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闆,還請你不要計較老錢的過錯纔是,到時候小錢一定登門道歉。呵呵……呵呵……”
錢局長已經想好了,想不到自己這市還有胡風這尊大神,現在趕緊先認個錯,過幾天再去登門拜訪。要是能巴結到這尊大神,說不得自己以後可就前程似錦了。
都到這節骨眼上了,錢局長依舊不忘升官發財的事情。
“是嗎?”胡風笑笑,微眯着眼道:“可是……上次這位豬老闆不但想強行的把我們總裁給……呢,現在還想借機生事,你看……”
“這個啊……我一定會嚴肅處理,嚴肅處理的,絕對不留情面,絕對不讓違反犯罪的惡棍有生存的土壤!”看了看此時也是大氣都不敢出的周胖子,錢局長滿臉正氣的道。而後狠狠的瞪了周胖子一眼。心中暗道,今日怪不得兄弟落井下石了,實在是你的運氣太差,惹到了自己絕不該惹的人物啊!
“你……”
聽見錢局長的話,周胖子頓時面如土色,他現在再也笑不出來了。想到自己剛纔還那麼囂張的罵了這個年輕人和於站長,以後恐怕得倒黴了!想到這裡,周胖子頓時哭喪着臉道:“那個……胡……胡老闆啊,是我瞎了眼,竟然惹到你大人的頭上來了。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饒過小弟這一次吧,以後小弟做牛做馬也會報答胡老闆的恩情的!”
“豬老闆,饒不饒你可不是我說了算哦,你得去問問法律!”胡風淡淡的看着周胖子,接着道:“你所做的事情,我胡某人也算有所瞭解。你放心,只要你是守法公民,法律自然奈何不了你。但是如果你有什麼爲非作歹的行爲,少不得要吃些苦頭!”
“這……”周胖子聽了胡風的話,心中頓時哀嘆一聲。他是知道錢胖子性格的,以錢胖子那見風使舵的本事,自己只怕難逃一劫了。
這真是千算萬算,絕沒算到自己好端端的想和別人找碴,到後來卻弄得自己玩完。周胖子只能惱恨後悔……
不提周胖子喪着個死豬臉,隨同錢局長和馬局長回去接受調查去了。單說胡風,此時見這的事情已經處理完畢,趕緊向市裡兩個頭面人物道:“今天真是不好意思,爲了我這麼芝麻綠豆大的小事,卻要兩位親自走上一趟,實在汗顏啊!”
“胡老闆千萬別這麼說,做這事是我們的職責本分啊!”於雷見胡風客氣,心中可不敢當;這個胡局長,權利熏天,自己怎麼敢在他面前送人情呢?!
“那……先就這樣了,今天的事情有勞兩位。改日我做東,請蘇書記和於站長去搓一頓,到時候還請兩位務必賞臉啊!”
“呵呵,只要胡老闆肯做東,我們一定奉陪的!”蘇書記笑道。
說到這裡,三人再相互客套了一番,於站長和蘇書記這才向胡風作別,一起去了!
……
“喂,老於啊,這個胡老闆究竟是什麼人物?竟然讓你這般恭敬!”蘇書記與於站長擠在一輛車上,眼看着胡風消失在大門口,這才認真的問道。
說來這蘇書記和於站長也屬於同一個陣營——在這個市,雖說蘇書記行政級別最爲頂尖,但由於是空降而來,所以那馬市長仗着是省委書記的干將,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現在在這個市區,絕大部分的部門局長人物都是馬市長的馬前卒。連這個錢局長也不例外。
爲了制衡這個馬市長,同時爲了這個市區不再馬家獨大,所以蘇書記只能聯合了絕密局分站長於雷,這纔不至於和馬市長的勢力博弈時落入絕對的下風。
“他啊……”於站長瞄了瞄車窗外,見胡風早沒了影子,這才低聲道:“跟你說,這個年輕人的來頭可了不得……”
“什麼來頭?”蘇書記鄭重的問道。
於雷笑笑,見蘇書記被自己吊足了胃口,這才緩緩道:“他就是C國建國以來最爲年輕的將軍,授予中將軍銜……”
“嘶!”蘇書記瞪大了雙目。
“……同時,他還有一個更爲隱秘的身份,那就是C國絕密諜報局——局長!”
