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如月站在莫浩然的背後，開口輕輕的吐出了兩個字。彷彿，壓根就是沒有張開嘴一般。
莫浩然苦澀的一笑，如月這句話說了和白說一般。不過，莫浩然也是知道，要是這個如月不想說。那麼，莫浩然也是沒有辦法讓她鬆口。
頓時，莫浩然就是輕輕的嘆息了一聲。在心裡暗道，看來如月還是老樣子，性格依舊是沒有改變分毫。
很快，那個風韻猶存的老闆娘就是把那個調酒師找了過來。是一個長的清爽的男人，穿着舒服的衣服。一眼看上去，給人的感覺甚好。
“坐吧。”莫浩然此刻是開口冷冷的說道。
頓時，老闆娘和這個調酒師都是坐了下來。不過，他們兩人的身子卻是在輕微的顫抖着。臉上的惶恐之色，甚濃。
“酒裡有毒。”莫浩然此刻輕輕的吐出了這四個字，而後就是不再開口說話。但是，眼睛卻是緊緊的所在這個調酒師臉上。
莫浩然此刻也是想看看，這個調酒師到底是否知道其中的內情。酒水有毒，肯定是調酒的時候下的。而作爲調酒師的他，多少隻知道一些端倪的。
“先生，這不是我下的。”調酒師此刻是看着莫浩然，臉上的表情就像是要苦了一般。委屈之色，一眼就是能看出來。
“哦，我沒有說是你下的。緊張什麼，我就是隨便問問。“莫浩然依舊臉色平靜，開口淡淡的說道。
“先生，我知道您在想什麼。但是，我真的是不知道怎麼一回事。”調酒師是哭喪着臉，顫抖的開口說道。
“哦，那你說說酒水之中的毒是誰下的？”莫浩然眉頭微挑，臉上是流露出一抹冷峻之色。
“我不知道。”調酒師此刻是看着莫浩然，彷彿莫浩然再問下去他就會哭出來一般。
老闆娘此刻看到調酒師這樣一副表情，頓時臉上的疑惑之色就更是濃厚。但是，她此刻是看看滿臉冷峻之色的莫浩然。而後，是看看哭喪着臉的調酒師。一時，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如月站在莫浩然的身後，此刻微閉着雙眼。似乎，對莫浩然的審問完全不感興趣一樣。
莫浩然一時也是沉默了下去，開始在心裡琢磨起來。
酒水中有毒，並且剛好端在了自己這一桌來，這也是太過於巧了。一是，下毒之人是料定了今晚自己會來這裡。再者，下毒之後也是算定了這三杯會端到自己這一桌來。莫浩然緊緊的鎖着眉頭，開始沉思起來。
“不是他下的毒。”忽然，如月的聲音是響在了耳邊。
“哦？”莫浩然此刻是擡起頭來，滿臉疑惑的看着這個如月。
“因爲，我知道是誰下的毒。”如月再次一語驚人，不過語氣卻是說的甚是平淡。
“讓他們兩人走吧，把這碎玻璃打掃感情。”如月此刻是順勢坐在了這一桌空着的那個椅子之上，開口輕輕的說道。
莫浩然此刻雖然是滿臉的疑惑之色，但是還是輕輕的衝着老闆娘和那位調酒師開口說道：
“聽她的吧。”
老闆娘和調酒師聽到莫浩然的這句話之後，頓時就是常常的吸了一口氣。酒水有毒，就相當於是謀殺一般。要是警方介入之後，不僅是酒吧無法再辦下去。他們兩人，也是有逃脫不了的干係。
一會兒，老闆娘就是親自把打碎的玻璃杯清掃了乾淨。又是把地上的那一把飛刀撿了起來，放到桌子上。清理完這一切，纔是離開開去。
老闆娘走後，莫浩然是拿起了桌子上的飛刀。抽了一張紙巾，輕輕的擦拭了一遍。最後，纔是把這把飛刀拿在手中，靈活的旋轉了起來。飛刀之上的寒光，是讓黃小藝和李小妮都是臉上生出了濃濃的畏懼之色。
“這把飛刀留給我，做個紀念，可好？”莫浩然忽然是停止了手頭的動作，衝着如月說道。
“隨便。”如月是開口冷冷的說道。
如月頓時就是把那把飛刀收在了懷中，埋下頭不說話。這一切既然如月是知道，那麼現在也是如月該交代的時候了。莫浩然倒是也不急，低着頭喝着那一杯加冰威士忌。
一時，四人坐在椅子之上，安靜下來，沒人開口說話。就是調皮古靈精怪的黃小藝，都是難得的安靜了下來。低下頭，一頭青絲在燈光的照耀之下，甚是美麗。
“你不該這麼着急就下手的。”如月依舊是埋着頭，把兩杯雞尾酒倒在了一起，開口冷冷的說道。
莫浩然聽到如月這句話之後，頓時就是臉色一愣。那張平靜的臉龐，此刻埋在長髮之中，已經是鐵青一片。莫浩然的身體，是輕微的顫抖了一下。
黃小藝坐在莫浩然的身旁，此刻是滿臉的疑惑之色。雙眼睜得老大，那雙眸子在眼眶之中轉動着。這一刻，她臉上是濃濃的疑惑之色。彷彿，沒有聽懂如月這席話。她也是不明白，如月的這席話是衝着誰說的。
李小妮此刻也是埋着頭，彷彿壓根就沒有聽到如月的話語一般。唯有身體，在如月剛剛說完那句話時，輕輕的顫抖了一下。
“你不該這麼早下手的，你說對嗎？”如月依舊是開口冷冷的說道，頭都是沒有擡一下。
李小妮坐在那裡，身子再次抖了一下。
