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聽完王啓明富有煽動性的動員之後,一個個激動的臉紅脖子粗、熱血沸騰的,好像這次比武大賽就是爲他們量身定做的一樣,他們已經看到金燦燦的冠軍獎盃在朝他們招手了。
這中間只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稀裡糊塗被逼着加入比賽的小王同志,這傢伙剛纔神遊太虛了一番,突然就發現杜獨步他們一個個跟打了興奮劑一樣,頓時有些疑惑的向王啓明問道:“老王同志,你別總整這些條條框框的,你倒是把參賽組委會的情況向大家介紹一下啊!”
作爲“利刃”曾經的王牌特種兵,王羽凡多次代表華夏國特種兵界的精英參加世界特種兵大賽和諸如上合組織之類的聯合演習,那可都是各個國家特種兵精英中的精英,什麼樣的場面他沒見過,所以大軍區內部的比賽對他來說跟小兒科沒什麼兩樣。
不過不管是什麼樣的比賽,不都是先把評委、裁判、嘉賓什麼的介紹一番,然後再詳細說明比賽規則嗎?王啓明今天怎麼費這麼多口舌講比賽規則,對嘉賓、評委啥的一概不提呢?
王羽凡疑惑萬分,心說難道是大軍區進行改革了?怎麼新聞報紙上沒有一點消息?什麼時候華夏國的保密工作做的這麼出色了?
杜獨步聽到王羽凡稱呼王啓明爲“老王同志”的時候,頓時滿頭黑線,還好“老王同志”好像很享受這樣的稱呼,而且他接下來的話讓杜獨步也吃了一驚。
只見王啓明尷尬的笑了笑說道:“你這個問題還真把我問住了,關於大賽組委會的情況,我到現在還沒有收到一點消息呢!”
“不會吧老王同志?你可是大軍區副司令員啊?大賽組委會的名單你都搞不到,這混的也太差勁兒了吧?”王羽凡鄙夷的說道,隨機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難怪你丫的第二十二集團軍連續三屆都倒數第一了,就這人緣想不拿倒數第一都不行啊。
臺下頓時也是一陣騷動,最後還是田方壯着膽子問道:“往年不是提前半個月都定下來了嗎?怎麼到現在還沒有一點消息?大後天比武大賽就開始了啊!”
衆人也都心想,難道說參賽隊伍擴充了之後,比武大賽的規格提升上去了,這次有軍委的大人物到來?
一想到軍委那幾個戰功赫赫、神一般存在的人物,杜獨步等人原本已經很躁動的心頓時怦怦跳的更加厲害了。
王啓明看到不光是王羽凡,就連平常對他敬若神明的杜獨步、田方、葛天海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不屑的表情,頓時大感老臉無光,在肚裡把大軍區司令員徐東海給問候了一番,都怪這個老傢伙非說要“保持神秘”,結果搞的自己在下屬面前很沒面子。
“咳咳,”王啓明咳嗽兩聲,掩飾住尷尬的表情,這才說道,“是這樣的,因爲這次參賽隊伍擴充,爲了保證比賽更加公平公正,軍區對參賽規則、評委嘉賓、比賽強度、比賽項目等多個方面進行了改進,徐司令員專門強調,這些改變對參賽方面的所有人保密,我作爲第二十二集團軍的司令員,自然也不允許知情了。”
“這樣啊!”衆人這才恍然大悟,“那這些東西常司令也不知道?”第十三集團軍的司令員姓常,同時也兼着大軍區副司令的職務。
王啓明呵呵一笑說道:“勞資起碼還憑着硬關係知道了總裁判的身份,老常那傢伙到現在連屁都不知道呢!”
衆人一聽去年比武大賽的冠軍第十三集團軍也被矇在鼓裡,心裡這纔有些平衡,一聽王啓明知道總裁判的身份,頓時來了興趣,全都豎起了耳朵。
不管在什麼樣的比賽中,裁判都扮演着至關重要的角色,很多時候裁判一個極不起眼的判罰都能左右一場比賽的勝負,大傢伙雖然沒有賄賂裁判的想法,不過如果能夠對裁判的背景有所瞭解的話,絕對比上了賽場還一無所知有利得多。
王啓明受傷的心靈這纔有些溫暖起來,自尊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也賣完了關子,這才呵呵一笑說道:“據可靠消息,這一屆比武大賽裁判組的成員全部來自於七大軍區的特種部隊,成渝軍區的叢林狼,甘南軍區的沙漠之狐,京冀軍區的紅旗特戰隊……當然還包括我們大軍區的利刃特種部隊,而總裁判據說就是‘利刃’的總教官,好像叫做陸海峰。”
說罷,王啓明笑吟吟的目光就落在了王羽凡的身上。
刷的一下子,不到一秒鐘的功夫,王羽凡就成了衆人矚目的焦點,沒有別的原因,這傢伙就是“利刃”出來的,肯定對這個陸海峰的情況瞭如指掌。
陸海峰?看到大家熱切的目光齊刷刷的看過來,王羽凡心裡更加疑惑了,利刃什麼時候有一個叫做陸海峰的教官了?而且還是總教官?據他所知,別說是總教官了,就是算上外圍成員,利刃裡面也沒有叫陸海峰的啊,難道說是他離開之後纔來的?
王羽凡努力的從腦海深處的記憶中搜尋着這個叫做陸海峰的名字,並不斷的把範圍從濟州大軍區擴展到七大軍區、擴展到中央警衛團、擴展到軍委絕密檔案庫……最後卻一無所獲,壓根沒聽說過這個名字,不知道這傢伙到底是何方神聖。
“老王同志,你是不是搞錯了?利刃裡面沒有這一號人物啊!”王羽凡頹然放棄,開始懷疑起王啓明的情報來。
王啓明也是一愣一愣的,不過最後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斬釘截鐵的說道:“不可能,絕對錯不了!”前天他找徐東海談工作的時候,無意間從徐東海桌子上的一份紅頭文件中看到的消息,除非徐東海故意給他來個“蔣幹盜書”,否則絕對錯不了。
不過王啓明是臨時決定去徐東海辦公室的,徐東海總不會早就準備好了這個坑等他跳吧?再說了就算是徐東海故意挖的坑,可是這又有什麼意義呢?
“是不是你轉業之後這個徐東海才從其他地方調過去的?”王啓明問道。
王羽凡不置可否的說道:“可能是吧!”他總覺得那裡有些不對勁,可是一時間也想不出來哪裡有異常,就是心裡面有一股隱隱的擔憂,卻又說不上到底在擔心什麼。
杜獨步倒是豁達的多,嚷嚷着說道:“管他什麼陸海峰還是陸河峰的,我們比賽的時候不故意惹他不就成了?反正其他部隊不也不知道這傢伙的來頭嘛!”
王啓明心說也只能這樣了,就點點頭說道:“好了,大家解散吧,這兩天好好休息養精蓄銳,我等你們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