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大廳的前臺小姐看到易少陽走出酒店,立即拿起電話。
坐在沙發上休息的幾個客人,也跟着出去。
易少陽在電梯中就便用感知探查了一下酒店大廳,到底有幾個可疑的人,他心中有數。
望島天氣比較熱,夜裡稍微有風涼快些,街上的女孩們穿得很暴露。
從天黑到黎明,隨處可見打扮妖豔,搔首弄姿的女孩們站在街邊攬客。
易少陽選擇了一家路邊的燒烤店坐下。
食客多,美女也多,聞起來香味不錯。
“帥哥,要吃些什麼?”一個穿着牛仔熱褲的女孩晃動着後腦勺的馬尾辮,來到易少陽的桌前,把菜單擱在他的面前。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然後再來兩瓶冰鎮的啤酒。”易少陽合上菜單遞給那個女孩。
“你是來遊玩的客人吧,注意安全哦。”女孩拿着菜單迅速地離開。
不用她提醒,易少陽也能覺察周圍已經有數十個對他不懷好意的傢伙。
鄰座一箇中年男人正摟着一個妙齡女子親吻。
女孩穿着短裙坐在中年男人的大腿上,雙腿也不緊閉,叉開,裙下的風光全部走光。
易少陽的餘光一瞥,黑色的丁 字 褲一目瞭然。
“你的啤酒。”馬尾辮的女孩很快把兩瓶冰凍的啤酒放在桌上,問道:“全開了嗎?”
“全開吧。”
“你想要特別的服務嗎?”女孩很大膽地問。
“什麼特別服務?”易少陽心中認爲應該是那種很意銀的服務。
“來望島遊玩的男人,誰不好這個啊,你裝得挺純情的,帥哥,不過你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你一直都在看那邊女人的底褲吧。”
易少陽微微一笑,摸着下巴,看着馬尾辮的女孩:“客人這麼多,你一直都在留意我?”
“因爲你長得帥啊。”
“是誇我還是損我啊?”易少陽把酒杯推過去,意思很明顯。
馬尾辮的女孩拿起啤酒瓶給他斟酒:“你認爲呢?”
“長得帥死得快,我猜這一定有道理的。”
“不過你還是小心點爲好。初到此地,你就得罪不一般的人,我猜想你不是來遊玩的吧。”
“呵呵。”易少陽除了笑,只能端起酒杯,猛地喝上一口。
“帥哥,如果需要特別服務,就打這個電話。”馬尾辮女孩把一張名片壓在酒瓶下,甜蜜地笑了一下,便離開了。
不一會兒,易少陽點的幾盤菜全上齊。
色香味俱全,他還沒有夾菜,聽見一旁那女人開始發浪地嗲叫。
店裡吃飯的男人們目光全聚焦那女人的雙腿之間。
易少陽早就看過,她的大腿綁着槍套。
這樣的女人肆無忌憚地叉開雙腿,展露的不是她精心挑選的黑色丁 字 褲,而是那黝黑的槍套。
中年男人的手掀開女人的短裙,摸到她的大腿根部:“寶貝,你這什麼意思啊?”
“殺你!”女人依然用發嗲的聲音回答。
中年男人的動作非常的專業與迅速,拔出女人大腿槍套上的手槍,槍口對準女人的眉心,冷笑道:“寶貝,在你臨死前,怎麼也要好生地服侍一下我的這幫兄弟啊。”
坐在對面的年輕男人笑得很蕩:“多謝大哥。”
中年男人把那女人推跪在地上,面朝着他一手下的褲襠,把槍丟給那人:“爽完了,就送她上路,手腳乾淨點,別給她太多痛苦。”
“明白,大哥。”那傢伙用槍盯着女人的腦袋,得意地說:“來啊。”
這時候,馬尾辮女孩突然出現在易少陽的面前,擋住他的視線:“你還看?”
“爲什麼不能看啊?”
“都要死人了,你還看?”
