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巧,就在張寶準備跳樓的時候。?.沈一剛好隨着何大美人過來敗家,兩人從大商場裡面出來,看到一羣人圍聚在一座樓下。圍觀樓上跳樓的人,沈一擡頭朝樓頂看去,就看到了一個胖子。目力所及,這不是張寶麼。沈一驚呼了一聲,將手中的東西交給何藍,飛奔到樓下,擡頭看着十五樓上面坐着的張寶,朝他大聲呼喊。
卻也於事無補,差距太大,張寶根本聽不到沈一在喊什麼。而且張寶是高度近視,根本看不到沈一。張寶閉上了眼睛,身影一晃動,剛準備跳下去,就感覺到一陣勁風撲面,他往後一倒,就掉回到大樓天台上面。
這是沈一用修爲打出衝擊波的威力,儘管兩人相距甚遠。但是沈一的衝擊波,還是有效阻擋了張寶跳樓。沈一讓何藍在樓下看着,自己馬不停蹄跑上了天台,見到了張寶。沈一怒喝道:“張寶,你丫傻逼了吧。”
張寶轉頭看到憤怒的沈一,一把鼻涕一把淚,全都留下來了。
沈一走上去,將他拉下樓,一羣人鳥獸盡散。而沈一則帶着張寶到了附近的一個餐廳,帶他去洗把臉,然後又給他點了飯菜,問他爲什麼跳樓。此時,經過沈一的這麼一個緩衝,張寶的心態已經恢復,將事情對沈一娓娓道來,沈一聽了之後憤怒不已,一拍桌子道:“他媽的,這他媽是什麼城管,簡直就是惡霸啊。”
何藍也憤怒不已,將今天買的東西全都拿過來,對沈一說:“老公,你去教訓他們,我支持你。”
沈一打了一輛車將何藍送回家,然後他自己開車帶着張寶來到了城管大隊,找到了城管支隊長謝國華,他就是打死張大志的那個人。沈一問張寶:“你想怎麼報仇?”
張寶沉吟了一下,道:“殺了他。”
沈一笑了笑道:“既然這樣,那就不明來明的了。”
……
前兩天謝國華失手打死一個瓜農,一點事兒都沒有。全因爲他上面有人,他姐姐嫁給了一個副市長,他自己是副市長的小舅子。出了這樣的事情,完全罩得住。那羣小販全他媽都是窮比,沒錢,死了就死了,即便是上訪,照樣能攔得住。
今天謝國華又圍剿了幾個小販猖獗的地方,心情挺不錯,就在城管局裡面召開了一個大會。會後在辦公室裡面喝了兩杯,這才晃悠悠的離開了城管局。剛走到停車場上,正準備上自己的車,謝國華就感覺到背後一陣冷風襲來。旋即,他就被人給撂倒了。
等謝國華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在郊區一個廢棄工廠裡面。張寶站在他的面前,在遠處還有一個男人,男人手中夾着一支菸,沒往這邊看。撂倒他的人是沈一,不過沈一併不打算動手要了他的命,而是讓張寶要了他的命。
張寶手裡面拿着一個片刀,眼睛猩紅的看着謝國華,刀架在謝國華的脖子上面,冰涼的感覺讓謝國華打了一個冷顫,張寶卻怒喝道:“說對不起。”
“啊?”謝國華還沒反應過來,尼瑪,爲了一句對不起就將刀架在我的脖子上面?這不是坑爹呢?儘管謝國華這麼想,但是他還是趕緊說:“對不起,對不起……”
張寶提着刀的手都在慢慢顫抖,他不敢殺了謝國華,他承認,他是懦夫。沈一走了過來,將張寶手上的刀接過來,一刀砍在謝國華的手指上面,頓時他的小拇指就手掌分家。沈一將刀丟給張寶說:“不敢殺就走,敢殺了就動手。”
張寶癱軟在地上,沒敢動手。
沈一將張寶扶起來丟到車上,開着車離開了廢棄工廠,張寶整個人的意識都被剛纔的事情衝成了模糊。沈一看着五迷三道的張寶,開車到一個水池旁邊,將車門打開,將張寶丟進去,給他洗了一個涼水澡,張寶這才清醒過來,沈一問他:“你現在想幹嘛?是想要努力,將來自己爲父親報仇,還是想要繼續像以前那樣頹廢下去。”
突然之間,張寶怔住了。
過了一會兒,他擡起頭看了看沈一,說:“我想努力。”
沈一點了點頭道:“知道就好,你父親已經死了,我會想辦法給你要一個好賠償,但是以後路還是要自己走。”
張寶點了點頭。
沈一將張寶送回到學校裡面,自己開着車回到了家裡,何藍正坐在沙發上面看電視呢。原來前兩天謝國華摔孩子的事情被人曝光到了網上,然後被一片亂傳,現在春城新聞也不敢封口了,電視上面正在報道。見沈一回來,何藍就問沈一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沈一簡單說了一下,七七八八吧。
何藍鑽到沈一的懷裡,說:“老公,你真是一個俠客。”
沈一抱着何藍,沒說話。
而此時,沈一手臂上面的大乘三千印記上的功德突然漲了,變成了:陸佰零壹!