“局長?!”
蘇書記手一哆嗦,手中的公文包掉在了車上;開……開玩笑的吧!這個年輕人——居然會是絕密局局長、手掌天下超級兵馬的至尊級人物??
中午下班的時候,胡風依舊埋頭看着手裡的企劃書。經過了早上那檔子事兒,周圍的同事對胡風或多或少都有了些敬畏和討好的味道——早上的事情大家都看在眼裡,堂堂的市委書記有幾個人能不認識?能把這種級別的人請出來,胡風這傢伙可能是普通人嗎?!
但胡風顯然很不適應這些人的奉承,一個勁的推脫說這市委書記是自己堂叔的二嫂子的表姨的兒子的同學的老公的……自己是沾了這份光才請動了這位大佛的,經過了數十分鐘的解釋,才把同事的疑慮徹底打消,然後那些傢伙再嬉笑着鄙視了胡風一眼後,才一鬨而散了……
經過了早上那檔子事,公司中又多了些茶餘飯後的談資。不知不覺,一個上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下班的時候,等公司裡的人都走乾淨,胡風才掏出手機——手錶忘帶了——想看看時間,卻愕然發現手機竟然沒電了——這該死的破手機,明明昨天晚上才充的電。
呼!胡風吐了口氣;算了,反正除了家裡人給自己打電話外,基本上沒人聯繫自己,沒電就沒電吧!
這般想完,胡風便騎了老鳳凰優哉遊哉的往附近一家快餐店走去——聽說今天中午夏依要來公寓,自己就不回去了!雖說自己已經許多年都未曾見過她,但即使見到了又能如何?除了徒增失落與傷感之外,自己什麼也撈不到。
更何況自那天的事以後,胡風更加不想再見到夏依——在他心中,寧願相信夏依依舊是當年那個白衣飄飄、溫柔似水的純潔女孩兒,永遠不會被世俗所玷污,永遠不會被花花世界迷花了眼……
吃了午飯,下午又是好一陣忙忙碌碌。到晚上下班的時候,胡風琢磨着夏依應該回去了,這才騎着自行車往公寓趕去——在胡風看來,像夏依這種級別的天后,空閒時間應該是沒有的。她能來自己的公寓一次,只怕也是看在車勇新的面子上。如果不出所料,她現在應該是匆匆的趕往去別的城市的飛機上。自己現在回去應該是見不到她了!
這樣也好,雖說心中難免有些遺憾,但更多的卻是解放與掙脫。相見不如不見,再說了,她也未必還記得大學時有自己這個人,這個數年不曾相見、記憶早已模糊的人!
……
騎着那輛叮叮噹噹的爺爺車,回到了公寓。胡風放眼望去,發現裡面一片漆黑,竟是罕有的沒人在裡面。看來自己猜得應該沒錯,晚上夏依要走,這幾個女子捨不得,所以集體相送吧!
嘿!胡風自嘲的一笑,把車子隨意往院子裡一丟,便進了大廳。打開電燈左右望了望時,胡風卻愕然發現,大廳的沙發上竟躺了一個女孩兒,放眼望去,卻是柳蘭蘭縮倦其上。
咦!這丫頭怎麼不去送夏依呢?胡風好生奇怪,這可愛的丫頭,不也成天吵嚷着要與夏依呆在一起麼?!
