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易舉剛正拿着椅子砸洗手間的門呢,眼神無比的淫蕩,表情無比的猥瑣。
房門被踹開的瞬間,這傢伙嚇得蹦了起來,手中的椅子落到地上,好巧不巧的砸到了他自己的腳面上,痛的抱着腳亂叫。
宋閒渾身瀰漫着殺氣,一個跨步衝過去,拎着易舉剛的衣領,如同拎雞仔那樣把他拎了起來,右手掄圓了,啪啪啪給了易舉剛七八記耳光,直接把他抽成了豬頭。然後將他扔到地上,一腳跺到了易舉剛的雙腿之間,易舉剛嗷的一聲慘叫,身體蜷縮的如同蝦米,暈厥過去。
宋閒拍了拍洗手間的門:“水姐姐,是我,開門。”
洗手間內沒有任何的動靜,宋閒再度將房門撞開,水薇竹癱坐在地上,整張臉呈現出了非同尋常的潮紅色,宋閒探了探水薇竹的脈搏,憤憤然的說道:“狗日的,居然敢下藥”
將水薇竹抱起來,看到如同死狗一樣躺在地上的易舉剛,宋閒真想一腳踹死這個王八蛋。
寧敏妍連忙將宋閒攔住。
易舉剛不是什麼重要人物,可是殺了他也會有麻煩的。
“現場交給你處理了。”宋閒留下這句話,抱着水薇竹大步離開。
寧敏妍哭笑不得,也總算知道宋閒爲什麼要帶着自己一起來了,感情就是需要一個掃尾的人。
不過這個尾還真的寧敏妍來掃,而且她也是最合適的人。
且不管寧敏妍如何安撫酒店的人,宋閒抱着水薇竹回到了車上,路虎車的後排空間很大,宋閒三下五除二的將水薇竹的外套給解開,裸露出來的肌膚同樣是一片粉紅色水薇竹發出了低聲的呻吟,雙手在空中不停的抓撓着,摸到宋閒的胳膊之後,整個人就跟水蛇一樣纏了上來。
水薇竹的身體發出了一股很奇特的香味,宋閒一時間都有些心神失守,趕緊點住了水薇竹的穴位,將她放平,從十方簡中拿出了針包,準備施針。
水薇竹緊鎖的雙眼忽然睜開,雙瞳變成了紫色,如同世界上最乾淨的紫色寶石。
但是眼神很冷,沒有絲毫的感情。
宋閒感覺自己的心好像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攥住,呼吸有些困難,握針的手也遲遲無法落下。
猛的咬了一下舌尖,讓自己的靈臺保持清明,然後爆喝一聲,手中的銀針準確的刺入了水薇竹的穴位。
水薇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那股可怕的壓力也漸漸的消失。
宋閒抹掉額頭的冷汗,輕輕的撫摸着水薇竹的臉,眼神有些哀傷。
終究還是沒有辦法避免嗎?
水姐姐,我一定不會讓你傷害你的。
一定不會。
易舉剛的確是個小人物。
但是他有個很牛逼的老婆。
易舉剛年輕的時候,也是妥妥的一枚小鮮肉,所以才能擊敗那麼多的競爭對手,娶到如花美眷。但是結婚之後,易舉剛纔知道,自己的老婆是一個類似大唐高陽公主那樣的女人,私生活方面極其的糜爛。
而易舉剛的老婆也不干涉易舉剛在外面覓食,對易舉剛的老婆而言,易舉剛本人就是她收藏的一枚郵票
年輕時候還存有一點念想,想要挽回老婆的心,不過在奮鬥了好幾年之後,易舉剛終於清醒過來,也步了老婆的後塵,開始了更加糜爛的生活。
不過在人前,他們夫妻還是表現出了一副恩愛的模樣,易舉剛的老婆也幫着易舉剛謀求了一個海關總署主任的職位。
有老婆撐腰,易舉剛這些年不知道霍霍了多少良家婦女,從來沒有人敢反抗。
水薇竹是第一個。
也是讓易舉剛受傷最慘痛的一個。
當醫生告訴易舉剛,他下半輩子都無法人事的時候,易舉剛就瘋掉了。
“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全家。”病牀上的易舉剛就像是一頭髮怒的野獸,鬚眉皆張,無比憤怒。
他老婆站在牀邊,手指上夾着一隻狹長的女士香菸,紅脣無比的性感。
“真是個廢物。”
“你如果是來看我笑話的,可以走了。”
女人冷冷的笑了笑,說:“我怎麼能走呢,你終究是我的男人。雖然你現在變成了太監,依然是我的男人。放心吧,這件事情我會幫你處理好的。”
“別殺了他,我要親手捏爆他的蛋”易舉剛紅着眼睛說道。
女人切了一聲,款款的離開了病房。
走出醫院,女人拿出電話:“查個人,叫宋閒的,好像是個醫生,跟寧敏妍有關係……我知道寧敏妍是特勤組的人,不過特勤組馬上就要解散了,不足爲懼。找到了之後,帶來見我。”
掛掉電話,女人扔掉手中的菸頭,裹了裹衣服,鑽入了汽車之中,還沒坐穩就被一個男人抱住。
女人咯咯直笑,說:“不要這麼猴急嘛。”
“那就是個廢物,還值得你來看他?”
“終究要做點樣子,不過他現在已經變成太監了,哈哈,真是有趣。”
“哦,誰這麼大膽?”
“一個叫宋閒的人。”
“宋閒……”
宋閒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安頓好了水薇竹之後,就倒在牀上疲倦的睡去。
第二天醒過來,就發現水薇竹坐在雙邊,雙手托腮看着他。
“好點了嗎?”宋閒微笑的說道。
“你昨晚上真威風。”水薇竹嘟着嘴說道:“可是你把他廢掉了,我的生意怎麼辦?”
宋閒哭笑不得:“醒來就說這麼煞風景的話,有點糟心啊姐姐”
“我的那批貨還被海關扣押着呢,再不帶回去,公司就要完蛋了。”水薇竹嗔道:“我不管啦,你廢掉了易舉剛,就要幫我把這件事情搞定。”
“你這是訛上我了嗎?”
“怎麼,不高興?”
“沒有,這是我的榮幸。讓我想想啊,我在京城也沒幾個熟人啊,這事兒還真有點棘手。”
“好睏,我回去補個覺。希望我一覺醒過來,你就把事情搞定啦。”水薇竹在宋閒的臉上輕柔一吻,然後直接爬到了牀上,很快就睡着了。
宋閒拉起被子幫水薇竹蓋好,輕手輕腳的下牀。
屋外一片白茫茫的景色。
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