易少陽放下筷子,喃喃:“明明才
開始,怎麼會死人呢?別擋着,我看她怎麼吹的。”
“吹什麼啊,你這人,剛纔問你需要特別服務,你又不肯要。”
“如果你給我服務,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易少陽對視那馬尾辮女孩的雙眸。
所謂明眸善睞,都是美女。
眼前這個馬尾辮的女孩,怎麼看都是很美的美女,像這樣美的美女在一家燒烤店上班,並且顯得格外的熱心,難道真的被我的帥氣與人格魅力給打動了?
易少陽絕對不是這樣自戀的自大狂,這種情況下,只有一點,這女人是故意接近。
“我會殺人,你不怕嗎?”馬尾辮女孩說到殺人的時候,顯得十分的輕鬆,彷彿殺過成千上萬人似的。
鄰座的淫笑聲漸漸大。
笑得越得意,死得越快。
“真的要殺人了。”易少陽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啊!…”男人發出的慘叫聲,讓人毛骨悚然。
易少陽偏頭去看鄰座那個倒黴的男子。
馬尾辮女孩挪動身體遮擋,淡淡地說:“別看,否則你會後悔的。”
“不看,我才後悔。”易少陽說這話,身體也沒有移動。
店裡吃飯的人幾乎差不都嘔吐,邊嘔吐,邊跑出去。
要知道光看到殺人,不會令人嘔吐。
見血暈與見血嘔吐的人,不會佔太大比例。
中年男人嚇癱了,尿打溼了他自己的褲子,嘴裡不斷地求饒:“饒了我,我…”
“你剛纔不是想讓我給你的手下爽爽,我讓他爽飛了,現在該輪到你了。”
“不,不…”中年男人看着那具上半身枯萎成乾屍,下半身依然完好無損的年輕男人的慘死狀態,已經語無倫次,跪在地上抱着那女人的腿,求饒。
五毒門的三個堂主進入店內。
膽小的全都拋光了,留下來的沒走的,不是膽大的,就是要死,或者找死的。
易少陽不能確定外面那些五毒門的傢伙是否要死,但他確定進來的三人必然是尋死。
這一區域的警察已經接到陸善的電話,不會這麼快開着警車來。
再說五毒門以及陸善手下那幫混混已經把這裡隔離,清除閒雜人員。
他們把店裡的兩個女人當成易少陽的同黨。
馬尾辮女孩終於坐在易少陽的大腿上,這只是特殊服務的開端。
“他怎麼死的?”易少陽看到那具屍體,也覺得噁心。
屍體上很快有了蛆蟲,密密麻麻黑色蛆蟲,是黑色,不是白色。
不到五分鐘,整個頭骨,白花花的頭骨完美的展現出來。
黑色的蛆蟲慢慢地往下移動。
“還用問,當然是被毒死的。”馬尾辮女孩的屁股也不亂動,穩穩地壓在易少陽的腿根處:“那三個人,你認識。”
“不認識。”易少陽一口否決。
五毒門的三個堂主分別坐在三張桌子前,他們看着那具屍體,看着那個女人折磨中年男人,看着馬尾辮女孩挑逗他們要殺的目標人物,心中惶然。
用毒比邪,誰用毒更邪惡些,誰就勝了。
目前看來,那個短裙女子更邪惡些,用的是蠱蟲。
店內外,房樑上,地板上聚集了不少的毒蛇,蜈蚣,蜘蛛,數量還在不斷地增加。
“原來是五毒門的人,有何見教呢?”短裙女人撩起裙子,把槍插入槍套,踢倒那中年男人,走過去。
易少陽的餘光瞟過去,正好看見那女人丁 字 褲勒緊的豐滿臀部。
馬尾辮女孩伸出手摸着易少陽的下巴,扳正他的臉:“男人是不是喜歡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
這話?易少陽的思緒一下回到酒店房間中,與綾子交談的那一短時間。
