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着,那名保安便拿出鑰匙,打開了一道敦厚沉重的鎖鏈,然後“咣噹”一拉,鐵籠打開了一個一人寬的過道。
看到那粗大的鐵鏈,葉天知有些驚訝,這玩意,別說是增力境界的高手,就算是騰挪境界之人,也無法強行打開這厚重的牢籠來。
其實同樣是增力境界的高手,也並不是每個人氣力都相同的,因爲所修煉的功法和自身體質潛力的因素,所以每個人都會不同,譬如說葉天知現在,雖然是才修煉了九龍針法第一層而已,但是他的力氣已經和大多數的增力境界之人相差無幾了。
至於到了騰挪境界,最重要的還是掌握力道運行的法門,也就是說騰挪境界的人,氣力並不一定比增力境界的武者高多少,但是騰挪境界的人一定比增力境界的高手靈活的多,速度要快上很多很多。
但是到了內息境界,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至少現在的葉天知是沒法理解內息境界的神奇的。
很顯然,這兩名保安對廖寒冰很有好感,見是廖寒冰,兩個人也沒有要票或者是追查葉天知的身份,直接就開門放人了。
“沉默獅子!你是要來打擂的嗎?太好了,終於有人爲咱們華夏武術出頭了,”其中一名保安一邊合上鐵籠,一邊興奮的說道。
廖寒冰皺了下眉頭,道:“我是來找人的。”
說完,便不再理會兩名保安,帶着葉天知,徑直沿着過道走去。
兩名保安聽到這話,同時失望起來。
“哎,看來還要被那小子囂張幾天,”其中一名保安說道。
“本來以爲沉默獅子來了就好了呢,奶奶的,爲毛我現在看到泰拳就蛋疼呢?”另外的那保安年輕了很多,所以嘴裡都是網絡俚語。
“要是我像沉默的獅子一樣能打,我現在就蹦上臺去,把那傢伙給揍得滿地找牙,”
“說個屁啊,不過放心吧,總會有人來收拾那個鳥泰國人的。”
兩名保安嘀嘀咕咕,廖寒冰卻是沒聽到一般,帶着葉天知往裡走去。
這是個“之”字形的走廊,走廊全部是用石頭砌成,上面所雕刻的,全部是古代冷兵器時代男人戰鬥時的情形。
沿着走廊,大約走了三百米,便是一道石門。
廖寒冰徑直推開石門,接着一陣陣狂野的呼喊聲便從石門另一側傳來,那狂野的聲音令葉天知感覺自己的耳膜都在嗡鳴。
廖寒冰似乎沒有感覺到一般,他鬆開手,石門“譁”的一聲,自動關上。
這是一個地下大廳,與葉天知想象中的拳擊賽場不同,這裡並不是普通的那種有觀臺、有擂臺的拳擊賽場,這個地方確切說來,更像是一個迪廳,一個酒吧。
在這大廳的最中央,是一個用鋼條圍起來的小擂臺,此刻擂臺之中,一個一米八多的精壯漢子正腳踩一人,振臂大吼,這個精壯的漢子看起來並不是純種的華夏人,他的頭髮微微卷曲,顴骨稍微有些凹陷,有些類似於泰國人。
“這場比試,瘋狗,再次獲勝!”一名拿着話筒的中年人站在圈子外邊,大聲呼喊。
“唔!”
大廳中的人並沒有太興奮,很顯然,對於這個結果,大家並不是太滿意。
大廳中昏暗的霓虹燈不時閃爍,酒精的香氣伴隨着汗水和女人的香水味道,溢滿整個空間。
“他媽的,又被這個泰國佬勝了,老子乾死他!”一個手拿酒瓶的男人大聲喊叫着,他“砰”的一聲將酒瓶扔到地上,然後雙手抓過他身前的一個短裙的女子,右手一扒,已是將那女子的短裙撕成了兩半。
“啊!”
女子驚嚇了一聲,隨後又忍住了,她知道,越是驚慌,越是會引起眼前這個男人的獸性。
那男人噴吐着一嘴的酒氣,左手猛的一按,已是把身前女子肥碩的屁股按在了自己的下身處。
“嗯……”
女子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幸好她早已經歷過這種場面,雖然下身還沒充分潤滑,但是還能忍受眼前男人粗野的動作。
男子一陣狂野的“幹”了起來,感情他口中的“幹”不是幹瘋狗,而是乾眼前這個女人。
葉天知鄙夷而又有些厭惡的走過這個男人身旁。
“還有誰!不怕死的!”那泰國拳手揮舞着手臂,用半生的華夏語言囂張的叫喊道,其實他是一個混血兒,母親是華夏人,父親是泰國人,這瘋狗早年學習的是華夏拳術,但是在練習了幾年之後,他感覺沒什麼威力,這才轉而學習泰國拳法泰拳。
練習泰拳不到一年,瘋狗便將自己的教練輕鬆打倒在地,三年的時間,他輕鬆的奪走了泰拳八十公斤級金腰帶,後來,瘋狗正是轉入地下拳壇,也就是所謂的打黑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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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世界各地真正癡迷拳術的人,都不會去關注那些明面上的比試,他們更喜歡地下黑拳,因爲地下黑拳幾乎沒有任何規則,而這種沒有規則,也恰恰保證了比賽的公平性。
瘋狗在泰國地下拳壇混出了一點名頭,看到電視節目每天鼓吹華夏國的功夫多麼多麼的神奇,於是他便產生了一個念頭,他決定要踢爆華夏國的地下拳壇,讓所有的華夏國人都清醒,華夏國的功夫根本就是騙人的玩意。
於是瘋狗第一站便來到了江南省的金陵市。
這是瘋狗參加比賽的第三天,前兩天二十場比賽,瘋狗全部將對手KO在地!