“其實，你下手的機會很多。這並不是你唯一的下手機會，何必要這麼心急呢？”如月此刻是搖了搖頭，重重的嘆息了一聲。
這個時候，莫浩然終於是擡起頭來。緊緊的咬着牙關，臉上一片鐵青之色。忽然，一道冷光是從他的眸子之中射了出來。那道冷光，是直直的鎖定在李小妮的身上。
“告訴我，不是你做的。對嗎？”莫浩然此刻是開口輕輕的說道，語氣極其的溫柔。就像是一位深情的丈夫，在自己心愛的妻子身邊說着情話一般。
李小妮此刻聽到莫浩然這句話之後，頓時就是全身一震。而後，終於是擡起頭來，也是柔情的看着莫浩然。輕啓朱脣，開口輕輕的說道：
“是我做的。”
短短几個字，卻是道出了酒水之謎。饒了一個大圈子，原來下毒之人就是李小妮。莫浩然看到李小妮承認下來之後，頓時就是身軀一震。隨後，臉上就是浮現出一抹濃濃的悲傷之色。莫浩然整顆心臟，彷彿都是在這一瞬間破碎了。
隨後，莫浩然就是埋下頭去，不再開口說話。只是重重的用腳，摩擦着地面，發出哧哧的聲音來。
黃小藝此刻聽到莫浩然和李小妮兩人的對話之後，頓時就是睜大着眼睛。一時看看莫浩然，一時看看李小妮。這一刻，她終於是明白了怎麼一回事。原來酒水中的毒，就是旁邊這個和自己
長的一般美麗的女孩下的。
頓時，她就是恨恨的看着李小妮。看着這個風華絕代的女人，但是在黃小藝的心中，卻會把李小妮定位成了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
唯有如月依舊是埋着頭，彷彿這一切都和自己無關。臉色平靜，只是輕輕的手指敲打着玻璃杯，發出清脆的悅耳的聲音。偶爾，是輕輕的嘆息了一聲。那一聲嘆息裡，包含着很多東西。
李小妮此刻坐在莫浩然的身旁，臉色蒼白。雙眼之中，甚是空洞。這一刻，彷彿她是丟了魂失了魄一般。兩行清淚，是從眼角慢慢的流淌了下來。在燈光的照耀之下，晶瑩剔透，看起來是楚楚可憐。
但是，在座的其餘三人，卻是沒有絲毫的可憐之心。
李小妮呆呆的坐在椅子之上，這一刻也是說不出話來。彷彿，她也是不知道該解釋什麼。
良久之後，莫浩然終於是擡起了頭。他那張英俊臉龐之上，是帶着濃濃的悲哀之色。眼神空洞，失去了剛剛的銳氣。看着李小妮，開口說道：
“你騙我多久呢？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騙局。你和你哥哥，根本就是演的一齣戲。只有我這個傻子，纔會中了你的圈套。”
話語之中，帶着濃濃的後悔之意。
“不是，不是的。”李小妮此刻眼角的淚水是滾滾而下，慌忙的開口說道。
“剛剛，你是怎麼忍心的？”莫浩然此刻是坐在那裡，開口冷冷的說道。對於從什麼時候李小妮開始騙自己的，莫浩然卻是沒有絲毫的興趣知道。
這是一個背叛了自己的女人，這是莫浩然心裡唯一的知覺。
“我，我，我。。”李小妮連續說了三個我字，卻是沒有了下文。只有她的淚水，是流的越來越多。彷彿，就像是傾盆的大雨一般。
“難道，我有哪裡對不起你？”莫浩然說完之後，是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龐。那飄逸的長髮，甚是凌亂。在燈光的照耀之下，彷彿一下子就是老去了十來歲一般。這是莫浩然縱橫花間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被一個女人所背叛。
“沒有，沒有。”李小妮此刻只是顧着哭，莫浩然每問一句，她都是會哭的更加厲害。但是，對於莫浩然連番的問題，她卻是說不出一個答案來。
忽然，李小妮是站了起來。身體一陣顫抖，眼淚是簌簌而下。淚眼婆娑的看着莫浩然，開口說道：
“浩然，你能抱抱我嗎？”
聲音之中，帶着濃濃祈求的意味。美人落淚，看起來倒甚是悽慘。
莫浩然坐在椅子之上，身體一陣顫抖。但是，卻是坐在那裡紋絲未動。良久之後，莫浩然纔是擡起了他那張臉龐，看了一眼正柔情看着自己的李小妮。輕輕的嘆息了一聲，開口說道：
“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了。”
這一句話，像是用完了莫浩然全身的力氣。頓時，他全身就是一陣癱軟。靠在椅背之上，不敢再看李小妮那張梨花帶雨的臉龐。
莫浩然此刻也是不想再去尋找原因，或許其中會有隱情。但是，李小妮親手下毒已經成爲了現實。要是在下毒之前，李小妮向自己坦白一切。那麼，一切都是有着挽回的餘地。但是，現在一切都是太遲了。
李小妮此刻聽到莫浩然的這句話之後，全身是猛的一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