落地觀光玻璃上的確爬了一隻幺蛾子。
飛蛾撲火實在正常,外面黑,房間裡有燈光,望島的氣候溫熱,夜裡有飛蛾實在尋常。
看來從進入酒店的那一刻就不尋常了。
“也不是啊,男人喜歡被你這樣的美女偷窺。”
“呵呵。”女孩笑得很天真無邪。
地上的那個中年男人臉色蒼白,蹣跚地站起來,想要跑,卻被什麼東西勾住腳。
他低頭一看,黑色的蠱蟲黏住他的腳,往上攀沿。
那具屍體完全成了白骨。
“救…命…啊。”中年男人大聲地喊,歇斯底里裡喊。
店外五毒門的弟子以及陸善的那些手下們不由地後退。
蠱蟲很快包裹中年男人的身體,填滿了他的嘴,他的眼睛,鼻孔,耳朵,他再也發不出聲。
蠍堂堂主倒吸一口冷氣,喃喃:“活人蠱。”
“真噁心。”易少陽不由地皺眉,他看到一個蟲子組成的人在店中走動,站在那短裙女人的身後。
肚中吃進去的酒與菜差點都吐出來。
馬尾辮的女孩卻微笑地說:“我陪你喝酒。”
喝屁啊,就算眼前有一桌特級廚師精心製作的美味佳餚,也提不起易少陽的食慾。
蛇堂堂主站起來,嚴肅地說:“我五毒門向來與城谷井水不犯河水,爲何要阻攔五毒門殺人。”
“五毒門!呵呵,的確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我還以爲你們五毒門來打擾我殺人。”短裙女人手掌一攤開,她身旁的活人蠱一下變成一具白色的骷髏,所有的黑黑的蠱蟲變成一隻飛蛾落在她的掌心。
我擦,就是這一模一樣的幺蛾子,易少陽也沒有心情去感覺一個貌美如花的馬尾辮女孩豐滿的彈性的臀部壓在大腿上,帶來的無限的快樂與匪夷所思的夢幻般樂趣。
“什麼幺蛾子啊?那是鳳蝶。”
“坑爹還差不多吧。”易少陽嘀咕。
短裙女子瞥了一眼易少陽,笑道:“師妹,你是不是被男人迷住了。”
“沒有啊,我只是覺得他很不一般。”
易少陽聽到馬尾辮女孩的話,問道:“那一般的男人又是那種呢?”
“他們!”她指着五毒門的堂主,繼續對易少陽說:“你不該得罪五毒門的人。你這不一般到的人與一般人較勁,是不是太沒有風度了。”
蠍堂主與蜈蚣堂堂主也一同站起來,說道:“老蛇,不要與他們廢話。殺了那小子。”
靈蛇出鞘,蜈蚣噴火,蠍子擺尾。
五毒門三個堂主一起出手,毒氣席捲了整個店。
橙色的啤酒眨眼工夫變成灰色,白色米飯一下黑了。
易少陽認爲此刻自己應該出手。
可城谷的兩個女人先與五毒門三個堂主交鋒。
三男二女打的什麼招式,易少陽沒有興趣瞭解,因爲他不會修煉毒功。
五毒門,應陸善的邀請,來殺人,這個易少陽瞭解;
城谷,到底是哪一門派,殺人如捏死一隻螞蟻,這做戲給誰看?
易少陽陷入沉思。
酒不能喝,菜不能吃,屏住呼吸,坐在各種毒元素混雜的瘴氣中,思考問題,這令他非常的不爽。
易少陽走出了店門,店裡打架的男女,沒有人挽留;店外一羣人,沒人阻攔。
他走了二十一步,人羣中有一個膽大的人喊道:“殺了他,陸先生能給三千萬。”
三千萬,如果三千萬都不能讓他們躁動不安的話,只能說明陸善給的酬勞太低。
十個人掄起砍刀把易少陽當成一個大西瓜,紛紛衝上來砍。
“不一般的人,不要與一般人見識,不然沒有風度。”馬尾辮女孩突然來到易少陽的身邊,勾着他的胳膊,甜甜一笑:“我們換一個地方喝酒。”
衝來砍西瓜的人瞬間變成了活人蠱,轉身朝自己人砍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