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第二更,
剛剛手術完,周紫卉的身子非常虛弱,臉上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十分嚇人,這時候正在沉睡之中,呼吸倒是很均勻,顯然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幾個人站在牀前看了一會兒,在護士的提醒下這才退出了急救室,那邊早有等在一旁的護士小心翼翼的把周紫卉推了出來,送到早已經準備好的病房裡,王啓明又在門口加派了兩個崗哨,這纔算是徹底放下心來。
“老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周正堂這纔有時間向王啓明問個究竟。高護病房的隔音效果極好,倒不用擔心在外面會吵醒屋裡的周紫卉。
王羽凡、趙明霞和周紫江三人也是差異,莫非周紫卉的受傷竟然和軍方有關不成?
王啓明扭頭看了看樓梯口和電梯口守着的幾名親信,這才長嘆一聲說道:“這件事也是怪我,都怪我粗心大意啊!”
周正堂擺了擺手說道:“老王,我不是聽你在這裡自責的,我是想知道小卉到底是怎麼受傷的?當然如果這涉及到軍事機密的話、就當我沒問。”王啓明是周老爺子手底下帶出來的兵,和周正堂的關係極好,所以周正堂才把女兒周紫卉交到他的手裡。
周正堂猶豫了一下,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開口說道:“倒也不算什麼軍事機密,不過事情有點複雜,我們先找個地方,我慢慢向你們說。”
於是在王啓明的安排下,幾個人就在周紫卉對面的病房裡坐下來,聽王啓明敘述事情的原委。
令衆人沒想到的是,這件事情竟然涉及到了中原省國安廳。
原來在前不久的時候,省國安廳突然接到消息,說有一夥來歷不明、形跡可疑的人進入了中原省境內,這夥人操着不太純正的中原白話,到處探聽和政府以及軍方有關的消息,據推測極有可能是來自島國的間諜。
省國安廳廳長賀玉華得到消息之後,並沒有打草驚蛇,而是向上級彙報了這一情況,然後經過周密部署,摸清了這夥人的行蹤之後,就打算一網打盡。
爲了保證不出現漏網之魚,賀玉華特地和王啓明取得聯繫,請求他派出精銳部隊進行支援,從而對這夥間諜形成合圍之勢,抓住幾個活口,敲開他們的嘴巴,從而獲得一些有用的信息。
周正堂的女子特種部隊組建起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他也正好想要檢驗一下女子特種部隊的戰鬥力,得到賀玉華的消息之後他特地把周紫卉所在的女子特種分隊調過來配合國安廳的行動。
省軍分區之前也有和國安部門的聯合行動,而且聽賀玉華一副勝券在握的口氣,王啓明還以爲又是一場毫無懸念、摧枯拉朽的勝利呢,所以並沒有太在意,沒想到還真出事兒了,而且出事兒的又恰好是周紫卉,他不禁連呼倒黴。
也就是今天晚上的早些時候,也就是在晚飯前後的功夫,周紫卉一行按照既定計劃朝指定地點趕去,根據省國安廳方面的消息,這夥人每隔三天就會在這個地方集合商討事情,而今天晚上正是他們集合的時間。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就在周紫卉等人即將到達制定地點的時候,突然在半路上遭到了伏擊,對方好像早已經有所準備一樣,一上來就把周紫卉當成了攻擊的首要目標。
周紫卉等人猝不及防之下頓時就被這羣蒙面人給衝散了,而她本人也在交鋒中被對方在後背上劃了一道,頓時血流如注,十分危險,如果不是在這個時候省國安廳的人感覺到不對勁兒趕過來的話,估計凶多吉少。
這羣蒙面人眼見周紫卉一方的人越來越多,也不戀戰就匆匆的撤退了,因爲這個地點的地形十分複雜,而且又是晚上,蒙面人又早已經有所準備,竟然被他們安全的撤走了。
苦心孤詣佈置了近半個月的時間,再加上省軍分區的強力援助,最後撲了個空不說,己方竟然還有人受了重傷,讓賀玉華又氣又怒,尤其是當他得知受傷的人竟然是周正堂的女兒時候,更是驚怒交加,不敢怠慢急忙把這件事情告訴了王啓明。
王啓明聽完賀玉華的敘述就知道這次行動肯定是走漏了風聲,但是這個時候他也不顧得追究賀玉華的不是,急忙派人把周紫卉送到省軍分區醫院,然後又通知了周正堂一家人。
周正堂等人聽王啓明這麼一說,也是一陣後怕,如果不是援兵及時趕到的話,女兒周紫卉現在就不是躺在病房裡這麼簡單了啊!
就在衆人紛紛驚呼僥倖的時候,王羽凡突然開口道:“首長,我能不能問幾個問題?”
王啓明點頭說道:“儘管問,我知道的全部告訴你!”這王羽凡雖然在名義上是以濟州軍區第二十二集團軍某師上尉連長的身份退役,但是作爲操作這件事情的王啓明卻知道王羽凡的身份不簡單,而且王羽凡和周家關係很好,他自然十分客氣。
王羽凡點點頭說道:“按照您剛纔所說的,這羣蒙面人顯然早已經得到了國安部門要把他們一網打盡的消息,爲什麼他們不提前撤退,而是要在半路上打伏擊呢?難道他們真以爲以他們的實力敢和國安部門硬碰硬不成?”
這個問題王啓明之前也想過,這時候聽到王羽凡問,就開口說道:“和我國安部門硬着幹他們還沒有這個膽子,除非是活膩歪了,也許他們知道小卉她們這一撥先遣部隊是孤軍深入,所以才向我方挑釁,而且他們對那個地方的地形十分熟悉,有把握順利逃走。”
“不排除這個可能,”王羽凡並沒有反駁王啓明的話,而是繼續問道,“但是他們這樣做有什麼好處呢?難道僅僅只是挑釁而已?他們就不怕惹怒了我們而遭受滅頂之災?”
“而且,紫卉她們這個小分隊並不是孤軍深入,只是她們的速度比其他人快而已。”王羽凡不等王啓明回答,就拋出了下一個問題,“更奇怪的是這夥人在伏擊紫卉她們的時候,爲什麼只針對紫卉一個人,而其他人卻安然無恙?”這纔是王羽凡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這夥人知道小卉的身份?這個伏擊也是針對小卉的?這怎麼可能?”王啓明也忍不住有些動容,搖頭說道,“這不可能啊!”
“凡是一切皆有可能,”王羽凡不置可否的說了一句,突然眉頭一皺問道,“對了首長,您剛纔說小卉受的是刀傷?”
“對啊,怎麼了?”王啓明不知道王羽凡爲什麼突然有此一問。
這時候周正堂突然毫無徵兆的站了起來,激動的問道:“老王,是不是島國的武士刀?”
王啓明一愣說道:“這夥人極有可能是島國間諜,他們使用的武器不是武士刀還能是什麼?”
王羽凡眼中精光一閃,沉聲說道:“這就對了,難道真的是他們嗎?”沒想到斷了好久的線索竟然在這個時候突然重新出現,王羽凡的身上突然迸發出一股凌冽無匹的殺意,衆人只覺得這開着暖氣的房間裡一陣刺骨的寒冷。