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
易少陽看着從天台對面踩着木屐,手持棒球棒,身穿和服的小個子眉頭微微輕蹙。艾利斯頓有日本人他還不知道,不過面前這些小個子身上傳遞出來的不和諧氣勢他感覺到了。
帶着一絲輕蔑與不屑的眼神僅僅在這些小個子的身上微微停留,然後自顧自的深深吸了一口手中的香菸。
眼神盯着地面搬家的螞蟻,彷彿這些螞蟻比對面的日本人更加有吸引力。
河田勝木頓感一種羞辱,作爲東瀛北辰一刀流外派弟子,他有着自己的自豪。雖然在艾利斯頓他並不是‘大師兄’,可也是武道社的教習之一。
在艾利斯頓裡,就算是那些眼高於天的貴族子弟也不敢用這麼明顯的蔑視眼神注視他。
“巴嘎!”河田怒斥一聲,手中的球棒舞出呼嘯的勁風聲,遙遙的對準易少陽:“支那人你不知死活。”
剛好這個時候,樑興輝跟在左富貴後面上來聽到這句話了,心中樂得幾乎不能壓抑。本來他還以爲,想要這些日本打手真的賣力,少不了他從中挑撥左富貴,沒想到事情進展的如此順利。
易少陽注意到了樑興輝,樑興輝的照片他從喬雄哪裡看過。喬雄在安排他進入艾利斯頓前,擔心他身處明處便給他看了樑興輝,以及一些與喬家有仇富豪子弟的照片。
樑興輝就是其中之一。
只是他也沒有想到,這個人這麼積極,他剛到艾利斯頓就急急忙忙的現身找麻煩了。
緩緩擡了擡眼皮,眼底一絲冰冷一閃而逝。幾個跳樑小醜,原本他並沒有興趣與這種沒有見過血腥的人動手。
卻並不代表着,現在他會忍受幾個小個子對他的出言不遜,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絲蔑笑:“滾回東瀛那個彈丸之地去吧,我們華夏民族有自己養狗的習慣,不需要你們這種雜碎。”
聞言,河田以及他找來的武道社成員臉都猙獰的擰成紫青一片,把他們比作成狗?
自從清末年間開始,日本人彈丸小國的小心臟一直都在做着白日夢,大國夢。
即便二戰的時候,被打的連最後的褲衩都輸掉了,依然死性不改。叫囂什麼他們是被美國打敗,並非中國。
河田作爲一個極端的右翼分子,更是如此。他一直都看不起中國人,作爲激進派的一員,藉着日本武道弘揚世界的契機。自己選擇到中國來,他發誓他要成爲第二個土肥原二。
所以,聽到易少陽這等言語,如何能夠忍受的了:“巴嘎,卑微的支那人!你找死!”手一揮,面孔猙獰咆哮道:“都給我衝上去,打日本帝國武運昌盛,北辰一刀流揚名支那,的時候到了。”
“板載!”隨着河田一聲令下,站在他身後的十幾個小個子。頓時,如吃了春藥的公牛。揮舞着手中的球棒,口中呼喊着在易少陽看來就是獸語的犬吠,衝了過來。
“不知死活。”低喃自語似的說了一聲,手中的菸蒂彈出。
啊的一聲,菸蒂遠遠的砸在一個衝在最前的日本人臉皮上,濺起明亮的火星。
與此同時,他身形挪移,如同鬼魅。幾個閃爍間,已經衝過去。矯健的身形,鬼魅的輕忽不定的身形,河田看的眼睛都呆了。他所見過最出色的忍者都做不到。
高手!
河田猛然意識到,自己踢到了鋼板上了。
可惜,悔之晚矣。砰砰砰,伴隨着撞擊聲的傳來,河田勝木都沒有看清,整個過程中易少陽的動作。他信誓旦旦的武道社成員已經哀嚎躺在地上。
河田膽怯了,不自主的微微倒退一步。不止他,他身後的左富貴與樑興輝同樣是如此。
相比河田勝木,樑興輝二人更加的不堪。他們不過是用錢作威作福罷了,哪裡見過如此凌厲的打鬥?