看見丫頭迷人的睡姿,胡風躡手躡腳的走去,近距離的觀察柳蘭蘭時,發現她的眉頭輕輕舒展,嘴角漾起一絲醉人的笑意,似是在遨遊一個美妙難言的夢境。看在胡風眼裡,當真是充滿了無邊的風情與誘惑。
嘿!這討人憐愛的丫頭。
此時見蘭蘭雙手抱胸的模樣,胡風這纔想起;天氣這般的冷,丫頭一定是凍壞了吧?!這般一想,胡風頓時心疼不已。想找件被子給她蓋上,卻又不知道用誰的好。
要說用她的吧,自己又不敢輕易走進她的房間;用自己的話,自己當然樂意,但……怕就怕她醒來的時候看見是自己的被子,會不會嫌棄?
躊躇了一會,胡風索性跑到自己的房間,把車勇新蓋的被子給掏出來,看蘭蘭平時對車勇新也蠻喜歡的模樣,應該不會反對的吧!
胡風臉上蕩起溫情的笑容,輕輕的把被子蓋在了蘭蘭嬌柔的身上。
“唔……”
當蓋上被子的一瞬間,只見蘭蘭羽扇般的睫毛顫了顫,喉頭髮出一聲嬌甜的呻吟,舒服的翻了個身,又睡去了。
在這剎那,胡風的心靈竟有種莫名的衝動。平日裡自己便對蘭蘭極有好感,今日眼看四下無人,自己何不……何不偷吻一下她呢?!
剛纔不想還好,現在一想。這個誘惑卻是越來越強烈,越來越明顯。想到自己這許多年來,不要說**那麼遙遠的事情,就是連接吻的體驗也從未有過,說出去實在是丟人!
吻吧!吻吧!偷吻不算犯罪,偷吻不算犯法,去吧,去吧……
越想越是誘惑,越想越是難耐,就在胡風迷亂了心智,輕輕的低頭,嘴脣顫抖,就要接觸到蘭蘭嬌豔欲滴的紅脣時。幕然,一個柔柔的聲音自蘭蘭的喉間發出來。
“……好哥哥,你的懷裡好溫暖,能讓蘭蘭多躺一會嗎?”
“呀……”胡風聽了這聲音,當真嚇了一跳。他趕緊如兔子般跳開,往蘭蘭睡的地方一望,見蘭蘭依舊睡得那麼香甜,這才撫摸着胸口,放下心來。老實說,剛纔他還真以爲自己偷吻的時候蘭蘭恰好醒過來呢,把他唬了一跳——呼!現在看來,幸好只是說夢話而已。
但經過了這一下,胡風初時還燃燒的**頓時熄滅下去了,心中也爲剛纔的混賬舉動感到羞愧;自己還真不是東西,竟然想在別人偷睡時進行非禮,實在無恥之極。
思定,胡風感到老臉通紅,心中一陣慚愧。他剛想去衛生間洗把臉清醒清醒。身後卻又傳來了蘭蘭輕柔的夢囈:“……好哥哥,你別走好嗎?你知道嗎?其實蘭蘭真的好喜歡你好喜歡你的。只是平時蘭蘭臉薄,沒好意思說出來而已……好哥哥……蘭蘭今天一天都沒見到你……”
好哥哥?
胡風一愣,腦袋猛然間思想起來;難道……難道這丫頭已經有了暗戀的對象?難道她已經有了喜歡的人兒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他又會是什麼樣優秀的人物呢?能讓蘭蘭一天不見便思念成這樣?
難道……是她讀研的同學?今天爲了和夏依吃頓飯,她都沒去上課的。所以一天不見,就這般的想念了?
想到這裡,猛然間,胡風的心中竟升起一絲難言的醋意。想到這個丫頭也是自己喜歡的人,也許以後便會和別的男子幸福快樂的走在一起,便痛苦難耐。
罷了罷了,不是自己的終究不是自己的,雖說這個蘭蘭平日裡對自己也是另眼相看,但自己還奢望她能喜歡自己不成?!
胡風晃了晃有點昏沉的腦袋;回到公寓,自己的心情竟然會變得這般糟糕,看來不但是蘭蘭的原因,很大一部分還出在夏依的身上啊……算了,自己還是先回去睡下吧,明日自己還得上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