“太囂張了,這個泰國狗!”一個西服男緊握着手中的高腳杯。
“嘿嘿,會有人來教訓他的,咱們看着就行了。”另外一人自顧自的喝着一瓶茅臺,這個地方的茅臺,可都是真正的貴州茅臺。
廖寒冰徑直往大廳中央處的吧檯上走去。
葉天知跟着上去。
“咦?那不是沉默獅子嗎?他是來參加比賽的嗎?”
“太好了,果然有人來收拾這條瘋狗了,獅子對瘋狗,哈哈,這下泰國男死定了。”
“啊,真的是沉默獅子啊。”
廖寒冰走過,一路的人都在議論,很顯然,廖寒冰雖然在這地下拳壇打拳的時間不長,但是他名氣倒是非常的大。
廖寒冰沒有理會衆人,他來到吧檯,敲了敲桌子。
一個年輕的調酒師走了過來。
“還是要喝二鍋頭嗎?”那調酒師笑問,他也認識這廖寒冰。
廖寒冰搖了搖頭,道:“張碩,我找他。”
那調酒師聽到這個名字,愣了一下,隨後他皺了皺眉頭,眼睛看向左方的一個包廂,低聲道:“他在裡面賭女,獅子,你既然來了,不如上去教訓一下那個泰國男怎麼樣?”
廖寒冰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然後起身就往包廂走去。
調酒師露出失望的表情。
這時就聽臺下的主持人拿着話筒大喊道:“兄弟們,同胞們,面對瘋狗赤果果的挑釁,咱們的黑拳之王杜大浪,終於決定出手了!杜大浪,曾經霸佔咱們金陵市地下拳壇三個月的總冠軍,在沉默的獅子出現前,他一直都是咱們金陵市的黑拳之王,是曾經帶給咱們數不清驚喜和熱血的狼哥!如今,狼哥重返擂臺,上演今晚的絕頂大戲,狼狗之戰!”
“唔……”
廳中衆人瘋狂起來,手中幾千元一瓶的白酒如同自來水吧灑落一地……
葉天知回頭,只見一個胸口處長滿黑毛的大漢,正在兩名僅着三點泳衣的美女陪同下,朝着擂臺緩緩而來,看得出來,這個杜大浪,必然在武術上下過真功夫,他的下盤,非常的穩。
“這個杜大浪,看起來很厲害,”葉天知側頭對廖寒冰說道。
廖寒冰也不回頭,只是朝着那包間走去,口中道:“莽漢一個。”
說着,廖寒冰一伸腳,就踹向了那包間。
這是一個小包間,包間裡僅有一張桌子,一張牀。
這是聖元賓館下特有的包間,這種包間裡只有一個活動,那就是賭,但是這裡賭的不是錢,而是女人。
此刻這包間的牀上便有一個女人,一個全身光1裸裸的女人,女人的眼睛緊閉着,蜷縮在牀上,她的頭髮凌亂的披在臉上,耷拉在脖子上,襯托出女子的驚恐和哀傷,同時也映襯出女子的嬌羞和美麗。
這是地下拳壇裡最流行的一種賭法,而牀上的女子就是賭注,能夠作爲賭注的女子,都是相貌一等身材姣好的少女,而且,絕對是原裝的初女。這些女子,有的是家庭借貸高利貸,被逼無奈被強行來做賭注,有的是希望一朝暴富的拜金女,更多的則是被誘惑而來的女大學生。
是的,這的確也算是一朝暴富了,儘管作爲賭注,她們要失去自己的初夜,要被某個男人壓在身下盡情由他們馳騁,但是這女子一次便能夠得到五萬元的小費。
而作爲參加賭注的男人,他們如果贏了,不僅能享受到贏錢的快感,還能得到一個少女的真正的初夜。
此時包廂裡,五個男人圍坐在桌子旁,他們的賭約很簡單,便是猜測擂臺上的泰國瘋狗能不能撐過今晚,會不會連續三天全連勝。
五個男人的身前各自擺放着一摞鈔票。
那化身爲張碩的殺手正坐在正北方,一臉的興奮,作爲一個殺手,他是極爲不合格的,因爲他的失敗率幾乎超過百分之五十,之所以星殺閣還會要他,只是因爲這個傢伙是個增力境界的高手,是個硬茬子,所以星殺閣纔沒有把他踢出組織或是把他做了。
張碩儘管作爲殺手不合格,但是作爲一個賭徒,他還是很合格的,他幾乎參與過華夏國內所有方式的賭賽。
此時張碩看了眼牀上的少女,舔了舔舌頭,賭、金錢、美少女,這三個最能激起男人的事物結合在了一起,張碩現在已經心動了,他的小腹處早已燃起了熊熊火焰。
正當這五人圍坐在一起,期待着外面結果的時候,包廂的門“砰”的一聲,被直接踢飛落在了五人中間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