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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藍鄭重的告訴沈一:“昨天計節來電話,說第一附院遇到一起醫療糾紛,韋藝這幾天忙的焦頭爛額,第一附院的大門數次被堵,她們實在解決不好,纔給你打來電話。”
沈一眉頭皺起。
何藍又說:“我接到電話後纔買的車票,這件事一直忍着沒告訴你,就是怕你分心。”
沈一拖着何藍的手放在大腿上,氣定神閒的說:“你做的對。”
何藍小心翼翼的在沈一的掌心勾一下,略顯俏皮。
……
下午在上海坐上動車,晚上七點鐘到達春城。沈一與何藍攜手從動車站裡走出來,出門找到在附近停車場上停放一週多的車,將行李丟到後備箱裡,驅車回家。回到家裡將何藍安頓過後,沈一才驅車來到第一附院。
沈一沒提前給韋藝打招呼,直接來到頂層的行政辦公室。
推開門就看到正在打電話的韋藝,韋藝的聲音很大,像是在跟人吵架,根本沒看到沈一進來。對方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氣的韋藝一下將電話掛斷,轉過頭兩眼淚汪汪的,看到眼前的沈一,卻又一下子轉憂爲喜,左眼角劃出一滴淚水,趕緊偷偷拭去。
沈一露出迷人的笑容坐在韋藝面前的大班臺上,隨手拿起旁邊的相框說:“怎麼了,又遇到什麼麻煩事了,要不是計節打電話告訴何藍,你是不是都不準備告訴我。”
韋藝長舒了一口氣,有些慚愧的低垂着螓首,默默對沈一說:“沒什麼,就是遇到一起棘手的醫療糾紛。”
“說說看。”沈一將手中的相框放到桌子上,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韋藝問。
韋藝擡起頭看了沈一一眼,略帶無奈的語氣說:“你去上海的第一天,醫院送進來一個挺正常的病人,需要做一個微創手術,一切都按照預先制定好的流程,病人入院,然後做手術,根本沒有什麼意外。手術做完之後,病人也恢復的挺正常。可是,就在當天夜裡,病人毫無徵兆的死在病牀上,護士發現將他推到手術室的時候,病人已經停止呼吸。”
沈一沒有阻止韋藝繼續講下去,韋藝繼續說:“然後家人就過來鬧,市裡面的電視臺也跟進報道,他們糾集了一批人堵在醫院門口,咱們叫來了好幾次警察才解決,我跟他們談判過一次,他們獅子大開口要五百萬,不給就弄毀醫院的名聲。”
“我當場就告訴他們,隨便去鬧,大不了請醫療事故糾察會介入。”韋藝說這些的時候,完全是一副女強人的面孔,沒有絲毫優柔寡斷。
沈一聽後沉吟片刻,看着面前韋藝憔悴的面龐,伸手扶着她的肩膀讓她站起來說:“別想那麼多,我聽說最近有場不錯的電影上映,咱們一起去看。”
“什麼電影啊!”韋藝有些小心翼翼。
“饅頭作死記!”沈一笑道。
韋藝眉頭一皺,沈一笑着說:“是一部動畫片,主人公是個大饅頭,整天就會作死。”
韋藝抿着嘴,露出莞爾的笑容。
兩人來到電影院附近吃了點東西,然後一起去看晚場電影。韋藝也一解多日鬱悒的心情,從電影院出來的時候,一臉陽光燦爛的笑容。韋藝扶着沈一揉着肚子說:“誒,饅頭真的在作死呀,好好笑。”
沈一扶着身邊的韋藝,臉上露着矜持的笑容。
韋藝擡起頭看着沈一,臉蛋一紅,與沈一併肩走進電梯離開電影院,電梯下降到一樓的時候,韋藝紅着臉對沈一說:“今天晚上,要不去我家?妮妮去計節家裡了。”
沈一嘴角浮現出一絲玩味的笑意,不動聲色的拖着韋藝的手走向停車場。上車之後方向盤一轉,駛向韋藝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