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浩然喝了一杯桌子上的大紅袍,最後纔是輕輕的一笑,開口繼續說道:“其實,我一眼就能分辨出這幅古畫所繫贗品。只是因爲,我知道真品《遠峰踏馬圖》如今位於何處。我小的時候,我的老爹對於這幅古畫很有研究。在他的薰陶之下,對於馬志國和他的這幅《遠峰踏馬圖》也是有了一些認識。我的父親,曾今親口告訴我,馬志國的《遠峰踏馬圖》位於北京故宮博物院收藏。並且,我父親也曾今在北京故宮博物館見得了馬志國真跡《遠峰踏馬圖》。所以,我一言難就能看出來這幅畫所繫贗品。我認爲,如今在偌大的中國,還沒有任何一個人具有如此大的能耐,能在北京故宮博物館盜取這幅舉世名作。”
《遠峰踏馬圖》已經是舉世聞名,北京故宮博物館對於此畫保護的甚是嚴密。要是誰在首都盜取了這樣一副鉅作,那就是所有的國民的恥辱。莫浩然雖然不知道劉老身份到底是有多麼尊貴,但是莫浩然依然認定他還是不可能擁有這樣一副舉世名作。
再者,劉老說這幅畫是他收藏多年了。但是,莫浩然的老爹曾今說他在北京故宮博物館見得真跡的時候,好像是莫浩然十四歲的時候。如今,莫浩然二十歲。短短六年的時間,就是莫浩然十四歲那年這幅鉅作被劉老所得,也稱不上說他收藏多年了。
唯一的解釋,那就是這幅古畫是一副贗品。當你一開始就知道,這是一副贗品的話,那麼你肯定就是帶着挑刺的目光在尋找畫中的問題。這就好像,你在玩大家一起來找茬的遊戲時。你知道兩幅畫作有五處不同之處,你當然是可以慢慢的找了出來。要是一開始就是告訴你,這兩幅畫就是一摸一樣,那麼你就不一定可以找出五處不同之處來。這就是同一個道理,是人們的心理感覺在作祟。
莫浩然的老爹莫清遠,薛藏鋒和劉老都是知道的。此刻,聽到莫浩然這番說了之後,他們頓時都是不在質疑。既然莫浩然的老爹說真跡在故宮博物館,那麼真跡就一定在北京故宮博物館。所以說,手中的這幅鉅作是一副贗品。
頓時,薛藏鋒的臉龐之上就是流露出一片失落與惋惜之色來。如此恢弘的一副古畫,最後竟然是一副贗品,這讓薛藏鋒都是不忍心再看上一眼。
劉老此刻坐在椅子之上,是再也平靜不了。他的臉龐之上,是流露出一片死灰之色。心如心思,面如枯槁。沒有想到自己收藏多年的一副鉅作,最後竟然是一副贗品。這就好比自己養了多年的兒子,最後功成名就了,忽然跑回來告訴你,你不是他的親爹。他只是你的女人和別人偷情之後,生下的一個野種。
劉老此刻是垂下頭去,開口有氣無力的吩咐道:“阿豪,把畫收起來,放在這裡丟人現眼的。”
“劉老,雖然此畫不是馬志國所作。但是,我曾經聽我的父親感嘆道。除了馬志國的真跡《遠峰踏馬圖》之外,還有着幾幅臨摹的《遠峰踏馬圖》也是不可多得名畫。據說,都是馬志國的徒弟所畫,依舊是那山峰那馬那景緻,但是臨摹出來的感覺卻各不相同。據說,和他們的師傅馬志國所畫的《遠峰踏
馬圖》是有的一比,讓後代之人都是有着青出於藍勝於藍的感覺。
如今馬志國真跡《遠峰踏馬圖》已經是無價之寶了,但是他徒弟流傳在世的那幾幅臨摹之作,市場價值也是不可低估。這幾幅臨摹之作,也是挺受那些古玩字畫愛好者的青睞。據說,曾今有一副《遠山踏馬圖》的臨摹本,是拍賣出了八千萬的天價。所以,劉老您大可不必悲傷。這幅臨摹之作,無論是自家收藏,還是用於市場拍賣,都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莫浩然此刻看到劉老滿臉的頹廢之色,也是忍不住開口好心的提醒道。有些事情,莫浩然不講出來的話,那麼劉老也是不知道。說不定劉老悲憤之餘,是把這樣一副臨摹之作付之一炬了。
劉老此刻聽到莫浩然的話語之後,頓時臉上又是飛快的升起了一抹喜色。自己收藏多年的名畫,並不是一無是處,這多少是給他的心靈有了一些的慰藉。這就好比,功成名就跑回來的兒子,告訴你雖然我是你女人和別人生下的野種,不是你的親生兒子。但是,我依然是會不離不棄在你身邊,把你當親生父親一般,盡我一切讓你度過一個美好的晚年。
劉老此刻終於是擡起頭來,衝着莫浩然投去了一道感激之色。而後,纔是開口再次繼續吩咐道:“阿豪,把畫作收起來,小心翼翼的放好。”
站在劉老身邊的那個男子,此刻終於是站了出來,把桌子上鋪展開來的那一副臨摹之作《遠峰踏馬圖》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最後,纔是帶着化作消失在了房間之中。