易少陽一腳踩在一個小個子的臉上,狠狠搓了搓,對着河田勝木勾了勾手指:“對,就是你。”充滿了不屑與冷笑的道:“剛纔犬吠就屬你最狂妄了,也讓我見識見識東瀛狗的厲害吧。”
“巴嘎。”河田勝木很想立刻離開,他十分清楚絕對不是易少陽的對手。同樣他也清醒知道,他不能離開。
否則,在武道社他將沒有立足之地,丟下同伴自己逃跑,那叫背叛。
咆哮的怒罵一聲,試圖用這種方式發泄心中的恐懼:“啊……”嘶吼着,舉起球棒腳步凌亂的超他衝過來。
微微的搖了搖頭,一個嚇破膽子的膽小鬼。
還未動手,已經膽怯了。就算他空有一身天下無敵的不俗武力,註定也是個不折不扣的失敗者。
其實,他看得出了,對面衝過來的小個子除了沒有見過血腥外。武力還是可以,抵得上一個普通的武警了,當然也僅此而已罷了。
河田勝木眨眼衝上來,他站在那裡沒有動。只等河田勝木舉棒臨近的時候,突然出拳,拳頭揮舞,都沒有接觸河田勝木的身子。只見得,河田勝木身體前衝的趨勢,詭異般戛然而止。
眼睛突出,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電光火化間,身體竟然後退。緊接着,砰的一聲,重重跌倒在地面上。
額頭豆大的汗珠滲出來,預示着此刻他忍受的疼痛,眼睛中沒有了憤怒,完全被恐懼代替。
他不清楚剛纔到底怎麼回事,可知道那就是面前向自己靠近的這個人做的,看着易少陽靠近,河田勝木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拼命的掙扎,搖晃着雙手,慌不擇言道:“放過我,不關我的事情,是左富貴要求我做的。”
臨近河田勝木跟前時,易少陽看都沒看河田勝木,跨腿從其身上跨過去。
無論是左富貴,還是樑興輝臉色都發白。每當易少陽前邁一步,兩人就後退一步。
玩味的看着兩個人:“左富貴應該就是你吧。”指着左富貴,說道:“這些東瀛狗是你養的?爲什麼找我的麻煩,如果說不出一個我覺得滿意的理由,別怪我不客氣。”
左富貴聞言,罕見的沒有後退。反而十分硬氣的直視他,狠狠道:“沒有得罪你,全校人都知道司徒老師是我的禁臠,除了我之外誰都不能對她都非分之想。”
啥?
易少陽只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竟然僅此簡單的理由,一個接受高等教育,看起來應該算是富家子弟竟然能做出這麼荒唐的事情。
“白癡!”非但他覺得好笑,樑興輝聽了心中都不覺鄙視道。瞧着易少陽將注意力放在左富貴身上,悄悄的後退,想要乘機溜走。
“站住”
中東鬼王,戰場上歷練的眼觀四路耳聽八方,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樑興輝以爲易少陽沒有注意到他,其實這個風吹草動,都在易少陽的掌握中。隨着一聲冷哼,樑興輝兩腿都不由顫了顫。
左富貴回頭看到樑興輝的位置,心中鄙視樑興輝的同時,對於樑興輝挑撥自己也恨到了極點:“這事是我故意找茬兒不錯,你想要怎麼報復,咱們場面上見真照。”
繼而,接着道:“不過,其中樑興輝與盧武業也不有餘力的挑撥我,我想你們之間有什麼隙間吧。”
呵呵……
淡淡淺笑,近距離的看着樑興輝一張悽慘的小白臉,兩股戰戰巍巍的模樣:“原來是梁氏集團的樑少,久仰久仰,久聞其名,今日一見果然聞名不如見面。”
聞此言,樑興輝還以爲易少陽是忌憚他的背景。一下子,心中沒有那麼恐懼了。
脖子昂起來,叫囂道:“姓易的,你知道最好,馬上離開愛麗斯頓我們樑家可以既往不咎,放你一條生路。”
“早聽你是海市第一蠢蛋,今天總算見識了。竟然,連正反話都聽不懂?”他等樑興輝得意說完後,才笑着譏誚道。
樑興輝臉上的得意高傲之色瞬間凝滯了。
回頭看了看左富貴,這個富家子行事風格有點稚嫩,可還算得上是一個敢作敢爲之人。淡淡道:“你走吧,今日之事你做的儘管很白癡,可看你還敢主動承認,滾吧。”
一聲滾吧,左富貴聽在耳中儘管極爲不舒服,可還是不由長舒一口氣。
易少陽對付河田等人的手段,那種厲害,他可是親眼所見,他絕對不願意以身飼虎,親自嘗試的。
左富貴灰溜溜的離開,他一把提起樑興輝。像拎小雞似的拎着樑興輝,迎風站在只有一磚之寬的天台護牆上。
三十五層的高度,勁風捲過,呼呼在其耳邊漲響。樑興輝被提着掉在半空上,眼睛稍微向下一看,臉色瞬間慘白:“易少陽,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我是梁氏集團的未來繼承人,我要是出事了,樑家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嘿嘿……
風中傳來冷笑聲:“樑家?不夠資格,在我的眼中樑家真的不夠資格。”手臂微微一晃動。
“啊……”樑興輝嚇得淒厲尖叫:“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你不能這樣,你敢在衆目睽睽之下殺人,你也不會有好下場的。”
“是嗎?”故意漫不經心的反問一句,說話中,捂住鼻子,眼睛露出鄙夷之色:“啥?這就是樑家繼承人,樑家大少爺嗎?竟然尿褲子了?”可不是嗎,一串晶瑩從樑興輝褲襠流出來,從三十層的高度落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