一下子漲了幾十點,這是屬於一個俠客的功德。
沈一欣喜若狂。
……
沈一離開廢棄工廠後,謝國華掙脫了繩子,也相繼離開了廢棄工廠。他沿着公路走回市區之後,趕緊聯繫自己妻子,妻子打了一輛車將他送到了醫院,他拿着小拇指,希望醫生能夠將他的指頭接上。可是醫生卻告訴他,沒希望了,失血過多,而且砍下來的時間也太長。
謝國華深吸了一口氣,打出去一個電話,讓人調查那輛奧迪車的擁有者是誰。憑藉謝國華的關係,很快就調查到了沈一。當他了解到沈一隻不過是一個醫生的時候,他召集了城管大隊的弟兄,準備給沈一一個報復。
可是也就是在這時候,上面突然下了命令,謝國華因爲故意傷人,被停職調查。市局警察來將他帶走,謝國華趕緊聯繫他的姐夫,結果他姐夫連他的電話都不接。而與此同時,謝國華的妻子在家裡也受到了莫名其妙的攻擊,去菜市場買菜,沒人願意賣給她,但凡是出門,好多人都過來指着她罵。
她回到家裡上網看了看,才知道原來自己和丈夫早已被人人肉了。
……
張大志在三天後下葬,下葬那天沒人去送。只有張寶一個人捧着骨灰罐,默默的將父親送到了墓地。俗話說,富在深山有遠親,窮在鬧市無人問。張寶現在終於體嚐到了這句話的意思。他們家在張家莊只是一個小戶人家,母親生了自己之後就跟人跑了,這麼些年,也沒啥親戚。現在父親一死,整個家樹倒猢猻散,根本就支撐不下去。
誰還願意來送葬張大志?
最後還是沈一開車帶着何藍將張大志送到墳上,何藍送上一束蘭花。張寶坐在墳前,默默不語。沈一站在旁邊點上一支菸問他:“賠償款下來沒?我已經託人找關係了,應該能賠個百八十萬。”
“七十九萬。”張寶說。
沈一嘆了口氣,錢是拿到手了,但是那可是父親的命啊。錢固然很重要,可是命卻是有錢都買不來。張寶在墳前坐了好久,跟沈一講過去的事情,張大志是一個粗人,從來沒上過學,唯一會寫的三個字就是張大志這三個字,可是他卻希望張寶能夠好好上學,將來做一個有出息的人。
不像自己一樣做一個農民,結果呢。張寶在學校裡面,除了吃喝上網之外,就是看小電影擼管,從來沒有真正學過習。考上了一個春城大學,還是草藥系。啥也學不到,畢業就等於失業。現在的優越生活,全都來自父親的照顧。
說到最後,張寶聲淚俱下,沈一安慰他道:“diǎo絲不哭。”
張寶繼續哭,仰天大哭,嗓子都哭的沙啞了。沈一蹲在一旁,沒說話,就聽着他哭。張寶哭累了,就站起來,又給父親的墳上添了一點土,對父親說:“爸,兒子一定出息給你看。”
……
將張寶送回學校,何藍和沈一回去的路上,何藍有些感慨的說:“你這個學生,經過這事情,恐怕也該成長了。”
沈一轉頭看了看何藍,握着她的手說:“我經歷了你,也該成長了。”
何藍輕聲笑了笑,突然間將車窗拉開,像是對全世界宣告一樣叫喊道:“我何藍,一輩子都是沈一的女人。”
那一刻,沈一的心中十分溫暖。
……
秋天是一個豐收的季節,夏天在院子裡種下的黃瓜這時候都結了。一個比一個長,何藍整天圍着黃瓜轉,一有功夫就摘下來,放在水龍頭下洗一洗,直接就生吃。她說吃這個好,美容還養顏,而且秋天天氣有時候悶熱,吃這個還降火呢。
這個沈一到知道,各種典籍中都記載着黃瓜敗火的事情。
秋天的豐收,不光只有在沈一家的菜園子上面。在清顏保健品公司裡面,也迎來了第一個豐收季節。僅僅是夏季這一個季度,盈利就將近千萬,初步估計第一年的產值在四五千萬之間。不管放在什麼地方,這都是一個高新科技產業了。計節興奮的不行,唯一沒有豐收的,恐怕也就是計節的修爲了。她始終鍛鍊不出來先天之氣,不過她似乎並不着急這件事情,每天都在忙碌清顏保健品公司的東西。
張寶經過張大志去世的事情之後,整個人消沉了很多,不過在學校的其他專業課上面,經常出現他的身影。學校裡面沒有人知道他拿到了七十九萬鉅款,所以他的生活,比平常更爲平靜。
何藍突破了築基之後,就經常拉着沈一一起修行。兩人修行的方式自然是在牀上。當然,並不只是做那種事情。其實什麼事情都需要有個節制,做多了並不好。不過這兩個狗男女的修行方式可絕對讓人害臊,兩人一絲不掛的坐在牀上,然後共同進入打坐,將修爲鏈接在一起,同遊太虛。
不過之所以這麼做,倒也是爲了修爲。兩個人的力量畢竟比一個人的力量大,所以修行起來到有點事半功倍的意思。可惜,再事半功倍也不可能一夕之間就突破境界,所以啊,還是要慢慢修行。
上官如雲和小桃子的生活很是枯燥,這個秋天小桃子說等她到十八歲,就要離開師姐,獨自去闖蕩。後來小桃子又將這個年齡改到了十六歲。
沈一和上官如雲都沒有說什麼,哪怕小桃子現在出去闖蕩,也沒人攔着不是。
反正她一個小不點,有人劫色都不找她。
特別是如果她要是將頭髮剪短,估計別人都能將她當小子了。
小囡囡在這個秋天進入了小學一年級,現在孩子上學都早,小囡囡也不例外。這個秋天,唯一悲傷的人,恐怕也就只有韋藝了。上一次她和沈一假戲假作之後,消息傳到了家族裡面,韋藝被一衆人圍着說了一個夏天。
最後,在家族家長的討論下,一致認爲沈一不能做韋藝的男朋友。
而到了秋天,父母竟然給韋藝安排了一門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