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天風雖說想得通透,其實還是留了心眼,鬼瑤兒雙手是背在身後的,所以他這一抱用了力,將鬼瑤兒雙手連身子一齊抱住,而親這一口,也是存心佔便宜,伸嘴就狠狠的逮一口,不象吻美女,倒象小狗逮着了一塊大肥肉怕大狗來搶,啃得一口算一口。
叫他想不到的是,一口啃過,擡頭看時,懷中的鬼瑤兒竟是身子稀軟,滿臉通紅,眼睛緊緊閉着,他嘴脣離開也全不知道,竟是陷入了半昏迷中,和昨夜蘇晨情動時的情景一模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戰天風一下子完全迷糊了:“是她轉性了,還是我看錯了,要不就是天要下雨了螞蟻搬家了所有的東西都回潮了。”
腦中亂七八糟的想着,卻就是理不出個頭緒。
而在他發愣的當口,鬼瑤兒也回過神來,眼一睜,一眼看到戰天風的臉,身子急忙一掙,脫出戰天風懷抱,閃出丈外,卻又停住,背身對着戰天風,心中怦怦跳,腦中亂作一團:
“想不到他真敢親我,想不到我真給他親了,看他那傻樣,他自己也迷糊着呢,還不知現在怎麼想,他說不定以爲我竟然喜歡上了他,不行,絕不能讓他有這種幻想。”
想到這裡,腦子一轉,已有主意,轉過身來,看着戰天風道:“第二關考的是膽氣,若你連親我的膽氣也沒有,那這會兒你已死在我爪下,不過這一關你雖僥倖通過了,後面還有七關,任何一關過不了,你仍是死路一條。”
“原來這是第二關的試題?”戰天風信了真,可就大叫起來:“你早不說,你早說我就多親一會兒啊,這不公平,不行,剛纔沒親出味兒,還要再親一個。”說着衝過去作勢欲抱。
“錯過機會了。”鬼瑤兒束身飛退:“想親,過了後面七關成了我丈夫,盡你怎麼親。”
說着閃身出殿,一轉過身,強板着的臉上卻不由自主的露出笑意,心下暗叫:“他真信了,還好,否則可就要羞死了,真是莫名其妙,那一會兒怎麼就迷糊了,真給他親了呢。”
心慌意亂中,只管閃身飛跑,卻忘了問戰天風的事了。
“別說,鬼丫頭的豆腐也還挺嫩的呢。”看着鬼瑤兒背影消失,戰天風不由自主舔舔嘴脣,隨即想到蘇晨:“不過還是晨姐的豆腐味道更好些。”反手取鍋煮湯喝了,飛身出宮,掠向蘇晨行宮。
到蘇晨行宮中,仍從窗口看進去,只見蘇晨在房中走來走去,不時望望窗子,眉眼間淨是急切之色。
“晨姐等急了。”戰天風心中暗想,掀簾進去,蘇晨剛好回過身,聽得簾響,急過身來,叫道:“風弟。”
戰天風張嘴想應,卻忽地想:“且跟晨姐開個玩笑看。”
便故意不應聲,蘇晨看不見他,見他不應聲,眼中立時露出失望之色,輕聲自語:“原來是風兒。”
“不是風兒,是風弟呢。”戰天風低笑,悄悄走到蘇晨背後,猛一下伸手抱住了她,蘇晨驚嚇之下,啊的一聲尖叫,不過隨即反應過來,知道是戰天風來了,迴轉身來,雙臂箍住戰天風脖子,嘴脣則早已給戰天風吻住。
外間玲兒聽到了蘇晨的尖叫聲,不知怎麼回事,進來看,卻見蘇晨雙臂虛懸空中,眼睛閉着,但奇怪的是眼睛以下的部位卻似乎給什麼東西攔住了,看不見,可蘇晨身前明明沒有東西了,一時失驚大叫:“小姐。”
原來蘇晨一直替戰天風保守着隱身的秘密,甚至連貼身丫頭玲兒都沒有說,聽得她一叫,熱吻中的蘇晨驚醒過來,鬆開嘴,羞紅了臉道:“玲兒,怎麼了,你快出去。”
“小姐,你-----。”玲兒沒弄明白,還在擔着心呢。
蘇晨這纔想到戰天風隱身的事玲兒不知道,急道:“沒事,是大王。”
戰天風皮厚,可不知道什麼叫怕羞,呵呵笑着喝口水解了一葉障目湯的魔力,玲兒突見他現身出來,忍不住又驚叫一聲,但隨即面紅過耳,急行一禮,跑了出去。
“這丫頭,昨天來搗亂,今天又來搗亂,真是的。”戰天風故意怪玲兒。
蘇晨忙解釋:“不是的,她不知道你能隱身的事,只是擔心我。”
“擔心你什麼?”戰天風笑:“擔心你被我吃了嗎,那我就不客氣了。”一把抱起蘇晨,一面吻着一面放到榻上,大吃豆腐。
眼看着蘇晨激情瀰漫,戰天風腦中卻突地想到了鬼瑤兒警告,剎時便如一盆冰水從頂上直灌下來,收手鬆開蘇晨。
蘇晨一下子抱不到他,睜開眼睛,與戰天風眼光一對,立即便明白了,抱住他叫道:“風弟。”
“那個鬼婆娘真下得了手的,所以------。”戰天風咬牙。
