸花棒,手臂那麼粗,打起人來那也是絲毫不比鐵棍輕的。
但是,這兩者的定罪程度完全兩碼事啊,虎叔看着一盞盞探照燈射過來的武警部隊,在看着天空中絢爛的煙花,笑的特別的不懷好意,盯着貓眼幫、黑狼幫、毒蟒幫、鐵鷹幫那一幫人。
爲了尋找一個又能幹架又能脫罪的兵器,虎叔可是想破了腦袋的,還是楚可柔給的點子。手臂粗的煙花棒,用黑顏料塗黑了,拿在手掌,那叫一個有分量,還能跟砍刀對着幹架,半點不會輸場子的。
張子文望着清冷夜幕,再看着不敢反抗的五大黑幫人員,看着幾百號端着衝鋒槍的武警把兩千多號打手都抓走了。
“虎叔,放心,其他的事情看我的。”張子文安慰了彪悍的虎叔一句,被兩個武警特別對待的拳套猛男豪邁的笑笑,吐了一個好字。
遊走地下世界二十多年的虎叔,一定會碰到身懷國術的江湖中人,惹是生非說的就是武者啊,也就不會爲張子文的傳音而驚訝。當然虎叔這麼想是有點想當然的,想要千里傳音要深厚的真氣支持,否則難以凝音成線。
官字兩個口,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黑的,可在北岸碼頭案子上卻是不敢亂說的。青虎幫八百多號人是真的沒帶一把兇器,他們帶的是煙花棒,大可以說是去北岸碼頭放煙花玩的,誰也說不得一個不對來。
但是貓眼幫、黑狼幫、毒蟒幫、鐵鷹幫這四個幫派,就真的是刀槍棍棒一應俱全,連天朝最看着就眼黑的槍械都有幾把,四個黑社會頭頭的身上,沒少手槍啊。
一邊是拿着煙花棒出來玩的青虎幫,一邊是兇器槍械在手的貓眼幫、黑狼幫、毒蟒幫、鐵鷹幫,就算某些人想遮掩都不敢出手啊。
如果青虎幫也是帶的兇器,那就真的好說了,一起都抓了,一把掃乾淨臨安市的地下世界。可是現在就真的是麻煩了的,所謂棘手的事情就丟給了寧白泉處理,誰讓這傢伙是臨安市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局長的。
張子文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他也漠不關心的,反正青虎幫暫時跨不了,貓眼幫、黑狼幫、毒蟒幫、鐵鷹幫卻要吞下苦果。這四個黑幫爲了搞垮青虎幫,可謂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省裡的高官這時候卻不敢出手撈人。
夜很深很冷,張子文運轉武當輕功,如鬼魅一般,在一點多回到了墨香林苑17號別墅。二樓窗臺還瀉出一縷縷燈光來,張子文心下一暖,有些很沉默的溫柔。
靜靜站在樓下門口,張子文想起自己跟楚家三姐妹認識的青藤茶坊,想起自己被蔣素顏搞得鬱悶去第一次喝酒,故意喝得大醉,卻跟三個明麗大美人結下了這種情緣。張子文看不清楚未來,不知道會走向何方,是否會像小師叔那般。
落花無數,孑然一身。
想着想着,竟是癡了……從楚辰口中,張子文聽到小師叔曾經跟楚家三姐妹花的親生媽媽有些情緣,可到底還不是嫁給了楚辰這個便宜岳父大人。張子文不是很肯定,如果小師叔當年娶了三胞胎的老媽,能不能把三姐妹給生出來。
所謂感情的事情,張子文從小師叔口中聽到過很多,四十多的小師叔面相年輕的跟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沒啥區別。皮膚溫潤如玉,氣質慵懶灑脫,堪稱是天朝頭號浪子,禍害着西京的嫩妹**,是真的情場浪子,被無數女子愛憎難明的。
跟小師叔比起來,夏天那頭情狼就是一菜鳥,根本不算浪子。
張子文回過神來,掏出黃銅鑰匙,輕輕的開門,咔嚓一聲,門開了,二樓就清清楚楚的傳來女孩清脆嬌甜的女聲。
深吸一口氣,張子文笑着大聲喊:“可婧、可緣、可柔,我回來了。”
【虔誠讚美訂閱第一章的兄弟姐妹,有些隨心的感慨,落花如流水,也許經年不再,一字一句成歷史,爲武當,爲國術,嘶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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