薛藏鋒此刻是站在一旁,看到莫浩然的這番表現之後,頓時就是對莫浩然投去了一片讚賞之色。此刻,畫作被收走之後,他纔是微微一笑坐了下來。
劉老此刻衝着莫浩然微微一笑,開口感嘆道:“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啊,在古玩字畫鑑賞方面技藝依舊是如此的了得。我在古畫的研究之上,也是浸*了幾十年。但是,如今和你相比起來,是差得遠吶。”
劉老此番也是發自肺腑,由衷的感嘆道。這幅《遠峰踏馬圖》他不知道是看了多少遍,但是他卻是沒有發現出這些端倪出來。每次他看上一遍,都是會禁不住讚賞一番,根本就是沒有察覺出這是一副贗品。如今,他聽薛藏鋒介紹莫浩然是莫清遠的兒子,一時心裡好奇興起,纔是拿出這幅《遠峰踏馬圖》來讓莫浩然鑑賞一番。不過,莫浩然對於這幅畫的鑑賞,卻是讓劉老開了一番眼界。莫浩然對於古畫的鑑賞技藝,並沒有讓劉老失望。
“劉老過獎了,我要是有家父的三分真傳也就好了。這件事情,純屬巧合而已。要是換成另一幅,我可不一定能鑑賞出來。”莫浩然是輕輕的一笑,甚是謙卑的回答道。
其實,莫浩然說的並不是假話。對於馬志國這幅《遠峰踏馬圖》,不過是因爲他老爹對於這幅畫興趣甚濃。在他小時候,關於這幅畫也是時常唸叨。對於馬志國的畫風,莫浩然聽着聽着也是能背了下來。一開始認定是一副贗品出來,莫浩然憑着對馬志國畫風的記憶,纔是漸漸的發現了那些端倪出來。
要是換成
另一個莫浩然完全不熟的畫家,那麼莫浩然可不一定能鑑賞出真僞來。
但是,劉老可並不這麼認爲。他把莫浩然這番話,都是當做了莫浩然的謙虛之言。頓時,他就是微微一笑,開口誇讚道:“年輕人能做到你這樣,謙卑有禮,做人毫不盛氣凌人,的確很不容易。我相信我的紅日大酒店在你手中,肯定是能做出一番成就來。不過,不管怎麼說,還是多謝你幫我鑑賞出這幅古畫的真僞來,算是了了我一個多年的願望。”
頓了頓,劉老是衝着薛藏鋒淡淡的一笑,開口說道:“我看,時候也不早了,該是午時了。現在,我們一起吃頓飯吧,算是我對浩然的一種答謝。再者,對於紅日大酒店的交結問題,也可以一邊吃一邊談。要把這偌大的酒店一下子給浩然,多少還是要交代一番啊。”
薛藏鋒是淡淡的一笑,點了點頭。他今日不過就是起着穿針引線的作用,讓劉老能把紅日大酒店給莫浩然當做莫浩然商業發展的一塊跳板。如今,看到事成之後,薛藏鋒也是心情大好。對於劉老的提議,是欣然答應了下來。
莫浩然也是微微一笑,開口高興的說道:“恭敬不如從命,幾次前來紅日大酒店,今天終於是可以在這裡吃一頓大餐了。並且,還是吃一頓免費的大餐呢。”
“浩然,我這裡可是比不上你的農家特色大酒店哦。再者,以後這裡也就是你的產業。要想在這裡吃免費的大餐,你可以天天來啊。”如今,劉老也是心情一片大好,開口笑着打趣道。
薛藏鋒和莫浩然聽到劉老的打趣之後,頓時都是相視一笑,開心的長笑起來。偌大的房間之中,是傳來了陣陣開心的笑聲。
有着劉老這個董事長髮了話,酒店做飯菜的廚師肯定是效率高的很。一會兒時間,在房間之中,桌子上都是擺滿了香噴噴的菜餚。菜香四溢,讓三人都是一陣食慾大增。
頓時,三位就是圍在一張大的桌子旁,開始開動起來。如今時值中午,三人吃的甚是開心。推杯換盞,大快朵頤。紅日大酒店,作爲安華市的五星級大酒店,又是坐落在這樣一塊繁華的地段。這裡的廚師水準,肯定也是了得的很。
每盤菜都是做的精緻可口,色香味俱全。吃在嘴中,是滑而不膩。三個侍者是站在一旁,時刻準備着爲三人倒茅臺酒。
三人興致甚高,都一杯接着一杯,喝的甚是開心。茅臺酒,也會死一杯一杯的見底。不大一會兒,薛藏鋒和劉老臉上都是浮起了淡淡的紅暈。想來,已經是不勝酒力了。唯有莫浩然臉上神色自若,悠閒自得。莫浩然本來就酒量甚好,這幾杯茅臺酒下肚,反應不大。再者薛藏鋒和劉老本來都是上了年紀的人,也不是時常飲酒之人,酒量肯定是比不上莫浩然。
飯足酒飽之際,三人終於是坐在了椅子之上喝着侍者端上來的醒酒茶。本來,劉老是準備在飯桌上和莫浩然談酒店的交結問題。但是,三人吃的太過於開心,只顧着拉家常去了,卻是忘了和莫浩然談論酒店交結問題。如今,吃罷午飯喝過醒酒茶之後,正是談正事的最佳時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