“是,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蘇晨一臉感激的看着他,去他脣上深情一吻,道:“但只是苦了你了。”
說到這裡眼睛突地一亮,道:“對了風弟,我可以叫玲兒服侍你的,那你就不要強忍着了。”
戰天風再想不到蘇晨對他如此深情,眼見她張嘴欲叫,猛地伸嘴過去,吻住了她的脣,深深一吻,移開嘴,道:“晨姐,不要了,我只想吃你,在吃你之前,對任何東西我都沒有興趣。”
“風弟。”蘇晨大是激動,眼中甚至含了淚光,戰天風倒不想她哭,笑道:“好了好了,沒事的,我不是說過了,細火熬粥,越久越香嘛,慢慢來,總之我一定會吃了你的,一定。”
“嗯。”蘇晨含淚點頭:“我永遠是你的,永遠等着你。”
伏身戰天風懷中,緊緊的抱住了他。
對於蘇晨來說,她可以這麼抱着戰天風,直到天長地久,但戰天風卻是個沒坐性的人,抱了蘇晨連親帶摸,那可以,只是這麼抱着呆坐,他卻坐不住,心神很快便移開了,想到白天的事,笑道:“晨姐,想明白沒有,我怎麼會做了天子的。”
他一說,蘇晨醒過神來了,仰臉看着他道:“是啊風弟,你明明在九胡的,怎麼突然之間又到這裡做了天子呢?”
說到這裡,突地想到一事,猛一下抱住戰天風,顫聲叫道:“對不起風弟,我沒想到盧江竟是那樣的一個人,你不知道,當探子回報說因爲盧江的出賣,你被九胡發覺了真實身份,後來雖然成功脫身了,但我還是嚇得哭了好久,而且後來又一直打聽不到你的消息。”
戰天風感應到她溫軟的身子在自己懷中不絕的顫抖,知道她說的是真的,一定是哭了很多次,心中想:“晨姐有些時候是個非常了不起的女孩子,但女孩子終究只是女孩子,動不動就要哭,晨姐也一樣。”
將她整個身子抱起放到自己腿上,看了她臉道:“好了晨姐,沒事的,盧江只是一條狗而已,想害我,不夠格。”
“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他的。”蘇晨眼中射出怒意。
“當然,你如果原諒他,那我就要吃醋了。”戰天風故意大聲吸氣:“啊呀好酸。”
蘇晨給他逗得笑了起來,深情的看着他道:“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無論是我的心還是身子,我願爲你而死,也只爲你而生,所以你不必因我而吃任何人的醋。”
戰天風感動於她的深情,卻笑道:“我不吃人的醋,但吃蒼蠅的醋。”
“吃蒼蠅的醋?”蘇晨不明白了。
“是啊。”戰天風笑:“你上茅房的時候,蒼蠅會盯在你的光屁股上,我就會吃醋啊。”
“你說什麼呀。”蘇晨一時間笑得花枝亂顫。她本極美,這時在心愛的人面前開心大笑,更是美豔不可方物,戰天風一時間都看得呆了。
“那日撞天婚第一眼看見晨姐,可真不敢想有朝一日晨姐竟會躺在我懷裡,任我爲所欲爲,還會這麼開心的對着我笑。”
戰天風心中感概,腦中閃過一個念頭:“要不要把我冒充七喜王太子的事全說出來?”
左右一想,卻還是在心底搖頭:“還是不要,雖然沒吃了晨姐,但她全身上下都給我摸過了親過了,也不能嫁給別人了,那又何必讓她不開心呢,騙人能騙得人開心,那也是本事不是?”
“風弟,怎麼了?”蘇晨見他不吱聲,擔心的問。
“沒事。”戰天風搖頭,道:“告訴你我這個天子是怎麼來的吧。”便把怎麼給鬼瑤兒萬里追殺,逃到西風城巧遇壺七公,恰好田國舅要立假天子壓制逸參諸般事宜一一說了,卻直聽得蘇晨鳳目大睜,連連吸氣道:“田國舅膽子真大,竟然敢假立天子。”
“只可惜白忙一氣,倒便宜了本天子坐了寶座。”戰天風哈哈笑。
蘇晨也笑,卻凝眉道:“怕只怕雪狼王不肯甘休。”
“不肯甘休又如何?”戰天風哼一聲,想到胡成,道:“對了晨姐,胡成把信送到了嗎?”
“送到了的,那胡老闆真是個誠信之人。”蘇晨點頭,道:“我已把圖樣交給了華拙,並與王丞相親挑了一萬人,全交由華拙訓練,同時令全國的鐵匠都到他那兒報到,一切都是依你的吩咐辦的。”
“這纔是我的乖娘子。”戰天風在她的紅脣上吻了一下,蘇晨回他一臉甜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